“其实我倒觉得你们没必要强行学习，毕竟你们本来就是灵兽，自有一套规则……嗯，不过你愿意学的精神也值得鼓励。”

黄泉本来还想说，灵兽们其实没必要硬学人类，它们本身也有着自己的阶级制度，各大兽王对自己的族群也都有自己的统治管理方式。虽然没有现代人类文明那么仁慈，但也是它们原生的生活方式，哪怕与人类不同，但也属于它们最初的文明起源。

但是想想如果直说的话又有点伤了猿王的心，毕竟人家灵智打开之后也不是蠢货，拼命学着人类的知识也是为了让他开心。而且灵兽越发学习人类文明，对人类、对它们自身也都是好事，可以大大降低以后两个不同种族之间冲突的风险。

再说，人类在远古时期氏族时代那阵子，也不见得比灵兽们管理部族时要仁慈多少吧？无非是发展程度更高了之后才逐渐开始变得仁慈一些……就这也只是华国等一些大国才能维持的，在一些混乱落后的地区，人性的黑暗面尽情展示，说不定还不如灵兽族群之间和谐呢！

至少，虽然御下时个个都很威严冷酷，但兽王之间的亲切无间程度与亲兄弟无异，更是比人类之间的不同国度的统御者要光明磊落得多了——人家这还是跨了种族的呢！

猿王听到黄泉的夸奖，也只是微笑着颔首，并未过多发言，这副郑重沉稳的样子，别说还真的挺有气势的。

看的黄泉也是忍不住询问：“不过你学就学了，为什么要喊俊才大师兄？他可是完全不认识你这么个师弟，而且他是人，你是兽王，两者根本不搭边吧？”

猿王站的笔直，宛如汇报工作一般：“主要原因是因为，我确实从大师兄身上学到了东西，无论是如何更好的管理自己的仪容、做好榜样管理师弟们，甚至包括如何管理族群，这都是收获。”

……不，张俊才的管理跟你的族群管理大概根本是两码事。

黄泉不好意思说张俊才当初其实压根不是这副仪态，现在这副沉稳郑重的样子纯粹是他自己觉得自己该表现成这样才有气度，才能压得住徐瀚仪这个时时刻刻想着拉他下来的老二，本质上应该算是一种装……

憋着笑的黄泉也不戳穿，免得猿王深受打击。

“那你也没必要管他叫大师兄啊，他自己都不知道教过你这些东西呢！而且如果硬要算传授之恩的话，你不该也喊他师傅？”

黄泉继续打趣着猿王，而这时候猿王又谦虚起来了，颔首微笑道：“师傅说笑了，猴儿的师傅只有一个。虽然大师兄还不认识猴儿，但猴儿认为，我与大师兄都是师傅的弟子，而大师兄入门更早，猴儿叫一声大师兄当然是无可厚非。”

黄泉沉默了一下，这其中的逻辑且不去讨论对错，至少猿王的心思是十分明显的，它是真心实意把自己当成了黄泉的弟子，并没有因为自己的实力增长之后便觉得自己是族群之王这种想法……不如说虽然有，但在它的心目中并不如黄泉的弟子这一身份来的重要。

看着满心敬意的猿王，黄泉倒是不好意思再打趣了，伸手揉了揉那毛茸茸的后脑袋，和煦地笑道：“辛苦你了。这段时间还是只能委屈你们在灵山之中窝着，以后一定让你们也能光明正大地在外面生活。”

毕竟人家都诚心诚意地做他的弟子了，他也不能一直把灵兽们当成宠物一样圈养着，尤其是灵兽们开启智慧之后，其实一样有着向往自由自在生活的心，一直窝在灵山里虽然对修炼有好处，但时间长久了难免枯燥，这样的日子要是永远都见不到头，那就算修炼的再强也是一种酷刑。

对于黄泉的点点歉意，猿王只是笑笑并未作答，满脸好奇地问道：“师傅，你这次回来是为了这块石头吗？有什么问题不成？”

“确实有点事，不过也不能算是问题，只是研究一下它的形成和演变而已。说起来你们基本每天都会来到这里休息吧？有没有发现过这石头的变化？”

黄泉将灵玉的形成、以及这块石头的特性随口跟猿王解释了一下，同时也问了问对方是否知道什么内情。

他倒并没有指望猿王能将这其中的原理和玄妙给搞清楚，但毕竟猿王可是常驻在主峰上的，这么一大块石头摆在眼前，就算看不穿内部的演变，也该能够留意到其他的变化吧……

反正肯定比自己人在燕京看的清楚。

猿王听完之后，看向那块石头的眼神变得极其崇敬，它全然没有想过自己偶尔坐坐的石头竟然成了如此夸张的天材地宝，想想都觉得自己玷污了宝贝。

平时大伙都是遇上什么高兴的事了才会去边上蹭蹭，自己也就占了个老大的位置才能多坐一会儿，以前自己还在想要维护好师傅的位置，才禁止大伙随便乱蹭呢，这回看来谁都不能碰了，连自己都得保持一米距离，免得侮辱了神物。

不过以崇敬的目光看了良久之后，猿王扭头看回黄泉，眼神中又带上了点古怪：“师傅，如你所说的话，这样的神物会发生变化，毫无疑问就是因为你呀！你应该最清楚才对呀！”

“我要是清楚，还用得着问你打探消息吗？”

黄泉尴尬地挠了挠头，知道自己的确问了个蠢问题，而且这石头还蕴含着他的血脉之力呢，明摆着是他的杰作，还跑去问别人着实是搞笑了……但他真不知道啊！

“没事，我也就随便问问，本来也不抱太大期望。”

黄泉挥了挥手示意猿王不用放在心上，然而正当他打算离开的时候，猿王却灵性十足地摸了摸下巴，道：“师傅，我确实不懂这其中的原理。但我觉得应该跟你那天血洒当场跑不了关系……”

嗯？你还真知道点内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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