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真相在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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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查哥你别装正经了,该享受就享受,我在楼下等你啊!”
陈星宇不顾李查在发什么呆,硬是把他推给了那名旗袍美女。
看着李查浑浑噩噩跟着进了通道,陈星宇唇角勾起一道诡谲的弧线。
“陈太公钓鱼,查哥上钩了。”
与外面的装潢不同,三楼通道纵横交错,金碧辉煌,就连墙壁也镀着金色墙纸。
面对如此奢侈的辉映,李查内心不由得慌了起来。
毕竟身为公职人员,他知道,这地方对他这种身份的人来说,是个忌讳。
但,也正因为李查身任公职,具有一定的警惕性,很快便有所警觉。
通道两侧,不少打扮靓丽的女人进进出出。
这一幕,让他相当震惊。
“从牡丹镇站下车到现在,没见到几个女人。”
“还以为她们出去务工了,原来她们都窝在这里?”
“先生,为了给您提供质量服务,请您把您的随身物品放在这里。”
旗袍美女将李查引入通道口,拉开一排靠墙柜子的抽屉,示意李查。
李查本就该搓完澡,果着上身,他拍拍裤带,摇了摇头。
“我没有随身物品。”
“先生,手机也算是随身物品噢,您可以放心,柜子是上锁的,本店一定会严格保证您的物品不会丢失。”
李查也没辙,只好把手机放在抽屉。
“先生,这就是您的房间了,请您稍等片刻,稍后会有专人上来工作。”
把李查引入一个小房间后,旗袍美女便微笑着离开。
半晌后,一名身着黑色制服裙的年轻女人端着盆水就上来了,轻车熟路就帮李查洗起了脚。
看着这个蹲在自己面前的女人,李查不由得露出震惊的目光。
但见她五官精致,长相娇俏,尚存稚气,俨然年纪不大。
“妹子,你几岁了?”
“大哥你猜?”
“二十来岁吧。”
“差不多啦,年满就二十一了。”
李查更震惊了。
“你二十一就来干这个了?”
“对啊,有钱赚,为啥不干?村里好多女人都来这儿赚大钱,我当然也要来咯!”
“村里?!”
李查面色突变,显然已经意识到了什么。
此刻的他,不知道的是,窗外,正有一部手机对着他。
拿手机的人,正是陈星宇。
是的。
陈星宇并没有在楼下等。
他在目送李查进去三楼通道之后,便迅速沿着三楼走廊,溜出窗口,接着顺着外墙爬到了李查房间的窗外。
之所以这么做,一来是为了规避通道口上缴手机的规定,二来也是为了方便录下实证。
让他微微没想到的是,李查的顿悟程度,比他想象的还要快。
在陈星宇的手机录像下,李查很快便朝女人问了一个关键问题。
“你知道瓦房沟吗?”
“知道啊,我嫁到那里去,我哪能不知道?”
李查继续惊问:“你刚才说你村里的女人都在这里赚钱,难道你的意思是,嫁到瓦房沟的女人都来这儿干活了?”
“对啊!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李查内心只有一个声音,这他妈能不奇怪吗?!
难怪瓦房沟的男人给的彩礼高,许多女人都想嫁,可到了实地调查之后,村里却见不到女人,原来……她们都被送到这里来了?!
“跟你一起的还有多少人?”
“几十个人吧,我不确定。”
“你不确定?”
“嗯,我平时都在汤悦干活,这楼里就我们几十个同村的,但其他店我就不知道多少同村的了。”
“你们都在这里干几年了?”
“两三年吧。”
“两三年?!”
李查再次震惊。
两三年以前,这个年仅二十一的女人,不才十八岁吗?!
“哎哟,客官你怎么好惊讶的样子。”
“我两三年算晚啦!”
“我认识一个杨姐,她都在这里赚了七八年钱了,她老公可疼她了。”
“我可太羡慕她了。”
“要是我也能早点来,肯定不愁花钱了。”
李查惊问:“你们都是结过婚的女人,干这行?”
窗外,陈星宇听到这话,顿时内心一颤,不禁腹诽埋怨李查问的太直接了。
但,女人的回话,却把他给吓到了。
“我就是为了干这行才结的婚啊,只要嫁到瓦房沟,既有彩礼,还能来这卖货赚大钱,这谁不想要啊?”
“卖货?卖啥货?”
女人随手拍拍肚子。
“就这个啊。”
李查听懵了,眼神一颤,才悚然注意到,女人忽隐忽现的肚皮,呈现出妊娠纹。
“你有过孩子?”
“是啊,生过仨了。”
“孩子呢?”
“卖了啊。”
李查头皮一炸,浑身汗毛竖立。
女人还在帮他洗脚,动作丝毫未停。
仿佛刚刚,只是回答一个无关紧要的数学问题。
“卖了?!”
“对啊,卖了好几万呢,余姐都说我有能耐,我寻思今年努努力,明年再卖一个,争取给余姐卖个男孩。”
李查三观都被震碎了,乃至怀疑自己听错了。
“卖孩子?你怎么说的理所当然?那可是你的骨肉啊,你老实告诉我,余姐是谁,是不是她逼你这样做的?”
“啧,你这人怎么这么奇怪?孩子而已,有钱拿,卖了不是很正常吗?哪里还用得着人逼?”
“正常?孩子他爸呢?”
女人摇了摇头。
“孩子他爸没管你?”
“不是,我不知道孩子他爸是谁。”
李查心神一颤:“你不是结婚了嘛?你不知道你嫁的是谁?!”
“知道啊,嫁的瓦房沟村口王老二嘛!但他又不是孩子他爸,嗯……让我想想。”
女人眼珠一转,似乎正在艰难回忆着。
“第一个孩子吧,应该是那个胡茬大哥的。”
“第二个孩子吧,应该是那个眼镜老弟的,他大概很有钱,那次干完活,他还多给了我两倍小费。”
“第三个孩子吧……”
扑通!
没等女人说完,李查登时猛地站起了身,两脚往水盆里一踩,喷溅的水珠映出他惊怒的目光。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你黄花闺女一个,嫁到瓦房沟,被带到这种地方干活,给客户干完活,怀了孩子,你说你卖了,你还觉得你有能耐,甚至沾沾自喜?!”
“你知不知道,你这是违法!是犯罪!你爸妈没管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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