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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伤得太重了


  相比起齐连的健谈,秦回自始至终都沉默寡言。

他静静立在一旁,眼神深沉如水,望着屋内的两人,像是在注视,又像是在沉思。

宴菱本就不是多话之人,自进屋后便很少开口,屋中大多是齐连在说,时而轻声调笑,时而提及旧事,声音里带着几分熟络与亲昵。

可说着说着,他也慢慢察觉到了异样。

大哥始终只是听着,不作回应,仿佛一切都与他无关,神色沉静得过了头。

齐连微顿片刻,便顺势将话题收了回去,没有再多言。大哥向来如此,不轻易开口,若不是心中确有要事,是断不会来找自己单谈的。

起身告辞时,秦回道:“有些话要跟你说,你来一趟。”

齐连点了点头,随他出了门。

宴菱垂眸未语,送至门口便止了步,也未出声追问。

二人一道走入旁屋,秦回一手将门带上,动作随意,却隔出了外头所有的喧嚣。

门扉合上的瞬间,齐连心中忽而一动——

记忆中某段陈年往事悄然浮现。

那时他还年幼,兄弟二人也是这样并肩而行,肩上是风尘未褪,心中却藏着少年意气。那夜,他们在祖宅的书房里,对坐而谈,说着要如何让顽劣表兄吃个教训,说得眉飞色舞,笑声朗朗。

往昔如烟,转眼竟已过了二十年。

他轻轻叹了口气,走到桌边,低声唤了一句:“大哥。”

那一声虽轻,却带着沉稳的情意。

秦回应声抬眸,未曾绕弯,开门见山:“我来京中,是因谢家的事。”

“谢家?”齐连神色微变,立时坐正。

“谢三郎出现了。”秦回语气平静,眼中却有波涛暗涌,杀意如刀锋微现。

谢三郎!

那个名字,对他们兄弟而言,如同烙印。

昔年母亲为他治病解疾,原以为能换一份感恩,谁料他却引狼入室,谢家连同其他权贵,将秦家逼至绝地,父母惨死,血债深重。

那场浩劫后,谢三郎销声匿迹,再无人知其踪迹。

如今,竟传出他将在谢家祭祖之日现身!

齐连眉头紧锁,片刻后问道:“大哥,可要我做些什么?”

秦回语气淡然:“此事尚不必。若需你出手,我自会言明。”

兄弟之间多年默契,齐连点头应下,没有多问。

沉默片刻,他忽又道:“大哥,阿宁找回来了,你当真不觉得高兴?”

他看得出,大哥对宴菱的态度始终冷淡,若不是对自己也是如此冷淡,他甚至要怀疑,大哥对这位妹妹是否真心认同。

提及宴菱,秦回眼神微凝,沉默片刻,视线划过右手上的一道疤痕,方缓缓开口:“她的身份,你真的查清楚了吗?”

他曾被人利用“寻妹之心”,落入陷阱,连爱人都丧命了,经此一遭,他也派下面的人齐连望着他,语气坚定如初:“我查过了,确无差错。她确是我们母亲的女儿。”

秦回目光一敛,语声如风:“阿宁的事,我会交给江蔚去处理。”

听到江蔚的名字,齐连稍稍放心。

江蔚算是大哥的师弟,也算是半个传人了。

从江蔚的态度来看,他对阿宁也是呵护有加的。

大哥许是因为谢家的事,着急复仇,所以对阿宁没有那么热络吧。

齐连对此没再担忧。

如今他需要做的,是帮助大哥处理谢家的人。

-

宴家的案子,已经成了定论。

胡氏杀人夺女一案,除开胡嬷嬷当年留下的书信,已有宴菱的话语为证。

朝廷这边,就判了下来。

不仅把宴萧然的官职削了又削,连同胡晨阳也没落下,直接连官都丢了。

胡晨阳也不敢找宴家的麻烦,生怕自己再惹上什么事。

至于胡氏,那就更没落下,按照大晋律例,应当是流放边关。

不过眼下已是深冬,风雪封路,便是流放也要得等到明年开春路好走了。

整个宴家亦是愁容满面,连带府中逃跑的奴仆几人都没有心思去处置。

就在几人一筹莫展,不知该如何和胡氏碰面时。

胡氏忽然被送了回来。

宴如弦赶忙去屋子外面接,把昏迷不醒的胡氏给抬了回来。

人从马车上面抬下来时,身上有着非常浓重的药味。

宴如弦看着浑身被包的结结实实,面色惨白昏迷不醒的母亲,当时愣在原地。

送胡氏回来的差役可不会给他发呆的时间,直接严声喊道:“愣着干什么?人你们还要不要?不要我带走了?”

宴如弦赶忙让下面的人把胡氏给抬进去。

等人抬到了院子里,下面的人忙活了好一通,原先陪在胡氏嬷嬷好一会儿才过来,站在宴如弦旁边支支吾吾了半天。

“把话说清楚…”宴如弦心烦意乱道。

那嬷嬷也不知道该如何说明白,只是让宴如弦去床边看看。

待人走到床边以后,那嬷嬷拿起胡氏的手。

原先手的位置被厚厚的纱布包着,包成一个大大的小圆包,没有手指的形状。

宴如弦一愣,好一会儿才道:“娘亲,这是伤到手了?”

下面的嬷嬷咬了咬牙道:“少爷不止呢,还有别处。”

接着又撩开了被子,稍稍解下胡氏头部的纱布。

胡氏的外袍一解开,露出两只被包得结结实实的腿。

很明显的是,左边大腿处缺了一大块。

胡氏本就身形消瘦,大腿处凹进去的一块尤为明显。

旁边的奴仆们一个个低着头不敢吱声,宴如弦的眼泪却是落了下来。

他的娘亲到底是受了怎样的酷刑,如今变成如今的样子。

宴如弦控制着自己颤抖的手,手指轻轻落在胡氏的面庞上,不被纱布包住的就眼睛鼻子那一块,是不是其他的地方都是伤口呢?

宴如弦的眼泪不受控制掉着,泣不成声。

他算是明白了牢房那边为什么把娘亲给放回来了。

娘亲伤得这么重,怕是时日无多了!

宴如弦忍着悲伤让奴仆去大夫给请了过来,又让他们去把其他几人给请过来。

宴如舟说头疼,要等会儿才能过来。

宴如玉却是出门了。

就连宴祯也不在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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