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4章 一同入宫,化成灰我都认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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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曦忽然凑了过去:“我怎么听说,皇后娘娘为太子择妃之事催得紧,可太子殿下却一直压着。”
她眨了眨眼:“你猜,是为了谁?”
谢昭昭的脸颊倏地一热,随即又撇了撇嘴,故作不屑。
“我志在边关,快意沙场。”
“他太子再好,金尊玉贵,也给不了我想要的自由。”
暖阁内,气氛微微一沉。
祁长安将岁岁抱了回来,幽幽开了口。
“可你,早晚都得面对。”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叹息,像是说给谢昭昭,又像是说给自己。
“逃不掉的。”
“你不做太子妃,总要做王妃、将军妻、大臣妻……”
她们的婚事,从来由不得自己。
谢昭昭脸上的倔强垮了下来,重重叹了口气。
“唉,再说吧,再说吧!”
她烦躁地摆摆手,眼中却闪过一抹决绝。
“大不了,寻个短命鬼嫁了!”
“待他一死,我便重披战甲,天高海阔任我游!”
……
马车内,安神香的清雅气味丝丝缕缕,萦绕不散。
孙姑姑阖着眼,看似在养神,实则心神不宁。
前三个月,祁照月身子轻快,毫无反应。
喜姑还暗自庆幸腹中孩儿乖巧。
谁知一入中期,这折磨人的劲儿才翻江倒海地涌上来。
简直吃什么吐什么,连太医开的安胎药都喂不进去。
太医说了,祁照月这情形,得用一种青果子做的蜜饯才压得住。
那果子酸得倒牙,却是止呕的良方。
可那玩意儿是京中不产。
彩云带人跑遍了京城大小铺子,连个果核都没见着。
祁照月身子一不爽利,那股子娇纵劲儿便变本加厉。
可谁让她肚子里怀的是白家唯一的后嗣血脉。
皇家欠了白家的。
白老太爷已亲自下令,派人快马加鞭往京外搜寻。
只盼着能快些寻来,不然这祖宗还不知要怎么作天作地。
孙姑姑方才公主府出来,想着就这段路上能打个盹儿。
马车毫无预兆地猛然一晃!
“吁——!”
车夫急促的呼喝声伴随着车轮的刺耳摩擦声传来。
孙姑姑身子一歪,撞在车壁上。
她瞬间惊醒:“怎么回事!”
车夫在外面连声告罪:“姑姑恕罪!方才突然窜出个妇人,小的急着避让,惊着您了!”
孙姑姑揉了揉被撞疼的胳膊,摇了摇头。
“无事。”
这一下,倒是把满脑子的困顿烦忧全给震散了。
车夫的斥骂声随即传来:“找死也别寻我家马车!”
“对不住,实在是对不住……”
一个女人的声音传来,惊惶又卑微,带着浓浓的怯意。
孙姑姑正揉着胳膊的手猛地一顿。
这声音……
车夫不耐烦地催促:“还不快滚!”
“是,是是……”
那女人连声应着,声音里透着仓皇,像是马上就要哭出来。
孙姑姑心里咯噔一下,猛地掀开车帘!
外头街市上,一个衣衫打着补丁的妇人正慌乱地往头上包着一块头巾,堪堪遮住半张脸。
可那露出的眉眼,那熟悉的轮廓……
孙姑姑瞳孔骤缩,失声惊呼:“彩霞?!”
那妇人身子猛地一颤,回头往她的方向一望,突然像见着鬼一般,往旁边的巷子里跑去,头也不回。
“拦住她!”孙姑姑一声令下,车夫便一跃而下,没几步便挡在了那妇人跟前。
孙姑姑几步冲到那妇人身后,一把扣住她的肩膀。
那妇人下意识地回过头。
孙姑姑声音都在发抖:“彩霞?”
妇人浑身僵住,拉着头巾,声音沙哑又惊恐。
“这位夫人,您认错人了。”
“我怎么可能认错!”孙姑姑呼吸急促,手上力道不自觉加重。
“你我一同入宫,化成灰我都认得!”
“你的脸……你的脸怎么了?”
她声音里满是惊骇与不敢置信。
那挑开的头巾下,另外半张让人一眼生怖!
“怎么会弄成这样?”
妇人眼中满是惊慌,不住的朝孙姑姑身后的后方看去,似很想马上离开这里。
可孙姑姑拉着她的手很紧:“你认错人了!放开我!”
那声音沙哑又尖利,透着一股子仓皇。
孙姑姑却攥得更紧,指节都发了白。
“我绝不可能认错!彩霞,就算你样貌变了,可这身形,这声音……我怎么会认错!”
“做什么拉我家婆子不放!”
一声怒喝从旁边传来。
一个身形干瘦的老丈挤开人群,冲上前来,一把将那妇人拽到自己身后护住。
他瞪着孙姑姑,一脸不善。
“这位夫人,我家老婆子都说了你认错人,怎还抓着不放!”
老丈低头,小心翼翼地捧起妇人的手腕,心疼地吹了吹。
“疼不疼啊?瞧这,都给你抓红了……”
老婆子?
这三个字像一道惊雷,直直劈在孙姑姑天灵盖上。
她整个人都僵住了。
目光呆滞地望向那妇人,妇人却猛地垂下头,死死盯着自己的脚尖,全身都在细微地发抖。
一瞬间,孙姑姑什么都明白了。
原来如此……
原来是嫁了人,所以才不敢回去,不敢相认……
妇人肩膀颤抖,嘴里却依旧是那句。
“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哎呀!”老丈忽然惊呼一声,“你这衣裳怎么破了?”
孙姑姑这才注意到,妇人浆洗得发白的手肘处,衣料早已磨得稀薄,裂开一个大口子。
一阵酸楚涌上心头。
她默不作声,抬手从怀里掏出块帕子。
她上前一步,不容分说地塞进妇人手里。
妇人手一抖。
孙姑姑道:“拿着。去城西福记布庄,他们会给你做套新的。”
她顿了顿:“也给你夫君做套新的。”
那老丈一愣,随即大喜过望:“多谢夫人!多谢夫人!”
他语无伦次,颠来倒去只会说这两句。
孙姑姑心中五味杂陈:“日后走路小心些,莫再撞着马车了。”
“什么?”老丈闻言,脸色骤变,一把拉过妇人。
“你撞上马车了?!”
“还有哪儿受了伤?可是被马儿踢了?哪儿疼?”
他语气慌乱,一双浑浊的眼急得通红,仔仔细细地打量着妇人。
妇人按住他乱动的手。
“没事,我没事,没摔着。”
她抬起眼皮,飞快地瞥了孙姑姑一眼,目光复杂难言。
“多谢夫人。”
这一声,轻如叹息。
孙姑姑看着那老丈小心翼翼地扶着妇人,坐上旁边一辆板车。
他将车上一床薄被,仔细盖到妇人身上。
又从怀里掏出一个油纸包,献宝似的递过去。
“给,你最喜欢的糖栗子,还热乎着呢。”
妇人接过,捂在手里,低头笑了。
那笑意浅淡,却像一根针,狠狠扎进孙姑姑心里。
她的眼睛,一下子就湿了。
直到那老丈拉着板车,吱呀吱呀地走远,消失在街角。
车帘落下,隔绝了街市的喧嚣。
孙姑姑这才回到了马车上。
她抬手,用指腹轻轻按了按湿润的眼角,长长吁出一口气。
车夫在外面低声问:“姑姑,可要启程?”
“走吧。”
马车重新动了起来,车轮轧过,发出规律的轻响。
“姑姑。”车夫的声音又从帘外传来,带着一丝犹豫,“您可是与方才那妇人相识?”
孙姑姑眼皮都未抬。
“不认得。”
她的声音里还带着一丝未散尽的沙哑。
“只是长得,像一位故人罢了。”
车夫“哦”了一声,了然道:“原来如此。”
“不过那妇人不是自个儿要撞上来的。”
车夫继续道:“是有人推了她一把。”
“若非小的警觉,那妇人怕是非死也要重伤。”
孙姑姑的目光瞬间被凌厉取代:“你说什么?”
“有人推她?”她声音发紧。
车夫的声音沉稳:“姑姑不知,小的从前是个弓箭兵,这双眼珠子毒得很,错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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