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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9章 封锁大牢


凌曦喉头发紧:“局是破了,仇……还没报……”

事已至此,再撒谎已无任何意义。

“是我卑劣……利用了沈家,利用了公子……”

沈晏低着头,肩膀颤了颤。

一声嗤笑,扎进凌曦的耳膜。

“怪不得。”

他喃喃自语。

“怪不得你当初,你要求那一纸放妾书。”

“原来,你早就已经想好了。”

他猛然抬头。

那双布泛红的双眼,隐有水光。

“你是真的,想与我一刀两断。”

凌曦的心,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几乎无法呼吸。

沈晏就这么看着她,不说话,也不逼问,只用那双受伤的眼,等着她亲手落下最后一锤。

那个“是”字,在舌尖千回百转。

终究,她还是吐了出来。

“是。”

那个“是”,轻飘飘的,却重逾千斤,狠狠砸在沈晏心上。

“我记得,你不止一次说过,若无此局,你当为贺氏妻……”

他那双泛红的眸子,像一张网,将她牢牢锁住。

“凌曦,你看着我。”

他的声音嘶哑,却带着一种奇异的平静。

“你真的……宁愿嫁入贺府,也不愿,遇到我?”

“如果有选择的话……”

凌曦红唇微启,后面的话却未说尽。

如果有选择的话,她根本不会看那本破书,不会穿到这个鬼地方,更不会认识他沈晏!

她什么都不要,只想回家!

回到自己的家!

她想爸妈、她想闺蜜、甚至她每次回忆,都觉得那个让她改方案的甲方都顺眼了许多……

可这些话,她无法说出口。

在沈晏听来,只会觉得荒唐异常。

见她沉默,沈晏眼底最后的光,也跟着一点点黯了下去。

他刚要再开口,房门被敲响。

门外,传来澄心恭敬又急切的声音。

“爷,刑部来人了,说是有急事要见您。”

沈晏的身形一僵。

所有翻涌的情绪,所有即将脱口而出的话,全都被这一声通报硬生生斩断。

他缓缓闭上眼,喉结剧烈地上下滚动,将满口的苦涩,生生压下。

再睁眼时,已然恢复了往日的疏离模样。

他看了凌曦一眼。

然后,步出了内室。

沈晏出了内室,袍袖带风,步履沉沉。

刚到正堂,司吏便连急匆匆地迎了上来,脸色惨白:“大人!出大事了!”

沈晏眉峰一凛:“何事惊慌?”

“大牢……大牢的饭菜里被人下了毒!”

司吏的声音都在发颤。

“特别是那些新押进来的送粮军士……”

“你说什么?!”

沈晏周身的寒气骤然炸开。

……

刑部大牢

尚未踏入,一股混合着呕吐物的酸腐臭气便扑面而来。

牢内哀声四起,惨嚎不断。

狱卒们提着水桶,粗暴地给犯人灌水,有人在角落里疯狂催吐,污物溅得到处都是。

“你可算来了!”

傅简堂快步上前,抹了把额上的汗。

沈晏面色凝重如铁:“怎么样了?”

“当场就死了五个!还有十几看着快不行了!”

沈晏冰冷的目光扫过一片狼藉的牢房:“封锁大牢,封锁消息。”

“把所有人都看住了,不许任何人出入!”

司吏率先反应过来,高声应道:“是!快!封锁前后门!”

沈晏踱步走向一具尚有余温的尸体,蹲下身。

他无视那刺鼻的恶臭,仔细端详死者发紫的嘴唇和扭曲的面容。

“仵作呢?”

“在……在路上了!”

“饭食和泔水桶,全部封存。”沈晏站起身,目光如刀,扫过瑟瑟发抖的狱卒。

“今日当值的,送饭的,试毒的,一个不落,全部带到偏室问话。”

傅简堂凑近:“我已经查问过,送饭的王老六,给大牢送了十几年饭,绝无问题。”

“狱卒头赵四也用银针试了,银针未变黑,他还亲口尝了一口汤,才敢分发。”

“谁能想到,用膳不到一柱香,就全倒了!”

沈晏眯起眼:“银针验不出,人尝了却没事?”

“毒不在汤里。”

傅简堂猛地一怔,“那……会在哪?”

沈晏的目光,缓缓扫过一片狼藉的牢房,似发现了什么。

他阔步走过去。

在众人惊疑的目光中,俯身,捡起一只木碗。

碗底,还沾着些许油腻的汤汁。

“这些碗何时换的?”沈晏问道。

一个狱卒凑上前:“回……回大人,因着转来的军爷人数实在太多,牢里旧碗不够用……”

他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小的……小的就自作主张,从库房里取了这批新碗出来……”

沈晏冷哼一声,眼底却没有半分温度。

“若我没猜错,问题,就出在这碗上。”

“不可能啊大人!”狱卒急得快要哭出来。

“这批碗,三日前就开始用了!若真有毒,怎么会等到今天才发作?”

这话说得在理,众人皆是一愣。

沈晏却连眼皮都未抬一下。

他缓缓转过身,示意众人:“但凡中毒倒地的,身边放着的,都是新碗。”

傅简堂瞳孔猛地一缩!

他定睛望去,沿着沈晏示意的方向一一看过,倒抽一口凉气。

“还真是!”

那些尸身旁,那些正痛苦**的人身边,无一例外,都摆着一只崭新的、颜色更浅的木碗!

而旧碗,因常年累月的被饭菜浸润,已变深色。

此时老仵作正带着徒弟匆匆赶来。

傅简堂指着碗道:“验!”

“马上给我验!”

仵作年过半百,胡子花白,一双眼却精光四射。

他了解了大概的事情经过,接过木碗,凑到鼻尖轻嗅,又用指甲刮了刮碗的内壁。

指甲缝里,带出些许几不可见的粉末。

又取出一根银针,将那粉末捻于针尖,再用火折子轻轻一燎。

滋啦一声。

原本锃亮的银针,瞬间变得漆黑如墨!

“嘶——”

周遭响起一片倒抽冷气的声音。

傅简堂脸色煞白:“毒当真在碗上?可为何今日才发作?”

这问题,也是众人心头最大的疑云。

仵作放下银针,声音沉稳得可怕。

“傅大人,您想,这大牢里的碗,谁会用心去洗?”

“每日无非是泔水桶里过一遍,清水再潦草一冲。”

“可这毒,被一层薄薄的桐油封在碗底。寻常清洗,根本无碍。”

沈晏眸色一沉。

原来如此。

“日日汤饭浇进去,犯人们用筷子在碗底刮擦……”

“桐油一破,毒粉便一丝一缕地溶进汤里,吃进腹中。”

“积攒三日,方才发作。”

好狠的手段!

好毒的心思!

这不是简单的投毒,这是灭口!

这背后的人,不仅手眼通天,能伸进刑部库房,心思更是缜密到可怕!

“查。”沈晏语气冰冷,淬着杀意。

“把这批碗的来路,采买、清洗、分发,经手的每一个人,全都给我揪出来!”

“一个,都不能漏!”

这一忙,便是深夜。

那批押送粮食的军士,最终只救回七人。

圣上知晓,龙颜震怒。

仿佛一道阴云笼罩在京城上空。

傅简堂抽调了京兆府的人手,将刑部大牢的人从里到外换了个遍。

原先的狱卒,全数收押待审。

紧接着,祁长泽派了亲兵前来。

明晃晃的甲胄,冷冰冰的刀锋,将大牢围得水泄不通。

一时间,人心惶惶。

刑部上下,人人自危……

最后嫌疑竟然落到了刑部一个姓马的司吏头上!

……

御书房

“荒唐!”祁照寰脸色一沉,将桌上端砚扫落。

声音也冷了下来。

“若是顶罪,也得找个够分量的。”

祁照寰点了点卷宗上的名姓:“一个连御书房都进不了的人,就想揽下纵火罪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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