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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5.第635章 耿耿于怀


第635章  耿耿于怀

昨日传来消息,燕州一带的灾情已有好转,该重建的重建、该安置的安置,多措并举,颇有成效。

陈德春来信中所言,以防万一,他请命继续留在燕州,宇文玦准了。

梁婠明白陈德春的意思。

似乎一切都如预期,进行得十分顺利。

用过午膳,宇文玦又去前院议事,梁婠只在屋中陪两个小家伙读书写字。

即便不去,她也清楚,他们左不过说的都是攻城略地之策,与其跟去耗上大半天的时间听他们争论,还不如等宇文玦回来,简短地同她讲一讲结果。

何况,立阳城中该提前部署的,他们早在两三日前就已商量过,因而也没什么不放心的。

眼下需要尽快处理的,便是陆氏的事。

“阿娘,我写完了。”

突然响起的稚子音,打断了她的思考。

梁婠移眸瞧去,就见周昕挺着小身板,双手奉上字帖,扑闪着一双清透明亮的大眼睛,有些疑惑地看她。

这么瞧着,不由自主就会想到桃栖苑里,周昀抱着画盒,忙不迭地翻找那幅画卷……

梁婠微笑接过字帖,认认真真地从头到尾看了一遍,由衷赞叹:“线条流畅,工整又美观,阿昕写得真好!”

周昕小脸一红,很是惭愧地低下头:“阿娘总是夸我,倒是阿父说,我这字写得俊逸有余,刚劲不足。”

他话音一落,宇文曦也靠了过来,眨着懵懂的眼睛往字帖上瞧,嘴里奶声奶气地唤着阿兄。

梁婠蹙了蹙眉,这个宇文玦!

刚想出言安抚几句,不料青竹从门外走了进来,几步上前。

“夫人。”

梁婠望过去,心知她有话要说,拍了拍周昕的小肩膀:“写了许久,先歇一歇吧,晚点阿娘再与你说。”

“好。”周昕点头应声。

谷雨与霜降见此,当即带着两个孩子去净手。

青竹蹲下身,靠近一些,附上梁婠的耳朵,低语几句。

梁婠眸光慢慢凝起,轻轻点一下头。

青竹说完退开一些,静候指令。

梁婠站起身,理了理衣裙,眉眼很冷。

“咱们去偏院瞧瞧。”

说罢,提步就往门外去。

*

偏院的屋子里。

梁姣跪坐在小几边,收拾着衣物,王庭樾站在中间的空地上,简单地活动筋骨。

再这么整日躺下去,只怕肩头的伤好了,两条腿却是要废了。

梁姣怕他牵动伤口,软言劝了几次,他却固执己见,无奈之下,也只好由着他。

再过两日,他们启程回晋邺。

梁姣一件件叠着衣衫,眼皮不抬:“她这么跟我们一道回去,陆修也肯?”

王庭樾皱起眉头瞧过去,心下一叹:“阿姣,别说以前这么称呼不合礼数,就是现在也——”

梁姣呵地一笑,冷冷打断,讽刺的话就在嘴边,却又咽了回去,只道:“从前习惯了,以后我注意些就是了。”

说着,又低下头,继续整理衣物,像是随口一问。

“人人都知道,大司马陆修死在三军前,你说他怎么就起死回生,还摇身一变,成了敌国的皇帝宇文玦?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难不成他与真正的宇文玦长得很像?现在是冒名顶替?也不对啊,那周国的人也不可能都是瞎子、傻子吧?”

王庭樾站直身子看她,没说话。

见人不说话,梁姣抬头瞧一眼。

“怎么了?”

王庭樾蹙着眉,欲言又止。

梁姣不解地眨眨眼:“莫非你也不知道?梁婠没跟你说嘛?”

王庭樾垂下眼,盯着地上的砖石,没吭气。

陆修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当日在冷宫时候,梁婠同他讲得很清楚。

兹事体大,非同小可。

现在更是关乎两国的未来,关乎那么多人的性命,如何能走漏消息,横生枝节?

王庭樾正色:“阿姣,安定侯陆修早在几年前就死了,你见到的只是周君宇文玦。”

梁姣面容一僵,心里很不是滋味。

她没抬头:“王庭樾,这话你对旁人说就罢了,你却对我说,难道我是外人?需要你这么糊弄?”

王庭樾摇头一叹:“阿姣,这背后究竟有什么隐情,同你我又有何关系呢?有些事情知道多了,对你没好处。你这样聪慧的人,难道不明白吗?”

梁姣闻言一怔,垂头笑了。

笑声不大,却有些尖锐。

“我聪慧?我都把自己活成这副鬼样子了,还聪慧?你倒是说说,我到底哪里聪慧了?”

王庭樾沉默瞧她一会儿,叹着气走上前。

“阿姣,等这天下太平了,咱们就回平塘去,可好?”

梁姣愕然:“回平塘?为何要回平塘?”

王庭樾解释道:“也不是一定要回平塘,咱们一起挑个你喜欢的地方。”

梁姣站起身,不可思议地望着他。

“王庭樾,你这般鞍前马后地为梁婠辛苦,险些还把你我的性命搭进去,可到头来却连个封官加爵的机会都没有,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啊?她这么理所应当的一再使唤你,你就这么心甘情愿受着吗?”

“不是——”王庭樾皱眉否认,想去拉梁姣的手,却被她一把甩开。

“不是?怎么不是?”梁姣往后退了一步,眼角微红:“陆修成了周国的皇帝,她梁婠又可以当皇后了,而我呢?我的郎君这么替他们卖命,到头来却什么都没有……

还回平塘?我为何要回平塘,又凭什么回平塘?她能成为阆苑琼楼里金尊玉贵的皇后、太后,难道我就该在遐州僻壤做个卑不足道的乡野村妇吗?”

王庭樾想解释:“阿姣,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想咱们之前在平塘不是好好的?”

“好好的?”

梁姣失笑,摇了摇头,“当日要不是为了保全性命,又怎会在那里忍辱负重?

再说,若非梁婠故意害我们,我们怎会过得那么惨?好,就算我愿意继续过那样的日子,可我们以后要是有了孩子呢,你也忍心让他那么过吗?”

她缓缓吸了口气,再看他。

“王庭樾,你跟我说句实话,你当日为何应允我?”

王庭樾静静瞧着梁姣,她脸上平静了许多,声音也不再尖锐。

有些事桓横在他们之间多年,倘若一味避而不谈,永远也解决不了问题。

王庭樾想了想,沉下声,诚实道:“当年在云岩馆里应允你,是迫于无奈。那时,我就跟你说了,我心中另有他人,只能给你名分。

后来,我去充军,你不远千里带着赦免令来寻我,我心中感动又感激……这份恩情,我一直铭记于心,可我也说了,只是恩情,我愿日后以兄长的身份,来偿还这份恩情,直到——”

他顿了顿,叹气:“直到太后指婚,我们没法抗旨不遵,成婚当晚,咱们也说好的,倘若日后你变了心意,我即便是拼上性命,也会向太后、主上请旨和离,还你一个自由身,就算偿还当日的恩情。

当时,我就是那么想的。可这么多年了,你对我的付出,我都看在眼里,我并非铁石心肠之人,几番入死出生,又一起经历了那么多,如今能好好活着多么不容易,又怎能不彼此珍惜?

我知道你一直对我从前心悦阿婠……心有芥蒂,过往的旧事,我无法改变,但以后,我会一心一意待你。”

“一心一意?”

梁姣喃喃重复一遍。

殊不知,他每说一句,她的心就疼一分。

梁姣吸了吸鼻子,低头抹掉脸上的眼泪。

再抬头,她只是红着眼睛,平静看他。

王庭樾微叹:“阿姣,自打我们见面,你就一直心事重重的,我们是夫妻,你到底碰上什么麻烦,就连我也不能说?”

他走近一步,拉起梁姣的手:“阿姣,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同陆氏有联系?你可知,当日就是他们狠下杀手,你怎可被他们利用?

我知道你定是受他们胁迫,对吗?你只有坦白告诉我,咱们才能一起想办法解决。”

梁姣抿抿唇:“我原以为前天你一回来就会审问我呢?”

王庭樾默然叹息:“我是不想逼迫你。”

梁姣垂下眼瞧着握住自己的手,沉默片刻。

忽而,她微微掀眸,黑黑的眼睛盯着他。“王庭樾,我有一个问题想问你。”

王庭樾直视她的眼睛,郑重道:“你说。”

“我知道,倘若有一日,我与梁婠一同遇到危险,你定然会毫不犹豫选择救她,”梁姣笑了笑:“这样的问题,我不会问你,因为我知道答案,可——”

“阿姣——”

“你先别急着打断我,我想问的是另一个。”

“好,你问。”

梁姣轻轻咬一下唇:“如果我们的孩子和梁婠的孩子,你只能选择救一个,你会选择谁?”

“孩子?”

王庭樾眉头皱了一下,有点摸不着头脑,想到曦儿,又仿佛有些懂了,叹道:“那玉坠——”

不等他说完,梁姣冷下声,死死盯住他:“王庭樾,回答我,你会救谁?”

王庭樾不懂,为何要纠结这样根本没发生的问题。

他有些无奈地垂下眼叹气。

梁姣身体里的刺,就是在这一瞬间,悉数冒出了头。

她反手抓住王庭樾的胳膊,眼底的固执,看起来有些疯狂。

“你回答我!”

王庭樾肩头的伤被拉扯得有些疼。

他没有拂开梁姣的手,忍痛道:“阿姣,你方才说的不对。你是我的妻子,我怎会不顾你的性命?那我成个什么人了?可我也不会不管阿婠,她这一生,过得实在太苦……倘若非得有一人死,才能换取你们的平安,那我宁可用我自己的命去换。”

梁姣眯起眼,无力地松开手,无意识地慢慢往后退,想点头又想摇头,抿起的嘴唇隐隐抖着,瞧着像是在笑,却又像是在哭。

“这就是你所谓的一心一意吗?”

王庭樾伸出手,想上前:“阿姣,即便不是阿婠,我也不会见死不救。”

梁姣白着一张脸,艰难吐出几个字。

“好,我知道了。”

二次编辑:各位亲,本章内容已补全,计费字数2千,实则内容3千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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