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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七章 夜袭


听到这句话,陈少爷眉心狂跳,瞳孔紧缩。

一股极为强烈的愤怒感涌上心头。

就在半个时辰前,他还曾说过王二牛夫妻只是路边的蚂蚁,随手便可捏死。

可如今,他在李牧眼中,同样是不起眼的、随手便可杀死的小角色!

“老子可是陈家的大少爷……”

陈少爷在内心狂吼,呼吸变得急促,他从出生开始便受到无数人的敬畏尊崇,皆因为陈家的权势带来的光环,可现在,这种光环在眼前这些人眼中似乎形同虚设。

自己这堂堂大少爷,似乎和路边的乞丐没什么区别!

这才是令他最难忍受的羞辱。

“好汉,你们饶我一命吧。”突然,陈少爷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声音悲戚的哀求道:“我和你们无冤无仇,你们要钱,大可以拿了银钱去离开,我绝不报官。”

“我这条小命对你们来说可有可无,就当我是个屁一样放过我吧!”

说罢,他将脑袋狠狠磕在地上,不断的磕头哀求着,样子异常凄惨。

李牧闻言缓缓伏下身子,轻声道:“你回答我一个问题,若是答的令我满意,我便放你一条命去。”

“您说!”陈少爷闻言大喜过望。

“你打死那王家的妇人之前,她可曾也像这般哀求你?”李牧面无表情的问道。

陈少爷顿时愣住了。

“你……你怎会知晓……”

李牧当然知晓。

他今天下午进了清水县,由于暂时无事,便吩咐姜虎等人去和漕帮接头,接收战甲和兵器。

而他则一路在城中闲逛,恰逢县衙正在审案,便亲眼目睹了那颠倒黑白的一幕。

平心而论。

李牧并不是一个喜欢多管闲事的人,因为这如今这个年头,能够做到独善其身便已经不错了。

管闲事,便意味着可能要多招惹些麻烦。

昔日他孤身一人,又要保护李采薇,自然对一切都表现的无比漠然。

可生而为人,前世又曾经是华夏军人,李牧心中怎能没有那澎湃的热血?

昔日没有能力,便什么都不提。

而如今他麾下甲兵上千,在这洪州府内都可以横着走,自然可以更加随心所欲一些!

对于不平之事,他亦愿意拔刀相助!

“回答我,她求了,还是没求?”李牧用染血的长刀轻轻拍打着他的脸,似笑非笑,一字一顿道:“你饶了,还是没饶?”

沉默。

良久的沉默。

陈少爷似乎被吓傻了一般,只是呆呆的跪在原地一动不动,连哀求的话都没有继续说。

看着他这幅样子,李牧心中已经有了答案,他轻笑了一声,开口道:“陈公子,闭眼。”

“别……”

陈公子这才惊叫一声,慌忙举手想要抵挡。

但长刀落下,带起一簇血光!

伴随着咔嚓的骨骼断裂声。

陈公子两道手掌齐齐被斩断。

紧接着,他的咽喉处也浮现出一道血痕,大量带着气泡的鲜血狂涌而出,很快,他的尸体便噗通一声栽倒在地,血液在其身下汇聚成一大片。

……

清水县令躺在自家宅邸暖阁之中,从怀中取出陈公子送给他的钱袋,清点了一下银两后露出笑容。

“老爷,什么事这么高兴?”

旁边有名貌美的侍妾凑了过来,甜腻腻的笑着问道。

“今日打了场官司,陈家又给我送了八百两银子。”县令捋着小胡子,眼睛都笑的眯成了一条缝:“这陈家可真是财神爷,这些年,光靠着给他们家判案,就挣了一万多两银子!”

貌美侍妾也随声附和。

但她又迟疑片刻,有些忧虑道:“老爷,我觉得您最近还是收敛些较好,听说那黄巾教专门杀些贪官污吏,如今他们正在博阳府造.反,势力越来越大,若是有朝一日找到您的头上,那可就……”

县令闻言,眉心也慢慢拧起。

这些年来大齐朝廷昏庸,导致他们这些官吏们全都变着法的往自己兜里捞钱,朝廷上下皆是如此,也没有什么钦差来查。

可唯一让他们有些忌惮的,便是那凶名赫赫的黄巾教!

这个教派中都是一群疯子!

“陆秀林带着的那群疯子,眼下应该是没有精力来管别的事,打起仗来难以分心……更何况,我大齐的军队岂是吃干饭的?”县令思虑一番后,又缓缓放下心来:“恐怕用不了多久,整个黄巾教都会被剿灭一空,这世上再也不会有黄巾教的余孽!”

“不必担心!”

侍妾闻言这才松了口气。

只见她吹熄了蜡烛,宽衣解带,两人滚在床上缠绵了好一阵子,正要昏昏睡去之时,县令余光向窗外撇去,突然发现有一道黑影一闪而过。

“谁?”

县令顿时被吓的浑身冷汗直冒,当即怒声道:“来人!快来人!”

宅邸内,每夜本应有七八名衙役站岗守夜,可今日,无论他如何呼喊,都未能得到任何一声回应。

咣当!

一声爆响。

暖阁的大门被从外面暴力踢开。

只见几名蒙面大汉拎着刀闯了进来,月光下,他们掌中长刀反射着寒光。

而他们的眼神,比刀光更加冰冷!

“你们是什么人?”县令抱着被子怒声道:“直到这是什么地方么?这里本老爷的官邸,我是清水县县令,七品的朝廷命官!”

“你们深夜闯家,这可是杀头的大罪!”

县令不断出言威胁,而那貌美的侍妾却早已吓的连声尖叫。

为首的一名大汉走上前来,一掌将不断尖叫的女人打晕,顺手丢到了墙角中。

而瞧见这一幕,县令也被吓的咽了一口唾沫,额头冷汗直冒,语气也不似方才那么强硬了,而是开口道:“诸位深夜闯家,定是有要事想要找我,请尽管开口,只要本官力所能及之事,定不推辞!”

“县令大人倒是会见风使舵的很呐……”为首的那名大汉冷笑一声,随即便大刺刺坐在了床榻上,挠了挠头道:“不瞒大人说,我今天前来,确实有件事想要求大人帮忙。”

“请讲。”

“我想问大人借一样东西。”大汉道。

“什么东西?”

“项上人头!”

此话一出,房间内顿时变得鸦雀无声。

良久,县令才挤出一抹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干笑道:“壮士莫不是在开玩笑?”

“我绝不开玩笑。”大汉顺手将刀搁在他的脖颈上,厉声道:“狗官,今日你在堂上审案,为何要颠倒黑白,那苦命的妇人落了个一尸两命,她丈夫只为了讨个公道,却被你诬告成了罪犯!”

“你这等殃民的狗官,活在世上便是最大的罪行!”

县令浑身战栗,哀求道:“你……你们是王二牛的亲属?切莫冲动!如果诸位壮士对判罚结果不满意,本官明日升堂再判就是了,我会还王家夫妇一个公道的。”

但此话一出,那大汉非但没有放下刀,反而放声大笑起来,像是听到了这世上最好笑的笑话。

他猛然攥紧刀柄,笑声中竟然带着一丝凄惨:“公道?对于穷苦百姓而言,这世上哪有什么公道而言?”

“与其指望你们这些当官的能够主持正义,倒不如信手中的刀!”

今日公堂之上,王二牛将头磕破,声嘶力竭的哀求,却只换回了一句诬告,换来了几十大板的重罚。

而今夜,这大汉只是在县令面前拔出了刀,他便立刻改口要伸张正义。

这烂透的世代,公道,真的要靠自己的掌中刀要争取!

“壮士,我可是朝廷七品命官,你若杀了我,必然麻烦缠身……你可要想清楚!”县令似乎瞧出这大汉眼眸中的杀意越发浓郁,当即便嘶声哀求着:“你若退走,我就当今晚的事情没有发生过,绝不追究!”

“七品官?老子连五品官的儿子都杀过,你一个小小的县令,又算得了什么?”那大汉狞笑举刀,猛然一刀落下。

只见鲜血飚飞。

县令的脑袋咕噜噜滚了几圈,落在了那大汉脚下。

啪!

大汉直接将其踢飞,转身带着众人离开了府邸。

……

清水城城外。

李牧率领着一众甲士正在静静等待着。

“人还未齐吗?”他看了一眼天色,冲着姜虎问道:“马上就要到约定好的撤离时间了。”

姜虎的脸色也有些难看,压低声音道:“石头……和几个兄弟还没回来。”

“……”李牧皱了皱眉。

此次行动,他除了带上姜虎之外,还将上一次的大柱换成了石头。

但没想到对方一进了清水城后,直到晚上攻入陈家大院都没有露面,而现在更是到了马上撤离的时间,对方却依然不见踪影。

难道这小子在城中出了事?

“再等一刻钟,若是还没影,就先带着其余兄弟先撤。”李牧知晓自己此番行动动静不小,不能一直在此地停留。

石头若是再不现身,他只能让其他人先撤回大龙山后再做打算,另行寻找。

正当一刻钟时间快要结束时,远处突然出现了几道人影。

紧接着,他们快步跑了过来,借着月光看过去,赫然正是石头和他麾下的几名士卒!

“石头,你小子跑到什么地方去了?牧哥儿等了你好久,你再不回来,我们就要撤了!”姜虎见状迎了上去,用带着些责怪的语气问道。

而石头却是一言不发,径直来到李牧身前,突然噗通一声跪了下来!

“石头,你这是干什么?”姜虎见状愣了一下。

“究竟发生什么事了?”李牧知晓石头的性子,心中顿时咯噔一声。

“东家,我把清水县令给杀了。”石头跪在地上,低着头,缓缓从口中说出这句话。

姜虎闻言愣住了。

“我知道杀官会惹麻烦,但……但我就是忍不住!”石头咬着牙,满脸泪痕,双拳紧紧的攥在一起道:“今天,我也在县衙外听到了那王家夫妻的判罚,那妇人……那妇人怀着孩子,就被陈家那个畜生给活活打死。”

“那县令不干人事,王家那妇人死不瞑目!”

李牧顿时反应过来。

石头的妻子大莲,当初便是怀着孕被董源给打死了,而今日,他在公堂之上听说了此事,定然是触景生情,想到了自己那惨死的妻子和未出生的孩子!

“东家,此事怪我没有思虑周全,上一次,我便已经给你添了不少麻烦,这一次,我……我对不起你!”

石头跪倒在地,连连磕头。

这个平日里性格强硬的汉子,此时早已泪流满面,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般不断地认错。

“石头,起来。”

李牧语气温和,用力将他搀起,沉声道:“我何时说过怪你?”

石头一愣。

“你我是兄弟,既是兄弟,便要肝胆相照,当初我连五品官都不怕,现在区区一个七品官,又算的了什么?”

李牧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只是气你做事之前不告诉我,若是途中遇到了危险,你叫我如何向其他弟兄交代!”

石头本以为自己私自行动,会引来一场暴风骤雨般的臭骂和责罚,但没想到李牧却是这样一幅态度。

但李牧越是如此,他的心中便越是愧疚不安。

“东家,你还是打我一顿或者骂我几句吧……要不然我心里不舒服。”石头试探性的说道。

李牧闻言叹了口气。

石头此番私自行动,虽然事出有因,李牧并不想责罚他,可眼下已经不是昔日狩猎队的时期。

队伍中只有十几人,大家怎么高兴就怎么来,即便是犯了错,也只是说笑两句便过去了。

眼下,他麾下有士卒上千,还专门定制了军规军纪,严格要求军队。

而石头和姜虎等人,都已经成为了军队中的高层,都是百夫长级别的将领,倘若他们带头违反军令而不受到惩罚,那么从今往后这军规军纪将会变成了一张没用的废纸,好不容易经营起来的军队氛围也将彻底崩溃。

“等回了大龙山,再让贾川按照军规来处罚吧。”李牧深吸了一口气:“石头,我希望你明白,我们之间,最起码的信任是要有的!”

“你怎么知道今天若是跟我说了要去杀那县令,我会不让你去呢?”

闻言,石头内心涌入一股暖流。

原来,被人无条件信任和支持,竟然是这样一种感觉!

“东家,不,我……我也能叫你牧哥儿吗?”石头颤声开口:“你以后就是我亲大哥,我若再犯此类错误,你就亲手打死我!”

这么久以来,狩猎队中众兄弟对李牧的称呼也各不相同。

姜虎,贾川等三人一直都是称呼他为牧哥儿。

而其他像大柱、石头等人则称呼他为东家。

“咱们一起都死过好几次了,区区一个称呼,自然是随你们怎么叫都行。”李牧一边说着,一边翻身上马,开口道:“只不过你这句话我可是记住了,下次再犯此等错误,我定饶不了你。”

“好了好了!时候不早了,咱们该撤了!”姜虎见两人谈完,当即便招呼人上马。

随着马鞭抽动,这支全副武装的劫掠队迅速消失在夜色之中。

……

次日。

回到大龙山后,李牧便清点了一下从陈家劫掠而来的财富。

作为清水县首屈一指的大户,陈家的财富一点都不比狼鹰堂要少,但大部分却都是些珠宝、银票,现银的数量却只有两三万。

李牧命人将这些东西全都送入城中的典当行兑换成现银。

用不了多久,整个天下都会乱起来,到时候,珠宝之类的东西自然比不上银子来的更加方便实用。

而石头回了军营后,也在全军士卒的面前,主动要求接受违反军规的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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