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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8章 怎么又没我的份儿【拜谢!再拜!欠


“凶煞乍现而顷刻荡平,正显龙子之威赫!”

    “吉兆其二,曰.”

    “吉兆其三,曰.”

    “故,臣伏请陛下敕令,一曰以象骨制辟邪之圭臬!”

    “二曰琢象齿为杯献于宗庙!”

    “三曰命翰林院绘《武禳象瑞卷》,录武勋贵子诛象事,永镇礼部典策!”

    “臣观星垣紫微愈明,谨奏。”

    听着陆大人的奏报,坐在龙椅上的皇帝不住的点头。

    待陆大人退到一旁,户部的吴锋華吴大人躬身道:

    “臣,吴锋華谨奏”

    “.”

    “邕王膺节钺,镇大周西南陲。会侬獠交趾构乱,王躬擐甲胄,勋著戡难。”

    “然太子暨妃秉天眷,凶兽莫能犯。邕王世子遂为孽畜泄恚之所。”

    虽说皇帝已经明白了事情的原委,

    但殒命的邕王世子怎么说都是宗室子弟,为了宗室名誉,自然不能说是他自己造孽,被母象践踏是咎由自取。

    于是,这位亲王世子便被吴大人描述成:

    邕王镇大周西南,又在平定侬人交趾的大乱中出了不少力,太子夫妇有天命护身无法被伤害,邕王世子便成了‘凶兽’的泄恨对象。

    后面顾廷煜、盛紘等人的进奏,内容大同小异,总之一个意思:皇子赵枋大婚时发生的事情,乃是吉兆!

    皇帝听完,笑着点头道:“众位爱卿,言之合道,朕允了!”

    众臣闻言纷纷躬身,齐声道:“陛下圣明!”

    皇帝颔首,朝一旁的大内官道:“让枋儿过来吧。”

    “是,陛下!”

    随后,赵枋穿着太子华服来到了皇帝身边,朝着众人躬身拱手一礼。

    看到皇帝微微点头,英国公便迈步出班,躬身道:

    “臣英国公张钧!代众臣僚,恭惟皇太子嘉礼既成,益绵宗社隆长之福。臣张钧等不胜欣忭之至,谨当庆贺。”

    群臣齐声道:“臣等不胜欣忭之至,谨当庆贺!”

    赵枋又是躬身一礼。

    又奏报商议了其他事情后,皇帝宣布赐宴。

    在大内官高亢的‘退朝’声中,

    朝中勋贵官员,重臣大相公们纷纷走出大殿,朝宴席走去。

    路上,

    襄阳侯老侯爷面色不善的将笏板插在腰间,大大咧咧的走着。

    知道老侯爷脾气不好,周围并没有多少人,襄阳侯身后只跟着穿着朝服的齐国公。

    “贤婿啊,那几家如何处置,你可有听说?”襄阳侯低声道。

    齐国公点头:“岳父大人,小婿略有耳闻,说是要有些赏赐呢!”

    襄阳侯一听,吹胡子瞪眼的说道:“什么?刑部居然出了这么操蛋的章程?那几家便是不用杖刑、贬爵、流放,那也得罚俸啊。”

    齐国公面带为难,道:“岳父大人,您方才也在朝堂上听了许久,自然知道那大象发狂是吉兆,说起来和那几家并无关系啊!”

    “说起来那几家的人都是忠心护驾!朝中不好明显的厚此薄彼。”

    襄阳侯有些郁闷的摇着头:“真是岂有此理。”

    齐国公道:“岳父,明面上那几家有诸多赏赐!但暗地里,那几家不知要拿出多少东西呢!不然以后家中子弟的前程”

    襄阳侯闻言,捋着颌下胡须,笑道:“贤婿,说得有理!”

    走了几步,

    似乎是想到了自己儿子的婚事,

    襄阳侯又连连点头的笑道:“啧!徐侯真是得了个好儿子!以后哈哈哈!”

    以后自己儿子,有徐载靖这么一位叔叔看护,前程自然又多了一份保障。

    汴京外城,

    关押侬人俘虏的大狱中,

    俘虏们看着比往日丰盛许多的饭食,很是惊讶的看着看押他们的禁军。

    有几个会大周话的侬人俘虏,还心情胆颤问了几声,以为明日就是他们的死期。

    听到话语的禁军倒也不恼火,只是笑着说了几句‘皇子大婚’、‘诛象镇邪’、‘普天同庆’的话语。

    “不知诛杀疯象,有几位天军出手?”侬人俘虏用生硬的大周话问道。

    禁军笑着伸出两根手指。

    侬人俘虏:“二十位?”

    禁军摇头:“两位。”

    侬人俘虏闻言,十分惊骇的对视了一眼。

    翻译给其他人听之后,众侬人俘虏心中对大周的害怕、对皇帝的尊敬又上了一层楼。

    看着侬人俘虏的眼神,说话的禁军嘴角露出了笑容。

    赵枋婚后第三日,

    上午,

    晴空万里

    大周皇宫,

    一众官眷诰命们走在去后廷宫殿的路上。

    妇人们凤冠霞帔、珠围翠绕,远远看去衣服的料子、装饰的金饰宝石,在阳光下闪着耀眼的光芒。

    年节宴席,官眷诰命们多有见面打交道,大多已经熟识。

    走在宫中的道路上也并非一言不发,时不时的也会说上几句。

    离得近了,

    还能看出哪位夫人是真开心,哪位是强颜欢笑。

    环顾四周,

    扫视了下身前身后的众位官眷诰命,有官眷同一旁的海家大娘子低声道:“亲家,我怎么没看到徐侯夫人、顾侯夫人?就连两家的儿媳都没瞧见!”

    海家大娘子乃是海朝云的母亲,扫了一眼后道:“那几位许是提前进宫了吧!两家哥儿那日是立了大功的。”

    “可惜可惜!要是有人在,咱们还能上去说几句话!”海朝阶的岳母说道。

    海家大娘子低声:“亲家想让徐家五郎和阶儿作连襟?”

    “作连襟最好,不行也能作个亲戚啊!你家云姐儿年纪不是正好?”

    海家大娘子笑道:“看缘分吧!对了,那两位侯夫人看不到,但徐家三郎的岳母应该在的。”

    说着,海家大娘子看了看四周,道:“喏,不是在那儿么!”

    海朝阶岳母顺着亲家的视线看去,正好看到王若弗心情极佳,正抿着嘴笑弯了眼睛,嘴唇微动的和一旁的官眷说着话。

    海家大娘子道:“这位是王大人家的嫡女!公爹是探花,婆母是侯府独女,官人任职吏部,三子四女,说起来也是有福之人!”

    “听闻对家中仆从也颇为宽厚,有女使出嫁,盛家是开大门送嫁的!”

    “哟!听着这家也很不错!就是不知家中子弟如何?”海朝阶岳母兴致盎然的问道。

    海家大娘子道:“家中子弟有出息,两个孩子都是举人,明年便要参加会试了。”

    说着话,海家大娘子自己捋清了思绪,忽然发现:咦,这盛家似乎.很不错啊!

    随着众官眷诰命们逐渐靠近宫殿,队伍变得安静。

    进到大殿内不一会儿,

    徐侯夫人孙氏、顾侯夫人白氏便同曹家、高家、张家等几位公侯夫人一起走了出来。

    几人身后还跟着各自的儿媳。

    孙氏等人同殿内众人点头致意打招呼之后,便站在了一旁。

    又过了一会儿,

    “皇后殿下凤舆至!”

    “太子妃殿下至!”

    随着内官喊声传来,皇后娘娘带着太子妃来到殿内。

    众官眷诰命们,纷纷行大礼跪拜。

    韩大相公家大娘子,高声代众诰命官眷致辞。

    皇后娘娘和太子妃道谢后,如众臣那边一样,皇后娘娘宫中赐宴。

    下午,

    积英巷,盛家,寿安堂正屋。

    盛老夫人坐在罗汉椅上,笑看着下首喝着解酒汤的盛紘夫妇二人。

    身上带着酒香的王若弗放下汤碗,看了眼屋子里的四个兰后,笑道:“母亲,您是不知道,今日宫里可是热闹呢!在京的诰命们都去了!”

    “一路上有不少人和媳妇说话呢!哎呦,那个话说的好听的哟!媳妇都不知道她们是怎么想出来的!”

    一旁的盛紘看着王若弗微笑着点头,还不时的捋一下自己的胡须。

    盛紘在宫中赐宴上,也有不少文武同僚和他碰杯敬酒拉关系。

    话里话外都在打听盛家子弟姑娘的情况,里面还会插两句徐家五郎如何的问题。

    盛紘自然是应答如流,该说的说,不该说的一字不漏。

    老夫人笑道:“这汴京城中,最不缺的就是人精!想要和你交好,自然有数不尽的好话!”

    王若弗笑着点头:“母亲说的是!说起来,今日赐宴的筵席上,众多夫人诰命们身边,就属平宁郡主和表嫂身边的人多!”

    “媳妇想去敬酒,要不是有女官招呼,媳妇都进不了表嫂和平宁郡主的身。”

    说着,王若弗笑着看了眼墨兰。

    墨兰听到此话的时候,脸色便有些难看。

    “对了!母亲,今日还有几家夫人,和媳妇打听家里的姑娘们呢!”

    王若弗说着,在四个兰身上扫视了一下。

    如兰王若弗是打算嫁到娘家王家的,可今日被几位官眷诰命一问,她心中又有些别的想法了。

    盛紘点头道:“母亲,也有几位同僚,和儿子打听孩子们。”

    老夫人笑着点头:“这是好事儿!但如何挑选,还要多方打听询问。”

    “最好,还是等明年二月之后,家里的哥儿参加了会试有了结果,到时也更好说些。”

    “母亲说的是!”盛紘点头道。

    一旁的王若弗趁着话隙,道:“对了母亲,今日媳妇出宫的时候,表嫂拉着媳妇说了件事儿。”

    看到老夫人笑着点头,王若弗道:“说是西北原白高故地那边,有质地优良的青盐白盐,收复白高后,如今已全部收在户部。”

    “现在有些盐务经销的事情,落在宁远侯顾家。”

    说着,王若弗还得意的看了眼盛紘。

    老夫人点头道:“顾侯夫人出身扬州首屈一指的盐商之家,落在顾家倒也理所应当。”

    王若弗笑着点头:“母亲说的是!所以表嫂就想让媳妇也投些钱,一个是帮着顾家分摊些成本,二是一年下来也能有些分红。”

    盛紘有些疑惑的说道:“西北白高故地,说起来多是拓西侯曹家在帮着朝廷经营,这怎么”

    “官人,你这怎么有些糊涂了?”王若弗嗔怪道:“那日顾家二郎和靖哥儿那孩子,那是立了大功的!”

    “青盐白盐说起来,八成就是宫里的赏赐啊!”

    看着盛紘的表情,老夫人笑道:“紘儿,大娘子说的在理。”

    一旁的品兰听着长辈的对话,眼睛滴溜溜转个不停。

    别的品兰不知道,商业上的东西,叔叔盛紘是官员,不好太过沾手,以后多半也是自家父母多操心。

    也代表着盛家的两房的收入又要涨一涨了。

    墨兰眼睛没怎么动,但是手里的帕子却是捏紧了些。

    老夫人继续道:“白高青盐质地优良,便宜且味咸甘!年轻时候,我还听说过青盐能治疗眼疾呢。”

    “之前我朝和白高关系微妙,这青盐白盐一直无法在我朝售卖,这么一来,其中利润极为可观啊!”

    王若弗笑着连连点头:“母亲说的是,表嫂便是这么和媳妇说的。”

    “嗯!”老夫人笑了笑。

    盛紘眼睛一转,道:“母亲,那儿子就请维大哥过来?”

    看着表情忽然呆滞的王若弗,老夫人道:“好!”

    随后,

    盛紘扫了眼四个兰,便带着王若弗朝外走去。

    四个兰中,除了如兰有些疑惑,明兰等人都看懂了盛紘眼中‘谨言,别乱说话’的告诫意味。

    寿安堂院子外,

    王若弗跟在盛紘身边,道:“官人,我姐姐家也有些路子,你看是不是.”

    看着盛紘看自己的眼神,王若弗讪讪的没有继续说下去。

    盛紘说道:“你要是嫌麻烦不够多,你就去找你姐姐!”

    “到时出了问题,连累了华儿的名声,耽误了柏儿如儿议亲,可别找母亲哭!”

    “还有,既然和舅兄嫂嫂商量着如儿的事情,你就歇了别的心思,省的被嫂嫂知道,闹得两家不愉快。”

    王若弗:“我”

    看着盛紘朝林栖阁走去的身影,王若弗有些郁闷的甩了下袖子。

    刘妈妈站在王若弗身后,道:“大娘子,主君说的在理。”

    几日后,

    皇子赵枋大婚的喜庆气氛逐渐消散。

    太子大婚时吉兆说法也以汴京为中心,朝着大周疆域扩散开来。

    汴京东北千里之外的一处军营中,

    大帐内,

    郑骁一边收拾行李,一边听着副将念着邸报。

    忽的,郑骁动作一滞,抬头问道:“什么?徐家五郎和顾家二郎,在太子跟前合力击杀一头大象?”

    副将看了看邸报,点头道:“将军,邸报中是这么说的!”

    郑骁懊恼以拳击掌:“啧!天爷啊!怎么又没我的份儿啊!!靖哥儿,我恨啊!”

    汴京,

    翰林图画院附近,

    “阿嚏!”徐载靖用手挡着嘴,侧身打了个喷嚏。

    前面带路的内官庆云,眼神关切的看了眼徐载靖。

    “没事,鼻子有些痒。”徐载靖笑道。

    庆云点头:“徐五公子,那您这边请。”

    跟着庆云走了一会儿,徐载靖来到一处宫殿前。

    随后,有内官站在门口喊道:“殿下,徐家五郎来了。”

    “进。”殿内有人回道。

    徐载靖朝着庆云点了下头,一撩衣摆迈步进殿。

    看着殿内的赵枋和高家滔滔姑娘,徐载靖赶忙躬身拱手:“臣,见过殿下,太子妃。”

    太子妃朝着徐载靖笑着点头致意,赵枋则抬头朝徐载靖招手,笑道:“靖哥,快来看看这画卷草图如何。”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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