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2章 刘宏病重
“圣师大人万岁!万岁!万万岁!!”
声浪滔天,甚至压过了天际的雷鸣!在这一刻,叶天的声望,在这片土地上,已然超越了人间帝王,达到了信仰的巅峰!
【神话世界公告】:
叮!检测到玩家【叶天】的声望等级在【天帝仙城】领地内,突破“崇拜”,达到终极层次——【信仰】!
万民信仰之力汇聚,人道气运加身,恭喜您获得唯一性、成长型特殊称号——【人道圣主】!
【人道圣主】:
效果一(万民之心):您的领地民心、治安、生产效率永久性提升20%。您对领地内所有拥有“人族”属性的NPC,拥有天然的威慑力与亲和力。
效果二(信仰庇护):每日可自动凝聚信徒的“信仰之力”,可用于修行、炼器、疗伤或加持己身。受到攻击时,信仰之力会自动形成护盾,抵挡伤害。
效果三(人道威压):您的一言一行,皆附带人道气运的威压。对于气运低于您的敌人,可形成天然的压制效果,削弱其全属性。
而与此同时,【铜雀台】之上。
糜贞、黄月英、貂蝉等众女,也凭虚立于高台边缘,震撼地望着下方那万民跪拜的宏大场面。
她们的眼中,无一例外,全都充满了骄傲与爱慕。
自己的男人,如神临尘,受万民敬仰,这是何等的荣耀!
而在众女之中,刘妍的感受,却是最为复杂的。
她的小手紧紧地抓着栏杆,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
看着下方那一张张狂热而虔诚的脸,听着那一声声响彻天地的“万岁”,她的内心,掀起了惊涛骇浪。
一方面,她为自己的夫君拥有如此神威,如此得民心而感到由衷的高兴与自豪。这个男人,是她的天,是她的依靠。
可另一方面,一股深深的忧虑与纠结,却又如毒蛇般缠上了她的心头。
“万岁,”
这个词,对她而言,太过敏感了。
那是独属于她父皇,独属于大汉天子的称谓!
可现在,数千万人,正发自内心地,用这个词来称颂她的夫君!那种狂热,那种真诚,是她在洛阳皇宫中,从未在百姓脸上看到过的。
她忽然无比清晰地意识到一个事实——
大汉,在这片土地上,已经名存实亡了。
民心,早已不在刘氏,而在叶天!
只要他想,随时都可以扯下大汉的旗帜,登基为帝,
而天下百姓,不仅不会反对,反而会欢欣鼓舞,箪食壶浆以迎王师!
她的夫君,与她的家族,终将站在对立面上。
这一刻,刘妍感到了巨大的撕裂感。血脉中的骄傲,
与身为妻子的爱恋,在她的心中激烈地碰撞着。
她的未来,该何去何从?
而大汉帝国的未来,又究竟在何方?
此刻的万年公主刘妍怔怔地望着下方那山呼海啸的盛景,绝美的脸上,
一半是与有荣焉的幸福红晕,
而她的另外的一半,
却是对家族未来的忧虑与苍白。
·········
就在叶天于【天帝仙城】内巩固修为,引得万民跪拜,声威达到顶点之时。
遥远的京师洛阳,那座已经被金钱与欲望腐蚀得千疮百孔的皇宫之内,却是另一番截然不同的景象。
奢靡腐朽的空气中,即便是最顶级的龙涎香,也掩盖不住那一丝若有若无的药石之味。昏黄的宫灯下,汉灵帝刘宏斜倚在龙榻之上,原本就因沉湎酒色而显得蜡黄的面色,此刻更添了几分病态的苍白。
他的面前,正跪着他最宠信的宦官,“十常侍”之首——张让。
张让刚刚从叶天的大婚典礼返回,此刻正满脸谄媚的笑容,绘声绘色地向刘宏汇报着自己的所见所闻。
“陛下,您是没瞧见呐!”张让的声音尖细而夸张,“那婚礼办得,真是天神下凡一般!不过这些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奴婢亲眼看到,圣师大人对咱们的万年公主殿下,那真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眼神里满满的都是宠爱!”
他偷眼瞧了瞧刘宏的神色,见其露出感兴趣的表情,连忙添油加醋地说道:“而且奴婢还打听到,大婚之后,公主殿下便被圣师大人接去了他那神仙府邸【铜雀台】居住,与他那些,红颜知己共处。这说明什么?这说明公主殿下,已经彻底走进了圣师大人的心里,成了他真正的一家人啊!”
“哦?此话当真?!”
龙榻之上,原本精神萎靡的刘宏,眼中陡然迸发出一阵精光。他挣扎着坐直了身子,脸上浮现出病态的潮红。
“好!好啊!”刘宏兴奋地拍着床榻,“朕的妍儿没有嫁错人!叶天此人,虽是神龙,但只要有了这层关系,他便是我大汉的女婿!有他镇着,何人敢反?我大汉的江山,便能再安稳百年!”
他越说越是兴奋,仿佛已经看到了天下太平,自己可以继续高枕无忧享乐的未来。
然而,就在他情绪激动到顶点之时,一股逆气猛地从胸口上涌!
“咳,咳咳咳!”
刘宏突然弯下腰,发出一阵剧烈得撕心裂肺的咳嗽。他急忙用手中的丝帕捂住嘴,但那咳嗽声却如同破旧的风箱,怎么也止不住。
“陛下!”张让见状,心中一惊,连忙上前想为他捶背顺气。
“咳,噗——!”
一口鲜血,毫无征兆地从刘宏的口中喷出,染红了那明黄色的丝帕,留下了一滩刺目的猩红!
空气,瞬间凝固了。
刘宏怔怔地看着手帕上的血迹,脸上的兴奋与潮红瞬间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恐惧与煞白。
而一旁的张让,在看清那滩血迹的瞬间,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比刘宏还要惨白!
“陛,陛下!!”
张让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那声音里充满了真实无比的恐慌。他连滚带爬地扑到龙榻边,哪里还有半分平日里权倾朝野的威风,活脱脱像一个即将被主人抛弃的丧家之犬。
“快传御医!快传御医啊!!”他冲着殿外声嘶力竭地嘶吼着。
这一次,他不是假装。
那深入骨髓的恐惧,是真真切切的!
他的一切,他的权势、他的富贵、他的生杀大权,
都源自龙榻上这个男人的信任与宠幸。
这些年来,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他结党营私,排除异己,
不知得罪了多少朝中大臣。首当其冲的,便是那位一直视他们十常侍为眼中钉、肉中刺的大将军何进!
张让的脑海中,几乎是瞬间就闪过了大将军何进那张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的脸,以及朝堂上那些士大夫们鄙夷而冰冷的眼神。
他很清楚,汉灵帝刘宏,就是他唯一的,也是最后的擎天之柱。
若是这根柱子倒了,
他张让,连同他身后的整个宦官集团,都将在顷刻之间,被那些如狼似虎的政敌们,撕咬得粉身碎骨,连一点残渣都不会剩下!
想到那凄惨的下场,张让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起来,眼泪鼻涕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哭喊道:
“陛下!您可千万不能有事啊!您要是没了,奴婢,奴婢也不活了啊!!”
这一刻,他的哭喊,不再是为了邀宠,
而是为了自己那即将倾覆的命运,
发出的最绝望的哀嚎。
他是此刻真的害怕刘宏就是这么死了啊!!!!
他糟糕了啊!
张让瘫软在龙榻边,老泪纵横,哭得撕心裂肺。那不是表演,而是预见到自己凄惨末路后,最真实的恐惧。他那张保养得宜、毫无胡须的脸上,此刻布满了绝望的褶皱。
龙榻之上,吐出一口血的刘宏,反而像是卸下了千斤重担一般,原本惊恐的眼神,竟慢慢变得平静下来,只剩下无尽的疲惫与落寞。
他看着哭得像个孩子的张让,竟是虚弱地笑了笑,伸出枯瘦的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阿父,莫哭了。”
刘宏的声音微弱而沙哑,却带着一丝前所未有的清明。
“朕自己的身子,自己清楚。能撑到今日,已是侥幸。其实,早在朕决定将妍儿嫁给叶天那一刻起,朕就想到了会有这么一日。”
张让闻言,哭声一滞,抬起那张涕泪横流的脸,不解地看着刘宏。
刘宏的眼神飘向窗外,仿佛穿透了重重宫墙,望向了遥远的幽州方向。
“朕这一生,荒唐、昏聩,天下人都骂朕。但朕心里明白,这大汉的江山,早已是千疮百孔,非人力所能挽回。”他自嘲地笑了笑,“朕不是太祖,也不是光武帝,朕,守不住这江山了。”
“所以,朕需要一条真正的神龙,来替朕,也替刘氏,镇住这天下。叶天,就是朕选的那条龙。”
刘宏收回目光,看着张让,眼中闪过一丝精明的算计。
“只要叶天还在,只要他还是我大汉的圣师,是我刘氏的女婿,那么,这大汉的天下,就乱不了。你,也死不了。”
这句话,如同一道救命的符咒,瞬间让张让找到了主心骨。他连忙擦干眼泪,如同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用力点头道:
“陛下圣明!陛下圣明啊!圣师大人仁德盖世,赤胆忠心,有他在,我大汉江山一定是固若金汤,万年永固!”
刘宏此刻也是忍不住不置可否地笑了笑,那笑容中,藏着无人能懂的复杂。他知道,这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但他已经没有别的选择了。
他喘息了几口,对着张让,用尽力气下达了最后的命令。
“去,去把赵忠叫来。”
“再,传朕的旨意,去宫中剑庐,请王越,王师傅来见朕。”
张让心中一凛。
赵忠,是十常侍中他的副手。而王越,那可是整个大汉帝国皇宫之内,最为神秘,也最为恐怖的存在!
他不敢怠慢,连忙亲自跑去传旨。
,
片刻之后,赵忠匆匆赶到。而紧随其后的,是一个身着粗布麻衣,身材中等,面容普通至极的中年人。
若是在大街上看到他,任谁都会以为他只是一个普通的市井游侠,或是某个大户人家的护院。
然而,当他踏入这间寝宫的刹那,整个宫殿的空气,都仿佛被他身上那股无形而锋利的剑意,切割得微微凝滞。
他没有佩剑。
但他的双手,他的眼神,甚至他身体的每一个毛孔,都仿佛在呼吸着凌厉的剑气。他的双眼半开半阖,眼缝中偶尔闪过的精光,比出鞘的宝剑还要锐利三分。那双看似普通的手,骨节分明,修长而稳定,仿佛就是为了握剑而生。
此人,正是大汉皇宫最后的守护者,以一己之力压得天下游侠不敢在洛阳放肆的传奇——大汉剑神,王越!
他是帝师,曾教授灵帝剑法,深居简出,不问朝政,只听命于皇帝一人。
王越走到龙榻前三步,停下脚步,微微抱拳,声音平淡无波:“陛下,召我何事?”
刘宏看着眼前的三人。
一个,是自己最宠信,掌控着内廷与情报的宦官之首,张让。
一个,是他的副手,同样权势滔天的赵忠。
一个,是自己手中最锋利,也是最可靠的剑,王越。
这,是他能为自己的儿子,留下的最后的班底了。
他示意张让和赵忠跪下,然后用尽全身力气,对三人说道:
“朕,大限将至。”
此言一出,张让和赵忠顿时身体一颤,再次伏地痛哭。唯有王越,依旧面无表情,只是那半阖的眼眸,似乎睁开了一丝。
刘宏摆了摆手,制止了他们的哭声,继续说道:
“朕死后,皇子辩,将继承大统。只是他,性情柔弱,恐难驾驭朝局。”
他的目光,先是落在了张让和赵忠的身上,带着前所未有的严厉。
“朕,命你二人,尽心竭力,辅佐新帝!如若让朕知道,你们敢有半分不臣之心,或阳奉阴违,朕,便是化作厉鬼,也绝不饶恕!”
“奴婢不敢!奴婢万死不敢!”张让和赵忠磕头如捣蒜,连声保证,“奴婢等定当以死报效新帝,绝无二心!”
随后,刘宏的目光,转向了王越。那眼神,变得无比恳切。
“王师傅,你我君臣一场,朕,将辩儿的身家性命,托付于你。朝堂之上有张让赵忠周旋。而宫闱之内,若有宵小作乱,或权臣逼宫,朕要你用你的剑,替朕替新帝,杀出一条生路!”
这才是他最后的底牌!
王越沉默了片刻,那双锐利的眼眸,
第一次正视着龙榻上那个行将就木的帝王。
他缓缓地,单膝跪地。
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二次对刘宏行此大礼。
第一次,是刘宏拜他为师之时。
“陛下放心。”
王-越的声音,依旧平淡,却带着如他剑锋一般的决绝与承诺。
“王越之剑,在,则皇子辩在。”
没有多余的华丽辞藻,只有一句最简单,却也最沉重的保证。
得到三人承诺的刘宏,仿佛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
缓缓地躺了回去,双眼失神地望着头顶的龙纹帐幔,口中喃喃自语:
“辩儿,协儿,你们是一定是要辅佐好了,我大汉帝国的这天下,就交给你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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