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五章 激战结束与柳皇后苏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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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幻境之外的太子寝殿中,冉冷霜正被幽冥之力束缚在原地,动弹不得。
她能清晰地感受到幻境中传来的剧烈能量波动,从最初的僵持到后来那股浩瀚无边的神圣气息降临,每一次波动都让她心神震颤。
当鲲的庞然巨影透过幻境边缘隐约显现时,冉冷霜瞳孔骤缩,心中掀起惊涛骇浪。
她紧握在袖口的鲲玉佩突然发烫,散发出与幻境中大虞神同源的温和气息,手腕上的引魂丝在这股气息的压迫下,如同遇到克星般剧烈颤抖,黑色纹路逐渐褪去,刺骨的痛感也随之消失。
“大虞神?”冉冷霜喃喃自语,她曾在古籍中见过关于大虞神鲲的记载,传说祂是守护前朝的神祇,拥有翻江倒海、掌控梦境的无上神力,“原来太子殿下早就跟大虞神沟通好了,那就不用担心了。”
“悔珏唯一的依仗就是梦境之力和千年神魂的修为,比起大虞神,可就力有未逮了。”
冉冷霜顿时松了一口气。
大虞神的强大,她可太清楚了。
冉冷霜原先还担心悔珏是否留下了什么后手,阻止大虞神出现,现在看来,是她多虑了。
周临渊早就安排好了一切。
以大虞神神力镇压悔珏,对方哪怕有千年神魂之力也无用,这是绝对实力的碾压……
随着幻境中悔珏的臣服,束缚冉冷霜的幽冥之力瞬间溃散,她踉跄着站起身,看向床榻上周临渊的身影,只见他眉心金光闪烁,周身萦绕着淡淡的信仰之力与龙气,气息虽有些紊乱,却依旧沉稳如山。
冉冷霜心念一动,暗暗想到:结束了?已经赢了?
就在此时,周临渊缓缓睁开双眼,眼底的冷冽褪去,恢复了往日的深邃平静。他起身看向冉冷霜,目光落在她手腕上逐渐消失的引魂丝印记,眼中闪过一丝关切:“冷霜,你无碍吧?”
冉冷霜摇了摇头,心中的激动与敬佩难以言表。她性格冷傲,极少显露情绪,但此刻看着眼前的男子,他不仅识破了悔珏的阴谋,更召唤出传说中的大虞神,彻底降服了这只阴险狡诈的妖物,让她不由得心生仰慕。
“殿下神通广大,我……臣妾无碍。”她下意识地改口,语气中多了几分真切的敬重。
周临渊微微颔首,随即转头看向悬浮在半空的悔珏残魂,眼神一沉:“悔珏,你之前承诺的解决冰魄体结晶的秘法,现在可以说了。”
他深知冉冷霜的冰魄体是她的心头大患,若不能彻底解决,神魂侵蚀的风险始终存在。这也是他留悔珏一缕残魂的重要原因之一。
悔珏的残魂身体一颤,似乎有些犹豫,但在烙印的压制下,终究不敢隐瞒,声音带着几分艰涩:“主人,那……那秘法其实是残缺的。”
“你说什么?”冉冷霜脸色骤变,猛地上前一步,眼神锐利地盯着悔珏的残魂,“残缺的?你当初明明说,这秘法能彻底化解冰魄体的结晶,为何现在又说是残缺的?”
悔珏的残魂低下头,不敢与冉冷霜对视:“属下……属下当初确实有所隐瞒。那秘法源自幽冥古籍,记载的是化解神魂侵蚀的方法,但冰魄体乃天地罕见的特殊体质,古籍中只记载了前半部分压制之法,后半部分的化解之法早已遗失。”
“我之所以欺骗你,是因为需要借助你的冰魄体之力,才能更好地催动幽冥摄魂符。你的冰魄体蕴含着极寒之力,与幽冥之力相辅相成,能让符咒的威力翻倍,也能让我更快地侵入太子殿下的梦境。”
冉冷霜浑身一僵,脸色变得苍白如纸。她想起这些时日神魂深处的僵滞感,想起自己为了这所谓的秘法,不得不受悔珏胁迫,冒险潜入太子寝殿,心中充满了失望与愤怒。
原来从始至终,她都只是悔珏的一枚棋子,连唯一的希望都是一场骗局。
“你好大的胆子!”周临渊眼神一寒,龙气瞬间爆发,压迫得悔珏的残魂瑟瑟发抖。“竟敢如此欺骗冷霜,若不是留你有用,今日便让你魂飞魄散!”
悔珏的残魂连连求饶:“主人饶命!属下也是被逼无奈,若不借助冰魄体之力,根本无法对抗主人的护魂法阵。属下愿意将所知的前半部分压制之法全部献出,再加上幽冥古籍中的其他秘术,求主人饶我一命!”
周临渊看向冉冷霜,见她虽面色冰冷,但眼神中并无绝望,只是多了几分坚定。他心中微动,伸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语气温和:“冷霜,无妨。秘法虽残,但至少我们已经降服了悔珏,日后定能找到完整的化解之法。我天玄地大物博,古籍无数,再加上大虞神的相助,你的冰魄体之困,终有解决之日。”
“等我拿下昆曼秘境,借用昆曼神之力,肯定能化解你的冰晶之症。”
冉冷霜抬眸看向周临渊,见他眼中满是真诚与笃定,心中的愤怒与失望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丝温暖。她点了点头,语气恢复了往日的冷傲,却多了几分依赖:“殿下所言极是。多谢殿下为臣妾做主。”
周临渊微微颔首,转头看向悔珏的残魂,眼神再次变得威严:“将你所知的全部秘术与压制之法,一一说来,不得有半分隐瞒。若有虚假,烙印之刑,你当知晓后果。”
“是,属下遵命。”悔珏的残魂不敢有丝毫怠慢,连忙开始述说秘法的详细内容。
寝殿之中,金色的信仰之力与淡淡的龙气交织,驱散了最后的幽冥气息。
……
皇后寝宫。
周临渊拿出一张符纸,放到柳皇后的额头上,刹那间,金光涌现,温柔滋养着她的肉身。
片刻之后……
金色光柱如潮水般退去,柳皇后的神魂化作流光钻入玉榻上的肉身。原本毫无生气的躯体忽然轻轻一颤,睫毛如同蝶翼般翕动,月白宫装下的手指缓缓蜷缩,苍白的脸颊上终于泛起一丝血色。
“渊儿……”她挣扎着撑起上半身,声音嘶哑得如同砂纸摩擦,每说一字都要喘口气,眼眶倏然泛红,滚烫的泪珠砸在周临渊手背上。“方才黑雾缠身时,我竟能听见你喊我……从前你练剑划伤指尖,都要扑进我怀里哭着要糖吃,如今竟能挡得住那妖妇的邪术了。”
柳皇后说着曾经的往事,忍不住落泪。
周临渊快步上前,龙袍下摆扫过榻边散落的符纸,小心翼翼托住母亲冰凉的手臂。指尖触及她单薄的肩背时,只觉触手滚烫,分明是肉身被邪术侵蚀后的虚热,他心中顿时揪紧:“母后受苦了。儿臣早已不是需您护着的稚子,往后该换我守着您。”
柳皇后缓缓摇头,冰凉的手指抚过他眉心——那里曾有块幼时跌伤的浅疤,如今已被龙气养得无痕。“记得你初入太学,因先生罚抄《礼记》闹着要逃学,还是我用桂花糕哄着你抄完的。”她忽然牵起嘴角,笑容却因虚弱而微微发颤,“可方才你应对悔珏的模样,比你父皇当年还要沉稳。我的渊儿,是真的长大了。”
话音未落,她肩头猛地一沉,身体如同被抽去筋骨般向后倒去,脸色瞬间褪尽血色,呼吸也变得浅促微弱。
周临渊瞳孔骤缩,伸手将她稳稳揽入怀中,只觉怀中人轻得像一片羽毛,体温凉得吓人。
“母后!”他声音里满是惊惶,指节因用力而泛白,抬手探向她的鼻息,触感微弱得几乎察觉不到。这让他想起方才母亲肉身被黑雾缠绕的模样,心脏骤然缩成一团。
“大虞神!”周临渊扬声呼喊,语气里带着太子的急切与威严,“立刻过来!”
小型鲲飞了出来:“我在。”
大虞神的身影悄然浮现,幻化人形,祂上前两步,指尖搭在柳皇后腕间,凝神探查片刻,又俯身观察她的眼睑,随即直起身拱手回话,“太子殿下莫急。”
“为何如此?悔珏不是已经解决了吗?”周临渊低头看着怀中母亲苍白的面容,声音不自觉放轻,却难掩焦灼。
“皇后娘娘肉身被幽冥邪术禁锢多日,气血早已亏空,神魂归位后又动了真情,心神激荡之下才会脱力晕厥。”大虞神语气恭敬,语速沉稳,“并非凶险之兆,只是肉身与神魂刚完成融合,亟需静养。”
周临渊紧绷的下颌线稍稍柔和,却仍紧紧护着母亲的肩背:“需用什么药?孤这就命人去取。”
“龙气虽能温养肉身,却补不了神魂耗损。”大虞神解释道:“天玄炼药房,有两种丹药可缓解此症状。”
“分别是凝神玉露丹’与‘七窍玲珑散’,前者以千年玉髓凝练,可补神魂亏空;后者用七种灵草配伍,能安魂定魄。”
“需每日晨时以灵泉送服,还需要将皇后娘娘的暖玉床挪至偏殿,避寒邪、远喧嚣,不出半月,皇后娘娘定能苏醒。”
“好,来人,去取药。”周临渊吩咐道。
片刻之后,一个玉盒和一碗灵药汤被呈了上来,盒中躺着一枚莹白丹丸。
周临渊挥手屏退呈药的内侍,龙纹锦缎袖口轻扫过玉榻边缘,指尖先触了触玉盒冰凉的边缘,他竟下意识屏住了呼吸,仿佛稍重的气息都会惊扰榻上的人。
他取过银匙在药碗中轻轻搅动,灵泉氤氲的白雾裹着玉髓的清甘漫开,将暖玉床周遭的寒气驱散些许。拇指与食指捏起那枚凝神玉露丹时,只觉丸身莹润得像凝了晨露的白玉,触到掌心竟微微发烫,想来是蕴了不少灵气。
周临渊俯身将丹丸投入药汤,银匙顺时针轻搅三圈,丹丸便化作一缕乳白雾气融入汤中,原本澄澈的药汁泛起细碎的金光。
“母后,不怕。” 他低声呢喃,声音轻得像落在花瓣上的雨,左手小心翼翼探入母亲颈后。指腹先触到月白宫装下微凉的布料,随即用掌心轻轻托起她的后颈,力道放得极轻,仿佛托着一片易碎的琉璃,指节因刻意克制而泛白。
暖玉床的温润透过布料渗过来,倒让他紧绷的神经稍稍松了些。
周临渊右手执起银匙舀了半勺药汤,先将匙边凑到自己唇边轻触。灵泉的微凉混着药香漫过舌尖,不似寻常汤药苦涩,倒带着几分玉髓的清甜,他这才放心地递向母亲唇边。
另一只手的拇指轻轻摩挲着她的下唇,待唇瓣微启的刹那,银匙缓缓倾斜,药汁顺着唇缝慢慢滑入。
刚喂下半勺,柳皇后的睫毛忽然颤了颤,像被风惊扰的蝶翼般颤动。周临渊立刻停住动作,屏住呼吸凝视着她苍白的面容,直到看见她喉结极轻微地滚动了一下,才松了口气继续喂药。
银匙碰到齿关时,他会用匙背轻轻抵一下,动作温柔得如同幼时母亲哄他喝药时的模样……那时他总嫌药苦,母亲也是这样一勺一勺喂,还会在喂完后塞一颗桂花糖在他嘴里。
三勺药汤喂完,他取过枕边叠得整齐的素色锦帕,用角尖蘸了灵泉,细细擦拭母亲唇角残留的药渍。
指尖划过她干裂的唇瓣时,周临渊忽然想起方才母亲抚他眉心的温度,眼眶莫名一热。他将剩下的七窍玲珑散也按同样的法子化入汤中喂下,每一个动作都慢得像在雕琢玉器。
喂完药,周临渊没有立刻松开托着颈后的手,而是缓缓将母亲的头放回暖玉枕上,掖好被褥时特意避开了她腕间的脉搏。
殿外的日光透过雕花窗棂洒进来,在母亲苍白的脸上投下细碎的光影。
周临渊坐在榻边的锦凳上,指尖轻轻搭在被褥边缘,目光落在她翕动的睫毛上,连呼吸都放得极轻……他忽然懂了幼时母亲守在他病榻前的心情,原是这般既盼着时光快些,又怕惊扰了此刻的安宁。
见状,大虞神身形一动,消失不见。
小型鲲钻入周临渊的衣袖,安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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