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6章 第九百零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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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岸所言不差,这等寒夜,屋外风卷残雪,呼啸而过。
吹得人间万物,都觉阴冷。
夜不能寐之人,世间无数,被困在蜘蛛潭宅院里的宋幼安,虽说性命无忧,但不得半分自由。
贺疆出了这事儿,觉得丢人现眼,索性躲到蜘蛛潭来。
日日里,好的时候搂着他,疾呼安郎怎地害我!心中起了怒火,又举着马鞭,打得宋幼安身上没一块好肉。
好些时候,宋幼安都恨不得死了去。
可又想着,幼弟踪迹怕是要问个明白,裴岸是不能说个实话,只能寻机会,再探金拂云的口风。
临山与临川二人,轮番守在蜘蛛潭外,几日里冷风冻雨,也颇是受罪。
二人各带一个帮手,两日一轮换,等着宋幼安得了自由那一日,马上弄到温溪山庄,审问清楚。
宋幼安旧伤未愈,又添信上,宝财年岁小,当着贺疆的面不敢出声,一旦贺疆睡去,给宋幼安擦药时,泪珠子跟不要钱一样。
“公子,这也不能怨您,郡王实在有些心狠。”
心狠无所谓,但手辣实在是要人命!
这冬日的鞭子,毛刺林立,打在身上,顿时就像是火烧一般,破皮都是小事儿,不多时就肿胀起来,先是红血痕,继而就变成青紫淤血。
纵横交错,在白嫩肌肤上,实在是惊悚得难以入目。
“不许乱说,郡王心中苦闷,拿我宣泄一二,不碍事儿。”这比宋幼安想得好太多,一时半会儿的,死不了。
他低声问了宝财,“金家大姑娘……,如何了?”
东窗事发,丢了清白,不想嫁的雍郡王,变成了不得不嫁,还是如此没有脸面,只怕金拂云也十分痛苦吧。
宝财左右看来,无人偷听,方才哑着嗓子说道,“也不曾传出写信儿来,但人定然是好好的。”
呵!
“她母亲豁出去,替她求了活路来,自然不会死。”
宋幼安想知道整个京城对这事儿的风向看法,宝财摇摇头,“公子,这事儿寻常百姓也不知,只怕宫中也发了话,出了些达官显贵私下里说来,街头巷尾的,倒是不曾听见。”
但是——
“公子,您也知晓,大姑娘的名声早就臭了,这事儿出来,也不过就是坐实她的名声罢了。”
宋幼安听来,微微颔首。
“是啊,十月里跟着下属私奔之事儿,众口铄金,压也是不曾压下来的,如今同郡王私通,坐实罢了。”
宝财重重点头,“她真不是好人,公子也是被她坑害。”
这倒是谈不上,互相利用罢了。
宝财用心擦药,嘴里嘟囔道,“只是小的好生奇怪,这大姑娘呼奴唤婢,身份地位不低,到底是何人把她送到映雪阁去……”
说到这里,抬头看向宋幼安。
“公子,莫非就是大姑娘自己所为,如府里头其他人所说,她害怕这桩亲事没有,被金家当成弃子,嫁到东骏去。”
啊?
“这是何意?”
宋幼安按住他擦药的手,低声问来,“大姑娘要嫁到东骏,哪里来的传言?”
宝财哑着嗓子,“小的也是听贺六下头的小跑腿说来的,东骏使团早早就到了咱们大隆来议和,听得说若是议得顺利,两国和亲呢。”
“和亲,也是皇室宗亲之人,与金拂云这等身份之人,八竿子打不着。”
宝财摇摇头,“小的也想不明白,只是那小跑腿的说来,好似咱们圣上对东骏不喜,也舍不得宫中公主,亦或是宗室女出嫁,如若在权贵之家挑选女子待嫁,那大姑娘被选中也极有可能。”
“不可能!”
宋幼安也不傻,“她是金蒙的女儿,东骏那边才不会要她,再者说来,她是跟咱们郡王定了亲事的。”
“哎哟!”
宝财听来,急了起来,“我的好公子,您莫不是忘了,郡王就是东骏人啊!”
啊?
宋幼安眉头紧蹙,“郡王多年不曾回去,从前也是被东骏流放,如今早就是大隆人士。”
呸!
宝财低声啐了一口,“公子,大隆谁认他啊?”
不过是个杂种罢了!
瞧这杂种,屡次给公子折磨得死去活来,真要是厌烦,弃了就是,宝财小小年纪,也敬他是条汉子!
可惜,这厮三天两头,好一日,不好一日,全凭一时冲动。
“反正,那小跑腿的同奴说来,只怕就是大姑娘想赖上郡王,才用了这个手段,毕竟——”
十月份里,名声坏了的金拂云,贺疆也生了嫌弃之心。
这事儿,宋幼安当然不认同。
金拂云怎地进去的,他最明白,“这些都是胡乱猜测,你莫要听信,只是今后这大姑娘,也就是板上钉钉的雍郡王府主母了。”
说到这里,宋幼安眼神又黯淡下去。
以金拂云睚眦必报的性格,来日里定是容不下她的,只怕——,要另做一番打算了。
“如此算计郡王,就算入门,郡王也再不会给她半分薄面。”
宝财气鼓鼓说道,“小的在跟前伺候,听得郡王多次辱骂那姓金的女人,依奴愚见,公子大可不必在意那女子。”
宋幼安哼笑,“你懂什么,如若给郡王生儿育女了,我这玩意儿,又算得什么。”
“算得我的心肝宝贝。”
屋外,传来贺疆低沉的嗓音,宋幼安马上心生警觉,回顾与宝财说来的话语,料想贺疆应是不曾听到太多。
就算听到,也无碍。
贺疆推门而入,瞧着趴伏在软榻上,光着上身待小奴擦药的宋幼安,又一如既往,满脸心疼。
“安郎,都是我的错,这下手极狠,只怕我那时真的猪油蒙了心,竟是对安郎如此残忍。”
说话之时,眼眶湿了起来。
挨着宋幼安坐下,眼见宋幼安不言不语,贺疆本是有些怒火在的,可低头一看,那红肿青紫的伤痕,突兀趴满背脊,再多怒火,又隐忍下去。
“安郎,莫要气我,你知我就是这性子,我心中是有你的。”
宋幼安假意低叹,“郡王恨我,也是我该来的,谁让我不听郡王的话,非要故作女子装扮,往安王府去,而今惹火上身,有口也说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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