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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8章 24K金大孝子!


因为老师太一句话,聂钊满心以为老爹今晚必嗝,在这间病房还拥有两间陪床卧室的情况下都没去睡觉,先是在床边坐着,后来转到沙发上,一夜到天亮。

话说,为什么久病的人会既怕死,但又求死。

就好比聂荣,一开始他的身体还有活力,躺久了褥疮缠身,他痛。

渐渐的阳气不足,他还幻听幻视,会觉得身体的不舒服是在被火烫烧,被油锅煎煮,他只要闭上眼睛面前就是地狱场景,他甚至能看到牛头马面拉着自己下油锅。

到了这种时候,有钱人的两件套,做法事和捐款,以便消业障。

也许是持续做的水陆法事起了作用,但用医学解释的话,就是他身体的各种器官大部失能,水肿麻痹了他的痛感,但总之,聂荣这一夜清净无梦,安睡到天明。

一早醒来,侧首看到小儿子和衣蜷缩在沙发上,睡得那么香沉,他虽然被纸尿裤压的喘不过气来,却也没有动,更没有唤旁边陪床的男护士,就只默默捱着。

年轻的时候,日子都是走马观花,而当躺在病床上,只能回味,只能咀嚼往事时,聂荣惊讶的发现,自己确实亏聂钊良多。

就好比,他突然想起来,一岁前的聂钊特别爱哭,总是一夜夜往天亮嚎,而当时因为韩玉珠病的特别厉害,一直在住院,聂荣又要接手太多业务,被儿子吵的发烦,甚至有一回,三更半夜,他从奶妈手里抢过聂钊重重摔在床上,差点摔死。

但他直到此刻才突然想起来,有一回他偶然看到奶妈换尿裤时,聂钊整个小屁屁都是红的,他也随口问过奶妈一句什么原因,奶妈当时说是胎毒,是天生的。

他也不过骂了一句:“真是个孽障,害了他妈不说,自己也不争气。”

但直到今天,直到此刻他才恍悟,是因为奶妈太懒,懒得起夜给他冲奶,也懒得给他换尿裤,小小的聂钊生在有钱人家又如何,无人监督奶妈,他被沉重的尿裤压着身体,捂的小屁屁又痒又疼,他还饥肠辘辘,他就只能不停的哀嚎不停的哭。

而他那么爱妈咪,留恋妈咪,也是因为当韩玉珠在时,奶妈就不敢偷懒了。

老人小孩儿,都是需要人照顾的,那照顾和金钱无关,关乎爱。

而他总在抱怨聂钊不肯亲近他,却直到现在,才想起三更半夜,那小小的婴儿哭到嗓子沙哑,总算盼来了爸爸,却被爸爸叫嚣着要摔死,扔在床上时的恐惧。

他也总觉得亏欠了聂耀,但那时的聂耀被梅潞悉心呵护着,可什么都不缺。

他没给过从小就处于饥寒与惊惧中的聂钊一分的爱,又何谈回报?

以及,聂荣突然感到害怕,也没来由的心虚。

因为如果不是三岁前的婴儿没有记忆,要聂钊还记得那些往事,只怕会更恨他。

因为要换尿裤擦身,值夜的是个身强力壮的男护工,就睡在陪床上。

感觉病床上有动静,他立刻坐了起来,但聂荣扬手,示意他稍安勿躁,不要动。

声低,他说:“让阿钊多睡会儿。”

不过随着有人说话,聂钊也立刻就醒来,坐起来了。

一看表,见已是清晨六点钟,他对护工说:“我得走了,有事随时call我。”

他盼老爹咯噔,但当然没想着在小事上折磨他,所以吩咐护工:“勤换尿裤勤擦身,还有,什么药能叫他不痛,就不要限量了,尽管用。”

护工跟他出来,一路相送:“聂主席您可真是,至纯至孝。”

聂钊默了片刻,打电话给安秘书:“辛苦你早起,喊个记者来,一个就好。”

保镖们在外间床上休息呢,看聂钊出来,护送他进电梯,而他打着哈欠,直接摁了一楼,附近有家蛋挞据说好吃,其实保镖也可以买,可他执意自己去,又叫宋援朝陪着他,出了医院,走不了多远就是蛋挞店了,这时也才刚刚开门。

突然,侧面有人喊:“聂主席?”

聂钊侧首,见是个皮肤黝黑的中年男人,点头:“早。”

男人举起相机,宋援朝想挡,聂钊摆手,他快速拍了张照片,并竖起大拇指说:“我看到您从医院出来,熬夜陪床了吧,是来给太太买蛋挞的?”

其实只要没有黑手于背后推动,搅浑水,社会治安就能好起来。

如今没了鬼头昌,张子强那种大绑架犯,大老板们的防备心也就没那么强了。

而且大老板们是需要曝光的,登上报纸,与企业就是免费的宣传。

聂钊说起儿子,忍不住一笑:“是我家崽崽爱吃。”

记者举着录音笔:“白日工作,通宵陪寝,天亮还不忘给崽崽买早点,聂主席,您可真是香江男人的典范,24K金大孝子,24孝好老公,宠崽狂魔。”

别的都好说,24K金大孝子,宋援朝心说他确定?

聂钊等着蛋挞店开门,并跟记者聊了起来:“陪床是我太太安排的,不得不从。”

记者举着录音笔点头,又说:“聂太昨日揭幕了电子展,晚上还被记者拍到携友逛兰桂坊,竟然还有心提醒先生您上医院,行程满满,都不忘孝心了。”

聂钊一愣,心说他太太昨晚竟然带着韩国来的大小姐逛兰桂坊了,那儿子呢?

但他当然有涵养叫记者看不出他的惊讶,并说:“我家太太原来一直居于幕后,但在聂氏的发展中,大多决策都是由她来做,以后会逐渐转向台前。”

记者点头,一边录音,一边记提纲:“所以聂太不是您的内人,而是拍档?”

聂钊说:“是最佳拍档。”

就在这时蛋挞店的门开,热乎乎的,新鲜出炉的蛋挞,他要了两打。

他手里向来少拿现金,都是支票,现金得由宋援朝付。

付完款,车也来了,他把一打给了宋援朝:“给阿涵带着。”

他要上车,又回头看宋援朝,宋援朝没有安秘书的眼,也在一本正经的看老板。

还好这时随着唰的一声,一辆宝马停下,安秘书下车:“刘记者早啊。”

揽过记者拍肩问候,顺手塞个红包:“辛苦你早起,买茶水啦。”

宋援朝一开始,真以为记者是偶遇的,心说这记者大清早的,也够勤快。

心里还有点美滋滋,他老板破天荒头一回尽孝,就被记者全程拍到。

上了车他才恍然大悟,记者不是偶遇,而是安秘书召来的。

但不对,昨晚安秘书应该不知道老板在医院陪床,而且怎么就能赶得那么巧?

所以是捧着蛋挞还在后座上打哈欠,一脸娇弱的他老板吧。

宋援朝大概了解他的心思,巴不得老爹早点去,估计昨天还在佛前许了愿。

陪了一晚上,最终人没嗝,他觉得有点赔本,就塑造孝子人设挽回一下?

要知道,大家都是人,而且车上每个人的脑袋都比聂老板的要大点。

尤其宋援朝,大脸盘子国字脸,要比头,他更胜一筹,可怎么聂老板那并不格外大的脑瓜子里,装的弯弯绕就那么多,他的心机也那么深呢,到底怎么回事?

但当然,最迟今天下午,电视台就会夸他是24K金大孝子了。

虽然没能送走老爹,可他昨晚的夜熬的很值了。

远洋航运已到最后,清舱盘点阶段了,所有董事齐上阵,聂钊当然也是。

回家,把蛋挞交至厨房,他先去看儿子,小家伙还睡着呢。

悄悄摸进卧室,见太太也还睡着,聂钊苟苟祟祟溜进衣帽间,但并没有找到太太昨晚换下来的衣服,于是转出来,又到靠阳台的小起居厅,看沙发后面,也没有。

于是一路苟苟祟祟进先洗手间,看脏衣篓,好吧,太太的衣服在这儿。

他拿起来闻了闻,还好,只有淡淡的香水味,没有太多酒味。

就算他们现在还不计划再要只小的,聂钊最知道了,喝酒伤身,不想太太喝太多。

但是不对,她穿的白衬衣,怎么衣领上有口红了?

兰桂坊就算有牛郎,顶多涂个唇膏,不涂口红的,那这是谁的口红?

难道是韩国来的那位大小姐的,女孩子一起出去,也能玩得那么开心,那么花吗?

但当然,如果是某家的先生出门,太太搜到衣领上有口红,必有一场大闹。

可是太太衣领上有口红,叫聂钊怎么好闹得起来?

但当然,从昨天起,聂钊就确定他太太是爱他的,于别人都是欣赏。

女性之间嘛,关系好点也是正常的。

他急着要去上班,匆匆冲个凉再换身衣服,今天走得急,边下楼边拿着剃须刀刮胡须,就连领带都忘了拿,幸好今天明叔值早班,于楼梯碰上,上楼帮他拿了来。

聂老板近几年脾气也是好了,把剃须刀丢给明叔说:“你又何必起那么早?”

明叔弯腰,笑着说:“年龄大了瞌睡少,而且您走了,我也就休息了。”

他的皮鞋都是系鞋带的,他伸脚,明叔鞋拔一转,继而帮他系好了鞋带。

一个中年男佣递过公文包,他提上出来,正欲上车,却见宋援朝伸了一下手。

聂钊顺着他的手看过去,嚯,好精神一个年轻人,还是军人,站在车侧。

见聂老板看他,这年轻军人上前一步,立正。

宋援朝介绍说:“大陆先遣连的赵营长,说是有事找您。”

这才七点钟,而且先遣连队非紧急任务,是不会出军营的,再说了,什么事找他?

聂钊伸手:“赵sir是吧,您好。”

对方不止精神,还有一身腾腾的杀气,一把捏的聂钊差点跳起来。

这人说话语速也特别快:“兰戈上校准备于今早九时前往电视台,录制道歉视频,上级指示,就按观礼名单的顺序来邀请现场礼宾,也不知是否冒昧。”

就跟圣诞节的女王讲话一样,道歉当然是直播形式,现场也会邀请嘉宾观看。

聂钊看表:“我们夫妻会一起,并按时前往,也谢谢您的邀请。”

赵营长再握手:“谢谢您支持我们的工作。”

他来,当然开的指挥车,也还有别的嘉宾要请,上车就离开了。

聂钊抬手,心说手好硬的年轻人,把他手都捏青了。

九点钟的话,他赶紧回公司,盯一下工作,然后到现场,再跟太太接头吧。

就好像陈柔头一回见赵营长都不禁要惊讶,好优秀的年轻人。

聂钊望着海岸线上,清晨,刚刚升起的第一缕阳光,也惊讶大陆军方的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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