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6章 靖王猛追傅玉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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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然,靖王殿下毫不介意。
无论傅玉萱和陈沛亭私奔与否,傅玉萱都是他心底最美好的那个姑娘,一如既往的视若珍宝!
真的视若珍宝哦,靖王殿下看向傅玉萱的目光里饱含深情和笑意,浑然不觉得——众目睽睽之下,追求一个私奔女……有损身份。
傅玉萱面对当众示好的靖王殿下,则明显一怔。
尤其,当靖王殿下宽厚的手掌伸至她面前,要一把将她从地上扶起来时,傅玉萱瞬间身姿僵硬起来。
她果断偏过身去,避开靖王殿下的手。
哟,堂堂靖王殿下追个私奔女,都被当众拒绝给难堪?
换成别家儿郎,怕是要当场黑脸了。
这靖王殿下倒是想得开,丝毫不觉面上无光,反倒更加坚信——傅玉萱有个性,不是落了难、就自甘堕落、随意攀附权贵的好姑娘。
是个好姑娘啊。
富贵不淫、威武不屈那款。
一旦贴上这样的标签,你说靖王殿下爱不爱?
饱读诗书的靖王殿下,越发敬爱起傅玉萱来。
当下,靖王殿下笑着收回自己的手,扬声吩咐身后跟着的大丫鬟:“没眼力见的东西,还不赶紧把傅四姑娘从地上扶起来?”
大丫鬟连忙上前,弯腰讨好傅玉萱:“傅四姑娘,地上寒凉,久跪伤身,让奴婢扶您起来吧。”
说罢,双手托住傅玉萱胳膊。
这次,傅玉萱不再矜持,顺势起身。
此举,也算是默认了“傅四姑娘”这个称呼。
换言之,在“傅四姑娘”和“陈夫人”之间,她已然做出选择——继续当未出阁的傅家四姑娘,否认掉“陈夫人”的身份。
傅玉筝见状,轻蔑一笑。
这个结果,说实话,早就在傅玉筝的预料之中。
毕竟上一世的傅玉萱,就是如此的“识时务”!
这一世,又怎么可能因为区区一个陈沛亭就突然转性呢?
傅玉萱从来就不是一个能舍弃自己利益的人。
两世皆如此。
思及此,傅玉筝不由自主多打量了傅玉萱好几眼,最终目光停留在她乌黑的秀发上。
呵呵,果然一切都有迹可循。
——只见已然拜过天地、进过洞房的傅玉萱,头上发髻居然还是……少女打扮,长发及腰披散在后背。
而非盘起来的少妇发髻!
换言之,逃离洛阳城的那一刻,傅玉萱就已经从心底摒弃了“陈夫人”这个身份。
而非此刻才做出抉择。
真是够明哲保身的。
傅玉筝似笑非笑地看着傅玉萱。
这时,靖王殿下已经迫不及待地向傅玉萱献殷勤,又是亲自弯腰查看傅玉萱腿上的伤势,又是催促几个丫鬟赶紧把傅玉萱搀扶进客房去,好叫来大夫上药包扎。
搀扶进客房去?
上药包扎?
靖王殿下献殷勤献的……都忘记谁才是镇国公府的主人了?
未免过于越俎代庖了。
这镇国公府的家务事,也是靖王殿下能轻易做主的?
傅玉筝身为当家主母,可丝毫不惯着,立马扬声反驳道:
“且慢。靖王殿下,傅四姑娘腿上有伤,不宜在外逗留太久。依本夫人之见,她还是早点回家休养的好,免得她父兄着急惦记。”
“靖王殿下,您说是也不是?”
靖王殿下:……
此时的靖王,正百般殷勤地冲傅玉萱笑呢。闻言,他那满脸的笑意,微微一滞。
靖王殿下身后跟着的贴身小厮,则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啧啧,这位高夫人说话委实不客气啊,居然当面就敢反驳靖王殿下的命令。
丝毫不带给面子的。
不过,话说回来,谁叫眼前这位是高镍的夫人,又娘家背景雄厚呢,确实有硬气的本钱。
贴身小厮定了定神,悄悄瞥向自家主子。
果然,靖王殿下并未动怒,反倒好脾气地转过身来,面朝傅玉筝笑着附和道:
“高夫人所言甚是,养伤还得回自己府邸养比较好。本王这就派人送傅四姑娘回府去。”
哟,他派人送傅玉萱回去?
这靖王殿下,真是追姑娘追得紧啊。就差当众宣布傅玉萱是他的人了。
可惜,说话的场合不对。
这里是镇国公府大门前,傅玉筝再不待见傅玉萱,血缘关系上傅玉萱也是她的娘家人啊,怎么可能让靖王殿下一个外男当着自己的面把人带走?
私底下这对男女如何如何,是他们自己的事,傅玉筝管不着。但当着她的面,众目睽睽之下,在自家大门口这样……
那就不行!
所以,傅玉筝毫不犹豫,再次含笑回绝道:
“靖王殿下的好意,本夫人心领了。不过镇国公府不缺马车,别说一辆马车了,便是临时调派十辆马车也不是什么难事,就不给靖王殿下添麻烦了。”
别看傅玉筝面上笑盈盈的,话里的刀子却很锋利,就差把“多管闲事”四个字拍到靖王脸上了。
贴身小厮见态势不对,连忙偷偷地拽住自家王爷的衣袖,扯了两下。
靖王殿下并非毫无眼力见之人,自然意识到自己行为可能过火了,连忙找补似的微微点了点头,没再吭声。
傅玉筝也见好就收,没再继续怼靖王,转身把两个大丫鬟叫来吩咐道:
“弄月,快去套车。”
“巧梅,你去把府医叫来,让府医陪同傅四姑娘一块回去。再怎么说,四姑娘这腿上的伤也是给咱家祖母拜寿所致,咱们总不好怠慢了客人。”
就这样,三言两语打发了闹事的傅玉萱。
说罢,傅玉筝再没瞅过傅玉萱一眼,径自笑着招呼靖王殿下和其余宾客们往府里走。
那些宾客们哪有不给面子的,纷纷追在傅玉筝身后进去了。
至于靖王殿下,他再想留在傅玉萱身边,也抹不开面去违逆傅玉筝了。他只得深瞥两眼傅玉萱以作告别,随后跟随傅玉筝渐行渐远。
不料,靖王殿下才刚迈入镇国公府大门,靖王妃就从花园里大步迎上前来。
靖王妃那个脚步匆匆哟,快得连裙底的裙摆都飞荡起来。
一看靖王妃这个架势,明眼人都瞧得出来——铁定是得知了什么消息,特意赶出来……捉奸的。
“哟,有好戏看了。”
那些贵妇们都是爱看戏的,一副凑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纷纷一脸欣喜地瞅着靖王妃。
傅玉筝意识到后,给大丫鬟巧梅使了一个眼色。
巧梅可是追随主子多年的心腹,当即心领神会,转过头去挨个扫射那群贵妇一眼。
眼神颇为犀利,犹如利箭袭来。
仿佛在无声地警告:今日可是高老夫人的生辰,谁敢闹事,谁敢火上浇油,立马拖去锦衣卫关着!
那群贵妇:……
糟糕,忘了这茬,这里可是镇国公府,高镍两口子的地盘。
哪容得她们胡来?
她们可没有娘家人的身份罩着,闯了祸,可没有傅玉萱那般好运——还能全须全尾地活着回家。
思及此,她们集体蔫了。
一个个眼神全老实了,再没人敢隐隐期盼什么。
压制住了这群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贵妇们,傅玉筝才放心地朝靖王妃迎上前去,抢在靖王殿下前头,开口道:
“靖王妃,哪里去?可是今日请来的戏班子不好看,不合你的胃口?”
为了给高老夫人庆生,请来了京城最出名的戏班子,正在园子里热热闹闹地唱戏。
这边,傅玉筝堵住靖王妃寒暄。那边,靖王殿下连忙拐个方向,沿着抄手游廊去了男宾那边。
摆明了,靖王殿下躲着王妃,懒得与她碰面。
靖王妃眼睁睁看着自己男人离开,心里很窝火,却又不敢推开傅玉筝去追。
不过,靖王妃到底不是个心里藏得住事的,没寒暄两句,到底把话题拐到了傅玉萱身上,拉住傅玉筝小声问道:
“高夫人,听闻你娘家四妹妹来了?”
娘家四妹妹?
这个称呼,傅玉筝可不爱听。
说实话,事关二房的一切,傅玉筝本能地厌恶和排斥,不愿谈。
但傅玉萱的马车还未离开,此时决不能放靖王妃去搅局,免得事态闹大了冲了祖母的寿。
于是,为了拖住靖王妃,傅玉筝便耐着性子纠正道:
“靖王妃,我娘家只有一个姐姐,当今镇边王妃是也。除此之外,再没有什么四妹妹。”
“靖王妃,切莫再记岔了。”
此时的傅玉筝淡淡含笑,不怒自威。
她的声音穿透力极强,整条走廊上的宾客全都听得一清二楚。
这次算是摆明了态度,广而告之——傅玉萱可不是她的娘家人,日后谁也别再提这茬。
谁再敢提,就怼谁。
靖王妃吃了一瘪,当即咬舌打住,没再往下说了。
~
那边的凉亭里,靖王殿下倒是在一群男宾里言笑晏晏。
“靖王殿下,您面色泛红,怕是要走桃花运呢。”
桃花运?
这个词靖王爱听,他脑海里立马浮现出傅玉萱娇美的面庞,满脸喜色地笑道:“借你吉言,大约真的好事将近了。”
确实啊,首辅陈家已经扳倒,陈沛亭也已经入狱,再没人敢跟他争抢了。
傅玉萱,他势在必得。
靖王殿下捏着酒杯,愉快地一饮而尽。
最后一滴酒滑入喉咙,那股酣畅淋漓的滋味,令他不知不觉回想起当初马车里亲吻傅玉萱的滋味来,无比的美好。
不一会,靖王把贴身小厮叫来,悄悄问道:“傅四姑娘离开了吗?”
贴身小厮压低嗓音回道:“王爷,刚走没一会,若是现在去追,保证能在御道口截住她。”
当街截停马车?
靖王殿下摇摇头:“不必了,等她回家之后,本王再去拜访。”
贴身小厮一听,连忙拍着脑袋一脸讨好地奉承道:“瞧小的这脑子,还是王爷考虑得周到。”
可不是么,“夜探香闺”可比当街堵人强多了,既能与美人一亲芳泽,还能办得隐秘无人知。
亏得这想法儿靖王殿下不知,否则非得打爆小厮的头不可。
要知道,傅玉萱在靖王心中可是美好无瑕的象征,哪能如此亵渎?
简直过分!
~
那边,傅玉萱乘坐豪华马车,缓缓驶离镇国公府。
“傅四姑娘,这药粉有些杀得慌,您需要忍耐一番。”
府医蹲在马车地面上,预备给傅玉萱上药,结果他一连说了两遍,也不见回应。
甚至,药粉铺洒上去,都没见“嘶”一声。
府医忍不住抬头看去,竟见傅玉萱失魂落魄地倚靠着马车壁,额头抵在马车的一个角落,沉浸在自己的悲伤情绪里,哭得泪流满面。
府医是知道傅玉萱与陈沛亭私奔失败之事的,轻叹一声,低头包扎伤口,没再多言。
傅玉萱确实因为陈沛亭而哭,她心里太苦了。
她既痛恨自己无权无势,不像傅玉筝有个好爹、好姐夫、好男人罩着自己,又痛恨自己不够坚强,连“陈夫人”三个字都不敢承认。
“沛亭,我、我无颜面对你。”
傅玉萱的身子轻轻颤抖,心底呐喊,哭得无声无息。
察觉到府医在观察自己后,傅玉萱连忙用帕子盖住脸,不一会,帕子就被温热的泪珠打湿了。
“萱儿,你可是回家了。陈家一出事,我和爹爹就猜着你铁定会回来的!”
马车还未停稳,外头就传来二哥傅景明的声音。
傅景明的声音里饱含笑意,落进傅玉萱耳里,却每一声都像在讽刺她,挖苦她。
——怎么,连哥哥都早早地猜测出,首辅陈家一倒台,她就会选择离开陈沛亭,自行回家?
傅玉萱眉头紧蹙。
掀开车帘的那一刹那,傅玉萱斜瞪哥哥一眼,一把推开哥哥,跳下马车飞快地跑进大门去了。
二哥傅景明拄着拐杖本就站不稳,被这般一推,直接重重地摔倒在地。
他“哎哟”“哎哟”地爬起来,骂骂咧咧道:
“死丫头,跟陈沛亭走了这么久不回家,好不容易回来了还造反,这个家你还想不想待了?”
“我可告诉你,首辅陈家倒台了,如今的你可没有靠山了……”
傅玉萱听着这些无情的话,内心越发地悲凉,头也不回地跑进内院去了,一头扎在床头恸哭起来。
而二哥傅景明呢,为着之前摔倒在地之事,竟连中饭都没叫她吃。
丫鬟要去后院叫,傅景明还阴阳怪气一通数落:
“叫叫叫,叫什么叫?她这次回来两手空空,连一个铜板都没带回来,还想有饭吃?没叫她流落街头、睡大街,已经够意思了!”
原来,傅景明先头欢欢喜喜去大门口迎接傅玉萱,是以为傅玉萱会带着陈沛亭私藏的钱财回来。
后来发现空欢喜一场,立马就变脸了。
正骂骂咧咧时,门房婆子突然满脸欢喜跑来道:“二少爷,大喜大喜,靖王殿下驾到,您快去接驾吧。”
什么?
靖王殿下?
傅景明还以为自己幻听了呢,直到跑到大门口一看,“靖王府”的徽记赫然雕刻在那辆豪华大马车上,他才意识到竟是真的。
“天呐,走了一个前任首辅家的长公子,又来了个靖王殿下?”
“我妹妹如此吃香呢?”
傅景明霎时笑歪了嘴,忙不迭地拄着拐杖前去接驾。
傅玉萱得知后,直接把下唇咬出了血。
短暂一个迟疑,傅玉萱索性把门窗全部关死、锁上。任由二哥和爹爹如何规劝,她都坚决不肯出门会见靖王殿下。
“还请靖王殿下回去,小女子有伤在身,不便见客。”
傅玉萱站在房门后,语气颇为生硬。
被拒的靖王殿下丝毫不怒,还站在房门口笑着宽慰道:
“傅姑娘,你莫误会,本王今日冒昧拜访,只是给你送药来的。药已送到,本王便先回府了。”
说罢,靖王殿下当真不多逗留,将一匣子御赐的药膏摆放在房门口前,潇洒地告辞离开了。
二哥傅景明瞅着那一匣子药膏,双眼放光:
“天呐,全是御赐的药膏?拿出去卖,得值多少银子啊?”
傅玉萱站在房门后听见这番话,气得一把打开房门,把药箱抱进来,再重新把哥哥关在房门外。
她知道,靖王殿下可不是好惹的。
眼下这局势,太子殿下迟早倒台,将来这天下会是靖王殿下的。
未来的天子,她可得罪不起。
~
嗯,今天很肥,近5000字,小可爱们高兴吧?
猜猜,傅玉萱接下来会如何做?跟了靖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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