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在神州那边过的不好吗？”

  一种没有道理的直觉，或者说就跟吴罕东已经长大的情况一样。

  时间在所有人身上都留下了痕迹，至于为什么觉得乔伊斯过的不好，只是单纯的问问。

  “算过的不好吧。”

  乔伊斯无奈回答道。

  然后解释情况。

  “最先进的理论知识学起来很烧脑袋，这样的情况持续了几个月所以就很憔悴啦~。”

  “你的天赋也会感觉到压力？我以为你是那种知识无底洞，什么知识都没压力。”

  乔伊斯给了吴罕东一个肘击。

  “说的我是一个怪物一样。知道越多，就越觉得自己渺小，渺小后又自发思考。”

  “我也是会自主思考，我只是最近想太多了。”

  乔伊斯的解释让吴罕东信服，两人都假想过如果双方的天赋和特殊能力交换。

  思考这些能力带来的社会关系问题。

  在少年开口之前，少女预感到少年要说什么。

  只是现在少女不想听，起码......先和所有才学渊博的人认识一番后，才会听。

  “继续说下去，就有点不考虑我的感受了，东瓜。”

  少年闭嘴，但直勾勾看着少女，等待少女接下来的话说服少年。

  “......”

  其实压根没什么说法说服少年。

  特殊能力两人都有，相互的社会关系难题虽然不能比较，但也不能说人家不理解没发言权。

  面对这种情况，乔伊斯拉着吴罕东的衣服请求说道。

  “就这一次，等时候到了我会告诉你。”

  “毕竟你能理解我的难题对吧。我们可是挚友。”

  闭嘴的吴罕东叹气说道。

  “所以我很早就说过，先天的异类注定了一些无法避免的事实。”

  “走吧，去看看我们的别墅。”

  少年移开视线寻找蕾安娜。

  少女看着没有继续询问的少年，嘴角微微笑笑。

  “等等我，我很久没回来了，麻烦带路了。”

  厨房，搅拌炖汤的蕾安娜看向吴罕东还有身后的乔伊斯。

  “乔伊斯？”

  蓝发少女开心打招呼道。

  “好久不见了，蕾安娜姐姐，你看起来很精神。”

  吴罕东拿出钥匙说明情况。

  “我没看过别墅所以我不知道是哪栋。”

  “安娜姐，院长安排乔伊斯和辛阿姨去别墅区那边住下。”

  “你先去带路弄一下行李，午饭就交给我。”

  蕾安娜接过钥匙，带着乔伊斯开车去往别墅区。

  午饭很快就做好，在做饭方面他倒是不约束自己的力量。

  加速，减速，暂停，倒流。

  只要是厨师只要会犯错，那所烹饪的食物会出现失败品或者说缺陷品。

  他其实很适合在社会上当个厨子，永恒的时间，永恒的身体，没有额外的力量很正常。

  但他绝对有足够的时间付出在任何一件事上。

  辛阿姨，范院长，瓦尔叔叔，乔，蕾安娜姐姐，中午刚到饭点他们也陆续进入食堂。

  做出这顿饭的吴罕东也坐在饭桌上享用食物。

  乔伊斯，蕾安娜，瓦尔，吴罕东，一桌子吃饭。

  范院长和辛阿姨似乎有事情要说，拿着饭菜就不知道去哪里了。

  “说起来，乔。你回来有什么事情吗？”

  “德国的研究环境可比不上神州。”

  吃煎肉的乔伊斯吃下食物后说道。

  “我最近实验需要超光速空间样本，原本我是打算找你求帮帮忙，来获得数据。”

  “但路上想了想，你的力量绝对性成立的话，那检测仪器和我的感知是无法观测自己想要的结果。”

  “时间的运动将观测也包含在其中，光锥之内是所见之真实也是视界基础。”

  “我相信你的力量，所以就不需要那些仪器检测了，那没意义。”

  “说起来你这力量真是让我头疼，事实发生了，但原理和运行却不显现。”

  “有一种把科学强奸的美感，在一套物理学运作一个模型的情况下，安插另一种截然不同的模型。”

  思考一会，问道。

  “那你现在要做什么？”

  乔伊斯思考一会回答道。

  “当然是放假休息，难得的假期，用来思考知识也太浪费了。休息好了，才有精力探索知识。”

  次日，德国图书馆。

  早起的乔伊斯，在吃完早饭后就来到图书馆看看有什么新的有意思的书。

  路过一个桌子时，视线不经意看了眼桌子上的草纸。

  崩坏能公式，看起来是质能转化。

  但看起来还是犯了常用错误。

  虚数空间是能实质存在且与实数世界有混合隔离两种特征都具有。虚数的值和量子写错了，还有虚数符号在公式上的意义错了。

  看了一眼草稿后看向周围，空无一人的桌子。

  书写草稿的人不在，被稿纸压在底下的稿子勾引着少女的好奇心。

  “偷看别人的学术成果是很不礼貌的行为。”

  如此说道，转身片刻后又转了回来，坐在桌子上翻阅这些稿纸。

  “虽然现实对照错了，但这模型还挺有意思的。”

  乔伊斯因为天赋原因对知识方面的理解比人类要快许多。

  与现实相冲的模型，未必就没有意义。

  不同的模型所代表的知识和理论碰撞才是科学的精髓。

  “原来如此，虚数和实数隔离的模型，但比现实的隔离系数要高。”

  “通用学识不变，假设的可能。”

  看了片刻就失去兴趣。

  “有点意思，但局限看待别人的角度。而且整体是想一出是一出，还是模型的雏形。”

  在乔伊斯理解这种知识的时候，就很快搭建了更加完整和细化的模型。

  将杂乱的稿纸按照模型搭建顺序上下叠好后，乔伊斯就前往书架看看有什么新的书在这里。

  得益于吴罕东的力量，柏林因为崩坏能指数很低导致崩坏兽，和感染崩坏的病人和神州对比都显得稀少。

  柏林的发展已经达到了这个时代的极限。

  文明越是发展，崩坏带来的破坏也更加疼痛。

  “伯恩冒险岛？妮维寻仙访记？”

  乔伊斯检查了一下书架。

  这年代还有人写这种东西？

  哦，对神州浮岛的二次创作。

  公开崩坏后，欧洲和亚洲交流开放诞生的文学作品吗？

  乔伊斯不怎么关注这些，但最近的研究瓶颈需要的假设需要这方面的知识，所以就随便看看。

  科学理论的书籍，自研科学家的理论和报纸等等，乔伊斯没有看到，起码在来图书馆这条路上和图书馆里没看到。

  知识始终处于增长，但当一个人本身就在最前沿的科学时，知识的增长就只能依赖自身和自己一样处于最前沿科学的人才行。

  在乔伊斯观看书籍的时候，撰写稿纸的主人回来了。

  一位蓝发和红发少女在小声交谈着。

  “那些想一出是一出的稿纸还不如丢垃圾桶里。”

  “话不能这么说。科学的最前沿推动可没有别的科学参考和依靠。想一出是一出如果是不成体系的想法确实该丢进垃圾桶。”

  “但我那些稿纸是一个模型的雏形，虽然脱离现实。或者说脱离目前人类所能证明的现实。”

  “未来人类所证明和理解的边界更加广泛时，过去的疑问在未来得到解答。”

  红发少女耸耸肩表示无所谓。

  “你这样，让我以为是哪个老东西伪装你的样子，对我说教。”

  “拿好稿纸就走吧。”

  蓝发少女拿起稿纸时发现了不对。

  有人翻阅了这些稿纸，而且重新排放了一遍。

  蓝发少女并没有发现什么，纯当路人翻阅后整理了一番。

  纯属蓝发少女的模型太混杂，很多分层的公式和想法写在同一张纸上。

  乔伊斯眼中的按顺序排放，怕不是指蓝发少女模型缺少的公式和想法所排放的。

  蓝发少女将被乔伊斯整理过的稿纸封存打包带走。

  看完书的后回到孤儿院，看见闷闷不乐的吴罕东问道。

  “发生什么了？看起来有事情。”

  吴罕东看着自己问道。

  “乔，孤儿院的一个孩子，疑似遭受了虐待。”

  “发生什么了？”

  今天吴罕东起床找院长询问崩坏的一些问题，然后撞到院长和瓦尔讨论一封信。

  吴罕东当时已经听到了虐待的信息，院长也不隐瞒他，院长自己也对这件事头疼。

  讲道理，孤儿院收养孩子的监护人是经过信息筛选的。

  不合格没有条件的监护人审核是不给通过的。

  但道德方面的审核却困难重重。

  呃，当然吴罕东本人还是很疑惑的，在他的时间力量面前那些监护人没有任何的隐私。

  当初审核的时候，院长还让自己帮忙。

  这侵犯了别人的隐私，但只要审核通过后，也不会继续使用力量窥视他们。

  一个人哪有那么多时间窥伺每一个人。

  后续对那封信进行辨认，以及让蕾安娜先去探查虐待是否属实。

  “所以现在就是等蕾安娜姐那边确认虐待，然后我进行二次审查。”

  看着少年这样的表情没忍住笑笑说道。

  “所以你就在这里一个人不开心？”

  吴罕东回答道。

  “这话说的...没问题。”

  “就在这里不开心和等结果呗。”

  看看太阳的角度，时间还早。

  “那...为什么不行动。”

  炙热的欲望从少女眼中涌出，她了解少年的力量，但体验不多。

  “我想看看你那挖掘别人秘密的能力是什么样的。”

  “能像上次静止世界一样吗？”

  少年有些尴尬，自己看的见。只是这不能阻止自己想要体验的想法。

  “...呃，你别吓到就可以...”

  “？”

  和上次一样，抓住吴罕东的手，世界开始扭曲和失去真实。

  ？？？不对，上次的暂停不是这样的。

  当自己回过神来时，孤儿院早已消失，原本的平原变成了荒漠。

  或者说半沙漠化的土地。

  “......”

  一只不知名的动物以为自己躲的很好，但面对特殊力量的两个人类来说隐藏是无用的。

  乔伊斯的力量开始使用，紫色的粒子从虚空开始打印，但崩坏能的含量有点太低了。

  这也让自己明白现状是什么。

  大概过了几分钟，手上的质能手炮构筑完成。

  对准隔着几百米开外的当地掠食者动物开火，将它变成一坨烤肉。还焦了。

  看向少年。

  “过分了，这力量。”

  “这算什么？因果颠倒？时间悖论不管了？”

  “别跟我说你解释不清楚，我给你开过小灶。明确回答我，现在是什么鬼情况。”

  吴罕东回答道。

  “诺，这就是窥视信息的真相的一部分。”

  再次抓住乔伊斯的手，来到了一片红色荒漠的空间。

  ......感受崩坏能。

  “虚数空间...”

  “你...”

  少年说道。

  “刚刚是德国白垩纪时期，现在则是时间与虚数的空间。”

  少年指向红色荒漠里数量如同荒漠一样一眼望不到头的石头说道。

  “我的能力具有我认为，我定义，我实现的性质。”

  “信息本身与时间相关，但绝不是荒漠里压缩的信息一个性质。”

  “这里算是信息的海洋，我则是定位和打捞自己想要的信息的人。”

  少年微微使用力量，一颗石头自主来到少年手中。

  “这是范安心院长的记录。”

  “乔，自称我们家长的家伙很特殊。”

  说完时间的力量涌入肉眼的角度所看待理解的石头性质的物质。

  一道信息从石头里涌出，然后具象化。

  院长办公室出现在这片空间，范安心院长坐在位置上思考着什么。

  肉眼来看，眼前的范院长就跟活的一样，肤色，眼睛，呼吸，眨眼完全和范院长一模一样。

  在自己还在打量吴罕东的力量时，范院长表情发生变化。

  自信满满的微笑说道。

  “开玩笑，我......”

  微笑逐渐消失，恐惧占据她的脸庞。

  院长的视线直勾勾盯着空荡无人的椅子。

  院长的表情逐渐镇定，问。

  “你是什么人？”

  片刻后院长继续开口。

  “为什么把孩子遗弃掉，又为什么让瓦尔带着孩子来孤儿院？”

  范安心的身体开始紧绷，她感受到了很严重的威胁。

  眼神随着时间不停的变动，各种情绪随时间的前行呈现自己的面貌。

  欲望的眼神呈现院长问。

  “......你答应吗。”

  时间进行前进，在那一刻范安心紧绷的身体瞬间松垮，自己甚至感觉院长要哭了。

  然后就是脏话和吐槽。

  “......神州粗口。”

  “这个世界（神州粗口）疯狂。”

  “没有感受到崩坏能的气息，而且......”

  范安心的身体瞬间炸毛。

  “这家伙的实力强的可怕。”

  信息暂停于此。

  吴罕东说道。

  “后面的信息记录就是院长拿着那三块绿色石头着急交给广场的我们。”

  “乔，你看见了吗？”

  没有犹豫回答道。

  “我没看见和院长说话的人，椅子上没人，原本交付我们手上的绿色石头，在这里也没有看见。”

  “时间的视野这是你的力量。说结论吧，我还是听着好。”

  吴罕东说道。

  “院长仍然保留他相关的记忆，但我的力量却无法观测当时的信息。”

  “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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