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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5 复杂的社会改造


枭雄站在远处的指挥所里,通过电脑画面指挥着战斗,两个灰衣人站在他的身后观察着战局,张亮在虚空中注视着他们的举动。强国的军事长官则在自家的卫星转播中观看此次的战斗的画面。

惨烈的战斗结束后,灰衣人不再关注其他的事情,强国的军事长官则松了一口气,他们并没有发现所谓的强者控制这伙极端分子。

枭雄却是忙碌起来,打败敌人并不是他的真正目的,他要让新占领国家的人们遵从他的意愿,按照他们的教义进行生产和生活,也就是对他们的传统生活习惯,生产秩序进行一番改造,这是一个系统工程。

张亮早就对建立一个崭新的社会有所期待,有所思考,但是到底怎样的社会才是最人性化,最合理的社会,他目前也没有很好的想法,因此也在暗暗观察枭雄的做法,期望有所借鉴。

太阳像一枚烧红的硬币,悬挂在小国首都残破的钟楼上。曾经漆成天蓝色的钟面如今被涂成了单调的灰白色,指针永远停在了三点十七分——那是"纯净之光"的战士们攻破东城门的时刻。

枭雄站在市政厅的阳台上,俯视着广场上被迫集合的市民。他瘦高的身影在晨曦中投下细长的阴影,如同一条即将发起攻击的毒蛇。他的手指轻轻敲击着铁质栏杆,那节奏与他脑海中回荡的演讲词完全一致。

"亲爱的居民们,"他的声音通过扩音器在广场上回荡,出奇地柔和,却让站在前排的孩子们不由自主地颤抖,"从今天起,你们将告别黑暗的过去,迎接纯净之光的照耀。"

张亮站在人群中,闻到了周围人身上散发出的恐惧气息。三天前,他们还有自己的生活,药剂师的店铺里飘着草药的清香,铁匠铺的锤击声从早到晚响个不停,孩子们在喷泉边玩耍,妇女们聚在市场交换食谱和布料。而现在,他们只剩下统一的灰色制服和每天五小时的教义学习。

"第一条新规,"枭雄继续说,他的眼睛在圆框眼镜后闪烁着奇异的光芒,"私有财产是罪恶的根源。从即刻起,所有房屋、土地、工具都将归公由教会统一管理。"

人群中传来几声压抑的啜泣。张亮侧头看去,是一个裁缝,她花了二十年积蓄买下的缝纫机昨天极端分子拖走了。

枭雄微笑着举起一只手,那姿态仿佛在赐予祝福,但站在他身后的武装战士们立即将枪口对准了人群。"第二条新规,旧信仰是蒙昧的象征。你们家中所有的宗教符号、传家圣物、甚至祖辈的画像,必须在日落前上交焚烧。"

这次骚动更大了。张亮身后传来老祭司格罗佛嘶哑的抗议声:"那是我们家族七代人的……"

枪声打断了老人的话。他倒下了,鲜血从他额头的弹孔中涌出,在鹅卵石地面上蜿蜒成一条暗红色的小溪。枭雄甚至没有看一眼尸体,只是轻轻叹了口气,仿佛在惋惜一个不懂事的孩子。

"第三条新规,"他的声音依然平静,"旧的生产方式是低效的。农民将按委员会分配的作物种植,工匠将按委员会指定的产品制作,商人……"他停顿了一下,嘴角扭曲成一个古怪的笑容,"商人将学习劳动的价值。"

一个老头的胃部绞痛起来。他经营了三十年的书店前天就被查封了,那些珍贵的古籍,有些是手抄本,被堆在广场中央烧了整整一天。灰烬像黑色的雪一样落在他头上,而枭雄就站在火光旁,朗诵着他那本《净化之路》中的段落。

集会结束后,人们被分成小组,由"净化指导员"带领前往各个改造中心。张亮所在的小组被分配到原先是学校的建筑里,现在墙上挂的不再是地图和名人画像,而是枭雄的大幅肖像和写有教义语录的条幅。

"重复我的话,"一个极端分子的牧师用木棍敲打着黑板,"'怀疑是心灵的污垢,服从是智慧的洁净'。"

人们像学童一样机械地重复着。牧师的目光在每个人脸上逡巡,寻找任何不情愿的迹象。昨天,面包师雅各布因为重复时声音太小,被罚站在烈日下朗诵教义六小时,直到中暑昏倒。

午餐是一碗稀薄的豆汤和一块黑面包。人们沉默地吃着,不敢交谈。最初的几天,还有人偷偷议论,直到三个年轻人在食堂被拖走,罪名是"传播旧思想"。再没人见过他们。

下午的"生产技能重训"更令人绝望。有人被分配到纺织组,必须按照严格到毫米的规格织布。任何偏差都意味着没有晚餐。六十岁的陶艺大师埃尔文被迫学习制作统一规格的陶碗,当他第七个作品因"不符合标准"被砸碎时,人们看见他眼中有什么东西熄灭了。

傍晚回到被重新分配的集体宿舍时,一名少女的手指因长时间织布而抽筋。二十个女人挤在一个曾经是富裕人家卧室的房间里,睡在草垫上。唯一的好处是,集体生活让监视变得更容易——牧师这样解释。

夜里,当守卫的脚步声远去,睡在旁边的米拉悄悄碰了碰同伴的手。这个十六岁的女孩曾是铁匠的女儿,现在她父亲被派往城外的矿场"学习劳动的价值"。

"莱娜女士被抓了,"她呼吸般轻的声音几乎难以辨认,"他们说她用旧方法治病。"

少女的心沉了下去。莱娜是城里最好的药剂师,她的草药知识传承自祖母。上周她还冒险为她母亲熬了一剂退烧药——按照新规,所有疾病必须由"净化医师"用标准药物治疗。

第二天清晨的集会比平时更早。广场中央立起了一个木制平台,人们被命令围坐在周围。枭雄没有出现,代替他的是净化委员会的副手瓦拉,一个知识分子模样的老女人。

"今天,你们将见证纯净之光如何净化顽固的灵魂,"她宣布道,声音尖锐得刺耳,"带上来!"

四名战士拖着莱娜走上平台。少女几乎认不出她了——她的灰色制服被撕破,脸上布满淤青,曾经精心打理的银发现在乱蓬蓬地结着血块。但她的眼神依然清澈,直视前方,没有屈服。

老女人拿出一卷羊皮纸,高声宣读:"药剂师莱娜·德·莫尔,违反净化教义第七条、第九条和第十三条,私自使用未经批准的药物治疗患者,传播旧时代的迷信,并拒绝忏悔。"

她转向莱娜:"你最后一次机会,是否承认你的罪行,请求净化之光的宽恕?"

广场安静得能听见旗帜在风中拍打的声音。莱娜慢慢抬起头,她的声音因干渴而嘶哑,但异常清晰:"我治疗了三十年的病人,从未伤害过任何人。如果这就是犯罪,那么我……"

老女人的手势打断了她的发言。两名战士将莱娜绑在平台中央的柱子上,撕开她后背的衣物。第三名战士拿出了一条镶嵌金属片的皮鞭。

"二十下净化之鞭,"老女人宣布,"愿它能驱散她灵魂中的黑暗。"

第一鞭落下时,莱娜咬住了嘴唇,只发出一声闷哼。第二鞭撕开了皮肤,鲜血顺着她的脊背流下。到第十鞭时,她终于忍不住尖叫起来,那声音像刀子一样刺进每个人的心脏。

少女强迫自己看着,像周围所有人一样。不观看本身就是可疑的。她无声地哭泣,眼泪在她脏兮兮的脸上冲出两道痕迹。

第十五鞭后,莱娜昏了过去,但战士们用冷水泼醒她,继续执行剩余的惩罚。当最后一鞭落下,老女人走上前,用手指蘸了蘸莱娜的血,在她的额头上画了一个奇怪的符号。

"让这个标记提醒所有人抵抗净化之光的代价,"她转向我们,"现在,每个人依次上前,重复:'我见证净化,我接受净化,我将执行净化'。"

队伍缓慢移动着。当轮到少女时,她走上平台,刻意不看地上那滩半凝固的血。老女人的眼睛紧盯着她的脸,寻找任何动摇的迹象。

"我见证净化,"少女听见自己说,声音陌生得不像自己的,"我接受净化,我将执行净化。"

仪式结束后,人们被允许回到工作岗位。但这一天,纺织机前没有人说话,甚至牧师也罕见地没有催促我们。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新的恐惧——不是对惩罚的恐惧,而是对自己可能成为下一个的恐惧。

晚上,在宿舍熄灯后,有人碰了碰少女的手。塞给她一小片纸,上面潦草地写着:"地窖。午夜。"

少女等到守卫换岗的间隙,悄悄溜出宿舍。月光透过破碎的窗户,在走廊上投下诡异的阴影。地窖入口被一堆空箱子半掩着,她轻轻挪开它们,爬下摇摇欲坠的楼梯。

有五个人已经在那里了——面包师雅各布、前学校教师卡里姆、陶艺师埃尔文,还有两个她不认识的年轻人。地窖里只有一支蜡烛照明,将人们的影子投射在潮湿的墙壁上,像一群伺机而动的幽灵。

"莱娜女士活不过几天,"卡里姆低声说,他的声音因愤怒而颤抖,"他们不会给叛徒医治。"

少女擦去眼泪:"我们得做点什么。今天是她,明天可能是我们中的任何一个。"

"做什么?"埃尔文苦笑,"他们控制了食物、武器,甚至思想。我连一个不完美的碗都不能做,怎么反抗?"

雅各布从口袋里掏出一块面包——这本身就是死罪,私藏食物。"我们或许没有武器,"他说,将面包分成六份,"但我们有记忆。记得莱娜,记得格罗佛,记得所有被带走的人。只要我们还记得过去,他们就无法完全控制我们。"

少女接过那块面包,尝到了面粉和盐的味道,还有一丝希望,微小但顽固,就像石缝中挣扎生长的野草。

"他们会为此付出代价,"卡里姆说,烛光在他眼中跳动,"极端分子以为恐惧能让我们屈服,但他们错了。每一条鞭痕,每一滴血,都在我们心中种下反抗的种子。"

人们约定每周在地窖见面一次,分享消息和任何能藏起来的食物。离开前,米拉递给少女一个小布包,里面是莱娜曾经给她的几颗草药种子。

"种在你看得见的地方,"她耳语道,"当它们发芽时,记住我们曾经自由地生活过。"

回到草垫上,少女假装睡着,听着守卫有规律的脚步声。在黑暗中,她紧握着那些种子,它们像一串微小的、活着的希望。极端分子可以烧毁书籍,禁止旧节日,甚至改变河流的走向,但他无法消灭记忆,那些深植于我们心中的,关于另一种生活的记忆。

窗外,新月升起,苍白如一个尚未愈合的伤口。少女知道,在某个地方,莱娜可能正在孤独地死去。但在她的掌心,生命的承诺静静等待着破土而出的时刻。

张亮默默的观察着这一切,很明显,强力并不能让人们的内心屈服,反而在他们的心中埋下反抗的种子,他不愿意改变眼前发生的一切,因为他也没有让他们更好的活下去的好去处,但是,他想帮助这个外表柔弱,内心坚强的少女,因为他知道,这几个人的举动,很快就会被极端分子识破,他们将会被莫名其妙地消失在世间。

找到少女,张亮用能量团包裹住她瘦小的身躯,悄悄传音给她,“你们的朋友莱娜后天将会被处死,而你们几个人举动已经被极端分子发现,也许不久的将来,你们会与莱娜一样的结果,我能帮助你们脱离这里,但是那里条件比较艰苦,不知你对这件事情是怎样想的。”

少女惊奇的看着四周,并没有发现人影,而且同伴们都在睡梦中,难道自己碰到了鬼不成,或者因害怕出现了幻觉?

“你捏捏自己的胳膊,看看是不是在做梦,我的确是来帮助你们的,只不过不便现身罢了。”张亮又悄悄传音。

少女用劲掐了自己一下,疼的她差点叫出声来,这才知道确实有人在与她交谈。她看着虚空,低声说,“我们早就想离开这鬼地方,再苦的地方,只要有自由,我们都愿意。”

“那你悄悄与其他几个人商量一下,如果他们都愿意,我明早就带你们走。”

“我们怎么找你?”少女不放心的问。

“你们明天在老地方汇合,我去找你们。”

第二天,几个人正在秘密聚会点等待神秘人的到来,卡里姆小声问,“那个人不会骗咱们吧?这里监视这么严,他怎么带走莱娜与我们?”

张亮带着浑身是伤,但心情愉悦的莱娜出现在众人面前。人们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看着他们敬佩的医师笑眯眯地站在面前,知道一切都是真的。

“时间紧迫,莱娜愿意出去到一个陌生但自由的地方生活,如果你们愿意,我会带你们一起去那里。”张亮言简意赅的说明真相。

众人自然高兴,张亮把他们送入丹田世界,交给超一,好好安排他们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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