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还是有些不敢相信小姐会喜欢这样的自己，他总在为她今晚这奇怪的行为找借口，心想她是在可怜自己。

若是能够得到她的垂怜，可怜又如何呢，反正能够得到她的心，这样的结果便是最最好的了。

“小姐，阿归爱您。”

哭到最后，黎归终于吐露心迹，告诉了心上人自己对她的爱恋，渴望她能够就此怜惜垂眸于他，与他永生永世都产生了极深无解的纠缠。

他这话让怀中的姜云禾笑出声来，笑得他的胸腔振动，黎归一脸狐疑不解，低头垂眸，就看她灿笑如花的模样，心脏怦然作响。

这是一场美梦吧。

黎归想沉沦在内，永远都不要清醒过来，这是他活到如今，唯一一次这么开心的时候，多希望时间能够停留在此刻。

“阿归，你不要再用您来称呼我啦，显得我好像老牛吃嫩草似的，我比你才大了两岁而已。”

笑完了的姜云禾从黎归的怀中退出来，一双琥珀眼眸清明透亮，上扬的眼尾仿佛带着钩子，勾住人的心魂沉溺其中。

“好，我知道了。”

黎归又恢复到那副温和乖巧的模样。

将话都说开来的姜云禾抬起的双手捧住了他的脸，眉眼认真又专注。

出口的嗓音清和温润，如同山上袭来的轻风，携来一阵清香，芬芳扑鼻，实体化后变得缓缓动听，徐徐入耳。

“你在我面前就不要伪装了，渐渐的摘下你的面具吧，我喜欢的是真实全部的你，你难不成想我喜欢的是你的伪装假象吗？”

话落，黎归眉宇微微蹙起，随之黑眸睁大，眸中充斥着疑惑不解。

他不知道自己的伪装何时在姜云禾面前露了馅，现在听她这么一说，才反应过来，原来自己之前做的那些她都知道，纵容至此。

一时之间，黎归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姜云禾这般做还真是信任他不是坏人，不会做坏事。

不然任她如此宠溺包容，他要是坏种那岂不是得闹翻天，胡作非为了。

黎归也很清楚，因为自己不是那样子的人，才会有机会被她喜欢上。

“小，姜云禾。”

既然姜云禾都这么说了，黎归也打算一点一点的撕开自己的真面目摆在她面前。

她若是愿意接受，那便是他的荣幸，她若是不愿意，那便是他的遗憾。

不论如何，黎归都不会逼她做选择。

他才不要做那种恶人，他想做姜云禾心里的最喜欢的好人。

“我还想再亲亲你，可以吗？”

见他亲吻之前还要问一句，姜云禾又笑了起来，她点点头，主动靠近他说：“这种事你想怎么做便怎么做，不用提前告知我。”

黎归小心翼翼的抱住了姜云禾，闭上眼睛，将注意力全放在了唇齿之上，细细品味这美好滋味，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放纵自己沉沦在这真实之中，尽情的享受这一切。

黑羽飞鸟扑闪着翅膀从几个房间内的窗前经过，有人串门到其他房间约人一起打牌，有人在教导一个魂魄以后跟在身边要怎么做，也有人在纵情亲吻。

它全然不晓，停落在大树枝头上大叫：“嘎——嘎——”

叫声沙哑粗犷，声音很大，有在睡梦中的人被这难听聒噪的声音吵醒，翻了个身后又很快陷入了睡眠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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