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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7章 看他不爽


秋风渐起,东地中海的雅法沙滩已不适合游泳与嬉戏。空气中弥漫着海盐的咸味,夹杂着远处集市飘来的孜然与肉桂香,凉意悄然渗入市政厅厚重的石墙。阳光透过高处的彩色玻璃窗,投下斑斓光影,洒在贝尔特鲁德的橡木办公桌上。桌上堆满羊皮纸,墨水瓶旁散落几支羽毛笔,笔尖沾着干涸的墨迹。李漓坐在桌前,埋头翻阅一摞账簿,眉头紧锁,低声嘀咕着港口税收的琐碎数字。办公室内气氛凝重,贝尔特鲁德、艾丽莎贝塔和维奥朗围坐在长桌旁,面色严肃,正商讨一个棘手的难题。

“自从雅法港恢复正常使用以来,每天都有源源不断的拉丁移民从欧洲涌来,真是让人头疼!”艾丽莎贝塔抱怨道。她身穿一袭深蓝色亚麻长裙,袖口绣着细密的银线,语气中满是无奈,“昨晚,又有四起纠纷,全是因为这些移民露宿在本地居民的屋檐下,吵得不可开交!”

维奥朗点了点头,叹了口气。她一身朴素的灰色长袍,腰间系着一条宽布带,显得干练而沉稳:“可我们没法阻止他们到来。戈弗雷大人绝不会允许我们拒绝这些人在雅法上岸,他巴不得尽快改变这里的人口组成。”

艾丽莎贝塔皱眉,双手一摊,语气更显焦躁:“这些人根本没钱买任何东西!他们在雅法的出现就是我们的负担!为了打发他们去耶路撒冷,伊尔代嘉德每天忙得脚不沾地,已经快撑不下去了!”

李漓坐在桌首,手指轻轻敲着桌面,目光沉静地扫过众人,似在深思。贝尔特鲁德抬头看向他,催促道:“尽管这些拉丁移民的目的地是耶路撒冷,但他们在雅法港上岸,途经城内时,露宿在每一个屋檐下的景象,着实给治安和环境卫生带来了严重挑战。艾赛德,你怎么看?快想想办法!”

李漓沉吟片刻,缓缓开口:“我看,不如在城外修建一个难民营。”

“难民营?那些人不管怎么说,都是虔诚的朝圣者,我们要把他们当作难民处置……”贝尔特鲁德挑眉,语气带着几分疑惑,“这样能行吗?”

李漓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狡黠的笑:“换个名字,叫‘朝圣者集散中心’,听起来就好多了。既能安置这些难民一样的家伙们,又不至于惹恼戈弗雷。”他顿了顿,继续道,“这件事得交给里巴尔笃斯去做。听说他手下的兵最近太闲,净在城里城外惹事生非,正好让他们有点正事干。”

众人闻言,眼中闪过一丝赞许,维奥朗轻笑:“这主意倒是不错,既管住了移民,又让里巴尔笃斯的兵有事可做,一举两得。”

办公室旁边的小隔间里,扎伊纳布、赫利、蓓赫纳兹和萧书韵正围坐在一张方形木桌旁,桌上摆着一副雕工精美的麻将牌,牌面泛着油润的光泽,显然是李漓让工匠特意制作的的珍品。隔间的窗户半开,海风吹动墙上的薄纱帘,送来一丝清凉和远处海鸥的鸣叫。

扎伊纳布一身深红色丝绸长裙,裙摆上绣着繁复的藤蔓花纹,腰间束着一条镶金丝的腰带,华贵而不失灵动。她的耳边垂着一对耀眼的耳环和一条项链,祖母绿的坠子在烛光下闪烁,宛如夜空中的翡翠星辰。

蓓赫纳兹的目光扫过那对耳环,忍不住开口,语气带着几分羡慕:“扎伊纳布,这条项链真漂亮,这坠子可不便宜吧?”

扎伊纳布随手摸牌,漫不经心道:“呵呵,值不了几个钱!”她嘴角微微上扬,像是故意轻描淡写。

蓓赫纳兹不信地哼了一声,凑近些打量,眼中闪过一丝兴奋:“得了吧,这条项链我可认得!库莱什会馆对面的那家首饰店里有一模一样的,我曾瞧了好久,可惜我没那么多钱!”她语气里带了几分遗憾,手里却不忘摸出一张牌,皱眉思索。

扎伊纳布闻言挑眉一笑,手指轻抚牌面,声音轻快:“好眼光!确实是从那家波斯商人的店里淘来的,为了便宜点,还费了我不少口舌。”她说着,随手丢出一张牌,动作熟练而从容,祖母绿耳环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折射出耀眼的光。

赫利坐在对面,裹着一件深棕色羊毛斗篷,斗篷边缘有些磨损,透出她一贯不拘小节的性子。她冷哼一声,斜眼看向扎伊纳布:“你该不会是动了前些日子死伤工人的抚恤金吧?”她语气尖锐,带着毫不掩饰的怀疑,手里重重拍下一张牌,震得桌上的茶杯微微一晃,杯中薄荷茶泛起细小涟漪。

扎伊纳布翻了个白眼,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赫利,你可别血口喷人!那种钱我碰都不敢碰,这杀头的罪我可担不起,你说这样的话,难不成是想阴我?”她顿了顿,语气更坚定,“我虽然会搞钱,但还没蠢到那种地步!”她身旁的小香炉里,乳香袅袅升起,混杂着她身上淡淡的玫瑰水香气,为隔间平添了几分奢靡的氛围。

萧书韵斜靠在椅背上,懒洋洋地拨弄着手里的牌,闻言轻笑一声,插话道:“得了,扎伊纳布,整个安托利亚都传你爹手脚也不干净,还有你爷爷,生前也爱贪污。”她挑眉看向扎伊纳布,眼中闪过一丝戏谑,“不过呢,我无所谓,反正我总是花你的钱,管它这钱是你们怎么搞来的。总之,无论如何我会一直都挺你的哦!我会帮你和大家解释的,扎伊纳布没有贪污死伤工人们的抚恤金。”

扎伊纳布哼了一声,眼中闪过一丝得意,手腕一翻,猛地推倒面前的牌,笑得张扬:“得了,你知道我爷爷是干什么的吗?少废话,和了!继续坐庄,你们快老老实实掏钱吧!”她的声音清脆,带着胜利者的傲气,祖母绿耳环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折射出耀眼的光芒。桌上的银币堆成一小堆,叮当作响,映衬着她此刻的意气风发。

蓓赫纳兹皱眉,盯着自己的牌,低声嘀咕:“又让你赢了?等你下庄再算账!”

隔间的喧嚣顺着半掩的雕花木门飘进李漓的办公室,笑骂声、牌碰撞的清脆响动和茶杯的轻碰声交织在一起,打破了办公室的宁静。李漓抬起头,眉头微皱,手指轻轻敲了敲桌上的羊皮纸,动作看似随意,却带着一丝不耐。站在他身旁的萨赫拉立刻会意,身形一动,悄无声息地走向木门。萨赫拉一身素色长袍,腰间系着一条细麻绳,绳端垂下一个小小的银铃,随着她的步伐发出轻微的叮当声。她的神情平静如水,仿佛周围的喧闹与她无关。她伸手拉上木门,厚重的门板在轨道上滑动,发出低沉的吱呀声,将牌桌的热闹彻底隔绝在外。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木门被轻轻推开,夏洛特带着五名侍女走了进来。她怀里抱着李漓的儿子李橛,另一名侍女抱着女儿李荠。两个刚学会爬的孩子嘴里咿咿呀呀,吐着谁也听不懂的“语言”,圆溜溜的大眼睛好奇地扫视着四周。当他们瞥见李漓时,仿佛发现了新奇玩具,顿时安静下来,小脸紧绷,瞪着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竟不再闹腾。

夏洛特小心翼翼地开口,语气里带着几分嗔怪,也掺着一丝无奈:“这两个小家伙,自打学会喊‘爸爸’,就没个消停,整天嘴里叨叨这个词。你儿子以为‘爸爸’是根香肠,你女儿干脆认定‘爸爸’是一把雨伞。”她轻轻叹了口气,语调里多了点调侃,“我又没法亲自示范什么叫‘爸爸’,实在没辙,只好把他们带来找你。”

夏洛特顿了顿,眼角含笑地瞥了李漓一眼,语气一转,带着几分揶揄:“总督大人,你自己说说,你有多久没陪他们玩过了?瞧这生分劲儿——怕是都快不认得你了!”

李漓一愣,张了张嘴,欲言又止,低声嘀咕:“我这不是太忙了么……”声音细若蚊鸣,脸上闪过一丝尴尬。

贝尔特鲁德闻言,噗嗤一笑,走上前从侍女手中接过李荠,轻轻拍着她的背,逗趣道:“小宝贝,妈妈带你认识认识你那不着调的老爹。”她笑着将李荠递给李漓,掩嘴揶揄:“艾赛德,你还是回去带孩子吧!市政厅这点事,我们几个还能对付。”

李漓接过女儿,咧嘴坏笑,伸出一根手指挠了挠李荠的胳肢窝。小家伙立刻咯咯笑出声,胖乎乎的小手胡乱挥舞。李漓跟着干笑两声,将女儿递回夏洛特身后的侍女怀里,清了清嗓子:“这样吧,你先带他们去隔壁会客室。今天没重要客人,房间空着,让他们在哪儿玩会儿。”

话音未落,一名侍女匆匆走进,躬身禀报:“总督大人,库莱什家族的伊纳娅小姐求见!”

李漓立刻起身,点了点头:“好,请她去会客室,我这就过去。”他转头看向被侍女抱着的两个孩子,俯身柔声道:“宝贝们,先跟夏洛特妈妈回去,爸爸忙完就来陪你们,晚上早点回家,好不好?”

李橛和李荠眨巴着大眼睛,似懂非懂地咧嘴傻笑。贝尔特鲁德却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吐槽:“艾赛德,你忙个屁!今天可是你第一天来市政厅上班!还带着一群嗜赌的婆娘来凑热闹!”

李漓被呛得一愣,尴尬地摸了摸鼻子,没敢吭声。夏洛特无奈地摇头,带着侍女和两个孩子离开,临走前还不忘对他瞟了一个白眼。

……

总督府内,空气中弥漫着草药、花精油和蜂蜡的混合气味,温暖而馥郁。比奥兰特站在一间宽敞的房间里,面前的长桌上摆满了陶罐、玻璃瓶和一堆晒干的植物,桌角放着一盏燃着微弱火苗的油灯,映得她专注的面容柔和而明亮。她身穿一件麻布围裙,袖子高高挽起,手里拿着一支木杵,正小心碾碎一小撮薰衣草,动作轻柔却精准。她的金色发辫盘得整齐,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阳光从窗外洒进来,落在她的发丝上,像是镀了一层光晕。

约安娜站在她身旁,鼻尖微微抽动,仔细分辨着空气中的气味。她穿着一件淡蓝色亚麻长裙,裙摆上别着一小束干花,显得清新而优雅。她指向一个装着橙花精油的玻璃瓶,皱眉道:“这味道太浓,抹在皮肤上会刺鼻。加点椰子油试试,稀释一下。”她的声音轻柔,却带着不容商量的专业,仿佛对气味的细微差别有着天生的敏锐。

比奥兰特点点头,伸手拿起一个陶罐,舀出一小勺白色的椰子油,动作熟练而谨慎。她低声回应:“好主意,椰子油还能让膏体更润滑。”两人继续低头调配,偶尔停下来闻一闻桌上的试成品,阳光在她们身后拉出长长的影子,房间里充满了专注与和谐的氛围。桌上的试管和陶罐摆放得井然有序,旁边散落着几片晒干的玫瑰花瓣和一小块琥珀色的蜂蜡,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令人安心的清香。

……

秋日的凉风卷着海盐与尘土的气息,拂过雅法城外喧嚣的货物集散场地。观音奴裹着一件灰褐色斗篷,兜帽低垂,遮住半张脸,悄无声息地穿过城门。今天她休息,她早已找了个理由,悄然离开市政厅,身影消失在长长的走廊尽头。她的斗篷下摆在石板地上轻轻扫过,步履轻盈如风,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声响。她的去向无人知晓,也无人多问。

观音奴的步伐轻盈却坚定,斗篷下摆在石板路上轻轻扫过,似一抹游移的影子。集散场地人声鼎沸,商旅的吆喝、骡马的嘶鸣与木箱碰撞的闷响交织成一片,空气中弥漫着干草、香料和汗水的混合气味。她绕过一堆码放整齐的麻袋,目光扫过忙碌的人群,径直走向场地边缘一处不起眼的货栈。

货栈门前悬着一块被风沙侵蚀得发灰的旧木牌,牌上刻着遒劲有力的阿拉伯文:“秃子艾赛德商号”。笔划间透出几分粗犷的豪迈,也带着浓浓的异域风情,仿佛从遥远的绿洲和驼铃中传来。观音奴望着这块招牌,嘴角忍不住扬起一抹笑意——看来,没找错地方。

两个本地伙计正在门前整理货物,汗水浸湿了他们的粗布短衫,麻绳捆扎的木箱在他们脚边堆得高高的,箱面上沾着些许泥土与海盐。观音奴走近时,径直在一旁的厅堂里坐下,挑了个蒲垫,姿态随意却带着一股不容忽视的气势。她从斗篷下掏出一枚银币,轻轻丢给一个伙计,声音清冷:“伙计,给我倒一壶茶!不用找钱。”

伙计接过银币,愣了愣,抬起头打量她,眼神中闪过一丝警觉,随即堆起笑脸,将银币递还给她:“这位客人,咱这儿是货行,不是茶馆。这钱还您!”他顿了顿,压低声音,语气试探地补充道:“海风吹过,橄榄树摇得厉害啊。”

观音奴接回银币,嘴角微微上扬,目光不动声色地扫过伙计,声音压得极低,带着几分戏谑:“我家骆驼最爱吃橄榄叶了,你去给我弄一筐来,顺便再放几个萝卜。”

另一个伙计闻言,立刻放下手里的麻袋,朝她恭敬地一躬身,声音低沉:“贵客,请。里面看货!”他引着观音奴绕过货栈正门,穿过一条狭窄的侧巷,通向货栈的后院。

后院被高墙围得严实,墙角堆放着几只空酒桶,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麦芽发酵味。一条毛色乌黑的猎犬正趴在院子中央,听到脚步声,它猛地抬起头,铜铃般的眼睛在阳光下闪着凶光,随即认出了来人,兴奋地摇着尾巴扑了上来。

“金刚!我的宝贝儿子!”观音奴笑声清亮,卸下兜帽,露出她那张线条分明的脸庞,眉宇间透着一股草女儿的英气。她蹲下身,张开双臂紧紧抱住这条英姿飒爽的猎犬,任由它粗糙的舌头舔过她的手背。金刚低吼着,喉咙里发出满足的咕噜声,庞大的身躯在她怀里撒娇般蹭来蹭去。

院子里站着一位中年男子,身材魁梧,穿着一件深棕色羊毛长袍,袍角绣着简单的几何纹路,腰间束着一条宽厚的皮带,皮带上挂着一把短匕首,刀柄磨得光滑,显然常用。他是野力茹迷,脸庞饱经风霜,鬓角已生出几缕白发,眼神却锐利如鹰。见观音奴到来,他立刻起身,抱拳行礼,声音低沉:“郡主,您来了!”

观音奴松开金刚,拍了拍它的背,语气中带着几分嗔怪:“别叫我郡主了,跟你们说了多少次!”她站起身,指了指身边的猎犬金刚,“去,自己玩吧!”金刚甩了甩尾巴,乖乖跑到院角啃起一块骨头,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

野力茹迷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略显参差的牙齿,低头问道:“那奴才们该咋称呼您?”

“叫我老板!也不要自称奴才,以后,你们的身份都是伙计!”观音奴挑眉,语气爽朗,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势。她环顾四周,后院虽简陋,却收拾得井井有条,墙边码放着几只装满谷物的陶罐,角落里停着一辆盖着油布的货车。“这地方不错,我们的商号在雅法扎根了,接下来在安托利亚也得搞一个,托尔托萨也别落下。李漓的权势波及到哪里,咱们的生意就得跟到哪里!”观音奴忽然想起商行的名字,笑得合不拢嘴地问,“你们怎么给商行取了一个这么矬的名字?”

“看他不爽!”野力茹迷憨笑着点头直言不讳地说道,接着又补充道:“安托利亚的卡罗米尔和鲁莱,还有托尔托萨,我已派人去筹备了。”

观音奴满意地点了点头,目光却微微一沉:“不过,这么急着把我叫过来,总不会只是让我看看这货栈吧?说吧,到底有什么事?”

“郡主,请随奴才来!”野力茹迷弯腰哈背,满脸堆笑地说道。

话音刚落,观音奴的脸色立刻一沉,眼神如刀锋般扫了他一眼,眸中寒光闪烁。

野力茹迷猛地一哆嗦,脸上的笑僵住了,像被抽了一鞭。他顿时反应过来,连忙缩着脖子改口:“啊……不不不,错了错了!老板!老板,请您随我来!”说罢,不敢再多看一眼,转身快步走到院角,推开一扇半掩的老旧木门。

门轴“吱呀”一响,一股潮湿的气味扑面而来,露出一条幽深狭窄的石阶小道,像是通往地底的猫腹。野力茹迷回头做了个请的手势,声音低了八度:“就在下面,您请跟我来。”

观音奴紧随野力茹迷,缓步踏下那道狭窄陡峭的石阶。几盏油灯挂在潮湿石壁上,发出摇曳的昏黄微光,勉强驱散四周浓重的阴影。地下室冷得像一口沉井,光线一寸寸被吞没,连空气都仿佛凝结。

最深处,那几排生锈的铁栅栏赫然在目,如野兽张开的獠牙,封锁着十几道形销骨立的身影。有人蜷缩在角落,裹着破布,不停颤抖;有人靠墙坐着,头垂如垂死的野狗,浑身上下只剩一口吊着的气。偶有一声咳嗽或低语划破死寂,反倒更显压抑。墙角水渍发出腥腐恶臭,地上散落着几块发霉的残饼,像是被啃剩的猪食。铁栏上的锈痕斑驳,还有些被抓破的血迹与抓痕,一道道触目惊心,像是徒劳而绝望的哀号刻痕。

观音奴神情一沉,眼中霜意顿起,语调透着压抑不住的怒火:“我不是早就说了么?咱们接下来要做的是正经买卖!怎么——你们还在搞拐绑架卖这一套?”

观音奴话音未落,猛地一转身,披风卷起一阵凌厉的风声,“啪”地甩在野力茹迷胸口,打得他一个踉跄后退。观音奴随之上前一步,目光如刃,话语一字字冷冽逼人:“我不是亲自给你牵线,让你搭上扎伊纳布了吗?她那人,嘴是馋了点,心可机灵得很——门道多得能绕你五圈。跟她做买卖,哪怕只捡她指缝里漏下的几颗芝麻,也够你们吃得撑破肚皮。你倒好,还敢沾这口腥?”

野力茹迷额头冷汗涔涔,像被扔进炭火里,急忙举手后退,连连辩解:“老板,冤枉啊!这些人真不是我们亲手抓的,全是从别的贩子手里收来的——现成的货,我们只是转手赚点辛苦费……”他说着说着,声音低了下去,眼神四下游移,像怕风里藏着耳朵。他咽了口唾沫,凑近几步,低声又补了一句:“这……其实是扎伊纳布安排的。她说就短期倒一波,快进快出,没风险,还……真挺赚钱的。”

观音奴愣了半瞬,眼底忽然掠过一丝冷冽的讶异,像是不慎吞下一枚冰核。她缓缓眯起眼睛,冷笑一声,唇角勾出一抹讥讽:“她?呵……这条狐狸精倒是藏得够深——连这等见不得光的腌臜买卖也肯染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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