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3章 走亲戚的诺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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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雷蒂尔坐在沙滩边临时搬来的木凳上,大大咧咧地接过李漓递来的红酒,却并未立刻饮下。他只是将酒杯握在掌中,目光灼灼地盯着李漓,眼中那种属于诺斯人的野性与热忱如烈火般跳动。他咧嘴一笑,语气直白得近乎鲁莽,却又带着一种让人无法讨厌的坦荡:“朝圣,我对此没有兴趣。当然,探亲只是顺道,我这一趟来,真正的目的是来借点钱——当然,不是白拿!”他说得毫不遮掩,口气仿佛在谈一桩风吹日晒下的买卖,“埃林的表弟,奥德尔,你还记得吧?当年给你打过仗,后来拿了笔安家费回了挪威,在卑尔根开了间酒馆。”
格雷蒂尔顿了顿,抬手指了指自己,又像是在替那酒馆打广告:“我在卑尔根遇见他。他和我聊起你,还提到你和某位高贵夫人的婚事——啧啧,那阵仗,说是富得流油也不为过。”他笑得畅快,带着一股北海风般的直爽,“不过我得把话说在前头:我不是来乞讨的。我是来借钱的,目的是为了去开拓一个新世界的。”
李漓挑了挑眉,端着酒杯的手微微一顿,唇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他侧了侧头,做了个“继续”的手势,目光中透出一丝玩味与兴趣。
不远处,坐在遮阳棚下的女眷们也不自觉地侧起耳朵,约安娜抬起眼角,扎伊纳布放下手中的纱巾,连萧书韵也轻轻张开一只眼。观音奴依旧不动声色,仿佛耳朵未动,实则神识已捕捉全场。气氛中多了一丝好奇与未名的期待。海风卷起细沙,吹得帷幔轻舞,远处港口传来零碎的号子声与铁索声。秋日的阳光洒在每个人身上,暖意氤氲,懒洋洋地拖长了影子,也似乎将格雷蒂尔话语中那“新世界”的轮廓轻轻描摹出来。
格雷蒂尔清了清嗓子,声音洪亮,带着几分自豪:“你先听我说说我的计划吧。我们诺斯人早在百年前就发现了一片未被诸王染指的肥沃土地,远在北大西洋的彼岸,我们称之为文兰!那里有野生的葡萄、成群的鹿、无边无际的林木,甚至还有金矿的传说!”他顿了顿,眼中燃起炽热的光芒,“但上一次的殖民尝试失败了,那已经是七十多年前的事了,祖辈们只留下了口口相传的故事。如今,我打算带着我的勇士们,沿着那些传说的指引,再去一趟文兰,证实它的存在!”
说罢,格雷蒂尔从腰间的皮囊中小心翼翼地掏出一张皱巴巴的鹿皮,摊开在矮桌上。鹿皮上用诺斯语密密麻麻地标注着地名与航线,边缘还画着几只夸张的海怪与巨鲸,线条粗犷却透着某种原始的魅力。李漓低头扫了一眼,心中猛地一震——这张简陋的海图虽不精确,却清晰地勾勒出了北大西洋的轮廓,所谓的“文兰”赫然指向北美洲的加拿大沿岸,而文兰北面的大陆,分明就是格林兰岛!
“北美洲……”李漓心头泛起波澜,目光在鹿皮上流连,思绪却已飞到千年之外。他知道,历史上的诺斯人确实在十世纪前后踏足过北美,留下了短暂的殖民痕迹,但那些故事在后世多被视为传说。如今,这位自称朗希尔德表哥的诺斯人,竟拿着手绘的海图,言之凿凿地要重启文兰的探险?李漓的眼神微眯,暗自揣测着格雷蒂尔的意图。
格雷蒂尔浑然不觉李漓的复杂心思,继续侃侃而谈,声音中带着对未知世界的向往:“根据我们诺斯人的传说,文兰的部族住在湖边与密林之间,他们不穿铁甲,也不知冶炼,但懂得耕种、制陶、捕鱼,还会用草木编织屋棚。他们熟悉路径,知晓水源,是那片大陆的种子。”他顿了顿,压低声音,带着几分神秘,“文兰以北还有一片广袤的陆地,常年覆雪,那里有火山喷吐的热泉,还有巨大的雪熊出没!而文兰与那片雪地之间的海域,鱼群多得捕捞不尽!”
还未等格雷蒂尔说完,扎伊纳布便已难掩激动,双眼亮得如夜幕下忽现的星火。她迅速靠近李漓,声音压得极低,却急切得几乎颤抖:“大人,这是天赐的良机!若我们出资帮他建一支船队,一旦能在海外开辟出一方殖民地,那回报将是难以想象的巨大利益!更重要的是——我们甚至再也不必困守在这片动荡不安的土地上,处处低眉顺眼、四处逢迎,只为在各方势力之间的夹缝里苟活。”
李漓瞥了她一眼,嘴角微扬,未置可否。扎伊纳布的生意头脑向来敏锐,但这份热情中也带着几分冒险的冲动,不过李漓知道,历史上,探索美洲成功的是距离此刻还有四百多年的哥伦布,而维京人的北美殖民行动最终没有成功。他转头看向格雷蒂尔,语气平静却暗藏试探:“所以,你是来找我拉赞助的?想让我支持你深入文兰,甚至在那儿建个殖民地?”
格雷蒂尔重重一点头,拍了拍胸脯:“正是!我不是来要施舍的!我有船,有勇士,有海图,只缺些资金来装备船队,补充物资。只要你肯支持,我保证带回文兰的财富,分你一份!将来,文兰的殖民地若能成,咱们的名字都会刻在诺斯人的歌谣里!”
然而,沙滩上并非所有人都被格雷蒂尔的豪言感染。萧书韵皱着眉,缓缓从遮荫棚下走来,冷冷开口:“书清,你凭什么信他?这些不过是诺斯人的老掉牙传说!他这张破地图,说不定就是随手涂鸦的,谁知道真假?再说,即使他说的都是真的,但那个文兰那么远,风暴、海怪、蛮族……风险大了去了!”
格雷蒂尔闻言,朗声一笑,毫无恼意,反而像早已预料到质疑。他从羊毛斗篷的内层掏出一个小小的包裹,郑重其事地放到李漓面前,大声说道:“我早知道你们会怀疑!”他眉飞色舞,嘴角带着几分自豪,“瞧瞧这个,这是文兰那边的斯克拉林人给我们的交换之物,这就是我们诺斯人到达彼岸的凭证!”
那是一件精致的羽毛头饰,由数根彩色鸟羽和细小贝壳编缀而成,中央用一根动物筋线扎紧,工艺虽称不上奢华,却带着浓烈的异域风情。一种未经雕饰的原始之美,从那羽毛间流露而出。李漓接过头饰,指腹轻触那一根根羽翎,眼神不自觉地凝住了。他认得这种风格——那分明是北美印第安人部族的手工艺,质地、配色、结构与他在后世博物馆中见过的几乎如出一辙。一股微妙的震动从指尖直达心底。这东西,绝非随意伪造。那轻盈而真实的存在感,仿佛是从另一个世界吹来的风,撩动着他心底最隐秘的一层记忆与渴望。难道——这位笑意横生的诺斯人,真的掌握了通往“文兰”的线索?
格雷蒂尔见李漓沉吟不语,还以为他已然动心,便顺势挺起胸膛,声音愈发铿锵有力:“在冰岛,父亲是个有头有脸的酋长——可惜我是次子,什么都轮不到我。一块地也好、一间屋也罢,甚至连家里的牧羊犬都归了我哥哥。”他耸耸肩,笑得带几分嘲讽,“所以,我只能靠自己走出去拼搏。”
格雷蒂尔指了指李漓手中的羽饰,语气一顿:“你手里那件东西,是我们家族祖上传下来的纪念品。可我父亲,就是用这个玩意儿把我打发出门的,他对我说——‘去吧,去追你的梦吧’。呵呵……”
格雷蒂尔收敛笑意,右拳轻敲胸口,眼神沉稳炽热:“我说得再清楚不过:我不是来讨饭的。我要发起一场远征,去寻找那个阳光灿烂、野鹿成群的文兰。我要在那里建立一个新国度——属于我们诺斯人自己的国度。不归王侯,不听教会,只属于自由、勇敢、不肯俯首的人。”他深吸一口气,那双北地灰蓝色的眼眸死死锁住李漓,像盯住一个命运的赌注:“奥德尔告诉我,你不仅富得流油,更有胆识,敢走旁人不敢走的路。我信你能看出文兰的价值——也信你敢赌这一把!”
遮阳棚下,约安娜慵懒地倚靠在藤椅上,手中的红酒杯已被她轻轻搁在矮桌上,杯中残余的酒液映着阳光,泛着琥珀般的光泽。她低头抱起匍匐在椅子旁的一只花猫,纤细的手指轻抚着猫儿柔顺的毛发,引得它惬意地眯起眼睛,发出低低的咕噜声。她的目光扫过桌上那件北地水手送来的奇异物件——一串缀着羽毛与骨珠的发饰,据说是从遥远的“文兰”带来的。约安娜的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抹不屑的笑意,淡淡开口:“依我看,这东西不过是些从弗德角以南的非洲西岸黑人部落里搞来的玩意儿。什么‘文兰’,这不过是诺斯人编出来哄骗久旱渴商的把戏罢了。”约安娜的语气轻描淡写,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自信,仿佛早已看穿了商人们的花招。花猫在她怀中轻轻扭动,尾巴扫过她的手臂,像是对她的断言表示赞同。
李漓斜倚在帆布椅上,手中把玩着一只银质酒杯,杯身雕刻着细密的藤蔓花纹,映着阳光,闪着微光。他的神情似醒非醒,闻言却微微一笑,缓缓开口,语气出奇地肯定:“他所说的文兰确实存在,而且不在非洲。据我所知,诺斯人确实在半个多世纪之前到过那里。”他的声音平静而低沉,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笃定,就像在诉说某种确凿的真相。
此言一出,遮阳棚下的气氛微微一滞。萧书韵正轻轻摇动藤扇,闻言一怔,扇子停在半空,她的眼眸微微睁大,带着几分好奇与疑惑:“书清,你怎么知道?”她的声音轻柔,却透着一丝探究的意味。
李漓并未立即回答。他的目光越过沙滩,凝视着远方的海平线,仿佛透过眼前的地中海,看到了另一个时空的景象。他的思绪飘向穿越之前的世界——那个现代人熟知的历史与地理知识:诺斯人早在公元10世纪便已踏足北美,建立了短暂的定居点,称之为“文兰”。那些由考古学家挖掘出的遗迹、由吟游诗人传唱的萨迦,都在诉说那段遥远而真实的航海传奇。然而,这些知识在此刻的雅法沙滩上,却是他无法言说的秘密。他轻轻一笑,掩去眼底的复杂情绪,淡淡道:“不过是听一些游历四方的商人提过罢了。诺斯人的船帆,的确曾越过大西洋。”
萧书韵微微蹙眉,似乎对这含糊的回答并不满足,但她并未追问,只是低头继续摇动藤扇,扇面上的兰花纹样在阳光下若隐若现。她的沉默中带着一丝古典仕女的矜持,仿佛在等待一个更合适的时机去探寻真相。
蓓赫纳兹蹲在沙滩上,手里还捏着一块贝壳,听到格雷蒂尔的话,不禁抬起头,眼中闪过一抹亮晶晶的好奇光。她拍了拍掌心的细沙,兴致盎然地说道:“我真想知道,那个叫文兰的地方究竟是什么样的世界!是不是有无边无际的森林,还有……会唱歌的河流?”此刻,她的声音清脆悦耳,带着女性特有的幻想与憧憬,仿佛脑海中已经开始绘出一幅遥远而神秘的风景图。
赫利在她身旁笑出了声,眨着眼睛接话道:“有没有雪熊?我听说北地有种全身雪白、毛茸茸的大熊,可可爱了!他刚刚不是说,文兰北边的陆地上就有雪熊吗?我好想亲眼看看那种动物!”说着,她俯身在沙地上用指尖描出一个圆滚滚的熊形,还特意加上了小耳朵,引来几声善意的笑声。
蓓赫纳兹歪着头认真想了想,忽然咧嘴一笑,语气里满是调皮的好奇:“要是有雪熊……我还真想知道它们的肉味道怎么样!会不会像棕熊一样,带点腥味?”
萧书韵便懒洋洋地接了过来,语调带着一丝轻蔑的优雅:“熊掌可是珍馐。我吃过一次黑熊掌,是女真人进贡的贡品。”她慢悠悠地伸了个懒腰,似乎回味无穷,“大辽皇帝赏给我师傅和我一个熊掌。御厨用秘方慢炖,香味浓得让人三天都忘不掉。只是不知道,雪熊掌是不是也有那样的滋味。”
“你们这些人真残忍!”赫利佯装气鼓鼓地瞪了萧书韵一眼,抬手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臂,“雪熊那么可爱,怎么能想着吃它们?”说完,她转头望向格雷蒂尔,眼中闪着亮晶晶的期待,“如果你们真的去了文兰,一定要帮我抓一只小的回来,我要养它——天天抱着它晒太阳!”
格雷蒂尔哈哈一笑,拍了拍胸脯,语气豪爽而笃定:“要是我们真能登上文兰的土地,我就想办法给你弄一只回来。小的,胖的,软乎乎的,保证能让你抱到腻!”
萨赫拉站在沙滩的边缘,赤脚踩在湿润的沙地上,海浪轻轻拍打着她的脚踝。她并未参与众人的嬉笑,而是沉默地凝视着李漓手中的那串北美土著发饰。发饰上的羽毛在海风中微微颤动,骨珠碰撞出细微的声响,仿佛在诉说某个遥远部落的故事。她的眼底泛起一丝复杂的情绪,声音低沉而略带沙哑:“这饰品……估计是他们这些征服者在杀死它的主人后夺来的。”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悲悯与愤怒,目光却始终停留在发饰上,仿佛透过它,看到了某个被暴力与掠夺摧毁的家园。
观音奴站在几步之外,抱臂而立,目光如刀般冷峻。一袭薄斗篷遮住她挺拔的背影,仿佛一尊沉默的雕像,静静守护着李漓与这片沙滩的安宁。她的眼神掠过格雷蒂尔,带着毫不掩饰的嫌恶,声音低沉冰冷,字字斩钉截铁:“他说的那些,我一点都不关心。只要他别在沙滩上撒尿,也别踏进我们的凉棚,就行。”语调平静,却像刀锋划出一道无形的界限,将格雷蒂尔隔绝在外,仿佛他身上携带着一场即将传播的瘟疫。
蓓赫纳兹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好奇,拍了拍手上的细沙,小心翼翼地问:“观音奴,你怎么啦?这位远方来的客人又没惹你,干嘛这么凶?”
观音奴目光依旧钉在格雷蒂尔身上,眉头微蹙,冷哼一声,语气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嫌恶:“我不喜欢不讲卫生的人。他口臭太重了,我站在这么远都还能闻得到。”
此言一出,遮阳棚下顿时爆发出一阵哄笑。约安娜掩唇轻笑,手中的红酒微微晃动,琥珀色的液体映着阳光轻轻摇曳;赫利笑得前仰后合;就连萧书韵也低头摇了摇藤扇,遮住唇角那抹若隐若现的笑意。比奥兰特正准备上点心,闻言失手,手中餐盘一歪,几颗蜜饯滚进了沙子里,惹得她连连哀叹:“哎呀……雪熊先生的点心没了!”
格雷蒂尔却不以为意,只是挠了挠头,露出一抹憨厚的笑容,带着几分诺斯人的洒脱,大步退后几步,站到凉棚之外的阳光下。他摊开双手,咧嘴道:“好吧好吧,这位女士说得对,我可不想熏着你们这些贵人!”
李漓倚在帆布椅上,手中把玩着一串缀着羽毛与骨珠的北美土著发饰,目光幽深而平静。他并未参与众人的嬉笑,而是沉思片刻,抬头看向格雷蒂尔,语气平静却带着一丝试探:“你的远征计划需要多少钱?”
格雷蒂尔站直身子,目光中闪过一丝急切,洪亮的声音中带着诺斯人的坦荡:“三千金第纳尔。若能再有些铁器与工匠随行,那就再好不过。你可以派人同行,观察港口的建设——等我们在新土地上落脚,你就是那片土地的共主之一!”
此言一出,遮阳棚下的空气仿佛凝固了,所有人瞬间都安静了:三千金第纳尔,这可不是一笔小数字!
李漓没有立刻作答。他的目光越过格雷蒂尔,静静投向远方海平线。阳光洒落,海面泛起碎银般的光斑,仿佛历史的迷雾正在那里缓缓蒸腾、升起。他的心头泛起一丝陌生的悸动。作为一名穿越者,李漓深知,诺斯人曾远航至文兰,在那片遥远的新世界建立过短暂的据点。那是野性与未知之地,蛮荒与希望交织的彼岸。而此刻,格雷蒂尔的请求,如同一枚石子掷入他心湖最沉静的水面,激起层层回响。“若我给他资金,会不会扰乱历史的轨迹?”他暗自思索,“又或许……某种力量让我降临于此,本就不是为了安于现状,而是为了拨动命运的琴弦,在某个原本注定沉寂的地方,引发一场回响?”李漓下意识地抚摸着发饰上那颗骨珠,脑海中浮现出北美洲的森林与河流,那些尚未被征服、却注定将与文明碰撞的土著部族;同时也浮现出前世史书上那些模糊而悲壮的篇章——关于探险、殖民、失败与遗忘。
终于,李漓抬起头,目光坚定地看向格雷蒂尔,缓缓点头:“好吧,我答应你。我可以提供钱,并且赠送给你一些武器和农具。至于工匠,你得自己去招募——我这里人手本就不够。”
格雷蒂尔的脸上绽开一个灿烂的笑容,重重拍了拍手掌,力道之大让沙地上扬起一小片尘土。他哈哈大笑,声音洪亮如钟:“太好了!表妹夫,谢谢你!”他的眼中闪着诺斯人的豪迈与兴奋,仿佛已经看到了新土地上的港口与村庄。
“先别急着谢我。”李漓摆了摆手,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语气中带着几分商人的精明,“这笔钱是贷款。我会给你写张字条,你得再去一趟安托利亚,在潘菲利亚找到我的内府管事阿贝贝。她掌管着大亨钱庄,凭我的字条,她会向你发放贷款。至于利息,得和别人一样,一分不能少。”
格雷蒂尔的笑容微微一僵,但很快恢复了豪爽的神情。他挠了挠头,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贷款利息,也没问题,既然是借钱就该付利息。只是……说到贷款,总得有个像样的抵押物。可我实在没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他的目光扫过四周,眼中闪过一丝遗憾。
李漓低头看了看手中的发饰,羽毛在海风中微微颤动,骨珠碰撞出细微的声响,像是远方部落的低语。他将发饰递还给格雷蒂尔,语气平静却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你就把这个发饰抵押给大亨钱庄吧。我会在写给阿贝贝的字条里注明这一条。这样可以吗?”
格雷蒂尔接过发饰,眼中闪过一丝意外,随即哈哈一笑,重重拍了拍李漓的肩膀,力道之大让李漓微微一晃。他咧嘴道:“这太好了!奥德尔果然没说错,你是个有眼光的人!现在我算是明白了,为什么我那桀骜不驯的朗希尔德表妹会心甘情愿给你做小老婆!”他的笑容中带着诺斯人的直爽与戏谑,眼中却多了一分真诚的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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