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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8章 走不通的路就用拳头来打开


“咚!!!”

  一声巨响震得人耳膜发疼,整个房间仿佛都在摇晃。铁壁上赫然出现一个浅坑,白色的粉末簌簌往下掉,在地面积起薄薄一层。

  楼下散步的病人纷纷抬起头看着最高楼的病房,有的已经手舞足蹈嘴里喊着“地震了地震了”疯狂往外跑,还有的病人已经幻想自己是震灾负责人开始疏散人群了。

  “归尘大王……”三木的话卡在喉咙里。他清楚记得上周机器出故障,维修师傅用冲击钻打墙时的场景,那台功率全开的机器钻了十分钟才打穿一个小孔,可耀的拳头竟然能留下凹痕?

  十泉介也瞪大了眼睛:“阿尘你……”

  耀却没停。他的左拳跟上,角度刁钻,正砸在刚才的浅坑边缘,像是要把那处的金属结构彻底砸松;

  右拳再落,力道比前一次更猛,仿佛要把全身的骨头都融进这一击里。

  拳头与钢铁碰撞的声音密集得像暴雨,每一声都震得地面微微发颤,墙壁上的裂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蔓延。

  他的指关节已经渗出血迹,汗水混着血珠甩在铁壁上,洇开一朵朵刺目的红,像极了雪地里绽开的红梅。

  十泉介蹲下身,指尖划过地面的金属粉末,指尖传来冰凉的触感。他忽然想起父亲曾经说过的话:

  “拳头打出去,不只是靠力气,得找骨头的缝隙,找金属的弱点,就像水流总能找到石头的裂缝。”

  那时只当是玩笑,毕竟他十泉介是主攻法术治疗方面……此刻他才明白这话里的分量——归尘的每一拳都落在同一区域,落点精准得像用尺子量过,显然是在集中力量摧毁一个点。

  “还没完……”耀喘着粗气,胸口剧烈起伏,汗水顺着额前的碎发滴进眼睛里,他却连眨都没眨一下。

  他忽然变了招式,原本舒展的手臂猛地回缩,肩膀微微下沉,拳头收在腰侧。

  “【崩山】?”三木曾见过其他人用这招打断过对手的臂骨,此刻用在铁墙上,即使是打心底信任归尘的他也觉得大王简直是疯了。

  耀的眼神骤然变得凌厉,全身的肌肉瞬间绷紧,仿佛一张拉满的弓。他低吼一声,右拳如出膛的炮弹般轰出,空气被撕裂的锐响刺得人耳朵生疼。

  这一拳落在铁壁的凹痕中央,力道比之前任何一击都要狂暴,连十泉介都能看到铁壁表面剧烈的震颤,仿佛有只无形的手在背后狠狠捶打。

  “咔——”

  一声细微却清晰的脆响传来。耀的拳头陷进铁壁里,比刚才深了足足两指。他没有抽回拳头,反而借着陷进去的力道,手腕猛地一拧,像是要把那块变形的金属彻底搅碎。铁屑混着锈末簌簌落下,在他手背上划出细密的血痕。

  十泉介看得目瞪口呆,他忽然发现耀的袖子已经被血浸透了,暗红色的血顺着手臂往下淌,在肘部聚成水珠,滴落在地,发出“嗒嗒”的轻响,与拳头砸墙的巨响形成诡异的呼应。

  他想开口让耀停下,却发现自己的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只能眼睁睁看着那面曾被他们视为不可逾越的铁壁正在一点点被摧毁。

  耀的呼吸越来越粗重,像破旧的风箱在拉动。他换了左拳,同样的姿势,同样的落点,每一次挥拳都像是在燃烧生命。

  汗水模糊了他的视线,他索性闭上眼睛,全凭肌肉记忆和听觉判断落点——金属在震颤时会发出特定的频率,那是它即将崩裂的信号。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一分钟,也许是五分钟……当耀的拳头再一次砸上去时,伴随着一声刺耳的金属撕裂声,那面厚重的铁壁,竟然被硬生生砸穿了一个窟窿!

  风从窟窿外灌进来,带着尘土和青草的气息,吹散了房间里浓重的消毒水味。耀看着那个还在微微晃动的破洞,洞口的铁皮像被撕开的纸片般外翻着,露出后面金灿灿的天空。

  “夕阳……”他终于松了口气,踉跄着后退一步,膝盖一软,十泉介刚想上去扶住他就被三木抢先一步。

  “精彩……归尘大王光彩依旧。”三木的声音有些发紧,他扶住耀的胳膊,才发现大王的手臂烫得惊人,像是揣了个小火炉。

  耀低头看了看自己血肉模糊的拳头,指骨的轮廓在肿胀的皮肉下若隐若现,伤口里还嵌着细小的铁屑。

  他忽然咧嘴笑了,露出两排白牙,笑容里带着点孩子气的得意:“我说过……能打穿的。”

  十泉介连忙凑到破洞前,伸手推了推外翻的铁皮,确认足够一人通过后,回头朝他们招手:“够宽!能出去!”他的声音里带着难以抑制的激动,眼眶都有些发红。

  耀被三木半扶半搀着走到破洞前,外面的风迎面吹来,带着夏日的清爽,吹得他清醒了不少。

  耀看着洞外那片久违的天空,忽然觉得手上的疼痛好像减轻了许多。

  “走了。”他缓了几秒之后,甩了甩手上的血,声音虽然虚弱,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烛龙】像只飞鸟一样窜到耀的背后,轻轻挂在了上面。

  十泉介看着那个破洞外透进来的微光,又看了看耀淌着血却依旧挺直的背影,忽然觉得,这铜墙铁壁,好像也没那么可怕。

  “阿尘,我先帮你治疗一下手。”他给三木使个眼神,然后从他的手上接过了耀,几番检查下来,只觉得那伤口处简直惨不忍睹,血肉模糊的拳头仿佛伸进了绞肉机里一般。

  “要不是碰上我,你这拳头恐怕下辈子也别想好。”

  耀感觉叔叔语气中夹带着一些生气的感觉……果然还是记忆中的他,耀说:“对啊,可不嘛,还好有你。”

  “唉。”十泉介扶额摇头,他是真的佩服这个家伙了,他确实是个神经病,还是个不把自己命放心上的神经病。但是这厚脸皮的回答的确让他心里的不满消除了一些。

  “嘶,轻点啊喂。”耀眼角含着泪,“我现在是伤者,伤者有伤者的权利。”

  “谁让你自己擅作主张?”十泉介怒气不消,“我就觉得三木那个方法挺安全的啊。”

  “是吧三木?”

  他转头看向三木,却只见三木神情呆滞得望着远方,瞳孔被夕阳映射成橙红色。

  地处郊外的精神病院并没有密集的楼宇遮挡,夕阳像块烧红的琥珀悬在天际,把视线尽头的城市轮廓染成半透明的金。

  那片钢筋水泥的丛林在远处铺展开,玻璃幕墙反射着碎金似的光,那条没有车辆的马路从楼下延伸开,柏油路面被晒得有些发软,倒映着半边天的霞光,像条静止的、铺满碎金的河。

  路的尽头扎进城市边缘,高楼的玻璃幕墙反射着夕阳的余晖,却听不到半分引擎声,只有风掠过旷野的草叶,带着远处城市空调外机的微弱嗡鸣。

  风是从旷野里卷过来的,带着麦田的气息撞在窗上,再看时,城市边缘的烟囱正吐出淡青色的烟,被夕阳镀上一层模糊的金边,像给那片喧嚣笼了层薄纱。

  夕阳慢慢沉向城市的脊背,高楼的影子被拉得老长,越过近郊的菜地和池塘,几乎要触到脚下的这片土地。

  最后一点霞光恋恋不舍地从城市的天际线上褪去时,那边的灯火一盏盏亮起来,像谁把夕阳揉碎了,撒进了人间。

  “很漂亮?”耀小声问。

  “大王……”三木低声呢喃,像是大梦初醒的人一样忽然回过神看着耀。

  他的目光从耀背后的剑袋上一扫而过,眼神闪过一抹比夕阳更加灿烂的微光。

  “我知道了……大王,这个世界很漂亮,三木知道你没有骗我了。”他轻声说,像是对着耀,又像是对着世界。

  沉默了一会,耀忽然就拍了拍他的脑袋,“好了三木,该走了。”

  “是,归尘大王。”三木低声说。

  临走前他最后回头看了一眼那个自己生活了十几年的地方,“再见了……大王,我一定会找到你留给三木的东西。”

  “什么?”耀竖起了耳朵。

  “敖穹大王给我留了一个东西,但是三木已经忘记那样东西是什么了,”他的瞳孔闪烁着光芒,“……我只记得那个东西很重要。”

  “放心吧,我们帮你一起找。”耀一激动就下意识拿拳头拍了拍胸口,身体突然一僵,转过头偷偷抹着眼泪

  “谢谢大王。”三木轻轻一笑,“真的,谢谢。”

  “是吧阿介?我就不信天底下有什么东西是我们三个人加一起找不到的。”

  “阿尘说得有道理,人多力量大。”十泉介也跟着笑呵呵的,愣是过了几秒他才反应过来,自己好像深陷神经病的旋涡没办法脱离了。

  “对了,”耀像是想起了什么,眺望着病院大门的方向说道,“不是说在收到警报的第一时间警卫队就会往这里赶过来吗?这么久过去了怎么还是一点动静没有。”

  三木摇摇头。

  “既然事已至此,那就先跑为敬吧。”

  耀笑嘻嘻地看了看一脸茫然的十泉介。

  片刻之后,五层大楼那间被破开的特殊病房的缺口上出现了一幕震撼的场景——

  三人同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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