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64章 胡延坤大吃一惊、县政府同意辞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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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延坤穿衣的动作一顿,浑浊的眼睛看向妻子。
胡家媳妇避开他的目光,自顾自地说着:“她说,她家老吕回家念叨,李勃那名单……写是写了,可人家李县长,压根就没看!直接退给刘超英了。刘县长……当场就给烧了。还说……还说县长讲了,过去的事,只要把钱退了,把问题解决了,就不追究了,要向前看……”
“什么?!”胡延坤如遭雷击,坐直身体!心脏又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骤然停止了跳动!紧接着是撕裂般的剧痛!眼前瞬间发黑,金星乱冒,一股腥甜涌上喉咙!他痛苦地捂住胸口,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床后倒去,脸色瞬间变得青紫!
“老胡!老胡!”胡家媳妇吓得魂飞魄散,手忙脚乱地从他衣兜里掏出速效救心丸,倒出几粒塞进他嘴里,又拼命给他抚着胸口,“药!快咽下去!别急!别急啊!”
药丸的苦涩在嘴里化开,伴随着心脏撕裂般的绞痛。胡延坤大口喘着气,冷汗瞬间浸透了内衣。他死死抓住妻子的手,指甲几乎嵌进她的肉里,眼睛瞪得溜圆,里面充满了难以置信、巨大的羞辱和一种信仰崩塌般的绝望!
名单……没看?烧了?不追究了?
他费尽心机,不惜押上儿子的前途甚至性命去守护、去博弈、去试图以此翻盘的“王牌”,他赖以维系最后尊严和影响力的“核武器”,在人家眼里,竟然……竟然如此不值一提?不屑一顾?像废纸一样随手烧掉?
那他这些天的殚精竭虑、机关算尽、彻夜难眠……算什么?一场自导自演的荒唐闹剧?一个彻头彻尾的笑话?
“嗬……嗬……”胡延坤喉咙里发出破风箱般的声音,巨大的心理落差带来的冲击,比任何肉体上的痛苦都更甚百倍!他感觉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只剩下无边的冰冷和荒诞感。如果不是吃了药此刻躺在床上,他毫不怀疑自己会当场心梗猝死!
冷汗出了一身又一身,在妻子焦急的呼唤和抚慰下,那阵要命的绞痛才如同退潮般缓缓平息。胡延坤瘫软在床上,像一条离水的鱼,只剩下胸膛微弱的起伏。他失神地望着天花板,眼神空洞,仿佛灵魂都被抽离了。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用尽全身力气,嘶哑地问出一句:“……几点了?”
“快……快九点半了。”胡家媳妇抹着眼泪回答。
胡延坤沉默了片刻,挣扎着坐起身,声音虚弱却带着一种异样的平静:“……扶我起来。”
“老胡,你要干什么?躺着休息!”胡家媳妇急道。
“去……去县委。”胡延坤推开她的手,动作缓慢却异常坚定地开始穿衣服,“找……刘超英。”
他要去亲耳听听,这到底是不是真的。他要看看,那个烧掉名单的刘超英,现在是什么表情。
胡延坤拒绝了妻子的搀扶,自己慢慢洗漱,换上了一身干净的中山装,仔细扣好每一粒扣子。镜子里的人,脸色依旧苍白,眼神却不再是昨夜的疯狂,而是一种死寂般的平静,深处却翻涌着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不甘、屈辱、荒诞,还有一丝连他自己都不愿承认的……如释重负?
县委大院,常务副县长刘超英办公室。炉火烧得正旺,通红的煤块在炉膛里噼啪作响,将不大的办公室烘烤得暖意融融,胡延坤进门脱了厚重的军大衣搭在沙发扶手上,露出里面的黑灰色中山装。他坐在刘超英对面,两人之间隔着一张宽大的办公桌,桌上茶杯里袅袅的热气似乎也驱不散空气里的凝重。
“超英啊,”胡延坤的声音带着长途奔波后的沙哑,也带着一种刻意压制的平静,“昨晚啊……你瞒得我好苦。”
刘超英端起茶杯,吹了吹浮沫,没有立刻喝,目光落在胡延坤那张沟壑纵横的脸上。他叹了口气,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无奈和谨慎:“主席啊,不是瞒你。是……怕你知道了,心里更难受,身体扛不住。你心脏不好,昨天又奔波了一天。”
“难受?”胡延坤嘴角扯出一个极其难看的弧度,眼神锐利地盯住刘超英,“是怕我当场掀了桌子,还是怕我……连累你们?”
刘超英放下茶杯,手指无意识地佛摸着光滑的杯壁,避开了胡延坤的目光:“老胡,话不能这么说。咱们都是为了东洪的大局着想。李勃……他扛不住县里的压力了。名单,他写了。钱……他也想办法凑了一部分,退了。他跟我说,这是为了自保,也是……为了不牵连更多人。”
“牵连更多人?”胡延坤喉咙里发出一声低沉的冷笑,像是砂纸摩擦,“好一个为了不牵连更多人啊!梁山泊一百单八将,尚且分山头,有异己,分亲疏。咱们东洪这巴掌大的地方,干部之间,谁跟谁不是沾亲带故?谁又能真正跟谁一条心?我早该想到的……李勃这种人,骨头软得很,靠不住!”
他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深刻的疲惫和自嘲,仿佛瞬间又苍老了几岁。他原以为李勃会顾忌县里盘根错节的关系网,不敢、也不会写下那份足以掀翻东洪官场半壁江山的名单。他以为李勃会像吕振山那样,至少能扛一阵,或者像自己一样,为了儿子拼死一搏。没想到,李勃选择了最“聪明”也最“无情”的路——退钱、交名单,把自己摘干净,把别人推出去。
“我没猜错的话,是不是老焦也要回来了?”胡延坤忽然问道,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试探!
刘超英往椅背上靠了靠,点点头:“嗯,要回来了。算时间也就是今明两天吧,开人大会,他还是人大主任。”他没说焦进岗知道后的反应,但意思不言而喻。
胡延坤把焦进岗视作东洪最滑头的人,一早看风声不对就装病跑了。焦进岗作为老资格的县人大主任,关系网同样深厚,李勃名单上必然有他关心的人。在他此刻回来,是观望?是愤怒?还是……也准备切割?
胡延坤沉默了片刻,手指在膝盖上无意识地敲击着,发出轻微的“哒哒”声。他像是在消化这彻底的失败,又像是在做最后的权衡。那批偷偷转移出去的柴油……那是玉生最后的指望,也是他胡家未来东山再起的唯一本钱。真的要动吗?卖了,或许能堵上最后的窟窿,换玉生一线生机?可那是玉生下半辈子的依靠啊!他舍不得!真的舍不得!
“超英啊,”胡延坤缓缓抬起头,目光重新聚焦在刘超英脸上,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平静,“看来,你们……是都不会再跟我站在一个阵营了。对吧?”
刘超英没有直接回答。他拿起茶杯,喝了一口,动作缓慢而沉稳。放下茶杯后,他才迎上胡延坤的目光,语气带着一种推心置腹的劝慰:“老胡,事已至此,看开些吧。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玉生的事……只要态度好,积极退赃,配合调查,未必没有转圜的余地。你现在最重要的是保重身体。东洪……经不起折腾了,咱们这些老家伙,也得给年轻人留点空间,留点体面。”
“体面?”胡延坤咀嚼着这两个字,脸上露出一丝极其复杂的笑容,有苦涩,有嘲讽,也有一丝决绝,“是啊,体面。我这把老骨头,是该想想自己的体面了。”
他撑着沙发扶手,有些吃力地站起身,动作略显迟缓。他拿起搭在扶手上的军大衣,慢慢穿上,仔细地扣好每一颗扣子,仿佛在进行某种仪式。
“我去找县长。”胡延坤的声音恢复了平静,甚至带着一丝超脱般的淡然。
刘超英眉头微蹙,也跟着站起来:“老胡,你找县长……要什么说法?现在这个局面……”
胡延坤整理好衣领,目光直视刘超英,一字一句,清晰而平静:“我不打算干了。这个政协主席,我辞了。”
刘超英脸色微微一变,立刻上前一步,语气带着急切和劝阻:“老胡!你糊涂啊!这个时候提辞职?市里已经同意县里在12月下旬开‘两会’了!你在这个节骨眼上撂挑子,这不是给县委县政府出难题吗?这不是让钟书记、让市委怎么看我们东洪?大局为重啊老胡!”
胡延坤听着刘超英情真意切却又句句在理的劝阻,心中最后一丝侥幸也彻底熄灭。他明白了,东洪的天,真的变了。风暴中心的自己,已经成了孤家寡人,连曾经的老搭档、老伙计,也只会用“大局”来劝他认命,而不是站在他身边,与他共担风险。
他深深地看了刘超英一眼,那眼神复杂难明,最终化为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
“超英啊,你的意思,我懂了。”胡延坤说完,不再停留,转身拉开办公室的门,步履有些蹒跚,却异常坚定地走了出去。胡延坤清楚,就算是把田嘉明枪毙了,也与胡玉生无关了。
走廊里空无一人,脚步声在空旷的空间里回荡。胡延坤心里一片冰冷,却也异常清晰。刘超英的反应印证了他的判断——辞职,这个他原本以为能用来谈判的筹码,或许真的能成为他最后一张牌,一张用来和县长直接谈条件的牌。他要去试试,用自己这个政协主席的位置,为儿子胡玉生,搏一个不那么绝望的未来。
县长办公室的门敞开着,韩俊刚送走一位汇报工作的局长。胡延坤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时,我正背对着门口,看着墙上挂着的东洪县地图,炉火在我身后不远处跳跃,映着地图上蜿蜒的河流和乡镇轮廓。
“胡主席?”韩俊眼尖,立刻低声提醒了一句。
我闻声转过身,脸上瞬间浮现出热情而恰到好处的笑容,快步从办公桌后绕了出来:“哎呀,延坤主席!您怎么亲自过来了?快请进快请进!外面冷吧?”我一边说着,一边主动伸出手。
胡延坤伸出手与我握了握,触手冰凉。他脸上挤出一丝惯常的、带着疲惫的笑容:“县长,老头子打扰你工作了。”
“哪里话!快请坐!”我热情地引着胡延坤在会客沙发上坐下,沙发离炉火不远,能感受到暖意。转头对韩俊吩咐道:“小韩,泡茶,用我柜子里那个红茶。”
“好的县长。”韩俊应声而去,动作麻利。
办公室内只剩下我们两人。我在胡延坤侧面的单人沙发上坐下,身体微微前倾,显得很关切:“延坤主席,您脸色不太好,是不是身体又不舒服了?工作再忙,也要多保重身体啊。”炉火的光在他脸上跳跃,更显出那份灰败。
胡延坤摆摆手,没有去碰韩俊刚放在他面前的热茶。他深吸一口气,浑浊的目光直视着我,开门见山,声音带着一种刻意维持的平静,却掩不住底下的沉重:
“县长,我这次来……是想跟你汇报个事。我这身体啊,确实是一天不如一天了。心脏的老毛病,时不时就犯,医生说了好几次,让我静养,不能再操劳了。”他顿了顿,观察着我的反应,继续说道:“思来想去,我觉着,自己这把年纪,占着政协主席这个位置,也是力不从心,耽误工作。所以……我想向组织上提出辞职。请县长……考虑一下。”
说完这番话,胡延坤的目光紧紧锁住我的脸,身体微微前倾,放在膝盖上的手不自觉地攥紧了。
韩俊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轻轻带上了门。
办公室里陷入短暂的寂静。窗外的寒风似乎也小了些,只有炉火偶尔发出轻微的噼啪声。
我脸上的热情笑容并未褪去,只是眼神深处掠过一丝极快的光,快得让人难以捕捉。我没有立刻回应,而是身体向后,缓缓靠在了沙发背上,双手交叉放在腹部,姿态显得放松而沉稳。
思考片刻,我又端起自己面前的茶杯,轻轻吹了吹热气,抿了一小口。放下茶杯时,我的目光重新落在胡延坤脸上,那目光平和、深邃,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澄澈。
“延坤主席啊,”我的声音不高,却异常清晰,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真诚和……淡然,“您这话……让我心里很不是滋味啊。”
我微微叹了口气,语气带着恰到好处的关切和一丝长辈对晚辈般的体谅:“您为东洪工作了一辈子,劳苦功高,是咱们东洪的宝贵财富。您这身体……唉,我是知道的,确实让人揪心。听说前几次都挺危险的,差点就……唉!”
我身体微微前倾,目光真诚地看着胡延坤:“您说得对,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啊。工作再重要,也比不上您的健康重要。您觉得力不从心,想退下来静养,这个想法……我能理解,也完全支持。”
我顿了顿,语气变得更加恳切和郑重:“这样也好。您心脏不好,医生都下了几次‘通牒’了,再这么硬撑着,万一真出了什么闪失,那才是东洪的巨大损失,也是我们县委县政府对老同志关心不够!您主动提出来,这是对组织负责,也是对自己、对家庭负责。我代表县委县政府,尊重您的决定,也感谢您这么多年来为东洪付出的心血!”
我的声音沉稳有力,每一个字都像一颗小石子,投入胡延坤的心湖,却激不起他预想中的惊涛骇浪,只留下一圈圈冰冷的、不断扩散的涟漪。
胡延坤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了。他预想过我会挽留,会推脱,甚至会勃然大怒指责他不顾大局……他唯独没有想过,我会如此平静,如此干脆,如此……顺水推舟地就答应了!
没有一丝犹豫!没有一句挽留!更没有他期待中的、关于他儿子胡玉生的半个字!
仿佛他这个政协主席的位置,以及他此刻抛出的“辞职”筹码,在我眼中,根本无足轻重,甚至……是求之不得?
一股巨大的错愕和冰冷的尴尬瞬间攫住了胡延坤。他感觉像是蓄满全力的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无处着力,反而差点闪了自己的腰。他张了张嘴,喉咙里像是堵了一团棉花,准备好的后续说辞,那些关于“大局”、“影响”、“条件”的话,全都卡在了嗓子眼,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他下意识地伸手去端面前那杯茶,指尖触碰到温热的杯壁时,却猛地一颤,仿佛被烫到一般,又迅速缩了回来。茶水在杯中晃荡了一下,洒出几滴,落在光洁的茶几面上。
办公室里再次陷入寂静。只有墙上挂钟的秒针,发出清晰而规律的“滴答”声,和炉火偶尔的噼啪声交织在一起,每一声都像敲在胡延坤骤然空落的心上。
他脸上的血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灰红的尴尬。他缓缓低下头,看着自己微微颤抖的手,看着茶几上那几滴刺眼的水渍,浑浊的眼睛里,最后一丝强撑的精气神,仿佛也随着那水渍的蒸发,彻底消散了。
他放在大衣口袋里的手,无意识地攥紧了那个小小的、冰冷的速效救心丸药瓶,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过了好几秒,他才极其艰难地、从喉咙深处挤出一丝干涩嘶哑的声音,像是破旧风箱的喘息:
“……县长,这个……体恤……我……明白了。”
谈话似乎已经结束。按照“正常程序”,他此刻应该起身告辞,带着这份屈辱和绝望离开。但胡延坤的双腿如同灌了铅,沉重得无法抬起。我知道,他这一走,儿子胡玉生就真的完了。什么“组织程序”、“依法处理”,在冰冷的现实面前,都意味着那个年轻人将面对漫长的牢狱之灾。
巨大的无力感和一个父亲最后的本能,压倒了胡延坤所有的自尊和算计。他喉结剧烈地滚动了几下。声音干涩嘶哑,甚至有些结巴:
“县……县长……”他艰难地开口,打破了令人窒息的沉默,“这个……我……我明白了。组织上的考虑……我理解,也……也接受。”他顿了顿,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才挤出后面的话,“只是……我们家玉生……您看……能不能……也……也高抬贵手?”
他避开我的目光,眼神飘忽地看着桌面上的茶杯,仿佛在对着空气说话,声音越来越低:“他……他年轻,不懂事,一时糊涂……犯了错。但……但他本质不坏啊!县长!他……他肯定支持划转!我……我也支持划转!这是大局!只要……只要您给他一个机会,他一定……一定戴罪立功!把知道的都说出来!把该退的钱……想办法退出来!他……他……”
胡延坤的声音哽住了,后面的话再也说不下去。他双手紧紧抓住膝盖上的军大衣下摆,仿佛随时会支撑不住。那副模样,哪里还有半分政协主席的威严,只剩下一个为儿子前途耗尽心力、走投无路的可怜父亲。
我静静地听着,脸上没有任何波澜,我没有立刻打断他语无伦次的哀求,也没有流露出丝毫的同情或厌恶。直到他的声音彻底沉寂下去,我才缓缓开口。
我的声音依旧沉稳平和,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现实感,说道:“延坤主席啊,”我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穿透了他的喘息,“您的心情,我理解。为人父母,舐犊情深,这是人之常情嘛。”
我话锋一转,语气变得凝重而务实:“但是,玉生同志的问题,不仅仅是‘一时糊涂’、‘年轻不懂事’那么简单。他作为石油公司的主要负责人,公司账面上巨大的石油损耗,高达两千多吨,价值几百万的国家资产不翼而飞;还有那笔四百多万的设备采购款,设备不见踪影,钱款去向不明啊。这些,都是摆在明面上的事实!”
我的目光锐利起来,又道:“这些损失,是国家财产的巨大流失!是东洪百万人民的血汗!这个责任,总要有人承担!组织上处理玉生同志,不是针对他个人,而是要对历史负责,对人民负责!”
我顿了顿,加重了语气:“至于您说的‘退钱’、‘戴罪立功’……延坤主席,工作组进驻石油公司已经多久了?县委县政府给了玉生同志多少时间?多少机会?他躺在医院里,工作组多次沟通,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甚至承诺只要主动交代、积极退赃,组织上会考虑从宽处理。可是结果呢?”
我微微摇头,脸上露出一丝深沉的无奈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失望:“时至今日,玉生同志除了喊冤叫屈,可曾主动交代过一笔赃款的去向?可曾主动退回过一分钱的赃款?他所谓的‘支持划转’、‘戴罪立功’,体现在哪里?县里……也很为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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