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0章 静谧夜晓阳分析局势,办公室胡延坤语言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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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阳到了市政府担任副秘书长之后,一直在熟悉工作,也是这几天第一次回东洪来。屋内的暖气抵挡不住冬夜的寒意,但床笫间的温存却足以驱散我们连日来的疲惫与心焦,。激情过后,晓阳慵懒地依偎在我的怀里,脸颊红晕未褪,指尖无意识地在我胸口抚摸。
我搂着晓阳光滑的肩膀,满足地喟叹一声,思绪却不由自主地飘向了前些日里偶然听到的零碎消息。犹豫片刻,我还是开了口,声音带着事后的微哑:“晓阳,有个事儿想问你。”
“嗯?”晓阳一手拿着书,随意翻看着,抬起迷蒙的眼,像只餍足的猫。
“最近县里的环美公司,进展不是很顺利,东洪城关镇的本土势力,一直想找麻烦,我来没来及追这个事,不过,据说参与建设的老板是个女同志,平安县来的?”我的眉头微微蹙起,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不会……是大嫂秀霞吧?”
晓阳闻言,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指尖轻轻戳了戳我的胸膛:“三傻子,你这县长当的,风声鹤唳了?净瞎琢磨!”她撑起身子,明亮的眼眸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着笃定的光,“放心吧,绝对不可能是大嫂。”
晓阳拉过被子裹了裹,解释道:“大嫂现在啊,一颗心都扑在东原市那个货站上呢!你是不知道,那摊子越铺越大,光是应付各路神仙就够她喝一壶的了,哪还有精力把手伸到东洪来干什么建筑?再说了,”晓阳的语气带着对嫂子能力的欣赏,“大嫂做的是建材,搞建材批发,搞货站和运输,大嫂精着呢。搞建筑?那是要垫资、要资质、还要应付地方上各种盘根错节关系的苦差事,大嫂这个人也明事理,知道你在东洪,再加上她向来谨慎,不会轻易碰自己不熟悉的领域。”
听到她如此肯定的回答,我心头那点疑虑和担忧瞬间消散,长长舒了一口气,紧绷的肩膀也松弛下来:“不是就好,不是就好……”我自言自语道,声音里带着卸下重担的轻松。作为一县之长,尤其还是临危受命的代理县长,我最怕的就是授人以柄。亲属经商本就敏感,若还在自己治下的东洪县,哪怕清清白白,也难逃悠悠之口,极易成为对手攻讦的利器。如今确认与秀霞无关,悬着的心终于落回肚子里。
“踏实了?”晓阳歪头看着我如释重负的样子,忍不住又笑,“再者说了,大嫂现在和建国是两口子,从法律上来讲,人家和咱们没关系,就算是大嫂想来东洪作生意,也是大嫂的自由。你呀,就是心思重。”
“不得不重啊,”我苦笑,大手摩挲着她的手臂,“这东洪的水,深不见底。走错一步,就可能万劫不复。”
“知道就好。”晓阳重新靠回我怀里,语气轻快起来,“不过说起大嫂,我还真得夸她两句。眼光准,魄力足,天生是做生意的料!她那货站,现在可是东原数得上号的货物集散地了,信息灵通,渠道稳定,连市里好些重点工程的材料供应都再找大嫂牵线搭桥。”
“哦?这么厉害?”我有些意外,我知道秀霞能干,但没想到发展得如此迅猛。虽然晓阳没有明说,但我知道,这里面少不了是晓阳和建国在从中帮忙,不然的话,就靠大嫂一个女同志,怎么可能在鱼龙混杂的建筑与货运市场打开局面。
“可不是嘛!”晓阳的语气带着与有荣焉的自豪,“而且啊,大嫂如今可不仅仅是个生意人了。她和红旗市长的爱人柳如红,关系处得相当不错。”
“如红嫂子?”我心里一动。红旗书记如今是东原市副市长,还兼任着曹河县县委书记,年仅四十五岁,是市里公认的少壮派,前途不可限量。曹河县是东原市的经济强县,郑红旗能以市政府副市长的身份兼任县委书记,其分量和受重视程度可见一斑。
“对呀,”晓阳压低了些声音,带着点分享秘密的意味,“大嫂这人你知道,待人真诚又爽利,一来二去,关系就拉近了。如红对她印象很好,在她们那个圈子里,大嫂也算是说得上话了。”
晓阳顿了顿,意味深长地补充道:“红旗市长如今可是市里炙手可热的人物,曹河又是经济重镇,他本人年轻有为,以后…潜力很大啊。大嫂能跟柳如红搞好关系,这一步棋,咱们算是走的长远,不然到时候张叔和爸像马叔他们一退,三傻子啊,上面没有人,可不敢在东洪这么搞。”
我静静地听着,心中波澜微起。秀霞的这份“人脉经营”能力,确实出乎我的意料。这不仅是为了生意,更是为有晓阳的长期打算,红旗书记这条线,未来或许真能派上大用场。
但与此同时,另一个念头也在脑中一闪而过:李泰峰、胡延坤、市政法委的李显平,这些盘踞在头顶或潜伏在暗处的对手,哪一个不是根基深厚?眼下一盘乱局尚未解开,却又窥见了另一处更高层面的风起云涌。东洪这个舞台,牵动的丝线似乎越扯越远,也越来越凶险。
我紧了紧搂着晓阳的手臂,感受着怀中的温暖。窗外是寂静的冬夜,而东洪的暗流依旧在看不见的地方汹涌。不过至少在此刻,在确认了环美公司与大嫂无关的情形之后,得知大嫂过得很好很充实,确实为沉重的心绪带来了一丝松动,但也隐隐感到了更深远层面博弈的压力。
“三傻子,”她声音轻得像叹息,却字字清晰,“石油公司划转这事,就是你眼前最大的一道坎,也是你转正路上最关键的一步棋。东洪上上下下,市里多少双眼睛都盯着呢。”
我揽着她的手臂紧了紧,没有打断。晓阳的政治嗅觉向来敏锐,尤其是在东原官场这个她从小耳濡目染的环境里。
“我听到风声,”她微微侧头,温热的气息拂过我的脖颈,“市里对你怎么处理石油公司这块硬骨头,评价非常高。说你有魄力,敢碰硬,而且方法对路,抓住了牛鼻子。但是……”她顿了顿,语气凝重起来,“这也成了衡量你能力、甚至决定东洪未来班子结构的一把尺子。”
我心头微凛:“衡量班子结构?”
“嗯,”晓阳点点头,“东洪的县委书记位置空出来这么久,市里肯定要考虑谁来跟你搭班子最合适。是继续用刘超英这种本地成长起来的‘稳重派’维持平衡,还是……大胆启用更有锐气、能和你形成改革合力的新人?现在看来,还不好说。”
晓阳似乎也来了兴致,抬起清澈的眼眸,直视着我,“石油公司划转的成败,尤其是你处理过程中展现的魄力和掌控复杂局面的能力,就是市里考察你的最重要依据!甚至可能直接影响市里对县委书记人选的决定。这哪里是一个石油公司的事?这分明是你下一步能不能真正主导东洪全局的门票!牵一发而动全身!”
晓阳的话像冰锥刺入我纷乱的思绪,瞬间带来一阵冰冷的清醒。我之前更多聚焦于划转本身、于清除积弊、于应对李泰峰李显平的施压,却未曾将此事与县委书记的人选如此紧密地联系起来。这盘棋的格局,骤然变得更大,更深远,。每一步棋,不仅关乎当下成败,更可能决定东洪未来几年的发展走向!我肩上的担子,从未如此沉重。
一时间,各种念头在脑中激烈碰撞:刘超英近日的表现、可能的继任者人选、市里不同派系可能的博弈……纷繁复杂,如同窗外沉沉压下的黑夜,令人窒息。
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暂时压下这些翻涌的思绪,将怀中的晓阳搂得更紧了些,下巴轻轻抵着她的发顶,仿佛要从这份温存中汲取一丝力量。
天色刚蒙蒙亮,冬日的寒气透过窗棂顽强地渗入。县政协主席胡延坤睁开眼,眼底布满血丝,又是漫长一夜,煎熬仿佛刻在了他枯槁的脸上。他轻轻掀开被子,尽量不惊动身旁熟睡的媳妇。
“几点了?”胡家媳妇迷迷糊糊地问,声音带着浓重的睡意。
“六点了吧。”胡延坤的声音沙哑低沉,像砂纸摩擦,“你睡,我出去走走。”他动作有些迟缓地穿上厚重的棉袄和那件洗得有些发白的深蓝色中山装。
胡家媳妇看着丈夫佝偻偻的背影消失在卧室门口,眉头紧锁,终究只是叹了口气,将被子裹得更紧了些。
胡延坤悄无声息地出了家门,踏入黎明前最凛冽的寒风中。县城尚未完全苏醒,街道空旷寂静,只有他沉重的脚步声在马路上孤独地回响。他步履蹒跚,却目标明确,径直走向城郊的田野。
灰蒙蒙的天空泛起一丝惨淡的鱼肚白,勉强照亮了大地。胡延坤站在田埂上,放眼望去。大片大片的冬小麦匍匐在土地上,本该孕育生机的青绿此刻却被一层灰白色的寒霜覆盖,显得死气沉沉,毫无生机。远处的村庄影影绰绰,几缕稀薄的炊烟在冰冷的空气中艰难地升起,很快便消散无踪。雄鸡的啼鸣和家犬的吠叫交相传来,让胡延坤都依稀感觉回到了自己小时候一般,心也慢慢踏实了下来。
他默默地掏出一支烟,划了几次火柴才点燃。辛辣的烟雾吸入肺腑,带来一阵短暂的刺激,咳嗽几声之后,却驱不散心头那彻骨的寒意和绝望。谁能体谅一个身在县城高位的老人,前些年还风光无限,而如今却知道大难必然临头的无奈。他独自伫立在空旷的田野里,瘦削的身影在寒风中显得格外渺小、孤独。
“孽障啊……”一声饱含无尽痛楚和悔恨的叹息,随着烟雾从他干裂的唇间逸出,瞬间被寒风吹散。
他想起儿子胡玉生躺在病床上惊惶的脸,想起那些被田嘉明死死攥在手里的秘密,想起那不知所踪的七十万巨款和卷款潜逃的薛红……一股巨大的无力感再次将他淹没。作为父亲,走到今天这一步,想保儿子一条活路,竟已是黔驴技穷。他并非没有最后一张底牌——那私囤的数千吨石油,若能交出去,或许能换得一线生机?或者……用自己这个政协主席的位置去换?主动辞职,换取县里对玉生网开一面?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但旋即被一股深入骨髓的倔强和几十年养成的官场傲气狠狠压下。认输?服软?把胡家几代人的脸面彻底丢在东洪的地里?他胡延坤,在东洪风风雨雨几十年,从泥腿子一步步走到政协主席,何曾向人低过头?这让一位县政协主席如何甘心!如何咽不下这口气!
“钱……到底怎么花的?”这个疑问如同毒蛇,再次噬咬着他的心。刘超英……他那个常务副县长,真就那么干净?昨天刘超英话里话外,似乎也对钱的去向格外关注。李勃!那个被逼到墙角的劳动人事局局长,他才是经手人!他一定清楚每一笔钱的去向,清楚刘超英到底有没有沾过手!如果能找到刘超英的把柄……哪怕只有一点点……事情或许还有转圜的余地?
一丝近乎偏执的希望,如同冰原上微弱的火星,在他绝望的心底重新燃起。他狠狠掐灭烟头,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转身,步履沉重但异常坚定地朝着喧嚣渐起的县城方向走去。
县城开始苏醒。街边支起了热气腾腾的早点摊,赶早的工人、上学的学生让街道渐渐有了生气。胡延坤在一家熟悉的油条摊前坐下。
“胡主席,早啊!两根油条,一碗小米粥?”摊主老张热情地招呼。
“嗯。”胡延坤点点头,声音依旧嘶哑。他机械地吃着,滚烫的豆浆似乎也无法温暖他冰冷的身体。一根油条炸得火候稍过,焦脆的外皮掉落几块油渣,不偏不倚地溅在他胸前的深蓝色中山装上,留下几点刺目的深褐色油渍。胡延坤眉头都没皱一下,只是拿起白色手绢随意地擦了擦,仿佛那污渍根本不存在。
吃过早饭,他径直来到县委大院。政协主席办公室宽敞却显得有些陈旧冷清。胡延坤推开木门,没有开灯,几十年来的习惯,胡延坤节约惯了。
走到宽大的办公桌后坐下。窗外灰白的天光勉强照亮室内,映着他那张毫无表情、沟壑纵横的脸。
他枯坐了几分钟,目光扫过墙上挂着的几幅字画,最终落在办公桌上那部老式电话机上。他伸出手,拿起话筒,手指在冰冷的拨号盘上停留片刻,然后沉稳地、一下一下地拨通了劳动人事局局长李勃的办公室号码。
电话很快被接起,传来李勃带着掩饰不住疲惫和紧张的声音:“喂,哪位?”
“我,胡延坤啊。”胡延坤的声音平缓,听不出喜怒。
“胡……胡主席?!”李勃的声音瞬间拔高,带着明显的惊惶,“您……您这么早?有什么事您吩咐?”
“嗯,”胡延坤应了一声,开门见山,“关系梳理得怎么样了?那124人,特别是那30个闹事的,当初都是谁打的招呼,走的谁的路子,你心里总该有个谱了吧?刘县长给你五天时间,我看你这脑袋啊,要挂在裤腰带上了。”
李勃在电话那头明显倒吸一口凉气,结结巴巴地说:“主……主席,我正在全力查,在梳理……名单……名单快出来了……”
“名单?”胡延坤的声音陡然转冷,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压迫,“名单是死的!我要知道活的!钱!安置费!玉生收的那些钱,最后都流到哪里去了?进了谁的腰包?打点了哪些关键人物?特别是……”他刻意停顿了一下,加重语气,“特别是,哪些钱,是经过你的手,送到了不该送的人手里?嗯?”
“主席!这些,这些怎么能在电话里说,这样,我马上当面来给您汇报。”
胡延坤依然觉得,这事实在是没有必要遮遮掩掩,自己这个电话,也不图李勃能暴露出所有问题。只是敲打一下李勃,自己家的儿子,不会把安置费这个事的苦果独吞。
胡延坤压抑了一夜的愤怒和憋屈有些隐忍不住,晚上的时候,胡延坤几乎又是一夜没睡,迷迷糊糊的反复权衡,脑海中已经演练了无数个画面,对李勃的每一句话,都已经有了成熟的应对之策。
胡延坤平和的道:“李局长啊,怎么,你还怕被人监听了不成?没必要嘛,我们家玉生,能扛的一定会扛住,但是担子太重,一个人的脊梁顶不住万钧的压力。玉生要是倒下去了,李局长,这个担子是不是要压到你的身上?玉生是收了钱,但怎么花,怎么分,怎么打点关系,都是你在中间穿针引线!现在出了事,你想一推六二五?把所有担子都压在玉生一个人头上?!”
李勃在电话里眉目紧紧皱着,听着胡延坤威胁的话,说是威胁,也是事实,胡玉生在整个过程之中,是只收了安置费,这种安置费也是交到了公司财务,有的时候是胡玉生,而有的时候则是由石油公司财务科长薛红直接交给了自己的,这依然是公开的秘密。
“李局长啊,玉生现在在医院里躺着,但他还没傻!他脑子清醒得很!谁拿过钱,谁收过好处,他心里都有数!他现在扛着,是相信组织上有人会帮他!是相信你这个老同志会出来说句公道话!但是!”
胡延坤的声音陡然提高了些许,带着决绝的威胁:
“如果某些人,以为他倒下了就能把所有脏水都泼给他,以为能安安稳稳地把自己摘干净……哼!我看这也是一种错误的认识嘛。咱们将心比心,玉生要是真扛不住了,把该说的不该说的都倒出来……你李勃!你这个劳动人事局局长啊,是不是要被组织上第一个垫背的!咱们不能认为到时候推给一个卷款跑了的薛红就能万事大吉!组织上也不是傻子!对不对?”
电话那头死一般寂静,只能听到李勃粗重的喘息声。
胡延坤最后的声音冰冷而疲惫,却蕴含着不小的决心:“李局长,我说的说完了,不是威胁你,是提醒,你呀不要误会。
李勃握着话筒的手心瞬间被冷汗浸透,胡延坤那番看似“提醒”、实则字字诛心的威胁,如同冰冷的毒蛇钻入耳中,让他浑身发冷。电话那头胡延坤沉重的呼吸声仿佛就在耳边,带着一种濒临绝望却又孤注一掷的疯狂。李勃心里暗道:“这老家伙,向来稳重,看来今天也是稳不住了。”
“胡主席!胡主席您……您千万别激动!”李勃的声音带着明显的颤抖和强挤出来的微笑,他努力稳住心神,试图安抚这头被逼到绝境的老狮子,“您放心!玉生……玉生的事,我李勃绝不会袖手旁观!咱们……明人不说暗话,咱们都是一条船上的人嘛!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这个道理我懂!”
他咽了口唾沫,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种急于表忠心的急切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暗示:“胡主席,您想想,玉生能扛到现在,不松口,那是有原因的!上面……上面不是没人!有人在看着!有人在暗中使劲!您老千万别灰心!有些话……电话里实在不方便说!这样,您看您方便吗?我……我马上过去!当面给您汇报!您就全明白了!”
胡延坤在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那沉默让李勃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终于,胡延坤嘶哑的声音再次传来,带着一丝疲惫和将信将疑:“我知道嘛,你们肯定在背后在运作,啊……好。我在办公室等你。不着急嘛,你慢慢过来,我能等。”
“是!是!胡主席!我马上到!”李勃如蒙大赦,连忙应道,放下电话时,后背的衬衫已经被冷汗湿透了一大片。他瘫坐在椅子上,大口喘着气,脸上交织着恐惧、侥幸和一种被逼上梁山的绝望。他知道,胡延坤这是要摊牌了,要逼他拿出“上面有人”的证据,或者……逼他一起跳火坑。但他别无选择,只能硬着头皮去赴这场鸿门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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