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9年8月16日深夜至17日黄昏，办公室的六块显示屏的冷光将王宇的侧脸切割成明暗交错的碎片，

"最终仓位确认。"王宇的声音在显得格外清晰，他瞥向肖兰时，对方正在键盘上敲出最后一道指令。建筑板块的空头头寸在显示屏上跳动，240亿这个数字让已经回到沪上的姚少青下意识推了推金丝眼镜。

许梦调试媒体矩阵的指尖微微发颤，二十三家国际媒体的待命界面在她瞳孔中组成诡异的星图。

当CNN记者收到恩卡集团偷工减料证据的确认回执时，土耳其海峡的卫星云图突然在第三块屏幕上泛起涟漪——安纳托利亚断层的应力指数如同被惊醒的巨兽，正以每秒0.3个百分点的速度突破临界值。

"地震带热成像异常。"方军的声音像手术刀划破凝滞的空气，他调出的地质图谱上，伊兹米特市的地标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染成血红色。

王宇的拇指无意识摩挲着表盘边缘，那里藏着土耳其海关官员索贿时的录音芯片——"要么交钱，要么就在这儿别走"。

次日晚上8点11分，土二哥那儿正好是下午3点11分，办公室的电脑突然警报大作。

地震监测仪的波形如脱缰野马般狂奔，7.6级的红色数字炸裂在屏幕中央时，BIST100指数期货的K线图正以近乎垂直的角度坠向深渊。

肖兰的尖叫与熔断警报同时响起，里拉汇率跳水的数字让姚少青的后颈渗出冷汗——1:680000，这个汇率足以让土耳其半个世纪的工业化成果灰飞烟灭。

"自动平仓程序启动！"姚少青的指令与计算机的算力碰撞出蓝色火花，41亿美元的盈利在股指熔断的瞬间完成套现。

王宇的视线始终黏在新闻画面上，航拍镜头里倾倒的公寓楼像被孩童推倒的积木，尘烟中伸出的手臂让他的太阳穴突突直跳。那些被埋在废墟下的生命，此刻正在为他账面上跳动的数字献祭。

"汇市期权盈利54亿！"肖兰的欢呼被乔斯基金的加密信息截断，土耳其政府冻结做空账户的倒计时在屏幕上闪烁。王宇的瞳孔骤然收缩，他看到过年时土二哥的官员狞笑的画面。

"国债CDS平仓！"他的指令裹挟着大船过海时的积怨冲出喉管，三条清算通道在计算机的算力洪流中同时启动。

开曼群岛的离岸账户、香港的隐秘通道、卢森堡的空壳公司，80亿头寸在政策靴子落地前0.3秒完成清零，39亿美元的利润像鲜血般注入瑞士银行的保密账户。

当总盈利定格在134亿时，王宇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倒影中自己与电视画面中的伊兹米特废墟的重影，突然想起重生那日看到的新闻标题——《强震：两万生灵涂炭，人道危机迫在眉睫》。

"按约定给乔斯转账。"

不一会儿，乔斯打来电话，“王，合作愉快！”

“不，我叫复仇者。”

......

“电话。”许梦把电话递了过来。

“回华都，现在。坐最快的飞机。”电话里传来王主任秘书的声音。

“好的。”王宇挂断电话对方军说：“你们先休息，叫二姐夫和燕姐跟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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