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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9章 瞿秋衡的身世


黑衣男子冷哼一声,随即吩咐道:“仔细搜!所有房契、地契、银票、账册!一件不留!值钱的东西全部装箱带走!”

“不、不行!那是我的!都是我的!”男子顿时绝望地挣扎起来,辛苦了十多年才拥有今日的财富,他的心在滴血。

“曾文庆,你还真是爱财如命啊?”

“你……你认识我?”曾文庆不可思议地看向黑衣男子。

何止认识,还很熟悉!

瞿秋衡默不作声,只是看向曾文庆的眼神如刀。

“你、你究竟是谁?!”

他与许多人有生意往来,不知道是不是因此得罪了什么人?

“我是谁?你不配知道!”

说完,瞿秋衡不再看曾文庆一眼,转身对忙碌的手下道:“动作快点,天快亮了。”

火把摇曳,映照着曾府一片狼藉和绝望的哭嚎。

瞿秋衡站在阴影里,看着这座即将倾覆的府邸,眼神幽深。

曾文庆是他的父亲。出身寒门的他,不甘贫苦,凭借着英俊的相貌被云州一个富商的独女看中。

为了金钱与前途,他毫不犹豫地抛弃了发妻瞿氏和年幼的儿子,迎娶了富商之女。

那年,瞿秋衡才十岁。他随了母姓,他娘带着他过起了颠沛流离的生活。

没多久他娘病倒,年幼的他去求他爹施舍银钱请大夫。曾文庆却狠心不见,分文不给。他娘求医无门,含恨病逝。

自那时起,他便立下毒誓:此生绝不认此薄情寡义之人!定要出人头地,让曾文庆悔不当初!

他毅然离开云州,独自踏上前往冀州的路。

一个身无分文的少年,千里跋涉,只为寻一个出头的机会。他为此吃尽了苦头。

正是在冀州,他结识了萧渝,为他日后踏入朝堂铺下了基石。

七年光阴荏苒,凭着努力,他在冀州已跻身令史之位。官职虽微,但对寒门子弟而言,已是难得的成就。

曾文庆就算再有钱,在他这个小官面前也得卑躬屈膝。但他没有去找曾文庆,是因为他不屑,而那人早不配入他的眼。

如今十五年过去了,他都差点忘记了曾文庆这个人。

直到前阵子,消息传来:曾文庆的生意,竟触动了血月堂在云州的利益!让血月堂一个月内亏了二十万白银。

虽然他对萧渝只说自己出身寒门,从未提及自己的身世,但他明白以萧渝的手段,背后早就调查过他的底细。

萧渝从来没有在他面前提及那段不堪的往事,是顾全他的颜面。

发生这样的事,萧渝迟迟未动曾文庆,也是考虑那人是他的生父。

兄弟如此相待,他岂能辜负这份心意?

他要亲自了断曾文庆的一切,彻底化为灰烬。

这不仅仅是为了血月堂,也是为了他自己的私心。

天亮之前,瞿秋衡已带人撤得干干净净。

曾文庆望着满院子的狼藉,气得晕了过去。

再醒来时,已是半日之后。

噩耗接踵而至:他手上所有的生意被人搅黄了,不仅血本无归,更欠下巨额的赔款!

曾文庆气得吐了一口鲜血。

钱?他哪里还有钱?

昨夜府中但凡值钱的东西,早被洗劫一空。

他报了官,可贼人无踪无影,官府也只是敷衍了事。

昔日巴结奉承的官员,见他落魄如丧家之犬,避之唯恐不及,更遑论施以援手。

债主们拿不到银子,便强占了曾府抵债。

曾文庆一家被粗暴地逐出府门,彻底流落街头。这也是瞿秋衡昨夜单独留下曾府地契和房契的原因,为的就是今日。

曾文庆的续弦妻子任氏——那位富商的独女,当年下嫁于他,本是指望他接手并光大家业。而曾文庆也确实让生意翻了几倍。

可如今,任氏娘家早已无人,父母亡故后房子早就卖掉了,最后的依靠也没了。她只能带着一双儿女与曾文庆流落街头。

曾文庆几个年轻貌美的小妾,见势不妙立马跑路,留下年幼的孩子丢给曾文庆。

下人们更是树倒猢狲散,临走前还不忘顺手牵羊,连些细软家具也没放过。

曾文庆一夜间苍老了十来岁,步履蹒跚,连乞讨的破碗都端不稳,哪里还养得起身后着一大群哭哭啼啼的妇孺孩童?

……

“大人,您脸色不大好。”乐生关切道,“您若是心里难过,就哭出来吧。小的保证不笑话您。”

瞿秋衡禁不住失笑:“怎么,你还真当爷是三岁小孩了?”

不就是曾文庆一家流落街头吗?这有什么好难过的?

幼时饥寒交迫、母亲含恨而终时,他日思夜盼的不就是曾文庆落魄潦倒的这一日吗?

如今亲眼得见,他高兴还来不及。

只是……他没杀曾文庆,留了他一条生路,不知怎么和萧渝交代。

若是萧渝出手,必定不会放过曾文庆。

说到底,他自己还是存了些私心。曾文庆千般不是,终究是他的生父。他砍不下那一刀。

“那大人是为何……”乐生还想追问。

“小孩子家,少打听。”瞿秋衡打断他,转了话头,“那些东西都运回血月堂总舵了?”

“大人放心,小的已安排血月堂的人亲自押送,万无一失。”

“嗯。”瞿秋衡微微颔首。

有血月堂的人亲自送回去,他自然放心。功一挑的人,向来得力。

“乐生,有人求见,一律挡了。”瞿秋衡说罢,径直走向床榻。

折腾了一夜,今早又和那些官员商议着遥州事宜,困死他了。

“大人安心歇着,小的定不辱命!”乐生拍着胸脯应承。

不多时,床榻那边便传来沉沉的鼾声。

乐生无奈地摇头,熟练地从袖中掏出备好的布条,塞住了耳朵。

这如雷的鼾声,他已听了七年。

……

曾府的消息传到萧渝耳中时,他神色平静,仿佛早有预料。

“主子,您早就猜到瞿大人会如此行事?”功一试探着问。

“嗯。”萧渝淡淡地应了一声。

从瞿秋衡开口向他借血月堂的人手时,他便猜到了。

瞿秋衡是不想他为难,要亲自收拾曾文庆,更是存了想留曾文庆一条活路的心思。这些他都明白,也理解。

别看瞿秋衡嘴上说着憎恨曾文庆,其实他心里一直渴望着父爱。因为他自己也是如此。

若瞿秋衡真能冷眼旁观生父死去,那便不是他认识的那个重情重义的人了。

正是这份情义,才让他们成了生死相托的兄弟。

“从曾府劫回来的财物,让血月堂寻个稳妥的库房单独存放。以后得还给秋衡的……”

“是,属下明白。”功一领命,躬身退下。

萧渝向后靠进椅背,眉头微蹙,眼下最让他头疼的是——灵狐现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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