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元仙翁听了，顿时冷笑道：“就算鸿钧成道，你也不可能成道的，因为他就是天帝朱寿的一缕元神所化，是朱寿的后手。你认为天帝会允许你成道吗？”

玉虚宫内的空气骤然凝固。弥罗道人手中拂尘"啪"地断成两截，十二盏青铜古灯的火苗同时矮了三寸。

"荒谬！"弥罗道人袖中盘古幡虚影若隐若现，声音却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道："师尊乃混沌初开第一缕清气所化，怎会是......"

“是啊！谁也想不到，若不是我与他决战，最后关头，他不得不用尽全力，连我也不知道。”符元仙翁幽幽的说道。

弥罗道人听了踉跄后退半步，脸上尽是不可置信之色，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那神通广大的师尊，居然是天帝朱寿的一道元神所化，而且，这个朱寿自己根本瞧不上。

弥罗道人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断裂的拂尘柄，玉虚宫内的空气仿佛凝固成了实质，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沉甸甸的重量。符元仙翁的话语如同九天雷霆，在他道心深处炸开一道无法弥合的裂缝。

"这...这不可能..."弥罗道人的声音低沉得几乎听不见，但他的指尖却不受控制地颤抖着，十二盏青铜古灯的火焰忽明忽暗，映照着他阴晴不定的面容。

符元仙翁冷笑一声，宽大的袖袍无风自动，冷哼道："你以为我为何要与朱寿决战？若非亲眼所见他现出朱寿本相，我又怎会知晓这天大的秘密？"

弥罗道人突然抬头，眼中精光暴涨："证据！若无实证，休想让我相信这等荒谬之言！"

"证据？"符元仙翁枯瘦的手指在空中划出一道玄奥轨迹，一幅光影画面在玉虚宫中展开。那是朱寿与符元仙翁、域外天魔在混沌深处交战的场景。画面中，朱寿被逼至绝境时，鸿钧主动融入朱寿体内的场景。

弥罗道人如遭雷击，踉跄后退数步，撞翻了身后一盏青铜古灯。灯油倾洒，火焰骤然升腾，映得他脸色惨白。

"师尊...竟是..."弥罗道人喃喃自语，千年来修持的道心此刻竟有崩溃之兆。

这个消息对他的打击实在是太大了。

符元仙翁见状，眼中闪过一丝算计的光芒："现在你明白了？天帝朱寿这是要算计天下，让三界永远臣服于他的脚下。"

弥罗道人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他毕竟是修炼数万年的顶尖大能，很快恢复了表面的镇定，只是眼中的神采已与先前大不相同。

"此事非同小可，需从长计议。"弥罗道人沉声道，袖中手指掐动法诀，两道金光悄无声息地飞出玉虚宫，"我已传讯归真和尚与须菩提，请他们速来商议。"

符元仙翁眉头微皱："你信得过他们？"

"他们和天帝都是有恩怨的。敌人的敌人，便是暂时的朋友。"弥罗道人冷笑道。

不到半刻钟，玉虚宫外先后传来两道强大的气息。只见左边一位身披破旧袈裟的枯瘦老僧，脸上尽是愁苦之色。倒是身边的须菩提面色红润，带着一丝柔和的笑容。

"弥罗道友，何事如此紧急？"归真和尚的声音沙哑如砂纸摩擦，他浑浊的目光扫过符元仙翁，眼中闪过一丝诧异，"符元老儿？你竟然还敢在洪荒出现？"

符元仙翁冷哼一声："我为洪荒天道代言人，为何不能出现在洪荒？"

“好了。”弥罗道人冷哼了一声，当即挥袖布下三重隔音结界，又催动盘古幡，镇压玉虚宫，确保无人能窥探后，才将符元仙翁带来的惊天秘密娓娓道来。

"...如此说来，师尊实为朱寿化身。"须菩提沉吟道，指尖无意识地在玉案上划出一道深痕，感叹道："朱寿这是要永远掌控三界啊。"

"和尚慎言！"弥罗道人低喝一声，说道："朱寿神通广大，即使在此结界中直呼其名也可能被他感知。"

须菩提不以为然地撇撇嘴，但终究没再说什么。

符元仙翁环视三人，沉声道："如今真相已明，诸位有何打算？继续做朱寿的提线木偶，还是..."

"自然是要反抗！"须菩提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但朱寿修为通天，又有鸿钧这重身份在手，我们四人联手也未必是他对手。"

弥罗道人缓缓起身，玉虚宫随之轻微震动："单凭我们确实不够，但若联合三界所有被朱寿压制的大能呢？比如魔界那几位呢？"

归真和尚闻言，枯瘦的面皮猛地一颤，手中念珠"啪"地绷断，十八颗舍利子滚落玉阶，冷哼道："魔界？你疯了！那些都是吞噬天地的凶物！"

须菩提却抚掌轻笑，眼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笑吟吟的说道："妙啊！魔界的几位与朱寿有血海深仇，都是和朱寿争夺三界霸权的失败者，这些人可是恨不得马上杀了天帝的。"

弥罗道人眼中精光闪烁，指尖在虚空中勾勒出一道玄奥符文："不错，魔界六尊虽与我等道不同，但此刻却可引为助力。尤其是那冥河教祖老，当年被天帝一剑斩去半壁血海，此仇不共戴天。"

弥罗道人眼中闪过一丝决然，袖中盘古幡虚影骤然凝实，整个玉虚宫都在这件先天至宝的威压下微微震颤。

须菩提沉声道："非常之时，当行非常之事。魔界那些老怪物虽凶残，但眼下却是我们唯一能借用的力量。"

“阿弥陀佛，何为正，何为魔？唯有心正才是正。”归真和尚叹息道。

弥罗道人点点头，只是望着对方的眼神中多了一些不屑。

正就是正，魔就是魔。无论是人心也好，还是神通法术也好，只要是魔，那就是魔。

“现在天帝才是最大的魔，先灭了这个大魔，再说其他。”弥罗道人冷哼道。

符元仙翁忽然阴恻恻地笑了："老道倒是有个主意。三十三天外的混沌海深处，囚禁着当年被朱寿镇压的盖亚魔主。你们若是能可以，将对方释放出来，成功率将会增加许多。"

“盖亚？能行吗？她可是天帝的手下败将，麾下的人死伤无数。”须菩提忍不住询问道。

符元仙翁扫了对方一眼，在场的所有人，都曾经败在朱寿之手，大家都是大哥笑二哥，又有什么资格嘲笑别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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