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狼拉起狮宴的手，“比如去看看我们下的毒是否干净利落，再帮你处理一下手腕上的伤口。”

他们牵着手走到之前那一坛水所在的地方，那地方，正好是教堂的圣坛。

“你看，这氰化毒药就是快。”

“确实。”

“你说，这之前发生过什么？”天狼看着地上的尸横遍野，问。

“他们之前吗？”狮宴还以为天狼想了解他来之前的任务情况，刚要开口，天狼就继续说。

“我是说，这间教堂。”天狼看着狮宴的眼睛，温柔的说，“我记得这是一个很美丽的地方，好像生活节奏不快，有飘香的面包店，散养金毛的咖啡馆。”

“蓝花楹铺满整个街道，旁边的住房看起来也很有生活气息。路面水洗般的干净，这也有商业区，也有特色食品，我吃过一次早餐，味道不错……”

“你想说什么？”狮宴眨眨眼睛，不知道天狼说这些有什么意义，而这透露出的可爱的样子，让天狼重叠了两人初见那天。

天狼的眼睛开始躲闪，“我是说，你说这里发生过什么？我查过资料了，这里以前好像是唯一的教堂。这里的新人绝大多数都是在这里走进殿堂……”

“你说，就在我们这个位置。牧师会问我这个位置的人，你愿意娶这个女人吗？永远爱她，忠诚于她，不论贫穷和富贵，健康或疾病，痛苦与幸福，珍惜她，爱护她，直到死亡吗？”

“然后我就说，我愿意。之后他再问你这个位置的女孩，你愿意嫁给这个男人吗？永远爱她，忠诚于她，不论贫穷和富贵，健康或疾病，痛苦与幸福，珍惜她，爱护她，直到死亡吗？”天狼一边说，一边拿起狮宴带伤的手腕，撕下自己的一角衣服，温柔的包扎起来。

“那之后呢？”狮宴笑了笑，顺着天狼的话问。

天狼似乎语气有些急切，像是要把自己的想法都表达出来。“之后我们继续当搭档，再过个几年退到二线，你还在你的军部，我们在离总部不远的地方找一个像这样的小镇……”

“听起来确实还不错，两个刚晋级S级的长官研究退役生活。”狮宴被天狼这有些笨拙却又真诚的话逗笑了。“我还以为你喜欢的应该是我们初见时的那种女孩呢。”

“哈……”天狼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天狼，我不比你差，就连体能和你持平。你今后是S级特工，徘徊在最危险的地方，你身边遇到的人越来越强，不管是对手还是搭档。你要试着去收起担当，去利用别人，来达成自己的目的。就像这次一样。”

“我没利用你，我只是相信你能处理好，况且这是你的晋级任务。”天狼偏过头，回想起刚刚自己的告白，越想越不好意思。“我只是想保护你，一直都是。”

八年后……

兔子一脚踹开天狼的门，此时的兔子，早就是S级长官了。“天狼！你疯了吧？”

“授勋仪式上，不够给你面子吗？”天狼作为少年的青涩早已褪去，眼里全是冷漠和凌厉，仿佛整个ISSO，说一不二。

“严洙的天赋已经不用说了吧？A级期间任务完成的都很完美，你竟然遥控操作任务，让他去送死？”兔子一拳砸在天狼的红木桌子上，这一下没有收力，桌子上出现了明显的开裂。

“运气问题吧？和我有什么关系？”

“你瞒的了几个人？这还不够明显吗？你暗箱操作，送死了一个一个晋级S级的新秀！”

“不然呢？有什么区别？任务在那里，总要有人去吧？在这样的任务里死去，不是只能说明他们以前的运气太好了吗？”天狼低头轻笑一声，“说明他们实力不够。”

“自从狮宴死后你是真的疯了。”兔子没法改变天狼的决定，只能坐在一旁的沙发上说。

“你怎么像第一天认识我一样？我本来就是这样的人，只是那段时间玩了个游戏罢了。”天狼冷冷的说。

“那次任务到底发生了什么？狮宴死的那次。”在整个ISSO里，也只有兔子敢在天狼面前这么直接的问那件事了。

“愿赌服输。我只是……到最后也没有玩过她。”天狼苦笑了一下。

兔子没说话，其实他多多少少也有些认同天狼，有些人就是晋级成S级，不是半退休就是很快死在任务里，既然如此，还不如把门槛设高点。

如果不是天狼的晋级任务运气太好了，这还挺有说服力的。

“那次军事任务，我们暴露了，唯一的办法就是彻底切断，把行为归在一个人身上，留一个人完成任务。”不知道天狼有没有释然，但他的语气很平静，平静的就好像只是一个普通的任务。

“我们约定，从那之后各自专注任务，谁先被他们确认，就自认倒霉。

你大概也猜到了，我本来想把风险全部归到我一个人身上。我想把她之后的路铺平，然后坦然死在他们的枪口下。

可惜她好像早就猜到了我会这么做，也没给我这么做的机会。她就那样死在我面前，到最后给我留了一个烂摊子……”

兔子的嘴角勾起冷笑，“你活该，你要是相信她能独自把任务完成好，你本来是可以抢的过她的。”

“也许是吧？反正现在军部的摊子也留给我了，晋升任务里新的潜规则，你是改变不了了。如果没有这点挑战精神，不如别有晋级的打算。”

“挑战精神啊……”兔子看着天狼和严洙晋升任务上荒唐的难度，换位思考着，脱口而出：“说不定哪一天就会出现一个，不光想挑战你的任务，还想挑战你的人。”

“反正不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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