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 不挑食但能吃的饭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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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哭...了”
魏明安许久不说话。
刚刚开口,声音很喑哑,也断断续续的。
江辞噘着嘴,他那双迷人的大眼睛,此时噙满了泪水,“你,不不,你别说话了,嗓子疼不疼?想不想喝水?我去给你熬梨膏吧,你还是先别说话了。”
魏明安好笑的看着他这一大堆。
“疼~”
“我去给你熬”,江辞说着就要下床。
魏明安把他拉住,接着在他的小本子上写,“大半夜的了。”
嗓子好疼,不想说话了。
魏明安张了张嘴,也说不出了。
“大半夜怎么了”,江辞像是小孩子捡到了失而复得的宝贝一般,紧紧拥着他根本不撒手,“你想不想喝吧。”
其实这几周,他的嗓子无时无刻都在火辣辣的疼。
江辞知道。
把他紧张的都像块玉了,随时随地得捧着。
他俩在家就时时刻刻拉着他。
在外面办事更夸张,左手牵着他,谁说都不松,魏明安动一动,他就看过来了。
经常性,就抱着他走回来。
魏明安回家写小本本,“你说你这般能不能教导那些男人珍惜珍惜女人啊。”
江辞叹气,“我怎么知道,他们作贱他们的,我家这个魏大爷得我抱。”
魏明安笑嘻嘻的写,“这么好啊~我来做饭?”
江辞歪头看,瞪他一眼,“去去去,成我虐待你了。”
魏明安认真低头写,被他塞来一块梨子投喂,甜津津的,汁水也多,好吃。
“哪里有~我就是嗓子疼而已,又没别的事。”
他药性也恢复了,打江辞一拳比一拳有劲。
江辞默然错开视线。
魏明安笑眯眯的探身过去勾住他的脖颈,从小碗里拿了一块儿切好的梨肉,递到江辞唇边。
江辞没忍住笑。
噗嗤一声,张口吃掉了。
魏明安坐回来接着写写画画,“很甜的~江大人~”
江辞又笑,“闹。”
半晌,魏明安卷起本子,指着一团墨迹扬给他看。
江辞菜刀顿在空中,望过去。
魏明安眉眼弯弯,笑眯眯的。
他画了个小狗。
张开的嘴巴旁边还写了个汪。
江辞哑然失笑,威胁似的朝他扬了扬菜刀,“魏!明!安!”
魏明安还梳妆点唇呢,衣裙也是江辞买的,很贵的,妥妥的精致美人。
梨花带雨的抱住扫帚,一双柳叶眼惊慌失措,愣是氤氲出了水气,活像江辞欺负她了似的。
江辞气笑了。
又被他美到了。
岂有此理!
江辞三两下把梨子肉丢进锅里,盖上锅盖。
一手扛起戏虫上脑,扑腾扑腾挣扎的魏明安,一手拿上他的本子和笔。
魏明安笑开了花。
江辞打他屁股,“皮死了,一天不演你难受是吧。”
魏明安心里无声道,对呀~
就这样一个多月。
魏明安哑了一个多月,丝毫发不出声音,嗓子也无时无刻在疼。
原本他吃了解哑药的解药,应该至多三天内就会恢复。
他俩从最开始的小商贾,吞并了刘扬手里的家产,又把几个小的官户手里的商资拿下了。
他俩每天都这么闹。
魏明安本来就话多,这一个月憋死他了。
好不容易能发出声音了。
魏明安探身压住他去写字。
“想。”
江辞笑,“那不就得了,走,给你熬。”
魏明安刚才那几句已经说得太多了,微张着嘴巴,也没惊呼出声。
江辞将他腾空抱起,拿上他的小本,去厨房了。
把他放在老位置上,江辞去点灯烧锅。
“不许说话了,还是写字。”
江辞再三勒令。
魏明安不情不愿的翻开本子,“我说不出了。”
江辞噘了噘嘴,错过了视线。
夜深人静。
唯有锅灶上咕嘟咕嘟的冒着泡。
江辞在他面前蹲下身,“不准说话了,好好养嗓子,是不是因为之前药改变了你的声音啊,所以才这么久。”
魏明安呼噜呼噜他的脑瓜顶,飞快的写道,“可能是。”
江辞嘴巴一瘪,又要哭了。
魏明安大手按住他的脸,捏住鼻子捂住嘴。
江辞差点憋死,把他手拉开,笑道,“你要谋杀啊。”
魏明安那笑意满满的眼神滴溜溜的一转,抬笔去写。
江辞下巴挨在他的膝头仰头去看。
魏明安写的是,“又哭,谁是美娇娘啊哭来哭去。”
江辞眉毛倒竖,指着魏明安,“你啊你,你那眼泪出了门说来就来,我都怕你哪天哭瞎了。”
魏明安笑眯眯的玩他的头发,扒拉扒拉江辞的耳朵,又戳戳他笑起来的小梨涡,抬笔去写,“江大人会保护小女子的,哭给江大人看的。”
江辞嘴巴又噘起来了。
“又扯,管你是魏大姑娘还是魏大爷呢,我都保护。”
魏明安还是淡淡笑着,在写字。
“胡说,我护你。”
他这几个字,立刻让江辞想到了一堆不好的回忆。
虽然魏明安扮的女人,但他看不得江辞吃一点亏。
江辞被高官的侍卫压住了,让他先跑。
他倒好,还是姑娘力气的时候就扑过去扒拉侍卫,哭哭啼啼的,“放开我家大人~”
给江辞都气笑了。
然后魏明安顶着一个实打实的小姑娘身躯,替他挨打来着。
江辞发了好大一通脾气,就当着好几个大官的面。
这臭小子吃了药根本没有以前皮实。
都晕过去了。
江辞抱着奄奄一息的小姑娘魏明安回家,买了上好的止血药和祛疤膏。
他又当昏君了,美人受伤,一概不理事。
然后魏明安发烧了,他也不醒。
给江辞急坏了。
守了他一晚上,半夜才醒。
“江辞...”
沙哑的小姑娘。
江辞瞬间惊醒,“你醒了啊。”
“好痛啊”,魏明安苦笑道,“我看着下手没那么重啊,这么怎么痛啊。”
江辞弹了下他的脑门,“废话,你现在是小姑娘。”
“原来小姑娘挨打,这么疼的...”
“好了不哭不哭”,江辞视若珍宝的哄,“今天就趴着睡了好不好?我给你涂了伤药膏。”
“嗯...”
这是一次。
还有好几次。
江辞思绪回笼,拧着他的耳朵恶狠狠道,“再想我揍你啊。”
“你欺负哑巴。”
魏明安一脸无辜的举着本子。
“就欺负就欺负!”
江辞盯着他喝光了梨汤。
剩下的熬成了梨膏装在罐子里。
每日给他挖几勺泡水。
魏明安歪着头笑眯眯的看他忙活。
根本止不住笑容呀。
江辞回头看到了一个易着容,小姑娘打扮,但没上妆的清秀美人,朝他张开了双臂。
唇角忍不住弯了弯。
嗓子刀割似的痛好了些,每次喝完热腾腾的梨汤都会好些的。
江辞自从知道了这个会缓解,家里梨子都没断过。
美人眨巴着眼,举着本子。
明晃晃几个大字。
“你没给我拿鞋,回不去。”
江辞哂笑。
将本子和笔塞给他自己拿着。
弯腰捞起他的腿弯,抱着他的祖宗回去睡觉了。
这天以后。
江辞给魏明安下了十分严格的命令,坚决爱护嗓子。
三天摘一次易容,让他试试,能不能说话。
第一次。
到了晚上睡觉的时候。
魏明安拱啊拱,趴到江辞耳边,轻声道,“江...”
他都还没来得及说“辞”呀。
不争气的嗓子。
江辞笑弯了眼眸,脑袋埋在他肩膀蹭了蹭,激动的像个傻子,“还好还好,我家魏大爷是真的会说话了,不是我做梦。”
把他的手拉开,再想说话,也说不出了。
江辞虽和魏明安打闹,魏明安也肆无忌惮的撒娇耍赖,但他俩一点都没误了正事。
有一次。
魏明安独自出门参加女眷活动。
喉头勒的很紧,带着易容,他想说话也说不出。
有点女眷会夸他漂亮,越夸他他越想笑。
这说的,谁被夸漂亮不高兴啊。
然后他也会恰到好处的得当的时候演一个因无法发出声音而自卑的女娘。
他参加的是夫人宴聚,可不是那种小妾聚会。
会有好心的夫人为他垂泣。
魏明安都想一拍大腿大喊,他他娘的怎么这么会演。
可惜江辞没看到。
江辞呢。
魏明安昨日出了一个好主意,他俩讨论后,江辞立刻去实施。
昨天他和江辞一人一句,模拟了整个谈判过程可能出现的问题,江辞讨价,魏明安还价,都过了一遍。
已经有几家大农户庄稼要成熟了。
江辞先发制人,去了。
魏明安孤身赴宴,来吸引注意。
谈判带他也没用,他大字说不出一个。
张口都费劲。
去之前,江辞怎么都不放心。
魏明安写了好几张纸才给他劝好。
他写,“我现在可恢复了,真打起架来我还能输?”
江辞果断削他。
浑小子。
魏明安穿着清雅的青绿色衣裙,发髻上挽着绒花,带着竹节,跪坐在一众女眷之中。
勾着点腰,他没坐直。
还要去投壶。
这帮人。
魏明安只好站起来跟着。
随便扔了两个,没扔进。
然后就听她们雅致来了,弹琴的弹琴,吹笛的吹笛,有什么玩什么。
魏明安是会吹笛子的。
但现在不行。
非常庆幸出门之前缠上的布带。
魏明安神情娇俏又委屈,咬着唇,将缠着布带的右手展示给大家看。
轻柔摆摆手,垂下了头。
“噢,安娘既然手不方便就算了。”
一个面善的夫人打了个马虎眼,这事就糊弄过去了。
嘿,魏明安垂眸掩泪,大好人啊大好人。
他等啊等,演啊演。
傍晚。
夕阳都要落山了。
“江氏江辞到。”
魏明安发呆的眼眸登时亮起。
望向门口。
江辞勾着唇角,刚一拐弯便和他对上了视线。
魏明安惊喜之心溢于言表。
谈成了没有啊。
江辞~
碍于礼数与颜面,他也不能动,乖乖的跪坐在那里。
江辞行至中间,礼貌行礼,“王夫人,江某来接安娘回家。她大病初愈,身子还未好全,在此叨扰各位夫人一天,烦忧各位夫人了。”
“小江和安娘真是伉俪情深...”
“真好啊...”
叽里咕噜,一群人叨叨几句。
王夫人笑道,“安娘并未叨扰我们呀,她安安静静的乖得很。”
笑里藏刀的玩意,江辞都想上去抽她一巴掌,上次打魏明安的就是她。
刚才帮魏明安说话的那位夫人道,“诶呀好了,人家郎君都来接了,你就放人家回去吧。”
“那便罢了,安娘你走吧。”
魏明安欢脱的站起来奔向江辞。
江辞勾着唇角收回手,将他牵住,和各位夫人拜别,牵着魏明安回家了。
一进屋,魏明安便奔向他的小本子。
江辞负手而立,慢悠悠的前来。
“可有成功?”
四个大字急迫的,顿笔都未顿。
江辞笑了。
魏明安腾的一下蹦上去。
江辞转了个圈才将他接住。
魏明安扮女人这些日子,先是吃药瘦了,虽然后来恢复了,但依然瘦着,加上大病几场,比来的时候瘦了好多。
魏明安兴高采烈的环着江辞的胳膊,晃了晃腿,手肘杵在他的肩膀上写字。
江辞拿下来一看。
“你太棒了江辞!!!”
小孩子。
江辞失笑。
拍了下他的腰,江辞仰头看他,“有人难为你了吗?可有受伤?”
魏明安摇摇头,甜甜笑开。
“真的假的?”
江辞狐疑道,“一会儿沐浴,我得检查,我不信你这个嘴。”
魏明安心里尖叫,江辞!!
他蹬鼻子上脸,把本子垫在江辞脑瓜上写。
江辞无奈又无语。
“你大爷。”
好啊,江辞拿下本儿来,就这仨字,让他在他脸上写了,写的还是骂他的话!!
不忍了,揍人!!
这混小子又演!又演!
眨巴着眼睛相当无辜的嘟着红唇看着他。
委委屈屈的。
江辞气得揍了他屁股两顿。
噢当然噢,气性大忘性也大的江辞,听到晚上魏明安凑到他耳边努力喊他。
又哭了。
魏明安好笑得看着他一脸心疼的给他抹祛疤膏,敞着胸膛趴着写字。
“大老爷们,没事噢。”
江辞拧他腰,“自己老实交代,哪里不舒服!”
魏明安乖乖写道,“只有嗓子,背后的伤都好了,你自己看啊。”
江辞二话不说踩上鞋给他挖了一勺梨膏泡水。
“快喝了。”
魏明安写写写,“你也喝一口嘛,很甜的,你都没喝过,今天谈判肯定说了很多话。”
江辞依言去喝。
魏明安眼眸亮亮的,连比划带比划。
江辞一眼看穿,根本不用他写,“想都不要想,你喝完。”
魏明安只是爱写,他闲不住,所以才老写。
江辞十句有九句半都能猜对他想的东西。
正事除外。
后来没过两天,江辞要接着去谈判。
这户农户乡里威望很大。
江辞不好再演带着女人的昏君。
提前在家,魏明安拉着他把一条一条,村民反对怎么办,里正出面又怎么说,林林总总过了一遍。
江辞扮演刁难的人。
魏明安奋笔疾书。
江辞使尽浑身解数捉弄他。
魏明安毫不示弱写了一整篇还击。
然后反过来,由魏明安来发难,江辞来答。
都提前想好了应对。
江辞今日不能带他。
想了好半天,他这么大一个魏明安,还是小姑娘打扮,家里进贼了,进歹人了,他连救命都喊不出,咋办啊。
江辞把他随身带着的袖箭绑在他手腕上。
魏明安拉住他。
你怎么办?
江辞安抚的拍了拍他,“无妨。”
又把匕首插在他的腰间。
江辞拿上一大壶温水,给他泡了梨膏,把他领到地窖。
“你乖乖在这儿待着好不好?我要出门的话...”
魏明安不听他的,拉住他的手,提着裙摆爬楼梯,又给他拉回来了。
毅然决然的往屋子里一坐。
行吧,江辞妥协。
魏明安抢过本子,写写写。
“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江辞失笑,抬臂拥住了他,低声道,“想吃狮子头,但好像肉不太够了,你看着做吧,我都爱吃。”
魏明安心里嗔骂,“不挑食但能吃的饭桶。”
江辞走了。
魏明安挽袖子做饭去了。
他张了张嗓子,还是发不出声音。
这易容喉结的这里不能轻易摘,大概三天只能摘一次。
而且嗓子真的很疼。
无事可做的魏明安噔噔噔地跑到卧房喝甜甜的梨子水。
好喝!
做饭去了。
他等啊等,饭菜都在锅里温着。
江辞就是不回来。
临走之前,江辞给他反插了门。
他也出不去。
魏明安都决定天黑了带着面纱翻墙出去找找江辞了。
反正他也知道去哪了。
穿着裙子翻墙噢,这事新鲜。
魏明安面无表情的看着院墙,手臂一撑,抬腿一跨坐在了后墙头,准备整理整理裙子跳下去。
江辞拖着酸胀的身子回家,在拐弯处和一个鬼鬼祟祟的人撞了个满怀。
这里又黑又暗。
人物只有个大概轮廓。
江辞反手捂住来人的嘴巴,按在了墙上。
谁在这里蹲他。
这里离他们的住处,十丈不到。
如此...魏明安岂不是不安全了...
手下的人力道也大。
对他那是拳打脚踢。
江辞差点都按不住。
很快。
两人全部僵住了。
江辞怒火中烧,立刻反剪这人的双手按在墙上,抽出腰带紧紧绑在背后。
身后之人跌跌撞撞被他薅着脖领子一路提溜回来了。
江辞单手打开院门,把门插上。
然后再打开屋门,把这人扔了进去。
江辞气得发癫。
魏明安虽然很狼狈地跌在地上,但朝他咧嘴笑着。
气死他得了。
江辞抓了抓头发,把门关上。
“解释!”
魏明安就眨巴着眼睛看着他。
江辞气得来回走。
“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多危险!!”
江辞揪起他,又不忍心对他怎么样,一个貌美如花的红唇珠花小姑娘,眨巴着眼睛看他。
江辞暗骂一句。
“我以为有人在那里蹲我,我都在想了,在这里会不会发现你,魏明安在家怎么样了啊,他会不会有事!!”
魏明安照单全收一切责骂。
依旧眨巴着水灵灵的眼瞳看着他。
长而翘的眼睫,忽闪,忽闪。
“你给我解释!!”
魏明安也没演,就直勾勾地盯着他。
让他解释,他也得能说话啊。
他和哑巴无异。
江辞哑火。
把他拉起来。
魏明安笑嘻嘻的往他怀里拱。
江辞瞪他,恶狠狠地瞪他,“让你在家里等你不听!现在知道了吧,遇到歹人连救命都喊不出!”
知道了知道了~
魏明安撅着手亲昵的蹭蹭他的面颊,不要生气啦,担心你嘛!
真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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