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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八九章 一座桥,所见各不相同


  西极山的入口峡谷内,紫府传人站在霜雪之中,双眸凝望着那条通体漆黑,且散发着淡淡诡异幽光的古桥,心思活泛。

这群天骄本是帝坟中的竞争对手,你死我活的关系,但此刻却能团结一致地围猎四鬼,这真的是因为要替天行道吗?

狗屁!他们无外乎是要分食四鬼身负的血引罢了……

紫府传人瞧着古桥,心中暗自感慨:“呵,这座罪心桥,还真是将‘趋利避害’这四个字展现得淋漓尽致啊……只不过,这群人此刻见了利益,却丢了脑子。桥外的混战,明明可以形成两败俱伤的局面,从而令众人享受渔翁之利,但他们却行事如此焦急,这当真蠢笨如猪啊。”

“也罢,本公子便教教你们,何为上兵伐谋,谋心谋性之计!”

他瞧着自己眼中的罪心桥,心中便有了一个两全其美的计策,也准备向一众天骄传音,从而暗中影响桥外混战的局面。

只不过,这桥外二十余位神通者相互攻杀,且各自心中都有算计,也令局面瞬息万变。

那紫府传人还没等开口传音,却见到老五冬鬼,已是岌岌可危的濒死之境了;且老四秋鬼也已身负重伤,正在困兽犹斗,拼死挣扎。

围猎开始后,双方只过招数百回合,就已经要死人了。

没办法,这四鬼一心想要杀出一条血路,逃离此地,再做谋划,所以他们自然是抱着鱼死网破,舍命相搏的心态。而周遭一众天骄,也是急于在混战中攫取利益,且还要保证自身不涉风险,那自然也是下手极为狠辣,不留一丝余地。

再加上,任也突然持剑入场,先是不停地撩拨着冬鬼的心态,又以强悍的神通秘法与他缠斗,将其逼迫在桥头北侧,令其无法与另外三位兄弟会合。所以这战局瞬变之下,四鬼已是处境极为艰难。

“轰!”

“噗嗤!”

一剑过,血雾漫天,一条手臂在万道霞光中,被恐怖的一郡之力碾碎,化作齑粉飘散。

“嗖!”

老五冬鬼自万道霞光中狼狈逃出,肉身染尽鲜血,且断了一臂,浑身灵光极为黯淡。

他目光怨毒地看了一眼斩自身手臂的任也,而后冲着另外三位哥哥大吼道:“俺踏马的走不了了,三位哥哥,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你们速速逃命,有你们尚在,这古皇传人在帝坟中便彻夜难安!”

“阿弟……先走一步!”

冬鬼自知无法杀出重围,便果断选择鱼死网破,竟原地化道,燃烧星核,替三位兄长攻杀桥头北侧,一时竟拖住了七八位天骄。

十息后,七八件绝世珍宝,自四面八方攻杀而来,只瞬间便将冬鬼的肉身斩成数截,而后又以星源之力将其血肉压成齑粉,飘散天地。

“想要老子的血引?!哈哈哈哈,简直痴人说梦!”

冬鬼只剩下一颗头颅飘飞在天际,他发狂似的怒吼一声,竟以阴魂之力护着头颅,直直奔着大道桥下的赤河冲去。

他想死,想在赤河的威压中神形俱灭,且不留一点机缘白给这一众天骄。

“嘭!”

孤零零的头颅掠过两岸峭壁,宛若一颗烂西瓜般砸向了赤河。但令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是,这超品之人的脑壳,却没有资格入帝坟赤河。它还没等接触到赤河的水面,便被涌动的绯红之光压成了血雾,飘散在了下坠的半空中。

冬鬼在绯红威压中彻底神形俱灭,且头颅崩碎之时,竟有七枚血引自绯红中四射而出,缓缓飘荡而起。

这里的天道规则是——人踏马死了,血引也要留下。

“血引!那王八蛋死了,大帝血引也飘出了。”

那面相粗犷的青年,在见到赤河中有血引涌动而出后,便果断自混战中抽身,双眼发疯似的奔着一枚血引飞掠而去,并第一时间动用神念感知“机缘”。

“轰!”

手持折扇的公子,此刻也没有任何潇洒不羁的风度了,只默不作声地冲向一枚血引,目光炙热。

“刷!”

“刷!”

“……!”

一时间,距离血引最近的天骄,全部出手抢夺机缘,自罪心桥两侧的峭壁上,争先恐后地飞掠着。

小坏王也想抢,但他先前一直在与冬鬼交手,本就处于战乱之地的最中央,位置实在太差了。此刻还没等伸手,就已见到那七枚血引,只在呼吸间就被抢光了。

这一度让他想起了当初砍一刀,抢红包的国民活动。

手慢无啊!

不过,这冬鬼的血引虽被人分食了,但也没有影响到他的心态。因为先前老三夏鬼死的时候,同样也是血引飘出,重归无主之物的状态,而他一次性就拿了八枚,也算得上是小小地吃了一把。

不远处,心灵手快的冯仁德也抢了一枚,而那位折扇公子则是抢了两枚,其余则是四枚被众人均分。

冬鬼之死,算得上是让一众天骄见到了切身利益,所以在血引被分食之后,那些还没有得到机缘的天骄,此刻心中杀人的渴望,也变得更加浓烈。

他们甚至看到了那座古桥的变化,从神光奕奕,宽阔明亮,变成了通体漆黑,幽光浮动。桥头两侧的那三个字,也在无形间更迭,大道换罪心……

两字之变,也是心境之变。

不远处,老四秋鬼也注意到了这一幕。他浑身浴血,肉身全是绝世珍宝留下的恐怖创伤。

但在这一刻,他却脸色苍白,面露讽刺微笑地大吼道:“哈哈,人人咒骂我五鬼,此刻却人人皆是五鬼!有趣啊,这帝坟当真有趣……!”

“大哥,二哥,速走!”

“四弟去也!”

秋鬼大吼一声,竟也在此刻燃烧星核,将一身神能法术催动至最巅峰,且横拦在两位兄长后侧,征伐天地。

有了刚刚的前车之鉴,此刻所有天骄的注意力,便全都放在了秋鬼身上。

他要死了,而死了之后,这大帝血引便会重归天地,成为无主之物……

刚才没抢上,那踏马这一轮便绝不可放过!

“轰轰……!”

几乎所有人,在这一刻都冲杀向了秋鬼。

“大哥,二哥,走啊!”

秋鬼发丝飞扬地大吼着,身躯逐渐被无尽的神虹之光掩埋。

前方,压力骤减的中鬼与春鬼,只双眸通红地回头凝望,便趁着弟弟用命换来的良机,轰然杀出重围。

“嗖,嗖!”

就在此刻,只有两道人影毫不犹豫地向二鬼追杀而去,一个是不得不斩尽后患的任也,一位是身负杀妻之仇的东洲凌云。

无边无际的荒野之上,中鬼感知到后侧的两道气息后,便脸色阴沉地吩咐道:“阿弟,其余人都在等血引,只有他们两个追来了。那个东洲的世家子弟,神能法术稍弱,你我可分开逃离此地。若他紧追不舍,我便想办法引来后方追兵,而你可趁机斩他,离开此地。”

“切记,若我五兄弟只剩你一人存活,便立即放弃后面的游历,离开帝坟。人生路远……我五兄弟无法一同走到最后,但总要留一鬼……在人间。”

“大哥……!”

“莫要多说,分开吧!”

中鬼不愿再多说,以免心生顾虑和留恋。他只扔下一句后,便立即向北方逃窜。

春鬼稍稍犹豫了一下,也立马与他背道而驰。

不多时,任也与凌云一同追杀到此地,二人相互对视一眼后,后者便果断道:“后面那群人尝到了甜头,一会分食完血引,必会赶来此地继续围杀。我去追二鬼,你去追大鬼,万不能让这两个杂碎跑了。”

任也稍作沉默后:“凌云兄,你追杀而去后,只需缠着二鬼便可,莫要与他以命相拼。我杀了大鬼后,便立即前来助你。”

“可!”

凌云在仓促间点头,便毫不犹豫地向老二春鬼追杀而去。

任也还想再叮嘱几句,却见他的身影已经远去,这情急之下,他也只能先追大鬼。

……

大道桥外。

老四秋鬼被二十余位天骄联手一击,分尸在了荒野之中。

九枚血引,四散而起,诸位天骄一拥而上,只在眨眼间,便将其分食得干干净净。

“走啊,还有两鬼已经逃了,追上去,我等继续替天行道!”冯仁德大吼一声:“这两位大哥眉心中的血引,必然数量更多。”

一众天骄在听到这话后,便兴致勃勃地登天而上,准备追杀而去。

“请问诸位道友,那二鬼身上的血引,即便相加在一块,又能否与古皇传人身上的机缘相媲美?”一道略带调侃的传音之声,瞬间飘入二十几位天骄的双耳之中。

半空中,除了冯仁德以外,所有人也都怔了一下。

“古皇传人生擒三朵金花,又斩了司徒业,抓了陆家的陆透,各位估算一下,他身上的血引数量会是一个怎样惊人的数字?其二,古皇传人身负的人间气运……又算不算得上是帝坟中最为耀眼的机缘之一?”紫府传人站在大道桥后,冷笑道:“在下只说一句,此刻若追二鬼,等同于是帮古皇传人断了隐患,清理了障碍。但若我等在此按兵不动,待他们双方拼个两败俱伤,那不管谁赢谁负,我等都可以坐收渔翁之利。”

“古皇传人,东洲凌云,湘边二鬼,咱们是分食四人机缘,还是分食两人,还请各位在心中定夺。”

紫府传人从容自若,话语直逼要害:“古皇传人压我九黎天骄,行事狂妄无度,也从未把我九黎年轻一辈放在眼里。这样的人,若真让他活着走出帝坟,且尽得机缘……那诸位与我在百年之后,也不过只能得到一个陪衬之名罢了。”

他阴柔的话语,在一众天骄耳中响彻,似乎有一种魔力一般,竟让在场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不再急躁,也不再只看眼前利益。

“走啊!”

冯仁德未得传音,自然也不知道这些人为什么会突然停下,所以大喊道:“此刻不追杀而去,还在等什么?!”

“我等乏了,不想去了。”一位目光清冷的少年,率先开口回应。

“是啊,二鬼已是穷途末路,再追下去,恐有不测啊。”

“我也不追了,得一枚血引,已经够了。”

“……!”

众人无视冯仁德喊话,只漂浮在半空中,抬头凝望东北、东南两地,并时刻感知着两地是否有大战发生。

“玛德,一群废物!”冯仁德见他们态度坚决,便心中知晓这些人或有别的算计,且一定是已经商量好了的。

他不再废话,只心急地向任也消失的方向飞掠而去,准备帮忙。

罪心桥后,紫府传人负手而立时,突然听到一道传音入耳。

“周兄,若是那古皇传人与凌云战了二鬼,占尽先机,且不返回西极山,那我们该如何应对?!”

“呵呵……!”紫府传人的脸颊上,流露出无比自信的笑容,轻道:“帝与命相连,他一定会返回西极山的,因为他还在山中藏了一个人……。”

“周兄的心智,堪比六品宗主,在下拜服!”

“哈哈,在下只是想让诸位道友,能在此地获得更多的机缘,以便后面能对抗小侯爷与楚烬。这帝坟之争,也必须是我九黎自己人的争斗。”紫府传人笑眯眯地回。

“轰!!!”

话音刚落,极远处的东北荒野之上,突然有爆裂至极的气息在涌动。

“呵呵,是古皇传人的气息,他已经追上大鬼,准备与其拼命了。”

“来来,下注下注,我赌古皇传人可胜,一赔三!”那位面相粗犷的青年,露出了一副看戏的模样。

……

东北荒野。

任也单挑五鬼之首于苍穹之上,以自身底蕴夯实为基础,演万千凌厉的攻杀之术,狂风骤雨一般地死死压制着中鬼。

他此刻心里很急,因为身后那群天骄竟然没有追撵而来,这说明桥头之上发生了某种变故,改变了这群人的想法。

也就是说,他和凌云可能已经没有“援军”了,只能靠自己斩尽后患。

但这种处境对于任也而言,其实是没有什么影响的。因为五鬼堵桥的危局,早已经在夏鬼身死时就已被他破掉了。再加上刚刚桥头之上,也有两鬼身殒,那么此间胜负就已无法被扭转了。

他现在只担心两件事儿,第一是,凌云如果拖不住二鬼,让对方跑了,那自己等同于留了一个隐患;其二,若是二鬼拼命,那凌云在上头之下,保不准就有危险……

在小坏王的三观中,我要么就不跟任何人合作,要合作就一定共进退。

所以,他此刻只想速杀五鬼之首,而后立马去助凌云一臂之力。

既然如此,那他自然也就没了留手的必要,只以各种至宝,横压苍穹,打得中鬼节节败退。

成长到今时今日,小坏王的个人底蕴早已形成。人皇印、人皇剑、轮回莲灯、界空石、九曲青云竹、冥河宝瓶、九岳仙剑、凰火炉、天工火……他身负至宝、绝世珍宝十几件,更有轮回一指这样的神技傍身。

就连他与自身法术相比较弱的肉身,在古潭市的游历过后,也被许先生的教导,抹平了与同辈之人的差距。

此刻,区区一个已经在刚才血战中,被一众消耗殆尽,已是强弩之末的中鬼,又如何能抵挡住小人皇的万千攻杀?!

交手十息,中鬼饲养的四件珍宝,在人皇印的镇压下,崩裂成粉。

交手十五息,任也一剑斩五鬼肉身,令其腰部以下与上身,自苍天幕上一分为二。

又过片刻,烈阳天工火以火治火,竟将中鬼的本命天炎蛊,活生生地炼化,去其阴邪之气,取其精华,彻底吞噬。

“轰!”

烈阳天工火,自苍穹之上滚滚燃烧,荒芜的东野被映照得一片通红。

【恭喜您,烈阳天工火成功吞噬五品本命炎蛊,此为一种天地异火,与天工火相融,助其更进一步。】

【恭喜您,烈阳天工火突破三品之境——跃为四品《天工紫焰》,并拥有了焚尽、炼制五品法宝的神能。】

“刷!”

天道的提醒声消散,凰火炉中的八卦图闪烁,一簇微小的火种焰苗中,竟霎时间流动出了紫色的光辉。

这个意外之喜,自然是让任也心中舒爽。但他还是急于增援凌云,没有时间仔细观察天工火的变化。

他自苍穹之上落下,持剑飘飞到了中鬼身前。

地面上,中鬼被斩去下半身,模样无比凄惨地趴在荒凉的土地之上,费力地喘息着。

任也冷冷地瞧着他,迈步前行。

中鬼费力地翻动上半身,令自己的脸颊冲向天空,却依旧流露出一副阴狠且桀骜不驯的表情。

他呆呆地凝望着刺眼的烈阳,轻声道:“一座桥横连东岸与西山……有人看到的是大道桥三字,但更多人看到的却是罪心桥三字。”

“哈哈哈哈哈!这不就是与人间一样吗?有人生下来看到的是繁荣昌盛,歌舞升平,身边尽是好人;但更多人看到的却是……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天道如何?大帝又如何?!世道就是这个世道!”

“老子没错!!!老子今日不死,日后也将继续烧杀无度,将自身受下的这半生之苦,尽还冰冷人间!”

“再给我一次死而复生的机会……我五兄弟只在尚能拿起刀时,便会先杀父母!”

“这人间……不来也罢!”

他怔怔地望着苍穹,只瞪着眼珠子,似乎至死不服天道报应。

“噗!”

“噗噗!”

“……!”

任也没有理会对方的临别之言,只淡漠无比地走到他身前,一剑碎其星核,一剑斩起三魂七魄,彻底将其自人间抹除。

“刷!”

他抬手一挥,动用强征神异,攫取诸多星源与一本典籍,而后又将对方的11枚血引夺取。

“轰!”

小坏王一跃而起,横掠天地,直奔凌云追撵的方向赶去。

大道桥外。

手持折扇的潇洒公子,目光惊愕地瞧着东北之地,呆呆地问道:“气息消散,大战结束了……古皇传人杀了五鬼之首?!”

“可有人掐算过时间?古皇传人斩恶鬼,用时多久?!”

“三十余息,于超品之人的交手而言,这就只是瞬息之间分出胜负。”面相粗犷的青年,声音充满苦涩与不甘地回了一句。

这一句话,令在场所有天骄都沉默了下来。

这沉默之下,众人也在暗自感叹,并非是自己心中无傲骨啊,处处针对那古皇传人,而是这四个字的分量,九黎又有几人能敌呢?

三十余息斩超品,哪怕就是在对方强弩之末的情况下,又他娘的能有几人做得到呢?

寂静无声,众人只遥遥看向另外一处战场。

……

荒野之上。

任也急速飞掠时,心中却荡起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凌云所追向的东南方,此刻竟也有暴虐气息归于平静,一切尘埃落定的征兆。

这说明,他已经追上二鬼了,并且两人的交手也已经结束。

论神通之能而言,凌云身为天骄,自有资格与超品一战,但那也需全力以赴;可若论法宝与岁月底蕴,那他自然是要比二鬼差一些的。

二人之战结束得如此迅速,这不符合常理……

“轰!”

心急之下,任也再次极力催动星源,自荒野之上一闪而过。

大约小半刻后,他终于赶到了那处暴虐气息正在消散的地域……

任也神情充满戒备的自苍穹之上落下,且正准备感知二鬼的气息后,却见到一道熟悉的身影,自一处崩塌矮山中走出。

他身上的白色大氅,沾染着散发阵阵腥臭味儿的鲜血。他右手中的古剑折断,荧光暗淡……

他自无尽灰尘中,带着浓烈的血腥味走出。

他左手拎着春鬼血淋淋的人头,双眸凝望着西极山,一字一顿道:“……五鬼死绝……以祭……以祭我亡妻之魂!”

赤面染血,他双眸中涌出泪水。

任也呆愣:“凌云兄,你……!”

……

清凉府。

黄哥趴在方桌上,睡的跟死猪一样,口水横流。

“啪啪!”

莲儿伸出手掌,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呼唤道:“老爷,老爷!”

“啊?!”

黄哥自与歌姬的美梦中醒来,一脸痴呆地问道:“怎……怎么了?”

“大好事儿,大好事儿啊!你快去上虞九地看看吧,您就快做到了……!”莲儿欣喜异常地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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