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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9章 狡猾狐狸


次日清晨,刺史府传出消息:谢大人操劳过度,突发恶疾需要静养。而真正的谢躬,此刻正被关在地牢里,对着吴汉手里的算盘瑟瑟发抖。

"别怕。"吴汉咧嘴一笑,疤痕狰狞,"咱们慢慢算账——先从你七年前出卖刘良大人开始..."

远处军营里,降兵们的"瘟疫"已经奇迹般痊愈。刘绾正在给最后几个病人发药,腰间玉佩在朝阳下熠熠生辉。

耿弇走过来,递上杯热茶:"你姑父..."

"他不是我姑父。"刘绾平静地说,"从他把玉佩交给更始帝那天起就不是了。"

一阵风吹过,营帐前的"刘"字大旗猎猎作响。旗杆下,冯异正在给刘秀写信,最后一句墨迹未干:"...谢躬已除,幽州尽在掌握。文叔可安心经略河北矣。"

降兵营乱成一锅粥。帐篷间横七竖八躺着呻吟的士兵,军医忙得脚不沾地。耿弇掀开一个帐篷,被里面的气味熏得倒退两步。

"将军..."一个年轻士兵挣扎着要起身,突然"哇"地吐了一地。

刘绾不知何时跟来了,蹲下身搭住士兵脉搏:"瞳孔散大,是曼陀罗中毒的迹象。"她抬头瞪耿弇,"你用了多少?"

耿弇额头冒汗:"就、就一小包..."

"一小包?"刘绾声音拔高,"够毒死一头牛了!"

她利落地挽起袖子,从腰间荷包掏出几个小纸包:"去准备大量甘草、绿豆,再找些新鲜羊血来。"

耿弇赶紧派人去办。吴汉匆匆赶来,见状直咂嘴:"这下麻烦了,谢躬那老小子正往这边来呢!"

果然,远处谢躬的轿子已经看得见了。刘绾脸色一变,抓起药包就要躲。

"别慌。"吴汉眼珠一转,"我有个主意。"他凑到耿弇耳边嘀咕几句,后者眼睛渐渐亮起来。

半刻钟后,谢躬捂着鼻子走进营区。只见吴汉穿着商贾衣服,正指挥伙计们分发汤药。

"刺史大人!"吴汉热情地迎上去,"巧了,在下刚从洛阳运来一批解毒药..."

谢躬狐疑地看着他:"吴将军改行卖药了?"

"将军?"吴汉装傻,"大人说笑了,小的是正经药商啊!"说着掏出把算盘熟练地拨弄起来,"这药三钱一服,童叟无欺..."

耿弇差点笑出声。谢躬被搞得晕头转向,注意力完全被带偏了。等他转完营区离开时,吴汉还硬塞给他两包"十全大补丸"。

"真有你的。"耿弇捶了下吴汉肩膀,"不过药从哪来的?"

吴汉指了指远处熬药的刘绾:"那丫头给的方子。她说你惹的祸,得你负责熬药。"

三天后疫情控制住时,耿弇已经熬出了两个黑眼圈。刘绾端着碗药汤过来:"喝了。"

"我又没中毒..."

"安神的。"刘绾不由分说把碗塞给他,"三天没合眼了。"

耿弇乖乖喝药,苦得龇牙咧嘴。刘绾突然伸手抹掉他嘴角的药渍,两人都愣住了。

"报!"亲兵的喊声打破尴尬,"冯先生请两位将军速去太守府,有要事!"

太守府密室里,冯异面前摊着几封信:"谢躬在收集我们'擅杀朝廷命官'的罪证。"他指着信上印记,"这是更始帝密使的专用火漆。"

吴汉摸着下巴:"要不...让他突发恶疾?"

"不可。"冯异摇头,"他若暴毙,朝廷必派大军来查。"他看向耿弇,"文叔的意思是...让他自己放弃。"

耿弇若有所思:"听说谢躬最好酒?"

当夜,谢躬在书房写密信,突然有人敲门。开门一看,吴汉抱着坛酒站在那:"大人,今日得了一坛三十年陈酿,特来共饮。"

谢躬本想拒绝,可酒香直往鼻子里钻。三杯下肚,他的话开始多起来。

"其实...绾儿那丫头..."谢躬大着舌头说,"要是乖乖嫁给我侄儿...何至于..."

吴汉又给他满上:"大人这次来幽州,除了巡抚,还有别的任务吧?"

谢躬突然警觉,找了一个下人交换衣物,又将下人灌了酒,自己乔装成下人,带着亲信回邯郸了。

耿弇进来看到“谢躬”伏案,大笑不止。但是小心为上的他,走上前去一探鼻息,死了。

但是总觉得哪里不对,于是一把把他薅起来,那下人一下子仰卧在地,这小子耿弇看得真切。

这哪里还是谢躬,老狐狸,狡猾狡猾的。

蓟城那日的雨下得蹊跷。铅灰色的云层压得极低,雨丝却细得像是老天爷在吝啬地筛面粉。冯异站在城门楼前,手指轻轻摩挲着袖中的密信——信上说,钦差李松最爱排场,更爱美人。

"听说这位丞相大人,"冯异给耿弇整理衣领时低语,"在洛阳有个外号叫'李三好'。"他手指灵巧地抚平将领铠甲上的褶皱,"好财,好色,好面子。"

耿弇喉结滚动,手心里沁出的汗把刀柄都浸湿了。他参加过昆阳大战,面对过百万新军,却从没像现在这么紧张过——钦差代表的是朝廷颜面,稍有不慎就是谋反大罪。

远处突然传来鸣锣开道声。只见一队仪仗转过街角,最前头八个赤膊力士扛着"肃静回避"的牌子,后面跟着二十四名执金吾卫,金瓜斧钺在雨中闪着寒光。但最扎眼的还是那辆朱漆马车,车帘上金线绣的五爪金龙张牙舞爪,活像要扑出来咬人。

"幽州文武,恭迎天使!"冯异领着众人行礼,腰弯得恰到好处——既显恭敬,又不失风骨。

车帘"唰"地掀起。李松那张保养得宜的圆脸露出来,面团似的脸上嵌着两颗黑豆眼。他目光在迎接队伍里扫视,突然在刘绾身上定格——红衣女子站在冯异身后,像雪地里的一株红梅。

"听闻苗曾遇害,圣上十分关切。"李松的嗓音尖细得像宫里的太监,"这位是..."

冯异不动声色地横移半步,刚好挡住刘绾:"是下官侄女。大人旅途劳顿,已备好接风宴。"说着暗中掐了把耿弇的手腕——年轻人太阳穴上的青筋都暴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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