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3章 羊毛纺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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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管家(小声):“老爷,老奴觉得……羊毛好像比您原来的胡子软。”
孔新(突然冷静,捏着羊毛沉思):“等等,这毛……好像确实……挺软?”
邓晨(趁热打铁):“郡丞,您要是穿上羊毛大氅,去给匈奴讲学,他们肯定以为您是‘羊毛圣人在世’,说不定直接改信儒学,顺便把战马换成纺车。”
孔新(眼睛一亮,又迅速板脸):“哼,羊毛再软,也软不过老夫的膝盖!除非……除非匈奴人肯用《论语》换羊毛,一字一两毛!”
邓晨(笑得像偷到鸡的狐狸):“成交!我这就写信给赫连勃勃,说孔郡丞愿意‘以经换毛’,保证他连夜背《论语》!”
一阵更大的风吹来,羊毛山彻底散了,漫天白毛中,孔新站在原地,头顶、肩膀、胡子上全是羊毛,像一尊被雪覆盖的雕像。
邓晨(突然认真):“郡丞,您看,羊毛散了,但‘软黄金’的种子已经种下了。”
孔新(拍掉胡子上的羊毛,小声嘀咕):“……先圣要是知道他的胡子被拿来换羊毛,会不会气得从画像里爬出来?”
老管家(补刀):“老爷,先圣要是爬出来,老奴建议先给他织件羊毛背心——毕竟画像里那件单衣,看着怪冷的。”
远处,那只羊又“咩”了一声,仿佛在说:
“羊毛出在羊身上,儒学出在羊身上——孔夫子,您就认了吧!”
二十口铁锅“咕嘟咕嘟”翻着奶白色浪花,膻气直上三重天。
私塾先生捏着鼻子,把《论语》读得荒腔走板:
“羊子曰:学而时习之,不亦膻乎?有朋自远方来,不亦膻乎……”
学生甲:“先生,是‘说(悦)乎’!”
先生:“呸!再悦也是膻的!”
孔新戴着三层加厚口罩,仍挡不住味。他一脚踹开坊门,拐杖指天:
“邓晨!你这哪是纺织坊?分明是黄鼠狼开汤锅——臭遍一条街!”
煮毛水顺着阴沟流进集市,猪肉摊王屠户正拿扇子赶苍蝇。
“嗡——”苍蝇全改道,扑向他的五花肉。
王屠户哭嚎:“邓太守!我的肉全串了羊味!客人说咬一口能想起草原情歌!这谁还敢买?”
孔新趁机补刀:“瞧见没?这叫‘殃及池鱼’!羊毛未织,先毁我民生!”
邓晨笑眯眯递上“羊脂玉皂”:“王屠户,莫哭。你改卖‘草原风味培根’,价翻三倍,包你半年娶小妾。”
王屠户:“当真?”
邓晨:“我邓晨什么时候坑过穷人?”
孔新:“你坑老夫的时候少了?”
赵四抬出一筐“新型口罩”——用羊毛压成的毡片,厚如鞋底,孔新当场炸毛:
“让老夫戴这玩意儿?老夫宁可闻膻!”
赵四耿直:“郡丞,这毡片其实吸味,戴一天回家,浑身上下都是草原的芬芳。”
孔新:“芬芳?我看是坟场!”
邓晨趁机煽风:“郡丞,敢不敢打个赌?”
孔新:“赌什么?”
邓晨:“一个月之内,我让这堆‘臭羊毛’变成你求着我收的‘香饽饽’。若我做不到,我邓晨亲自给你写《郡丞颂》,刻碑立庙;若我做到——”
孔新:“你待如何?”
邓晨:“只需你穿上我做的‘羊毛朝服’,去城北学堂讲一堂《春秋》,并高呼三声‘羊毛真香’。”
围观群众秒变啦啦队:
“赌了赌了!”
“孔郡丞别怂!”
“押郡丞输的,一赔十!”
孔新胡子抖成拨浪鼓:“荒唐!老夫堂堂儒者,岂会……”
话没说完,一阵妖风卷着羊毛絮糊了他满嘴。
孔新:“呸呸呸……赌就赌!老夫还怕了你不成!”
深夜,邓晨蹲在阴沟边,拿瓢舀煮毛水。赵四捏鼻子:“主公,这水还能要?”
邓晨神秘一笑:“匈奴人管这叫‘天赐原液’,能肥草原。我已让商队订了五百只大瓮,明日装车运边市,换他们的上等羔皮。”
赵四:“可这味儿……”
邓晨:“放心,我加了茴香、八角、丁香,再发酵两日,就是‘草原风味酱料’,蘸羊肉一绝。”
第二天,私塾先生鼻青脸肿地冲进纺织坊:
“邓太守!学生全跑了!说要去学‘羊文’!您赔我束脩!”
邓晨递给他一本《羊毛纺织术》拼音版:“先生别急,我给您谋个好差事——当‘纺织学堂’的特聘讲师,专教‘羊文’。束脩翻三倍,还包吃‘羊脂玉皂’。”
先生当场改口:“子曰:‘君子喻于膻,小人喻于臭’!”
第三日,郡守府贴出告示:
“为防膻气,即日起,百姓可凭户籍免费领取‘羊毛口罩’一只。颜色自选,先到先得。”
百姓蜂拥而至,把纺织坊围得水泄不通。
孔新路过,冷哼:“嗟来之食,老夫不……”
话没说完,一阵风把羊毛絮吹进他鼻孔,连打七个喷嚏。
老管家贴心递上羊毛口罩:“老爷,真香。”
孔新:“……”
纺织坊上空,膻气与香料味交织,竟飘出诡异的烤羊肉串香。
邓晨站在坊顶,摇着契书轻笑:“郡丞,您的‘真香’名场面,我拭目以待。”
城西空地临时搭起一座“擂台”。
左半场:老赵头带着改良纺车——浑身铁锈、吱呀作响,车轴上还缠着红布,写着“风调雨顺”。
右半场:王铁柱的“脚踏风火轮”——榉木骨架镶铜边,齿轮外露,链条闪着机油光,车头上插着一面小旗“飞天神机”。
正中央:孔新搬来一面铜锣、一把太师椅,旁边立着“公证人”牌子;邓晨则端着茶盏,像看斗蛐蛐的大庄家。
围观群众自动分出两队:
- “守旧派”举木牌:纺车是老祖宗的智慧!
- “维新派”举铁皮牌:齿轮才是生产力!
“咚咚——”孔新敲锣,“开始!”
老赵头咳嗽一声,先朝四方作揖:“列祖列宗保佑!”
他亲手把雪白羊毛塞进纺车,手摇轮柄,节奏悠扬,竟哼起《采薇》古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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