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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45 章:首鼠两端


罗夫像被烫到一样猛地抓起,听筒里立刻传来麦凯恩压抑着狂怒、如受伤雄狮般的低吼。

“卡尔,彼得·蒂尔完了,我的钱袋子被李安然那个黄皮猴子用金融核弹炸上了天。这绝对是伯施和他那条疯狗策划的毒计,他们想用华尔街的崩盘来埋葬我。”

麦凯恩的声音因为极致的愤怒而扭曲,“你必须把伯施和那个德州石油佬的陈年臭屎给我翻出来,泼到全世界的头条上去,我要让他们身败名裂。”

“约翰,冷静,听我说。”罗夫急声打断,额头上青筋暴跳,偷眼观察了一下四周,压低嗓音说道:“哈肯能源那件事时机太敏感了。李安然刚刚引爆了互联网泡沫,把矛头指向了所有鼓吹新经济的势力,华尔街现在哀鸿遍野,民众的愤怒和恐慌需要一个发泄口。我们这个时候再去翻伯施二十年前的旧账,只会被解读成转移视线、狗急跳墙,正中李安然的下怀。他会立刻把脏水反泼回来,说你才是和泡沫骗子同流合污、现在又想抹黑真正稳健领导者的卑鄙小人。约翰,公众情绪现在完全站在他们那边。”

电话那头传来麦凯恩粗重的喘息声,像拉破的风箱,过了好几秒,他才咬牙切齿地嘶吼:“那就任由他们骑在我头上拉屎?任由伯施踩着华尔街的废墟去白房子开庆功宴?卡尔,我告诉你,如果输掉南卡,我们就全完了。伯施那个绣花枕头,加上李安然那条毒蛇的组合……他们会毁了象党,毁了美国……而你……首鼠两端的事情一旦暴露,你知道自己的下场的。”

“我们还没输。”罗夫对着话筒低吼,更像是在给自己打气,“南卡是我们的基本盘,浸信会的根基在这里,法威尔牧师的布道在起作用。我们必须稳住,集中火力攻击克林顿政府对经济监管的严重失职,把互联网泡沫的破灭牢牢钉在驴党的耻辱柱上,这才是我们翻盘的唯一机会。约翰,忍耐……现在必须忍耐。”

“忍耐?哈……”麦凯恩发出一声短促而冰冷的嗤笑,随即是长久的沉默,只有压抑的怒火在无声的电流中滋滋作响。最终,他挂断了电话,连一句告别都没有。

“嘟…嘟…嘟……”忙音如同冰冷的嘲讽,敲打在罗夫的耳膜上。

他缓缓放下话筒,手心里全是冰冷的汗水。

巨大的无力感和一种被逼到悬崖边缘的恐慌攫住了他。

麦凯恩的愤怒和绝望他感同身受,但他更清楚,李安然这步棋,阴狠毒辣到了极致,几乎堵死了他们所有正面反击的路径。

他瘫坐在椅子上,疲惫地揉着突突直跳的太阳穴,目光扫过电脑屏幕上那一片刺目的血红,喃喃自语,带着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寒意:“李安然……你这条华尔街的豺狼……你究竟想要什么?伯施的胜利?还是……整个棋局的颠覆?别让我抓到你的尾巴……否则……”

否则什么?罗夫没有说下去。他眼中闪过一丝阴鸷的寒光,一个危险的念头在他心中悄然滋生。也许……对付非常之人,必须用非常手段。

南卡罗来纳州初选投票日前夜,格林维尔市浸信会大教堂灯火通明。管风琴奏响庄严的圣咏,数千名信徒肃穆而坐,空气中弥漫着虔诚与某种山雨欲来的凝重。

讲坛上,杰瑞·法威尔牧师一身庄严的黑色长袍,白发梳理得一丝不苟。他双手按在厚重的《圣经》上,目光如炬,扫视着台下黑压压的人群。聚光灯将他脸上的每一道皱纹都照得清晰无比,更凸显出那份不容置疑的权威。

“我的兄弟姐妹们!”法威尔的声音通过麦克风传遍教堂的每一个角落,洪亮而极具穿透力,带着一种直击灵魂的拷问,“我们正站在一个时代的十字路口,我们的国家,我们珍视的传统价值,我们子孙后代的未来,正遭受着前所未有的冲击。”

他猛地提高了音量,如同惊雷炸响:“看看华尔街,看看那些建立在谎言和贪婪之上的空中楼阁,它们轰然倒塌了,无数辛勤工作一生的积蓄,像沙子一样从指缝中流走。是谁,放纵了这场疯狂的赌局?是谁,对那些鼓吹虚幻繁荣的骗子视而不见?是现在坐在白宫里的那个人。”

台下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和“阿门”的呼喊声,许多老人激动得热泪盈眶。

法威尔牧师适时地停顿,待声浪稍歇,语气转为一种深沉而悲悯的引导:“而在这样的风暴中,我们需要什么样的领航者?是一个追逐泡沫、将国家命运与赌场捆绑的冒险家吗?不……”他断然挥手,斩钉截铁,“我们需要的是沉稳的舵手。是像乔治·沃克·伯施州长那样,拥有坚定信仰根基、珍视家庭伦理、懂得脚踏实地守护每一个美国家庭经济安全的真正领袖。”

他的手指向坐在前排贵宾席的伯施,镜头立刻给到特写。伯施适时地挺直腰背,脸上带着谦逊而庄重的神情,双手交叠放在膝上,像一个虔诚聆听布道的信徒。

“伯施州长明白,真正的力量,不是来自虚无缥缈的承诺,而是源于对上帝的敬畏,对传统美德的持守。”法威尔的声音充满了感染力,“他承诺的减税,是为了让辛勤工作的人留住自己的血汗钱。他主张的稳健财政,是为了保护我们的退休金、我们的储蓄不被下一场金融风暴吞噬。他,才是那个能在惊涛骇浪中,为我们守住方舟的人。”

“守住方舟……守住方舟……”台下的人群被彻底点燃,口号声浪一阵高过一阵,汇成一片信仰与政治狂热交织的海洋。无数写着“伯施”、“家庭价值”、“经济安全”的标语牌被高高举起,疯狂舞动。

教堂侧翼的媒体区,闪光灯亮成一片。记者们飞快地记录着,敏锐地意识到,法威尔牧师将这场经济灾难成功地宗教化和道德化了,并将矛头精准地引向了克林政府,同时为伯施披上了传统价值守护者和经济安全捍卫者的双重神圣光环。

这威力,远超任何政策辩论。

李安然坐在教堂后排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阴影很好地遮掩了他的面容。

他静静地看着台上神权与政权近乎完美的交融,看着伯施在法威尔牧师的加持下,形象被无限拔高。他眼中没有信徒们的狂热,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冰冷,以及一丝不易察觉的嘲弄。

手机在口袋里无声地震动了一下。他借着阴影的掩护掏出来,快速扫了一眼屏幕。

是韩小满发来的加密信息,只有简短的两个词和一个坐标:

“目标锁定生命树,坐标……”

李安然瞳孔深处,瞬间燃起两簇幽暗的火焰。

他不动声色地将手机收回口袋,目光重新投向讲坛上的法威尔和伯施。

南卡的舞台已经搭好,演员正在卖力表演。

而加勒比海深处,另一场关乎生死存亡的狩猎,才刚刚拉开血腥的序幕。

“布朗……生命树……我们很快就要见面了。”李安然内心独白着。

南卡罗来纳州的初选之夜,空气中弥漫着炸鸡、啤酒和一种近乎狂热的政治荷尔蒙气息。

格林维尔市伯施竞选总部所在的酒店宴会厅,早已被蜂拥而至的支持者、媒体记者挤得水泄不通。巨大的屏幕上,CNN和福克斯的直播画面不断切换,鲜红的数字如同心跳般跃动。

当南卡州选举委员会主席颤巍巍地走到麦克风前,宣布最终计票结果时,整个宴会厅瞬间陷入了短暂的死寂,随即爆发出山呼海啸般的狂潮。

“乔治·沃克·伯施州长……以53%对42%的得票率……赢得南卡罗来纳州共和党总统初选胜利。”

“赢了……我们赢了……”巨大的声浪几乎要掀翻屋顶。

红蓝白三色的气球和彩带从天花板倾泻而下,激昂的竞选主题曲震耳欲聋。支持者们相互拥抱、跳跃、喜极而泣,挥舞着星条旗和“伯施”的标语牌,整个大厅变成了沸腾的红色海洋。

卡尔·罗夫站在台侧,看着这狂热的景象,眼神变得极为复杂。

不过他的脸上还是露出了真挚的笑容,用力地鼓着掌。

伯施在万众瞩目中登上演讲台,聚光灯将他笼罩。他脸上洋溢着胜利者的、极具感染力的笑容,用力地向台下挥手致意,享受着这山呼海啸般的欢呼。

他的目光扫过狂热的人群,掠过热情鼓掌的罗夫,最终,落在了宴会厅后方角落里的李安然身上。

伯施的眼神里充满了毫不掩饰的感激、信任。

李安然站在阴影的边缘,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温和而疏离的微笑,轻轻举了举手中的香槟杯,算是回应。

口袋里的卫星电话再次无声地震动。李安然借着人群的掩护,不动声色地退后一步,滑入阴影中。

“叔,”韩小满的声音传来,“手术刀小队已经就位。黑礁石外围电子屏障已初步渗透,确认布朗仍在核心区域。”

“等一下。”李安然的声音低沉平静,“等这里的烟火……烧到最旺的时候。”

他挂断电话,将杯中剩余的酒液一饮而尽。冰冷的液体滑入喉咙,却点燃了眼底深处那两簇名为复仇的幽暗火焰。

他忽然感受到了一对异样的目光,转头望去,只见一个宽大的背影正拨开人群匆匆而去。

高加索格罗兹尼的冬天有些冷,这座车臣的首府早已被战火蹂躏得面目全非,昔日的繁华荡然无存,只剩下连绵不绝的断壁残垣、扭曲的钢筋骨架和冻结在瓦砾堆上的、暗褐色的血迹。

寒风卷起雪沫和灰尘,发出凄厉的呜咽,穿过千疮百孔的楼宇,如同无数亡魂的悲鸣。

空气里弥漫着硝烟、焦糊、尸体腐败和冰雪的混合气味,冰冷刺骨。

城市西北角,代号“堡垒”的俄军前进指挥所,设在一栋相对完好的五层公寓楼的地下室里。

昏黄的应急灯光下,弥漫着浓重的劣质烟草、汗臭和焦虑的气息。

墙壁上挂着的作战地图被红蓝铅笔划得密密麻麻,几个关键区域被刺目的红圈反复标注。

瓦洛佳站在地图前,身姿依旧笔挺,但眉宇间却是化不开的凝重,却比格罗兹尼的寒冬更冷。

他盯着地图上那个被反复圈出的区域,市中心火车站及周边建筑群。那里像一个顽固的脓肿,不断吞噬着俄军士兵的生命和进攻的势头。

“还是不行?”瓦洛佳的声音不高,却让地下室里本就压抑的气氛瞬间又降低了几度。

旁边一位头发花白、肩扛上将军衔的军官就是负责前线攻坚的安德烈上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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