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讳疾忌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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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敬公主匆匆赶回府邸,心急如焚地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五一十、详尽无遗地向珠尔驸马叙述了一遍。她的言辞间充满了焦急与不安,希望能够尽快找到解决之道。
珠尔接过那叠沉甸甸的银票,轻轻地在手指间捻动,思绪飘回了多年前。
那时,炜彤的困境也是这位贵妃娘娘巧妙地想出两全之策,说服了乾隆与和敬,只可惜,炜彤与她腹中的孩子终究未能享此福泽。
时光荏苒,佳人已逝,他也该听从伯父的忠告,尽心尽力地扮演好这个驸马的角色。毕竟,和敬与自己自幼青梅竹马,婚后更是相敬如宾,举案齐眉。这次欠款之事,她更是毫不犹豫地进宫求见乾隆,这份深情厚意,他怎能不为之动容?
想到炜彤,珠尔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无奈。身为大清驸马,他有着太多的身不由己。若他是博尔济吉特氏的亲王,他便可以纳炜彤为侧福晋,给她和孩子一个名分。然而,现实却是如此残酷,他只能将这份情感深埋心底。
回过神来,珠尔对于萧云此时的雪中送炭的确是心怀感激的:“既如此,过两天我在朝堂上亲自向皇阿玛请罪,并归还国库欠款。”
“景娘娘说了这件事是皇阿玛做给其他皇亲国戚看的,那不如我陪你一起去,更显得诚恳。”和敬公主紧握着双手,语气里满是信任与坚定,她已然将萧云这个比自己还小的庶母的话当成了救命稻草。
“就听公主的!”珠尔点点头,随即又想到了什么,“景娘娘这次助我们脱困,又给我们想到了如此周全的办法,这层关系我们一定要好好维持下去。公主闲暇时也要多去拜访永寿宫才是,毕竟皇额娘那里已是强弩之末,到时候皇阿玛必然会再立新后。如今放眼后宫,谁能与景娘娘相争呢?”
“好,等这场风波过去,我便时常进宫去给景娘娘请安。”和敬还觉得不够,珠尔边出言补充道。
“我会写信给布日固德,让他准备一些上好的马鞍,马具,弓箭。景娘娘可就十五弟这么一个儿子。我可是听说十五弟如今箭法精准,马术娴熟,皇阿玛已然答应今年秋狝带着十五弟一起,那一套好的装备不正是投其所好吗?”
“到时候我亲自给景娘娘送去!”正如萧云所言,两万两银票一出,和敬公主心里已经彻底将令妃这枚棋子抛之脑后了。
三日后的早朝,珠尔按照计划,带着银票出现在朝堂之上。他跪在殿前,高声说道:“儿臣博尔济吉特珠尔携妻子固伦和敬公主特来请罪!儿臣因经营不善,导致未能按时归还国库欠银,惹皇阿玛龙颜大怒,儿臣知罪!现已凑齐一万七千余两银子,剩余的两千多两,儿臣夫妇愿以年俸偿还!恳请皇阿玛恕罪!”他的言辞中充满了自责与恳求。
乾隆坐在龙椅上,目光审视地扫过珠尔与和敬,一万七千多两银子,若无人帮忙,就凭他们两个人,别说三天,三年都不一定还的上,他的语气中既有威严又不失宽容:“起来吧!这笔钱朕就先收下了,俸禄抵债的事儿交于户部去办,只不过,下不为例!”
“是,儿臣谢皇阿玛隆恩,经此一事儿臣已然知错,断不会再犯!”珠尔和和敬对视一眼,心中如大石落地般,随后早朝开始,和敬公主便退出朝堂,却被有些年迈的吴书来挡住去路。
”吴公公,这是有什么事儿吗?”和敬知道这位跟了自己皇阿玛大半辈子的老太监在乾隆心中的地位,所以一向恭敬。
“公主留步,奴才奉旨请公主在养心殿稍等片刻!”吴书来几年前便想过出宫养老,安度晚年。结果老佛爷身边的蒲公公回乡养老仅仅两个月便死于非命。
听说尸首被随意丢弃,还是一场大雨过后,长长的肠子被郊外的野狗叼着乱跑,拖了一路。清晨送菜的小贩发现后,当场就报了官,可一场大雨的洗刷后,什么痕迹都没有了,最终只得以流寇劫财草草结案。乾隆听闻此事后也就打消了此念头,将他养在宫中寿终正寝。
养心殿
和敬站在殿内,偷偷观察着换上常服坐在御案前喝着参汤的乾隆,她紧张地攥着衣角,生怕自己的一举一动会引起乾隆的不满。直至乾隆将汤碗递给小路子,她才稍微松了一口气。
“没有什么想对朕说的吗?和敬?”乾隆语气轻快却又夹杂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和敬也好,永琪也罢,对于乾隆的子女来说,他们在乾隆的面前是不敢有一丝隐瞒的,所以面对乾隆如此犀利深邃的眼睛,和敬直接跪在地上将所有事情全部倒了个干净。
“你是说这笔银子是云儿给你的,如何还钱也是她教给你和驸马的?甚至如何和朝中大臣周旋也是她教给你的?”乾隆对于萧云周全的避免了他们父女关系的失和而欣慰,她果然懂他。可两万两银子在国库里不算多,可个人能如此轻松的拿出来的也是凤毛麟角……她轻轻松松的替和敬出了这笔钱,怕是江南的那些生意远远不足以支持让她如此吧?
“是!儿臣不敢有一丝一毫隐瞒皇阿玛!景娘娘说皇阿玛不是不在乎儿臣,而是因为儿臣是皇阿玛的女儿,是我大清的固伦公主,所以只有儿臣和驸马先还了钱,所有的皇亲国戚才再没有理由拖欠国库的银子。”和敬公主本心是在替萧云说话,可到了乾隆的耳朵里就变了味儿。
他只是刚在前朝问罪了和敬和珠尔,满朝文武,皇亲国戚无人不胆战心惊。她却能在如此短的时间里将里面的弯弯绕绕捋清以及留给其他皇亲国戚喘息的时间,更是堵住了满朝文武百官的嘴。这说明了她拥有着和他一样的政治敏感度,又在短时间看透了本质与君心,甚至做出了滴水不漏的处理,他一直说,她若是个男子定和她父兄一样优秀。现在,经此一事,他可以确定的说,她并不比自己这个一国之君差。
“这钱既然云儿给了你,那朕就当成是你们夫妻酬来的钱罢了,退下吧!”乾隆脸上喜怒不显,摆了摆手示意和敬离开。
毓庆宫
暮色渐沉,毓庆宫的琉璃瓦上还残留着最后一抹晚霞的余晖。永琪难得在日落时分便回到寝宫,刚刚踏入正院,只见清漪抱着小儿子让鄂太医把脉。
“绵彻的风寒还不见好吗?”永琪准备伸手接过自己的儿子,却在用力时双腿突然一软,不受控制般的整个人向前栽去,差点跪在地上。
眼看就要摔着孩子,鄂太医眼疾手快地接住小阿哥,永琪的身子则重重地倒在清漪身上。
“永琪!”
“王爷!”
永琪勉强稳住身形,惊魂未定地询问自己儿子的安全:“无妨无妨,绵彻还好吧?”他低头看着自己不听使唤的双腿,心中掠过一丝不安。
“小阿哥无恙,王爷不必忧心。”鄂太医将孩子交还给乳母,目光却停留在永琪微微颤抖的腿上,“只是近来天气多变,小阿哥和格格们体弱,各院还需适量熏些苍术防病。”他犹豫片刻,又道:“王爷想必是为了朝政操劳过度,不如让微臣为您请个平安脉可好?”
“也好,省的萧风和尔泰天天在我耳边唠叨。”永琪不以为意地伸出手腕,将腕子搭在脉枕上,嘴上还故作轻松地对清漪笑道,却见妻子眉间已染上忧色。
鄂太医的手指搭上永琪的脉后,眉间涌上一股阴霾:“王爷,请将另一只手给臣。”
“鄂太医,王爷的身子可是有什么不好?”清漪却是不敢有丝毫懈怠。
“王爷,福晋,臣可能学术不精,还请王爷派人去请常太医才是啊?”鄂太医额角渗出细汗,言辞间透着不寻常的谨慎。
兹事体大,清漪第一时间将所有人清走:“都下去吧!芷兰,把绵彻也抱下去。”
“是!”
“鄂太医,你就不必妄自菲薄了,只说便是!”永琪有些不耐烦,神神秘秘的,有事直说便是。
“是!王爷腿疼是否已经有些时日了?”鄂太医询问道。
永琪点头认同:“大概是年后吧,皇阿玛陪着贵妃娘娘回江宁奔丧那段日子,本王只当是监国事务繁重所致。”
“王爷的腿部可曾受过严重的外伤?”鄂太医继续问道。
“没错,本王在征缅时中了埋伏,不过早已被缝合好了啊!”
“敢问王爷,王爷在伤口缝合后可曾卧榻休养一月?可曾大幅度运动?甚至风寒入骨?亦或是劳累过度?”
永琪回忆着自己征缅回来后的事情,不顾伤口骑马杀进三江城,回京城后给愉妃守灵,随后便是马不停蹄地彻查户部欠款,追缴欠款。只得如实回答。
“那王爷近期伤口可否泛白破溃成疮,出现脓水。”
“这倒是没有,不过倒是有些红肿!”永琪说着将自己的裤子褪下,只见旧伤处红肿明显。
鄂太医看完伤势后也有些拿不准,只能先劝到:“王爷,这些时日切莫再过于劳累,静养为宜啊!微臣还是觉得应该请常太医和胡太医等人前来……”
“自从三皇姐还了银子,那些皇亲国戚个个争先恐后的到户部还账,此事也快告一段落了。”永琪并没有觉得自己年富力强的会有什么大病,便没怎么放在心上,“不过这件事还是先不要声张,本王和福晋相信鄂太医的能力。”
鄂太医只得躬身:“臣遵命。”他目前也只能先采取保守治疗,心中暗忖着该用哪些温补的方子,既能祛热毒,又不伤根本。
鄂太医走后,清漪给人整理好衣服,不放心地劝到:“永琪,多几位太医诊治总归稳妥些,你可不能讳疾忌医啊。”
“我的好清漪,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知道,不会有问题的,也就是这些时日过分忙于朝政了,休息一段时间就好了!”永琪把清漪揽在怀里让人放心。
“那你答应我,稍有不适就立刻传太医!”清漪没办法,只能听永琪的意思。
“好好好,都听福晋的。”永琪笑着打趣道,可腿上的疼痛并未有所缓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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