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错，那是确实是一个禁区，因为一旦进入十一维度，那就相当于说明了可能接下来会发生两件事情。”妮娜完全没有因此而人感到任何的开心，她说：“第一个，我们这个星域的霸主会认为你有可能成为一个风险因素，认为你有可能成为摆脱奴役的信号，所以他们第一件要做的事情就是直接将你绞杀。”

“那第二种可能呢？”夜清明好奇的问。

“第二种可能，你虽然危险，但同时也证明了人类这个种族具有极强的可塑性，人类将会成为这个星域之中最为优质的水晶生产资料之一。人类会成为它们最有价值的资产，人类...我们将会被重点的圈养起来。”妮娜说：“当然还是有前提的，那是圈养人类的文明本身必须是高度发达的文明，他们有能力保证不会被迈入十一维度的人类所产生的风险所影响。就好比你们人类开发的氢能源。”

“氢气是燃烧效率最高的化学能源，然后产物也是非常清洁的水，但其储存运输却是极难，一个不小心有可能引发比之汽油十几倍强度的爆炸。”夜清明说：“我明白这个道理。而且我认为第一种的可能存在，但很可能不会出现。”

“为什么？”妮娜从理智的角度问：“我说过高等文明厌恶一切风险。”

“是的，如果在平时这个理论是成立的，但现在是宇宙共同周期，这个周期的本身就是一个最大的风险。如果我推测不错的话，在这个时候如果水晶产能无法满足古神的要求，那么很有可能的结果就是相应的文明将会被屠杀，更换更有产能的文明上来。”夜清明说：“毕竟这个时候是文明更替的最佳时机。所以，它们一定会追求更多更高产能的水晶，只要这个过程之中所产生的风险不至于超过文明将会被替换的分享，从理性的角度来说就有使用的价值。所以我认为，第一种可能大概率不存在，第二种可能的概率将会全面占有。”

“你又打算赌，而且还打算与高级文明签订协议么？”妮娜沉声问：“你之前之所以成功，因为你谈判的对象是我，而我早已经收到了安娜的影响，我愿意给你机会。但高级文明不同，你过去根本不存在它们的眼中，而且文明等级差距如此之大，他们根本不会认为需要与你平等的对话。就好比你人类发现了更加高产的白羽鸡后根本不会问白羽鸡愿意不愿意进入工厂之中是一个道理。人类.....我们在高级文明的眼中根本就是动物，根本没有必要多费唇舌。”

夜清明说：“所以才要赌。而且既然要赌就必须赌到最大。我的交易对象不是头上那个太阳的主人，更是更加高等级的文明。”

“四级文明？”妮娜的声音有些颤抖，她问：“你打算引动我们这个宇宙的霸主之一？”

“你知道我身上流动的水晶么？”夜清明问。

“我大致知道，即便只是微量我也能够感觉到其中所蕴含的力量，那不是人类所能够承受的品种。”妮娜说：“即便是过去的我们都不得不承认旅者能够叫做旅者是因为他们所去过的地方足够多，你觉得迈入十一维度之后你就能够配上这枚水晶么？”

“这个问题我应该问你。”夜清明说：“至少你们在黑暗的宇宙之中旅行过。”

“是的，可不过上百的光年而已，在宇宙之中，这甚至只算是走到家门口的花园而已，我们见到的行人并不多，也没有太多的代表性。”妮娜中肯的说：“你既然要赌，那么就需要更多的确定性。”

“错了，既然要赌，那么百分之五十的概率和百分之一的概率并没有什么区别，因为最后的结果必然是百分之百。”夜清明摇头说：“没有必要费上那么多的麻烦。你便从常识上推测，十一维度适合我身上流动的水晶么？”

“你身上的水晶必然是给十一维度的智慧生命用的，好吧，我不得不承认这一点，我甚至可以认为使用这种水晶的文明种族过去是一个三级的文明。二级文明无法完全驾驭这枚水晶，不过这依然是猜测，毕竟过去的我并非真正的二级文明，只是接近，但究竟还差多少算是接近我们也没有概念。”妮娜说。

“会不会是四级文明呢？比如战败的一方总是会被当做胜利者的奴隶，而这个宇宙之中胜利者总是希望得到足够多的奖励。一个同等级的四级文明奴隶，那样所带来的水晶产能以及质量恐怕会极大的荣耀他们的主人，而古神也必然会赐福他们，令相应的四级文明地位更加的巩固。”夜清明说到这里，冷笑的说：“看吧，文明在残酷和算计这方面其实和人类并没有本质的区别。甚至古神都是一样的。”

妮娜不知道说什么好，她发现自己似乎并不能很好的反驳夜清明。

算计和利益乃至这两者的目的--生存，这个宇宙从最为纯粹的本质上来说确实十分的简单粗暴，简单粗暴到单纯。

“好吧，我承认你的理论没有可以反驳的点，但你们也必须清楚它们即便干涉其出发点也仅仅是为了提取我们身上的基因，然后以地球为中心的星域制造出大规模的农场。我们依然没有逃离的可能。”妮娜认真的说：“我们的目的是逃离，而不是从毁灭走向农场生物，否则我们又何必如此的费劲心思，做出如此大的牺牲。而且此刻，我们两者都不是圣装行者，要如何迈入十一维度？”

夜清明拍了拍黑铠的头盔，那种感觉就好似在拍妮娜的脑袋。

妮娜的眉头皱了一下，她即便融入了人类这个物种之中，但并不代表她就将自己看做和其他人类平起平坐，夜清明的举动令她多少有些不适应。

不过，她还是忍耐了下来。

这个时候，一些细节上的东西并不需要去计较。不过夜清明却似乎拿定了妮娜这一点，不停在黑铠的头盔上敲着，直到妮娜恶狠狠的呵斥了他方才停下。

“你明白我的意思了么？”夜清明却是在呵斥之后笑眯眯的说。

“黑铠？”妮娜恍然说：“是的，黑色石板的本质是始祖水晶，黑铠本质上就是一整块始祖水晶。”

“这是你们的设计，不用成为圣装行者也可以使用水晶的力量。”夜清明说。

妮娜点了点头说：“荒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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