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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8章 大胆狂徒


“下一个!”

    就这样,从午时到申时,孤城连续审问了七名姑娘。

    每一个被扔出房门的都奄奄一息,最后两名甚至大小便失禁,被抬出去时已经神志不清。

    风月楼乱作一团,老鸨急得团团转,却不敢去打扰那位叶公子。

    她派去的小厮回报说,叶公子正在听柳如烟弹琴,门外有高手把守,根本近不得身。

    “这可如何是好.”

    老鸨看着沙漏中不断流逝的细沙,双腿发软。

    三刻钟马上就要到了,以孤城的性子,真会要了她的命。

    就在此时,楼下突然传来一阵骚动。

    龙鳞马蹄声如雷,贺良一马当先,身后跟着面色惨白的李文致和混身发抖的曾宪明。

    风月楼前,三百郡府兵甲胄森然,将整座楼围得水泄不通。

    “这这是怎么回事?”

    李文致声音发颤,额头渗出冷汗。

    梁王府血案未破,如今风月楼又被重兵包围,他这陇海郡守怕是做到头了。

    曾宪明更是面如死灰,双腿一软差点从马背上栽下来。

    他比谁都清楚,若是孤城将军在风月楼少了一根汗毛,他全家老小都得陪葬。

    贺良冷眼扫过包围圈,翻身下马。

    龙鳞马打了个响鼻,喷出的白气吓得周围战马纷纷后退。

    “贺大人!”

    一名百夫长快步上前,单膝跪地。

    “风月楼内出了命案,属下奉命封锁现场。”

    “命案?”

    贺良眉头微皱。

    “死了多少人?”

    “回大人,初步清点有十八具尸体,都是风月楼的护卫和姑娘.”

    贺良不再多言,大步走向风月楼正门。

    李文致和曾宪明对视一眼,硬着头皮跟上。

    刚踏入门槛,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曾宪明胃里一阵翻腾,差点吐出来。

    风月楼内死寂一片,唯有三楼隐约传来缥缈琴音,夹杂着女子呻吟声,在这尸横遍野的环境中显得更加诡异。

    地上横七竖八躺着尸体,有被一刀封喉的护卫,也有衣衫不整的姑娘。

    鲜血汇聚成小溪,顺着楼梯缓缓流下。

    曾宪明数了数,心头巨震——这哪止十八人?光一楼就有十二具尸体!

    贺良面不改色,踩着血泊径直上楼。

    刚到三楼,就听见“砰”的一声巨响,最里间的雕花木门轰然爆裂,木屑纷飞中,一个魁梧身影大步走出。

    “他娘的,哪个不长眼的打扰老子雅兴?”

    孤城将军赤着上身,只随意披了件玄色外袍,胸膛上狰狞的伤疤随着呼吸起伏。

    他一边系腰带,一边骂骂咧咧,身后床幔内隐约可见一个瑟瑟发抖的雪白身影。

    贺良单膝跪地。

    “将军。”

    孤城瞥了眼跪在地上的三人,不耐烦地摆摆手。

    “起来吧。”

    他接过曾宪明双手奉上的画,突然咧嘴一笑,露出森白牙齿。

    “有意思。”

    只见他指尖泛起黑芒,轻轻点在画面上。

    画面顿时浮现出淡淡光晕,隐约可见两个被困在其中的人影——正是江川和吴霜。

    “火神山的养剑葫?”

    孤城目光落在吴霜腰间那个赤红色的小葫芦上,有些贪婪。

    “卢剑雄那老东西的徒孙?可惜了”

    他合上折扇,随手扔给贺良,转头看向瑟瑟发抖的李文致。

    “李郡守。”

    孤城声音突然变得阴冷。

    “梁王府接二连三出事,你这个郡守当得很舒坦啊?”

    李文致“扑通”跪下,额头抵地。

    “下官无能,请将军责罚!”

    “无能?”

    孤城一脚踹翻旁边的茶几,瓷器碎裂声吓得李文致浑身一抖。

    “你他娘的是不是觉得云海仙门的大公子会去刺杀梁王那个废物?”

    “下官不敢!”

    李文致声音带着哭腔。

    “只是.只是江公子确实出现在案发现场”

    “放你娘的屁!”

    孤城暴怒,一巴掌将李文致扇翻在地。

    “云海仙门想要梁王死,用得着偷偷摸摸?老子现在就带兵踏平梁王府,你看朝廷敢不敢放个屁!”

    李文致嘴角流血,却不敢擦拭,只能不断磕头。

    “将军息怒!下官糊涂!下官该死!”

    孤城冷哼一声,又将目光转向面如土色的曾宪明。

    “还有你!”

    孤城眼中杀机暴涨。

    “一个小小的兵马司总兵,也敢到处宣扬江川是刺客?谁给你的狗胆?”

    曾宪明浑身发抖,裤裆已经湿了一片。

    “将军饶命!下官下官也是听信谗言”

    “听信谗言?”

    孤城狞笑着走近。

    “老子身为镇西将军,见了云海仙门的外门弟子都得客客气气。你算什么东西?也配污蔑仙门大公子?”

    话音未落,孤城突然飞起一脚,正中曾宪明胸口。

    “咔嚓!”

    胸骨碎裂的声音清晰可闻。曾宪明倒飞出去,重重撞在墙上,口中鲜血狂喷。

    “将将军”

    曾宪明挣扎着爬起,每说一个字就吐一口血。

    “求您.饶我一命.”

    孤城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

    “废物!”

    他转身抓起桌上的酒壶灌了一口,眼中怒火未消。

    “贺良!”

    “属下在。”

    “带上赵震的人头和这幅画。”

    孤城擦了擦嘴角。

    “老子倒要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敢在陇海郡兴风作浪!”

    贺良抱拳领命。

    孤城又踹了一脚奄奄一息的曾宪明。

    “把这废物拖下去,别脏了老子的眼。”

    两名黑甲侍卫立刻上前,像拖死狗一样将曾宪明拖走,地板上留下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痕。

    孤城整了整衣袍,突然咧嘴一笑,那笑容却比刀锋更冷。

    “走,去梁王府会会那个脑子进屎的世子。”

    他拍了拍贺良。

    “老子今天要杀人。”

    风月楼外,夕阳如血。三百郡府兵自动分开一条路,孤城大步走向龙鳞马,所过之处,士兵们纷纷低头,无人敢与他对视。

    贺良翻身上马,看了眼手中染血的折扇。扇面上,江川的身影若隐若现。

    他有些复杂,随即恢复冰冷。

    “驾!”

    马蹄声如雷,一行人向着梁王府疾驰而去。街道两旁,百姓纷纷躲避,唯恐惹祸上身。

    他们知道,今晚的陇海郡,注定要血流成河.

    孤城立于风月楼前,黑金战袍在风中猎猎作响。

    他右手按在腰间剑印上,那枚青铜古印突然绽放出刺目青光。

    随着一声震天咆哮,一头黑白相间的巨兽从光芒中跃出,落地时震得青石板寸寸龟裂。

    “吼——”

    食铁兽仰天长啸,露出森白獠牙,涎水滴落在地竟腐蚀出缕缕青烟。

    “畜生,安静!”

    孤城抬腿就是一脚,玄铁战靴踹在食铁兽脖颈处。

    那凶兽吃痛,却不敢反抗,只是委屈地缩了缩脖子,将怒气撒向一旁的李文致。

    李文致脸色煞白,险些跌倒。

    “将、将军.”

    “贺良!”

    孤城翻身跨上食铁兽。

    “带上这群废物去梁王府。若少了一人,提头来见。”

    贺良抱拳领命时,一缕琴音飘入孤城耳中。

    那音调清冷如霜,竟穿透了街市的嘈杂。

    孤城循声望去,见石阶上坐着个素衣盲女,十指在古琴上翻飞如蝶。

    “有意思。”

    孤城嘴角勾起,突然抬手虚抓。

    无形气劲席卷而过,那琴女惊呼一声,连人带琴腾空而起,稳稳落在食铁兽背上。

    古琴砸在地上断成两截,琴女慌乱中抓住孤城胸甲前的兽头吞口。

    她双眼蒙着白绫,却遮不住惊惶之色。

    “将军饶命!”

    孤城单手环住她纤细腰肢,触手处竟比最上等的云锦还要柔滑三分。

    他凑近琴女耳畔,嗅到冷香。

    “弹得不错,本将军赏你共乘一骑。”

    “不不可”

    琴女声音发颤,素手抵在他铁甲上,却推不动分毫。

    孤城低笑,铁手套抚过她脸颊。

    “眼睛看不见,倒生得这般标致。”

    说着突然扯开她衣领,露出半截雪肩。

    琴女惊叫一声,慌忙拢住衣衫,却被他扣住手腕。

    “将军!”

    贺良忍不住出声。

    “梁王还在等”

    “滚!”

    孤城头也不回地呵斥,食铁兽配合地喷出带着铁腥味的鼻息。

    他捏住琴女下巴,戏谑道。

    “带你去游街可好?让满城百姓都看看,本将军新得的玩物。”

    琴女拼命摇头,散落的青丝扫过孤城手背。

    这抗拒的模样反倒激起孤城兴致,他大笑着催动食铁兽。

    巨兽人立而起,吓得围观人群四散奔逃。

    “抓紧了!”

    孤城一夹兽腹,食铁兽化作黑白残影冲向长街尽头,沿途撞翻无数货摊。

    琴女被迫紧贴在他胸前,听着耳边呼啸风声,竟渐渐停止挣扎。

    与此同时,锦绣山河图中。

    江川盘坐在翡翠湖畔,周身缠绕着七道碧绿灵气。

    他胸前衣襟已被鲜血浸透,此刻正随呼吸吐纳着缕缕黑气。

    “再这么调息下去,天都要黑了。”

    吴霜百无聊赖地踢着石子,瞥了眼被扔在树下的邓印河。

    “喂,你确定师爷能找到这里?”

    没有回应。吴霜撇撇嘴,突然眼睛一亮。

    “冬至!”

    一柄晶莹剔透的飞剑应声而来,剑身萦绕着细雪般的寒光。吴霜拍拍剑柄。

    “守着这个闷葫芦,我去探探路。”

    飞剑冬至发出清越剑鸣,不情不愿地悬在江川头顶。

    等吴霜身影消失在山径尽头,它突然转向飘在一旁的黑色短剑。

    墨玉剑静静浮着,剑身偶尔流过暗芒。

    冬至绕它转了三圈,突然剑光大盛,竟强行驾驭着墨玉在空中划出几道歪斜的轨迹。

    “铮——”

    墨玉突然震颤,冬至像是被烫到般松开控制。

    两柄剑同时坠落,冬至急忙托住墨玉,却嫌弃地用剑尖把它挑到草丛里。

    “玩够了?”

    清冷女声响起时,冬至吓得剑身僵直。

    山鬼自虚空中踏出,赤足点地竟不染尘埃。

    她伸手一招,冬至便乖乖落入她掌心。

    “百年不见,还是这般顽劣。”

    山鬼指尖轻弹剑身,冬至发出委屈的嗡鸣。

    她走到江川面前,见他眉心血色翻涌,不禁蹙眉。

    “剑气噬心还敢强撑。”

    素手按在江川天灵,山鬼周身浮现出万千剑影。

    那些虚影钻入江川七窍,他猛地喷出口黑血,血中竟有细碎剑光。

    “三日之内不得运功。”

    山鬼收回手时,江川恰好睁眼。

    他瞳孔中映出女子绝世容颜,恍惚间竟与记忆深处某个画面重叠。

    “多谢前辈。”

    江川欲起身行礼,却被山鬼按回原地。

    她指尖点在他眉心。

    “记住,再妄动真气,苦海沸腾时无人能救你。”

    说罢化作流光没入江川丹田,只余一缕幽香飘散。

    冬至突然剧烈震颤,剑穗无风自动。

    它想起来了!百年前火神山巅,那个执剑而立的男人身侧,曾站着这位仙女姐姐。

    那时她还不是剑灵,而是一朵.一朵.

    剑鸣戛然而止。

    冬至颓然落地,它终究记不清那朵花的名字了。

    “报——风月楼发生命案,三人横死!”

    郡府兵统领刘宽正端着茶碗的手一抖,滚烫的茶水溅在手背上。

    他猛地站起身。

    “哪个不长眼的敢在风月楼闹事?”

    刘宽脸色阴沉,一把抓起案上的头盔。

    “点兵!随本统领去拿人!”

    半刻钟后,两百名披甲执锐的郡府兵已将风月楼围得水泄不通。

    楼前看热闹的百姓被驱赶到十丈开外,几个胆大的还踮着脚张望。

    “都给老子听好了!”

    刘宽站在风月楼门前,手按刀柄,声音洪亮。

    “里面的人一个不许放跑,反抗者格杀勿论!”

    他“唰”地抽出佩刀,一脚踹开雕花大门,带着二十名精锐甲士冲了进去。

    风月楼内一片狼藉,地上躺着尸体,鲜血染红了地毯。

    刘宽目光一扫,锁定二楼东侧那间挂着“听雨轩”牌子的厢房——那是命案现场。

    “上!”

    刘宽一挥手,甲士们如狼似虎地冲上楼梯。

    刚到厢房门前,刘宽就听见里面传来女子啜泣声。

    他冷笑一声,抬脚踹开房门。

    “大胆狂徒,还不束手就——”

    话音未落,一道黑影迎面飞来。

    “啪!”

    刘宽只觉得半边脸火辣辣地疼,嘴里顿时泛起血腥味。

    他踉跄后退两步,吐出两颗带血的牙齿,这才看清打在自己脸上的竟是一块乌木令牌。

    令牌上“镇西将军府”五个鎏金大字刺得他眼睛生疼。

    “瞎了你的狗眼!”

    厢房内传来一声冷喝。

    刘宽浑身一颤,抬头望去。(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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