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弃钢厂的锈铁门被冷玥璇用扑克牌撬开时，溅起的铁屑都裹着血腥味。

“钢厂地下三层是暗鸦的核心机房，”莫芯瑜举着夜视仪，绿色长发贴在颈侧，“门口有红外绊雷，易言轩已经潜到通风管道了——他能从水下绕到机房后窗。”

荀陌璎站在阴影里，淡蓝色长发被风撩起，粉红色瞳孔盯着程逸寒手里的银箭——箭尾的“程”字像根刺，扎得她指尖发紧。程逸寒察觉到她的视线，把一支备用箭递过去，声音放得很轻：“这箭是我自己改的，没沾过程家的东西。”

荀陌璎没接，飞镖已经捏在了指尖：“少废话，行动。”

慕珺瑶的长鞭缠在手腕上，灰色瞳孔扫过邵奕洋递来的消毒湿巾——他连手套都用密封袋包了三层，指尖碰都没碰湿巾的包装：“机房里灰尘多，你要是嫌脏，我先进去清场。”

慕珺瑶顿了顿，接过湿巾时指尖擦过他的手套：“不用，我自己来。”

刚靠近地下三层的楼梯口，红外绊雷突然炸响——暗鸦早有埋伏。

“散开！”岳浩然的流星锤甩出去，砸飞了迎面射来的麻醉针，慕珂琦的铁链紧随其后，缠住一个暗鸦成员的脖子，力道狠得像她当年在The  night  twelve  stars练的杀招。叶歆琳蹲在掩体后，针管精准扎中冲过来的人，棕色瞳孔里没半分波澜：“这是麻痹剂，十分钟内动不了。”

荀陌璎的飞镖刚钉住一个人的手腕，背后突然窜出个持弩的暗鸦高层——弩箭擦着她的后颈飞过时，程逸寒的银箭先一步射穿了对方的弩弦，自己的胳膊却被弩箭划开道深口子。

“你疯了？”荀陌璎的飞镖没再往前递，反而攥住了他的胳膊，粉红色瞳孔里翻涌着戾气和慌乱，“程家人的命，值当为我挡箭？”

程逸寒扯出怀里的旧账本，纸页都泛着黄：“我查到当年的事了——我爷爷是被暗鸦用我爸妈的命逼的，这是他藏的证据，暗鸦才是主谋。”他把账本塞到荀陌璎手里，“他临死前说，欠荀家的，程家会还。”

荀陌璎的指尖抖了抖，账本里夹着一张泛黄的照片——是她六岁那年在后花园捡宝石的样子，背面写着“对不住”三个字，是程爷爷的笔迹。

另一边，邵奕洋的匕首刚格开一刀，余光瞥见慕珺瑶的长鞭缠上了两个暗鸦成员，却没注意身后的电击棒——他扑过去把人推开时，电击棒砸在了他的后背上，他踉跄着扶住墙，却先抓过消毒湿巾擦了擦慕珺瑶沾灰的袖口：“没事吧？”

慕珺瑶的长鞭“啪”地抽飞了那根电击棒，灰色瞳孔里的冰碴子化了点：“过来。”她从叶歆琳手里拿过消毒棉，动作生硬地擦着他后颈的擦伤——指尖避开了他的皮肤，只碰消毒棉的边缘，却没像往常一样躲开。

“机房拿下了！”冷玥璇的声音从耳机里传来，“暗鸦的核心数据我拷走了，还有个加密硬盘，是他们和其他家族的勾结记录！”

易言轩从通风管道跳下来，桃红色短发沾了点灰，紫色瞳孔看向冷玥璇：“外面的埋伏清干净了，你没事吧？”

冷玥璇晃了晃扑克牌，红色瞳孔里漾着笑：“就这点人，还不够我练手的——不过易大少潜管道的速度，比当年宴会上抱我跑的速度快多了。”

程逸寒的胳膊被叶歆琳包扎好时，荀陌璎突然把那支备用箭塞进了他手里：“账本我会看，程家的账，等暗鸦灭了再算。”

慕珂琦蹲在岳浩然身边，戳了戳他胳膊上的旧伤：“下次再挡刀，我就把你捆在钢厂的锈柱子上。”岳浩然握住她的手腕，橘色瞳孔里满是温柔：“那你记得给我带双份饭。”

废弃钢厂的天渐渐亮了，锈迹斑斑的墙缝里透进晨光，照在那堆少年少女的身上——他们手里攥着仇怨的证据，也攥着刚冒头的温柔，暗鸦的主谋还没抓到，但这条复仇的路，终于不再是他们孤身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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