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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雨夜逢侠士,秘录现端倪


雨珠子砸在青石板上,噼啪作响,溅起半尺高的水花,落地又碎成一片白。田倾国勒紧马缰时,指节攥得死紧,泛出青白色的印子,连马缰都被勒出几道深痕。身后的梨春,哭腔都快黏在她后背上了,一双小手死死揪着她腰侧的衣料。可前头更要命——树林里的马蹄声跟擂鼓似的,三四道黑影冲破雨幕,手里的钢刀被闪电映得寒光乍现,晃得人眼疼。

"识相的把木匣子交出来!"为首的汉子声如破锣,脸上一道刀疤在雨里泡得发亮,看着更狰狞了,"爷赏你们个全尸,不然——"

他话没说完,田倾国已瞥见他腰间皂色腰牌上的字——虽被雨水泡得模糊,"织造局"三个字的轮廓却像针似的扎进眼里。那是父亲生前效力的地方,最后反倒被这群人构陷致死。

心口猛地一揪,田倾国这才后知后觉:父亲临终前说的"他们",哪里是表舅那种贪财的鼠辈,分明是藏在暗处的庞然大物。她下意识摸向怀里,紫檀木匣子贴在里衣,隔着布料都能感受到金钗传来的温度,烫得她心口一缩,那点热意倒奇异地压下了慌乱。

"小姐,咋办啊?"梨春的声音抖得像秋风里的叶子,可手却没停,从包袱里翻出那把织锦剪刀——是田倾国离家时随手塞的,此刻倒成了唯一的武器,"大不了我跟他们拼了!"

"别乱来。"田倾国按住她的手,目光跟扫雷似的掠过四周。右侧是刀削似的山壁,左侧溪水流得正急,翻着白花花的浪,唯有身后那条小路能退,可耳后已经传来马蹄声,显然退路早被堵死了。她忽然想起老王说的清风镇,还有三里地,可这架势,怕是撑不到了。

刀疤脸见她们没反应,怒吼一声就挥刀砍来。田倾国猛地一扯马缰,那马惊得人立而起,前蹄朝着刀疤脸狠狠踏下去。趁这空当,她飞快摸出怀里一团孔雀羽线——临行前顺手塞的,这会儿竟成了救命的宝贝。一端系在马鞍上,另一端在指尖绕了两圈,猛地朝最近的老古树甩过去。

这线看着细,却比寻常丝线结实十倍,借着惊马的冲力,稳稳缠在了树干上。田倾国用力一拉,身体顺着力道从马背上滑下来,连拖带拽把梨春扯进路边的灌木丛。钢刀砍空的风声擦着耳朵过去,紧接着是马匹的嘶鸣——老王留的这匹良驹真够意思,硬生生挡了两道追兵。

"往林子里跑!"田倾国拉着梨春起身,雨水糊住了眼,脚下的泥路滑得跟抹了油似的。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刀疤脸的咒骂里还混着狼嚎——后来才知道,那不是真狼叫,是追兵用来唬人的信号。梨春脚下一崴,重重摔在泥里,眼看钢刀就要落下来,田倾国想都没想,把怀里的木匣子朝追兵掷了过去。

"别伤她!"刀疤脸急忙喝止。木匣子摔在泥地里,闷响一声。他弯腰去捡的瞬间,一道青影跟闪电似的从树梢跃下,长剑出鞘的嗡鸣盖过了雨声。只听"咔嚓"一声,刀疤脸的手腕应声而断,钢刀"当啷"砸在地上,溅起一片泥点。

变故来得太突然,追兵全愣了。田倾国趁机扶起梨春,抬眼就看见那青衫人背对着她们,身形挺得像棵老松。雨水顺着他束发的玉簪往下淌,剑身上的血珠滴在泥里,晕开小小的红点。他手腕一转,长剑挽出个漂亮的剑花,逼退围上来的人,声音凉得像浸了雪水的玉:"田家父女是忠良之后,你们也敢动?"

"你他妈是谁?敢管织造局的事!"断腕的刀疤脸捂着伤口,声音都在抖。

青衫人没答话,长剑再动时,雨丝都像被剑气劈开了。田倾国只看见剑光乱闪,眨眼的工夫,三四名追兵已滚在地上哀嚎。刀疤脸见状不妙,转身就跑,却被青衫人甩出的一枚铜钱砸中膝盖,"噗通"一声跪倒在地,疼得直抽气。

危机一解,田倾国才敢松口气,扶着还在发抖的梨春走上前,深深一揖:"多谢公子救命之恩。小女子田倾国,敢问公子高姓大名?"

青衫人转过身,眉眼生得俊朗,眉峰像画上去的剑,眼底却带着点温润。他的目光落在田倾国怀里失而复得的木匣子上,眼尾几不可察地动了动:"姑娘不必多礼。我姓沈,单名一个砚字。路过此处,恰巧撞见姑娘遇险。"

"沈公子。"田倾国心里的警铃还没撤——父亲临终前那句"别信任何人"还在耳边打转,"我实在想问,您怎么会在这荒山野岭?又怎么认出我是田家的人?"

沈砚倒坦然,抬手指了指她腰侧——半块玉佩露在外面,上面田府独有的云纹织锦图案,在雨雾里也清晰。"这玉佩是田家信物,我在苏州织造局见过田大人戴过同款。至于为何在此,我奉命去苏州公干,返程遇雨,正想找地方避一避。"

这话合情合理,田倾国紧绷的肩稍松了些。梨春这会儿缓过点劲,连忙捡起地上的包袱,对着沈砚连连作揖:"沈公子真是活菩萨!要是没您,我们小姐今天就......"

沈砚没接话,目光扫过地上哼哼唧唧的追兵,眉头皱了起来:"这些是织造局的爪牙,杀了他们的人,后头麻烦肯定少不了。这里不能久留,前头有座破庙能避雨,一起走?"

田倾国沉吟片刻——雨没停,谁知道会不会有第二批追兵?沈砚武功这么好,跟着他确实安全。她点了点头:"那就叨扰公子了。"

三人牵着马往破庙走,雨丝斜斜打在脸上。沈砚偶尔问起苏州的事,听到田府失火、田大人遇害时,语气沉了沉:"田大人是难得的清官,三年前遭人陷害罢官,朝中不少人都替他抱屈。没想到......"

"那您知道是谁害了我爹吗?"田倾国连忙追问,"我爹临终前说,他不是意外死的,是'他们'来了。"

沈砚脚步顿了顿,神色凝重起来:"这事牵扯太广,三言两语说不清楚。你现在要去哪?"

"京城。"田倾国没瞒他,"我爹让我找当年给我娘看病的周太医,说只有他能解开真相。"

"周怀安?"沈砚眼睛亮了亮,"他曾是太医院院正,性子最是刚直。五年前因一桩旧案罢官,在京城城南隐居。你找他,算是找对人了。"

说话间,破庙就出现在前头。墙体斑驳得厉害,庙门虚掩着,一推开门,灰尘混着霉味扑面而来。沈砚摸出火折子点燃,火光晃悠悠照亮了殿内——正中是尊残破的观音像,地上散着些干草,墙角还有堆没燃尽的柴火灰。

"看来之前有人在这避过雨。"沈砚把火折子递给梨春,"你先陪着姑娘,我去捡点干柴生火。"

田倾国坐在干草上,把木匣子搁在膝盖上,指尖一下下摩挲着冰凉的木面。沈砚的出现太巧了,他对田家的事了如指掌,像真心帮衬,又透着股说不出的神秘。她借着微弱的火光打开匣子,《云纹秘录》的纸页已经泛黄,父亲的批注力透纸背。之前慌慌张张没细看,这会儿才发现其中一页画着朵金凤凰织锦,跟她没完成的"百鸟朝凤"完全不同——凤凰眼睛的位置,被朱笔圈着,旁边写着"昭阳宫"三个字。

"昭阳宫?"她喃喃自语。那是皇后的居所,父亲一个织造世家,怎么会把皇宫写进织锦图谱里?她越想越糊涂,拿起那支金钗,试着按凤凰眼睛的方位转钗头的红宝石。"咔嗒"一声轻响,钗身内侧的凹槽彻底打开,里面竟藏着半块小玉珏,上面也刻着云纹。

"小姐,你看啥呢?"梨春凑过来,好奇地探头。

"没什么。"田倾国赶紧把玉珏塞进衣袖,合上匣子。刚藏好,就听见沈砚在门口喊:"姑娘,远处有马蹄声,像是冲这边来的!"

田倾国心一沉,掀开门帘往外看——远处小路上,十几支火把跑得飞快,比刚才的追兵架势更足。"是织造局的人,肯定循着血迹追来的。"沈砚脸色难看,"这破庙无险可守,得赶紧走。"

"可这么大雨,往哪走啊?"梨春急得快哭了。

沈砚掏出张地图铺在地上:"庙后有条密道,是当年山匪挖的,直通清风镇。镇上有我的人,到了那就安全了。"

事不宜迟,沈砚在观音像后头掀开块石板,潮湿的气息涌了出来。他点燃一支火把递给田倾国:"你先走,我断后。"

密道又窄又湿,脚下的石子硌得脚生疼,火把的影子在墙上晃来晃去。走了约莫半个时辰,前头终于透出光亮。"快到出口了。"沈砚的声音刚落,身后就传来"轰隆"一声巨响——追兵竟用炸药炸密道入口。

"快跑!"沈砚推着她们往前冲。

冲出密道时,清风镇的灯火已在远处亮着。沈砚松了口气:"到镇上就安全了。"

刚到镇口,一个穿粗布衣裳的汉子就迎上来,对着沈砚躬身:"公子,您可回来了。"

"李三,安排两间上房,再弄点热乎吃食。"沈砚吩咐完,转向田倾国,"这是我的心腹,你放心。"

进了客栈房间,田倾国才算彻底放松。梨春端来热水,她洗漱完换了干净衣裳,刚坐下就听见敲门声。开门一看,沈砚端着两碗热汤面站在门口,白气氤氲着他的脸。

"一路累坏了,先垫垫肚子。"沈砚把面递她,"关于你爹的旧案,我知道些内情。"

田倾国眼睛一亮,连忙让他进屋:"您快说。"

"三年前你爹任织造局副使,奉命给皇宫织锦,其中就有昭阳宫的用度。"沈砚喝了口热茶,"听说他在锦缎里发现了秘密,才被人陷害罢官的。"

"什么秘密?"

"具体的我也不清楚。"沈砚摇头,"但当年的织造局正使,现在已是朝中重臣,权势大得很。你爹的死,跟他脱不了干系。"

田倾国心里一寒,刚要再问,窗外忽然传来轻响。沈砚猛地起身冲到窗边,推开窗户一看,外面空无一人,只有窗台上放着张纸条,字迹潦草:"金钗藏秘,昭阳有险,速来京城。"

"是谁留的?"梨春吓得捂住嘴。

沈砚皱着眉:"看来京城的水,比我们想的还深。"

"不管多深,我都得去。"田倾国捏紧了纸条,"我要查清我爹的死因。"

沈砚点了点头:"我陪你去。明天走水路,能避开织造局的耳目。"

当晚田倾国翻来覆去睡不着,摸出那半块玉珏对着月光看。玉质温润,倒跟沈砚的玉佩有点像。父亲临终前没说完的话又在耳边响起来:"别信任何人,尤其是......"尤其是谁?这话成了根刺,扎在她心里。

第二天一早,三人乔装成赶集的百姓到了码头。沈砚安排的乌篷船已在等候,船家是个沉默的老汉,见了沈砚只点了点头。船刚驶离码头,田倾国忽然觉得怀里的金钗烫起来,红宝石竟发出耀眼的红光——远处江面上,一艘华丽的官船正朝这边来,船头几个穿官服的人,目光跟鹰似的扫过过往船只。

"是锦衣卫的船!"沈砚脸色骤变,"他们怎么会在这?"

话音刚落,官船上就有人高声喊:"前面的乌篷船,停下接受检查!"

"快划,冲过去!"沈砚对船家低喝。

乌篷船像离弦的箭似的往前冲,锦衣卫的船立刻追上来,羽箭擦着船身钉进江里,溅起的水花打湿了船板。"这样不是办法,他们的船比我们快。"田倾国急得冒汗,突然想起《云纹秘录》里的图,那些像地图的纹样说不定有用。她飞快翻着书页,终于找到幅水流图——一处漩涡旁写着"暗河入口"。

"沈公子,前头有漩涡,下面是暗河!"她指着前方,"能通另一条水道!"

沈砚顺着她指的方向看,漩涡的水流急得打转,看着就凶险。"你确定能走?"

"我爹的批注不会错。"田倾国语气肯定。

船家吓得脸都白了,还是咬着牙把船往漩涡划。锦衣卫的箭射得更密,沈砚挥剑格挡,火星子在雨里乱溅。眼看要冲进漩涡,田倾国突然喊:"顺时针划桨,避开中心!"

乌篷船在漩涡边缘打了个转,稳稳钻进了水下暗河。锦衣卫的船收不住势,径直冲进漩涡,传来一阵惊天动地的巨响。

暗河里漆黑一片,沈砚点燃火把,照亮了两侧布满青苔的石壁。水流倒平缓,跟外面的惊涛骇浪完全不同。"总算安全了。"梨春瘫坐在船板上,大口喘气。

田倾国却没松劲,她总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父亲留下的秘密,恐怕不只是翻案那么简单。

走了两个时辰,前方终于透出光亮。驶出暗河时,夕阳正挂在天边,远处京城的轮廓已隐约可见。"到了。"沈砚望着城池,眼神复杂。

刚要靠岸,金钗又烫起来,红宝石的光投在石壁上,竟映出幅完整的"山河锦绣图"——图中央标着太医院的方向,右下角有个玉钗形状的记号。

还没等她细看,岸边突然传来马蹄声。一队人马从树林里冲出来,为首的人身穿紫色官袍,面容阴鸷——竟是当年陷害父亲的织造局正使,如今的户部尚书赵康。

"田倾国,老夫在此候你多时了。"赵康冷笑,目光死死盯着她怀里的匣子,"把《云纹秘录》和金钗交出来,饶你不死。"

田倾国心一沉,刚要开口,沈砚突然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小心,他不是赵康——真赵康耳后没有黑痣。"

她仔细一看,果然见那"赵康"耳后有颗小黑点。还没反应过来,对方已挥手下令:"上!"

沈砚拔剑迎上去,剑光翻飞间,已放倒好几人。"赵康"见势不妙,转身要逃,被沈砚一剑划伤手臂。他惨叫着摸出信号弹点燃,红色烟花在夜空炸开。

"是搬救兵的信号!"沈砚跳回船上,"快划!"

乌篷船刚靠岸,三人就弃船混入京城外城的人群。沈砚带着她们七拐八绕,进了处偏僻宅院。"这里是我的落脚点,暂时安全。"

刚坐下,田倾国就追问:"他到底是谁?"

沈砚叹了口气:"他是钱通,当年赵康的副手。为了抢织造局正使的位置,设计陷害了你爹和赵康,后来靠贿赂爬成户部尚书。真赵康三年前就被苏先生软禁起来了。"

"苏先生?"田倾国想起父亲书房暗格里的书信,"他是我爹的朋友?"

"是至交。"沈砚说,"钱通背后是二皇子,苏先生怕打草惊蛇,才没敢声张。"

当晚,田倾国把玉珏拿出来,试着跟沈砚的玉佩拼在一起,却对不上。这时金钗突然掉在玉珏上,红宝石的光把两块玉石裹住——玉珏的云纹竟和金钗的纹路融在一起,变成枚印章图案,上面刻着"受命于天"四个字。

"这是传国玉玺的纹样!"沈砚惊得站起来。

就在这时,院门外传来苍老的声音:"沈公子,老臣周怀安求见。"

田倾国连忙开门,门外站着位白发老者,正是周太医。"周太医!"她鼻子一酸,眼泪差点掉下来。

周太医握着她的手,眼圈也红了:"倾国侄女,田大人的冤屈,总算有机会昭雪了。"

进了屋,周太医看着桌上的金钗和玉珏,神色严肃起来:"这是先皇后赐给田大人的。先皇后跟你祖母是闺中密友,当年在宫中人被害,把传国玉玺的秘密藏在织锦里,托付给了你爹。"

话音刚落,他突然剧烈咳嗽,嘴角溢出鲜血。"我被钱通下了毒......"周太医从怀里掏出卷纸,"这是他跟二皇子勾结的证据,你交给苏先生......"

田倾国刚接过纸卷,周太医就头一歪,没了气息。"周太医!"她哭喊着扑过去。

沈砚拍着她的背安慰:"节哀,我们一定完成他的遗愿。"

还没等她们平复心情,院门外就传来钱通的怒吼:"田倾国,交出秘密!不然踏平这院子!"

田倾国擦干眼泪,握紧金钗:"沈公子,今天跟他们拼了。"

沈砚拔剑出鞘:"并肩作战。"

梨春也举着剪刀站在旁边:"我也帮小姐。"

院门被撞开的瞬间,金钗突然爆发出强光,把田倾国整个人裹在里面。她脑海里突然浮现出无数织锦纹样,伸手在空中一挽,那些纹样竟化作金色屏障,把钱通的人挡在外面。

"妖术!"钱通气急败坏,"放箭!"

羽箭射在屏障上,全被弹了回去。田倾国按着脑海里的指引,翻出《云纹秘录》在空中编织纹样,屏障越来越坚固。就在这时,远处传来高喊:"圣旨到——"

一队禁军簇拥着太监走来,高声宣读:"户部尚书钱通勾结皇子,意图谋反,即刻拿下!"

钱通瘫在地上,面如死灰。太监走进屋,看见金钗和秘录,对田倾国躬身:"田姑娘,皇上有请,苏先生已在宫中等候。"

临行前,沈砚叮嘱她:"有危险就用金钗发信号,我在宫外等你。"

马车驶进昭阳宫,殿内空无一人,宝座上放着个锦盒。田倾国打开一看,里面竟是另一半玉珏——两块玉珏合在一起,墙上立刻映出传国玉玺的完整地图。

"田爱卿果然没辜负朕。"皇帝从殿后走出,刚扶起她,脸色突然一变,"你私藏玉玺秘密,勾结乱党,可知罪?"

"民女不知何罪!"田倾国挣扎着喊道。

禁军冲进来的瞬间,金钗再次发光,田倾国的身影突然消失。等她站稳时,已在间密室里——墙上刻满锦纹,中央织机上的锦缎,正是父亲当年为昭阳宫织的,上面绣着传国玉玺的图案。

织机下有个暗格,里面放着封父亲的信:"倾儿,皇上觊觎玉玺,苏先生是先太子旧部,想扶太子之子登基。秘密分两处藏着,你是田家希望,也是天下希望,如何抉择,看你自己......"

密室门被推开,沈砚走进来:"我们该走了。"

"你到底是谁?"田倾国盯着他。

沈砚沉默片刻:"我是先太子的儿子。"

殿外传来皇帝的怒吼:"抓不到他们,提头来见!"

沈砚拉起她的手,朝密道深处跑去:"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玉玺的秘密,等安全了再议。"

田倾国跟着他奔跑,手里的金钗温热——她知道,自己的决定,将改变整个大楚的命运。而身后的皇宫,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在酝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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