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愿意？”

    周旭依旧摇摇头。

    看到这里，张锐还是放弃了：“好吧，你不愿意我也不为难你。”

    他又心痒难耐的看了周旭一眼，咋的让胜利文工团捡到了这么一个宝贝呢？

    现在他求而不得的心情就感觉像是曹操求关羽的时候，死活得不到就是心里难受！

    你说说为什么这种人不是江苏的呢？到时候调入前线歌舞团也不需要费什么力气呀。

    丁政委咳嗽一声。

    张锐就没有继续威逼利诱，程桂兰走上前说道：“老张，团内人都集合了，开始收拾舞台了，该回去了吧？”

    “行，你先安排安排。”张锐挥挥手。

    周旭看了一眼：“报告首长？我能走了吗？”

    “……去吃饭？”

    “嗯。”周旭点头。

    “不着急，跟我走走！”

    等着张锐走了，丁政委带着周旭继续朝着食堂走去：“哎？我问你一个问题？为什么拒绝前线歌舞团？其实他们过来挖你，我也能理解！但是你拒绝那么快倒是让我很奇怪？”

    “实话？”周旭问道。

    “实话！”

    周旭对待当政委的都有好感，也说出来实话：“其实，我回到胜利文工团，也能在几年内升到创作室主任，白桦主任年纪大了……我倒是不太担心。”

    周旭咳嗽一声。

    丁政委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

    “是这样啊，不过你能力突出，未来指不定也能去总政的。”

    “……我还是回原单位吧。”周旭回道。

    “嗯，走吧走吧。”

    周旭离开。

    去了食堂，宋志鹏给周旭打了饭，叶华伟边吃饭边问道：“是挖人的吧？”

    “你怎么知道的？”周旭看过去。

    “很正常！没根系的兵都容易被挖走！”叶华伟点点头。

    他说的没根系自然就是没什么背景的兵：“你同意了吗？”

    “没有！”周旭摇摇头。

    “那倒是，这种情况不同意才是两头不得罪！”

    于文勇听到了，也很意外的看过来，好奇说道：“真的是挖你的？什么条件？”

    周旭也没有瞒着，这几个室友人都还不错；“简单来说，让我毕业了去前线歌舞团他们给我营长的待遇，过几年升级副团……”

    “啧？连跳两级？”

    反正于文勇没听清要等几年！这意思就是过去就是当团级干部？

    他想了想自己。

    进修的大多数人，大概率回到原单位还是担任营长，只有极少数表现特别突出或者原单位的职位空缺才会直接晋升副团。

    自己回去还得等领导退休！

    周旭去了前线团就直接保底进入副团？那连跳两级，还比之自己还快呀？

    现在文职没分开，文工团的干部虽然权利没有实职的干部权利大，但是也是副团！瘦死骆驼比马大！类似两办和文化局的区别。

    “不算吧？需要等几年！”周旭回道。

    “那你还拒绝了？那可是副团呀？？”

    虽然但是，叶华伟好像也是这个级别。

    不过跨越副团确实比较难，就和科级跨越处级一个难度。于文勇倒是真惊奇。

    “我总不可能接受吧？”周旭摇摇头：“当兵的首先是忠诚。”

    于文勇点点头：“那我还是赞成你。”

    于文勇觉得自己绝对是经受不了诱惑的。

    相比之下，副团长的叶华伟倒是安静的多：“其实正常，小周上限不止副团，不要被一时的利益迷惑了！？”

    说道这里，于文勇看过来，好奇问道：“那老叶，你觉得他未来能到什么阶段？”

    “周旭同志走的是文工团的路子，我们几个走的是从基层开始的路子，不太一样，但是对比一下，少说是个师长！类似总政的那群领导！”他吃着饭慢悠悠说道。

    于文勇没想到叶华伟这么看重周旭。

    这群学员都是营长居多，进修两年回去，上限大多都是团长！毕竟现在也才几百个师长，每一两年军校进修的也都一两百人了，不可能所有人都能做到师长吧？位置都不够！

    当然宋志鹏也觉得有些意外，他父亲也是个师长，自己的上限或许就和父亲差不多了。

    听叶华伟的口气，周旭难道还能往师长上面走走？

    ……

    吃完饭。

    一群人回到了宿舍。

    他们感觉军校和大学也差不多，大家一起学习的时候，等级似乎没什么区别！

    但是毕了业，上限、资源、等级就出现差距了！现在几人思考着未来也觉得很焦虑。

    “……”

    12月8号。

    南京下了第一场雪。

    雪在空中飘着，刷刷刷……雪很小，除了屋顶房檐会积起来，其他地方都积不起来多厚。

    周旭冷的往里面加衣服。

    一般来说，下雪便是意味着上学又快过了大半个学期了，马上要放假了！

    当然下雪是一个美妙的情景，周旭感觉《情书》给人太大的影响了，他每次看到雪景就想起来甜甜的恋爱！呸！

    周旭收拾收拾走出来了军校。

    他前两天打电话给了李小琳，李小琳没让周旭寄过去而是坐着车自己过来拿。

    当然，从上海到南京其实不远，正常的绿皮火车需要花九个小时，但是坐直达的特快火车只需要四个小时！

    相比之下确实算快的，上午拿稿子，下午就能回去。

    “李编辑！”周旭在国营饭店等她，很快把稿子递过去：“这是我写的新稿子！”

    李小琳一把接过，哗哗哗翻过几页，看了一眼小说质量，她立马说道：“质量还行，我没细看！”

    “不会您也给我退稿吧？”周旭笑着问道。

    李小琳闻言也是一笑，毕竟周旭被《人民文学》退稿确实成为了一段编辑部的佳话。

    当时还有不少的作者在退稿的邮箱翻找作品，想着说是也遇到一本意外被退稿，然后被自己发掘的好作品，当然那些单纯是臆想了。

    “不会，我看完之后，我担保会在《收获》上面发表的！”李小琳喝着牛奶说道。

    很快，姚芳华也从门外走了进来，看了一眼酒店：“今天在这里吃饭呀？”

    她走到两人的桌子前，捆着一个马尾辫。

    周旭介绍道：“朋友，顺便一起吃个饭！”

    李小琳不意外，作家都少不了红颜知己，

    三人坐在一起，很快开始上菜了。

    周旭现在在部队，没地方买房也买不了车，钱只好都花在了吃上面！

    今天又是吃的粤菜。

    李小琳吃东西很慢。

    吃完饭，两人在门口分手。

    李小琳直接从南京回到了上海。

    刚刚好晚上之前到了编辑部。

    虽然累是累点，但是人肉拿稿子不仅仅比较尊重作者，而且还能避免稿子在寄送的时候丢失。

    到了编辑部。

    郭卓看着一脸疲惫的李小琳问道；“稿子到了？”

    “嗯！才刚刚拿到手呢！？”李小琳从自己的包里面拿出来珍贵的稿子：“这篇也不错，也是军事小说！”

    “……”郭卓拿起来稿子看了一眼：“别说，周旭这新晋作家真的是厉害！这篇小说说不定比起《穿条纹睡衣的男孩》还能更爆一些。”

    “什么稿子？”

    隔壁《上海文学》的编辑程德培闻着味就过来了：“老李，我看你早上就急匆匆的出门，现在这么急匆匆拿着稿子回来了？到底是谁的大作让你这么紧急？”

    王安忆也跟着过来看戏。

    李小琳笑着回道：“周旭的！”

    “哎？怎么又是你们拿到了？”程德培意外。

    说罢，他跟着就来到了郭卓身前。

    一把“借过”稿子，然后开始看起来。

    看了几页，程德培说道：“周旭同志的实力又精湛了，这确实是一篇好稿子！你们怎么要的？”

    “我们编辑部和作者关系好不行？都下班了你们不回去？还围着干什么？”李小琳蛐蛐的赶人。

    从程德培手里把稿子抢了回去。

    《上海文学》只好干干看着。

    同样都是上海作协扶持的杂志社，两者差距一直以来都挺大的，但是《上海文学》一直以优渥的稿酬成为比较中心的省级杂志。

    程德培和王安忆回了编辑部。

    茹志鹃下了班，她问道：“怎么回事？那边那么吵？”

    “没什么？李小琳又要了一篇好稿子回来，我看了，确实是周旭的稿子，质量比《穿条纹睡衣的男孩》还要好，现在还在炫耀呢！”程德培回答道。

    “哦！”茹志鹃点头。

    说来她也挺羡慕的，她说道：“找个机会，我们《上海文学》也可以去找周旭同志要篇稿子嘛！”

    “什么时候？”

    “年后吧！”

    说道这里，王安忆主动举手：“妈，年后我过去看看吧？我还没有去过南京呢！”

    王安忆还是二十出头的青年人，她找周旭的主要目的还是见作家，因为她好奇周旭到底多厉害。

    虽然她是《上海文学》的编外人员，因为经常和茹志鹃这个母亲黏在一起，所以大家其实都把她当自己人。

    茹志鹃思考了一会儿，王安忆现在没结婚。

    王安忆不算大美女，但是长得不差，而且有才气！她觉得对很多男人还是有吸引力的。

    要是周旭喜欢的就是才女呢？

    不过确实只能出次下策了，呸，如果有个金龟婿，茹志娟觉得这是上策。“你们都是年轻人，可以互相交流一下！顺带着要稿子！”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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