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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7章 兄友弟恭,魁魃尸体


高家这事到底是一笔糊涂账,有秦氏求情,袁氏也替秦氏骂了元龙,说是要严加管教,这事也就揭了过去。

    不过高元兴那是省油的灯吗?

    借弟弟的名儿调戏良家妇女,事后又跳出来骂傻子不干人事,高元兴依傍着和孪生弟弟长得一样,便自个胡作非为,每每有事就让高元龙背锅挡箭。

    他还能义正言辞的以兄长身份骂弟弟,关键高元龙还是聋子,听不懂兄长是在骂他,哪怕被骂大傻子也只憨笑挠头,以为兄长是在逗他玩。

    人傻子本来就傻,你还逗人家!

    合着傻子不是人,傻子就不是爹娘养的,活该让你逗呗?

    高元兴说是。

    这不,刚消停没多久,高元兴就再次打起了二娘秦氏的主意,这回他先拿府里的丫鬟练手,硬是占了人家身子,转头嫁祸给傻元龙。

    反正元龙聋哑,辩不得清白。

    高员外打也打不得,骂也骂不明白,最后只得把那丫鬟许给了高元龙,反正丫鬟是他家的,给元龙陪个伴正好,说不定有了陪床丫鬟,以后元龙就不干这事了

    高元兴心说,那不能,不干坏事他这人生就少了很多乐趣,那样的话比杀了他都难受。

    这日,高员外考校几个孩子学业时,见元兴连五岁的高勤都比不上,便常训斥他,反把高勤捧在手心儿里疼,说自家出了个神童,以后指定是当状元的料!

    高元兴小肚鸡肠,哪咽得下这口气?

    一年后,一日高勤随私塾先生外出游玩回来,先生拿了两首诗交给高员外,说是六岁的高勤所作。

    当先一首是《游春湖》,上面用颇有灵性的字体写着:

    荷叶叠青钱,蜻蜓立竿尖。

    忽摇双桨破萍去,笑指白鸥云里烟。

    高员外看得直乐,他又瞧向第二首诗,这一首名为《傻兄吟》:

    混沌不知巧,憨憨抱璞真。

    世人讥愚鲁,焉晓坏心人?

    高员外陷入沉默,私塾先生则轻捋胡须,笑而不语。

    高家兄弟的秉性,真就如表面上那般,所有人都看不明白,只有一个六岁的孩童看得分明吗?

    高员外说是,不是也说是。

    谁让他是傻子呢?

    “不错,好诗,好诗啊!”

    沉默的高员外再次沉浸在小儿子的大作当中。

    六岁能云诗,想来就算比不过鹅王和黄牧童,也相去不远了

    高勤神童之名崭露头角,整个高府都对高勤这个小公子格外喜欢。

    高元兴一看一个妾生子如此得宠,心里哪受的了?

    而且就连自个的亲娘都三句两句把高勤挂在嘴边上,到底我是你亲儿子,还是他个小杂种是你的亲儿子?

    高元兴暗地里咬牙发狠。

    某日,他诓高勤道:“大娘叫你到后院去,有要紧话说。”

    高勤再聪明,也只是个六岁的孩子。

    这边他刚走过月亮洞,元兴趁四下无人,抄起事先藏好的锤子狠命一砸,登时了账!

    事后,高元兴将染血锤子交给弟弟元龙手里,任由傻弟弟把玩,他自家却抹了手,装模作样在书房读书,好似无事人一般。

    高员外见幼子高勤暴毙,又见傻儿子元龙手里宝贝似的握着一把锤子,心中当时就猛地一揪。

    造孽啊!

    高员外心中悲戚,然而当他问及元龙时,这傻儿子却只会傻呵呵的笑,浑然不知发生了何事。

    秦氏寻死觅活,险些撞墙而死,幸好被人救下。

    等料理完幼子后事,高员外总能见到高元龙在高勤生前住的院子外徘徊。

    高员外质问为何没人驱赶这傻子,门房老丁却叹道:“二公子是我看着长大,他虽然傻,可人不坏,他这是见不着小公子,心里着急,才跑来这转悠。老爷,你说二公子他怎么就会做出这种事来”

    老丁双手背在身后,佝偻着身子,也不等高员外回应,就那么佝偻着身子,自顾自回了门房。

    高员外原地站了许久。

    当日夜里,高员外在书房反复观看幼子生前所作诗词,在将《傻兄吟》重复诵念一遍后,高员外当即就让人传唤大公子过来。

    高元兴刚到书房,屁股还没坐下,高员外便冷不丁的问:“杀死勤儿的当真是元龙吗?我要听实话!”

    高元兴反应迅速,故作疑惑道:“父亲何出此言?”

    见高员外仍一言不发的盯着他,高元兴心中狂跳,面上却不动声色道:“儿不知父亲所言为何,但儿绝没做过欺瞒父亲的事。”

    高元兴眼睛发红道:“儿因勤弟之事,心中甚是苦闷。今早出门散心,遇见一道人,自称神算,儿便说出心中悲痛之事,让他占了一卦。父亲可知那人怎么说?”

    高元兴自说自答道:“那道人说元龙痴傻,勤弟早慧,这是勤弟夺取了元龙的福分,元龙故此对勤弟.

    那道人还说,慧极必伤,聪慧至极的人往往遭受天妒,容易夭折。”

    高元兴见高员外脸色难看至极,当即又安慰道:“父亲不要太过悲伤,有些事许是命中注定,非人力可以挽回.”

    高员外目送大公子离开,随后唤来门房家丁,问道:“今早大公子可曾出门?”

    众人皆摇头,说不曾看见。

    高员外彻底沉默不语。

    未过半月,秦氏因儿子高勤夭亡,日日憔悴,最终病死在床榻上。

    袁氏是高元兴生母,与秦氏情同姐妹,秦氏死后,她忽然质问高元兴:“你为何要害你的弟弟,元龙虽傻,可他绝不会害勤儿!”

    高元兴还想故技重施,却被袁氏一巴掌直接扇在脸上:“你年幼时做错了事就爱嫁祸于元龙,我是你二人生身母亲,岂会不知你二人秉性。若早知如此,我就不该生下你!”

    高元兴闻言彻底恼火,索性揭下面具,直言道:“是我杀的又如何?我才是高家长子!我才是你的亲生骨血!这家业本该归我,而你们却偏宠一个妾生子。到底我是你的儿子,还是那贱种是你的儿子!”

    袁氏气得浑身发抖:“你也知道你是长子,你也知道将来的家业都是你的!我和老爷对勤儿好,就是因为这家业不是他的,这才心里觉得亏欠,想要替你补偿他,你怎就拎不清?”

    高元兴听到这话,反而骂道:“这家业本身就是我的,何来亏欠?那贱人杂种本就不该活在高家!”

    袁氏气得双眼发昏,拽着高元兴便要去往灵堂,给秦氏磕头赔罪。

    高元兴哪里肯依,推搡间反手一巴掌便把亲娘给甩倒在地。

    高元兴看着倒地啼哭的袁氏,最终也没选择上前搀扶。

    当天晚上,灵堂忽然传来一声惊呼。

    大夫人上吊了!

    而且用的就是灵堂的白布,吊死在秦氏的棺材跟前。

    高员外悲愤中要拉高元兴报官,高元兴哪能答应。

    你不让我好活,那你也别想活了!

    杀了高员外,高元兴还不解气,他趁着夜色,将全府上下,不管是值夜的还是熟睡的,只要是能遇到的人都砍了个干净!

    事后,高元兴又放了把火,全当家里人是夜里走水死的。

    傻子高元龙看着眼前地狱一般的景象,只顾哭喊。

    高元兴心中烦闷,目光阴晴不定的看着高元龙,这傻子虽傻,却偏偏极为信任他,把他当成唯一亲人。

    压住蠢蠢欲动的杀心,当天夜里,高元兴带着金银细软与傻子弟弟远走高飞。

    一路上高元龙虽然人傻,可力气却不小,屡次帮兄长驱匪挡灾。

    一日,二人行至京城,路遇一位来自天师府的老道,对方拿镜子往高元兴身上一照。

    好么!竟有四条半的影子!

    这可真少见,怎么还有半条影子呢?

    闾天师掐指一算,才知道这高元兴‘胎里带煞’,天生就是个修行的‘料子’。

    在娘胎里刚出来没几个月,高元兴就在婴儿床里掐着弟弟高元龙的脖子,将对方掐至休克,成了傻子。

    最后还是袁氏及时发现,将两人隔开,弟弟高元龙这才活了下来,但也只剩下了半条命,当时就有懂行的先生说,高元龙的三魂丢了一条人魂,长大后必然痴傻。

    这事袁氏知道,高员外也知道,但却从未告诉过别人,也没告诉过高元兴,一是因为幼儿无知,二是木已成舟,他们不想因为这事影响到孩子未来。

    闾天师瞧着眼前的好大孩,只觉得这孩子前途无量,未来可期。

    不过要想前途更加光明,那就得提前清除干净道路上的阻碍。

    闾天师人前显圣,一身道法本事令高元兴彻底折服。

    约莫两年过去,某日闾天师忽然唤来高徒,慈眉善目道:“灵风,你想不想更进一步?”

    更进一步?高元兴眼前一亮:“恳请师父指点!”

    “为师问你,你如今有几条灵脉?”

    “四条半。”

    “不,修行路上没有半字一说,四条半那就是四条,你这资质假以时日,必有所成,但却远不如五条灵脉的人。”

    高元兴于是就问:“那弟子如何才能补全缺损的灵脉?”

    闾天师失笑摇头:“傻徒儿,这得你自己去悟,为师如何能帮得了你?”

    离开天师殿,高元兴苦思冥想,忽然有所顿悟!

    “我爹死了,娘没了,一个杂种弟弟也没了,所以我才有三条影子,加上我自己的就是四条,而剩下的半条是我弟弟元龙的.”

    “我问师父怎么补足缺失的影子,他喊我傻徒儿,让我自己去悟。”

    “傻徒儿,傻元龙?”

    高元兴一朝开悟,整个人好似都轻了几两,走起路来也是步步生风。

    “元龙是我弟弟,我兄弟二人兄友弟恭二十几年,我不舍得他离开,我得想个两全法子,让他能永远留在我身边。”

    高元兴主意多,当时天师府正好与阴尸宗有人事往来,阴尸宗是什么地方?那是能把死人炼‘活’,变成僵尸的名门大派。

    他那傻弟弟本来就傻,若是死后变成僵尸只会更听话。

    嘿!我可真聪明!

    高元兴说干就干,当时就申请去往阴河古道参观学习,同时不遗余力,推进两宗之间的学术探讨。

    高家两兄弟本是孪生,如今影子又融合到同一人身上,可以说高元兴就是高元龙的‘命主’。

    这种实验对象千年难遇,阴尸宗甚至从中找出了僵尸修行的漏洞,高元龙哪怕渡劫,也是借助高元兴的命理。

    这就代表着高元龙哪怕渡金甲尸劫,也不会遭遇天打神雷,最多只会受到阳雷或是阴雷劫。

    高元兴将高元龙送到阴尸宗将近二十年,期间谁也不知道他弟弟受了多大折磨。

    反正等到离开阴尸宗时,高元兴身边就多了一具金甲僵尸。

    徐青看完灵风道人的走马灯,心里咂摸。

    这阴尸宗人工培育的金甲尸也不行啊,还接不下他一斧子

    要是高元龙还能动,指定得蹦起来指着徐青鼻子骂。

    你一个伏尸,我一个金甲尸,差距比金榜题名的状元和刚上蒙学的黄口小儿还大,伏尸打金甲尸,可不就跟嗑瓜子一样。

    他那层壳有屁用?

    然,徐青缝合高元龙的尸体时,却发现这具金甲尸的肉身强度,明显比他还是金甲尸时,还要脆上不少。

    他有自信,即使在同等境界,高元龙依然不够看。

    “这阴尸宗养僵尸还是不行,要想养好僵尸,首先得成为僵尸,不然永远都是门外汉。”

    高元龙的走马灯与高元兴高度重合,里面唯一值得徐青关注的,便只有在阴尸宗接受改造的一二十年。

    徐青知道了阴尸宗在阴河的具体方位,也见到了阴尸宗压箱底的僵尸大军。

    其中最让徐青意外的,则是阴尸宗宗门地底下,埋藏着一具魁魃的尸体。

    而阴尸宗所占据的地方,也因此成了阴河古道里最佳的一处养尸地。

    “魁魃尸体.”

    僵尸本就是尸体异变成怪,那埋藏在阴尸宗地底下的魁魃,真的只是一具尸体吗?

    除了魁魃外,徐青还在阴尸宗里听到了神明归墟之地的消息。

    上一次他听闻神明归墟,还是在黔州,从金科状元卢秀口中听闻的文昌帝君,还有天聋地哑两位童子。

    如今他听到的却是龙虎玄坛真君的神号。

    魁魃尸体,神明归墟之地.

    徐青隐隐感觉两者有些关联,但又无从考证。

    这些历经几千甚至上万年的尘封秘闻,怕是天师府也知道得不多。

    两具尸体超度完,度人经里面晦涩难明的符文字体又有所增加,同时徐青也得到了超度奖励。

    一门天字下品的分尸术。

    一部地字上品的不动法。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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