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故意的吧？你肯定是故意的吧？”赛尔瑞斯询问星。

    “我只是手滑了而已。”星保持死鸭子嘴硬坚决不承认。

    “不可能。”赛尔瑞斯表示不相信，“到了你手里的东西，就是星核爆炸了你也不会送出去，你怎么可能会抓不稳？”

    可恶，被发现了，明明我隐藏的这么好。

    星使出无懈可击：

    “那咋了？”

    “唉。”赛尔瑞斯叹了一口气，“到时候我再看看能不能帮你把它捞出来吧，不过我得强调一下，如果它真的已经被使用，那你可就亏大发了。”

    一个金色的光球，从圣杯中慢慢悠悠的飘出，像是肥皂泡一样向上，飘到空中。

    然后，嗖的一声，化作一道迅捷的光线，消失在赛尔瑞斯和星的视野中。

    “它干什么去了？”星好奇的问。

    “大概是去找御主去了吧？或者也可能是凭依。”

    “哦。”星点了点头，低下脑袋，借助本身与英灵之间的联系，查看起自己召唤出的那个男人基于“圣杯战争”这一游戏显化而出的的“面板”。

    职阶：Saber（剑士）。

    筋力：A，魔力：C，耐久：A，幸运：D，敏捷：A，宝具：A++。

    这个时候，那个提着单手大剑、穿着白色衣服、留着白色短发的男人完完整整的从光芒中走出，展露出了原本的样貌。

    他是基于圣杯的奇迹得以参赛的谜之旅人。看起来像个邻家大男孩，但内心极为矛盾。

    他总是尽可能温和地介入冲突，却常常因过强的胜负心转而要求与别人决斗。

    更加难以理解的是，他拥有一种近乎圣人的心态，认为别人的败北都是自己需要背负的罪责。

    可这又丝毫不妨碍他赢下每一场争斗的意愿。

    据说，他向圣杯许下的愿望是回到自己的家乡。

    男人露出了一副阳光开朗的笑容：“哀丽秘榭的白厄，向你致意。”

    “嗨，搭档。”星挥手打招呼。

    “搭档？好，那我也这么称呼你好了，搭档。”白厄脸上的笑容依旧纯粹。

    “迷迷？”一只会飞的“粉毛小狗”突然窜出，围绕着白厄飞着转了两圈。

    白厄先是一愣，随后，好奇的尝试伸手去触碰：“你好。”

    那谦逊的少年人，还未曾随火焰消失在昨日。至少现在的他，还是那个爱笑的白厄。

    …………

    蓝山岛，那片原始森林内。

    “血肉之门”处，一层层坍缩凝聚、寻求质变的光球们似乎组成了一道由层层叠叠的门构建的身影，这身影以血色的潮水为袍，形体一直在扭曲变化，映照出了不同的星球不同的地域。

    一张张虚幻而半透明的书页飘起，飘入前方的仪式阵法，用“亚伯拉罕家的血脉”作为接应门先生回归的牵引绳。

    而维尔杜的血肉已经彻底的融入了这猩红的法阵。

    他彻底成为了仪式的一部分。

    那些猩红的血肉之门迅速坍塌、重叠，化作一个披着红色斗篷的人影。

    英灵召唤的仪式完成，门先生伯特利·亚伯拉罕以英灵之姿现身在了这个世界上。

    职阶：Berserker（狂战士）。

    筋力：B，魔力：EX，耐久：A+，幸运：D，敏捷：A++，宝具：A++。

    祂以“回归地球”和“不要回归地球”两个愿望为根基，响应了圣杯的召唤。

    祂的眼中闪着红芒、嘴里发出“赫赫赫”的声音。

    以“狂战士”职阶被召唤的祂只有本能，没有智慧。

    对于非凡者而言，晋升属于本能之一，某种意义上属于非凡间聚合的副产物。

    祂将双手插入胸膛，向外撕扯，一扇真正通往星空的“门”被打开了，门的那一头是无穷无尽的星空。

    这就是祂的象征之一，“无尽星空的领路人”，即便陷入狂化，这份象征也依旧被刻入了本能。

    就在这个时候，一道刺目的阳光照破夜色，从星界落下，融化了途中碰上的所有事物。

    这道阳光外，无法看透的黑夜涌来，试图吞没掉了正尝试完成序列零的晋升仪式、拉本体回归的门先生伯特利·亚伯拉罕。

    下一刻，门内连接的那片星空发生了晃动、扭曲，短暂的变成了分别代表繁星与天空的黑夜女神阿曼尼西斯和风暴之主列奥德罗。

    这时间并不长，只有一个瞬间。

    但仅仅只是这一个瞬间，隐秘与天灾的力量就渗透了进来，将这座岛屿包裹，短暂的隔绝到了现实之外。

    无数炸裂的球形闪电从，门先生胸口的门内迸发而出。

    而在这个仪式阵法所在的那片大地猛烈摇晃，裂开了巨大的口子，要让“血肉之门”和伯特利亚伯拉罕一起落向地心深处，直面那片包容所有颜色所有可能般的“混沌海”。

    紧跟着，一道濛濛微光从虚无中透出，笼罩了这片森林，尝试着将树木、泥土、祭坛还原成最基本的微粒结构。

    而这微光唯一露出的缝隙处，一双黄铜色的眼睛浮现了出来。

    它们注视着血肉之门”和伯特利.亚伯拉罕，要将它们的样子映入自己的瞳孔内。

    当然，作为“识相与站队之神”，这位二五龙毫无疑问已经想好了如果母神真的降临地球，那么来自智慧教会的欢迎语该怎么写。

    新晋的负世之神托尔兹纳没来，祂去镇压失控的封印物去了。

    门先生回归导致全世界的全部封印失效。

    这就导致世界各地所有被封印的三级、二级、一级甚至是零级封印物全部蹦哒了起来。

    没有灵智的还好，但具备“活着”特性的封印物已经开始指挥其他封印物尝试突破各大教会的防守了。

    …………

    就比如拜亚姆的海浪教堂

    刚刚做完祷告的阿尔杰·威尔逊立刻就注意到一抹电光飞速蹿入自己的房间，化成了急促的声音：“枢机主教阁下，地底大部分封印都失效了！只有某些物品间利用效果克制达成的平衡没有消失！”

    这种事情，他在注意到全程的房门都突然无意义的开合时早就有所预料，甚至考虑过早点跑路。

    但最终，他还是没有这么做。

    愚者先生没有回应、恶魔先生也没有回应、风暴之主同样没有回应他。

    他无声的看着窗外，那里对应着教堂附近区域的几座学校和济贫院。

    他想到了前段时间，这几所学校刚刚建立的时候，校长有来找他拉过投资。

    他记得，自己当时是这么回答的：“你看我像是上过学校的人吗？不过没关系，我愿意投资。这关乎我的利益，我的做法没有任何问题。”

    “万物皆因毁灭而生，也终将因毁灭而逝去。”阿尔杰喃喃自语，“但他们不该毫无意义的死去，尤其是尚未璀璨的火苗。”

    收回视线，沉默了两秒。

    他叹了口气，说道：“剩下的交给我。”

    他的话语变成了一道又一道电波，组合成银白的闪电，飞向了地底。

    下一刻，他将右手举过头顶，高高抬起。

    他的右手变成渗透出红色光芒的岩石，凝聚出如同岩浆般爆裂的火焰，重重的垂在地上。

    轰！

    大地开裂，直直的向下延伸。

    随后，这位“灾难主祭”加“火匠”的半神带起一阵飓风，簇拥着他飞向地底。

    大概十来秒后，海浪教堂外面，拍击着堤岸的潮水呼啦高涨，涌到了半空。

    这些蔚蓝的海水随即倾泻而下，将教堂笼罩于内，如同一层厚厚的屏障。

    屏障之内，银白的闪电接连闪烁，往着地底钻去。

    这些都是阿尔杰召唤而来的“灾难”。

    很快，化作闪电的阿尔杰来到了一个不再密闭的房间内。

    他伸出双手，按住了面前的那扇门。

    这扇门表面呈蔚蓝色，凸出了一个又一个神秘怪异的浮雕。

    它已经半敞开来，里面是没有一点光亮的深沉黑暗，不知连通着哪个世界。

    这黑暗似乎有着自己的生命，此时正水流一样静静往外涌动，侵蚀着周围的区域。

    这个时候，阿尔杰想到了自己“毁灭”途径序列四的晋升仪式。

    “点燃三把火。”

    “第一把火，焚尽一片灾难，于焦土中带来新生。”阿尔杰轻声念诵。

    他双脚用力，让地面裂开，喷薄出了赤红近白的岩浆。

    这是他制造的“灾难”，目的是阻断那片黑暗的前进。

    飓风、暴雨、雷灾，一次又一次地将黑暗挡了回去。

    他每向前一步，身后就出现出一种灾难。

    他一步一步的继续向前，继续低声念着自己的晋升仪式。

    “第二把火，点燃自己，化作焚烧灾难的薪柴。”

    阿尔杰的身上燃起烈焰，直直的走入那片深黑。

    他的皮肤一寸一寸开裂，一寸一寸焦化，从中流淌出浓郁的岩浆。

    他伸出手，反手握住那扇蔚蓝的大门，一边朝门内走去，一边反手拖拽着大门朝内闭合。

    这墙壁一点点染上了灰白，似乎变成了石头。

    这样的趋势无法遏制，一直向着阿尔杰的身体蔓延而去。

    最多还能支撑三十秒钟，“风暴之主”一直没有回应……阿尔杰脑海念头电转，压制住种种不舍和不甘，迅速做出了决断。

    他没有任何犹豫，立刻让掌心凸显出了一片六角形的晶莹雪花。

    他的身上一点一点染上灰白，逐渐朝着石头转化。

    “我到底是为了什么才尝试着制造［毁灭］的？”阿尔杰冷静地注视着自己的变化，询问自己。

    “因为喝了毁灭的魔药，为了扮演，为了晋升，为了力量。”

    “这不正是我想要的力量吗？既然已经得到了，那么就此停下是更聪明的选择。”

    “当然，这些理由都不重要了。”

    阿尔杰趁着脸还没有被石化前，先轻笑了一声。

    他来到了房间的中央，利用废土客将一切化作炸弹的能力点燃了自己。

    “如果化作火焰，将自己烧死在了这个过程中，那也总比什么都没有做要好。”

    他一把捏碎了，左手紧紧攥着的一个小瓶，其中的药水顺着干裂的皮肤进入他的身体。

    轰！

    巨大的爆炸从地下产生，一瞬间镇压了这里的所以封印物。

    第三把火，破而后立，自灰烬中发芽，明白自己因何而毁灭，明白自己为何而毁灭。

    汇聚在一起的“岩浆球”中，一只手探了出来，浑身赤裸的阿尔杰从中走出。

    这就是毁灭途径的魔药，毁灭途径的仪式。

    要么晋升，要么死。

    很幸运的是，他成功了。

    …………

    英灵门先生发出了一声低吼，让身上披着的血色长袍扬了起来。

    这长袍与自己胸口刚刚被撕开的“血肉之门”后涌动的邪异潮水连通，往周围扩散出了破碎成一块一块的绯红的月华。

    一触碰到这月光，那无法看透的黑夜就自行聚拢了起来，伸展出四肢和脑袋，变成了一个幽影般的女性人类。

    这块区域的隐秘在一瞬间被破开了。

    它拥有了自己的生命，自己的意识，不再受使用者驱使。

    没有例外，闪电则化作一个由电光组成的英俊男人；刺目的阳光变成了身穿火焰盔甲的年轻男子；摇晃的大地长出了眼睛，闭上了嘴巴；濛濛微光化成的屏障上凸显出了瘆人的五官；黄铜色的眼睛周围，一根根睫毛钻出，化成了羽翼；就连这附近混乱扭曲的气息，也凝聚成了一座王座。

    这些阻止和干扰同时陷入了混乱，让门先生获得了喘息的机会。

    抓住这个机会，他进入了成神的最后一步。

    就在这时，门先生由光球坍缩成的人影停滞在了那里，似乎陷入了激烈的内心搏斗。

    那扇有英灵门先生创造的“门”突然膨胀开来，覆盖到了英灵门先生的体表，由内而外进行覆盖，让祂似乎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祂体内层层叠叠的门只差那么一点，就能完全重合。

    虚幻的哗啦声里，勉强还能挤过“血肉之门缝隙的绯红潮水愈发汹涌，那血色的月光要再次裹住伯特利·亚伯拉罕袍子重重落下。

    轰！

    一把琥珀色的重剑从天而降，将门先生钉在了地上。

    刚才，因为这片区域被隐秘了，科林找过来花了不短的时间。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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