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尔希尔对他的目标，塞尔希近五百年都藏身于生物回收中心感到不解。

    作为掌控生化方面的高领主，他有更多合适的地方可供选择，生化实验室、种姓培育中心……

    但塞尔希却放弃了显而易见更重要的地方，选择了生物回收中心。

    “已过期”的资产，对他来说，应当不值得高领主特殊关注才对。

    威尔希尔检视沃斯托尼亚型犀牛指挥车内的视讯屏幕，他的第二战团，已经击溃外围阵线。

    但上百台步行机甲，从占地广阔的生物回收中心中走出。

    [太奇怪了！

    整座生物回收中心还覆盖在穹顶下，这似乎没有必要，太异常了！]

    威尔希尔没有试图从三足步行机甲中冒险穿越，他立刻呼叫“虎眼”泰坦军团，前来解决步行机甲。

    轨道之上，来自铸造世界因卡拉迪翁的舰队。

    “虎眼”军团的指挥官，希拉·伽尔号的机长安格，漂浮在棺材状的乳白色羊水罐中。

    他内耳软骨植入的通讯接收器，响起滴滴的声音。

    收到威尔希尔的支援请求后，他立刻下令进行作战准备。

    机库紧张地开始最后准备，没有过往在因卡拉迪翁的神秘仪式，同其它泰坦军团的准备没有什么不同。

    隆隆作响的重型吊臂从上方垂下，将满斗的巨型炮弹和修长的导弹，送到泰坦武器架的装卸区域。

    尺度惊人的转管火炮和远程榴弹炮，还有楼宇般庞大的等离子炮。

    满载火神爆弹的弹药车飞速从地勤人员和甲板劳工身旁掠过，小心地避开引擎燃料和机油。

    黄色的战争机械，让长达两公里的机库显得格外狭小。

    “虎眼”泰坦军团，仅耗费过往十分之一的时间，便完成登陆。

    他们过去相信，从驾驶室的线缆，到深埋于自动装弹机中的链条，神之机械的每一部分都代表一位机械神灵。

    “虎眼”泰坦军团的机组成员们，擦掉了神之机械上那些被赋予信仰的符号。

    那些野兽符记，被从蛮荒世界胡马拉和神之机械上完全抹去。

    现在他们依然信奉神之机械是欧姆弥赛亚的显现，但却不再进行奥术形制的萨满仪式。

    希拉·伽尔号踏足大地后，安东立刻下达攻击命令。

    超过两百年的困守让他们饱受折磨，受困的猛虎们重新踏足银河后，终于可以释放压抑的火焰。

    希拉·伽尔号双持的火山炮和激光爆裂炮同时发出猛虎咆哮，向两个三足步行机甲发动猛烈攻击。

    战将级泰坦的凶暴火力，让空气颤抖不已，灰色的三足步行机甲，瞬间便被狂暴火力压制。

    闪耀的粒子光束激射在虚空盾上，发出刺耳的爆鸣声，但希拉·伽尔号没有停下脚步。

    同大多数偏好持续火力轰击的泰坦军团不同，“虎眼”的泰坦们轻蔑于站桩战术，他们喜欢的是高速机动，面对面交火。

    安东畅快地“行走”，希拉·伽尔号同他的思绪一般迅捷。

    他像搜寻猎物的猛虎一般，在鸟卜仪中选中目标。

    希拉·伽尔号的炮管转动，锁定两个猎物。

    战将级泰坦，对目标发动一连串火力打击，同时大步向他们逼近。

    两台三足步行机甲，抬起手臂，向逼近的橘黄色金属机械造物还击。

    爆鸣声，被几乎同时响起的两声剧烈爆炸声终止。

    威尔希尔在指挥车中凝视视讯屏幕，“虎眼”泰坦军团就像名字中的元素一样，像猛虎一般凶猛迅捷。

    “虚空行者”在加入战场时快速投放，但在战场中，却不像“虎眼”们这般迅猛。

    “虎眼”泰坦们迅捷地突进三足机甲阵线，蛮勇地在整齐的阵线中冲出裂口。

    三足机甲们慌乱地重组阵线时，橘黄色的泰坦却毫不停歇，他们冲向一台又一台灰色步行机甲，凶暴地摧毁它们。

    三足步行机甲尽管拥有数量优势，但火力和防御都不及战将级泰坦。

    战斗以超乎威尔希尔预料的速度便宣告结束，通往生物回收中心的道路，再无阻挡。

    威尔希尔亲自集结身穿铁骑型终结者的卫队，向生物回收中心发起攻击。

    数十辆沃斯托尼亚型犀牛装甲车，发动引擎，向生物回收中心撞去。

    灰色的防御炮塔，向黑色装甲战车射出密集光束。

    不像第三战团邻近赛普拉·芒迪，先一步完成织盾改装，第二战团尚未完成技术改装。

    十数道光束激射在一辆沃斯托尼亚型犀牛战车上，能量光束瞬间撕裂黑色的装甲，将里面的秩序阴影瞬间气化。

    “虎眼”泰坦们没像过往那样，结束战斗后，立刻撤出战场，进行战斗仪式。

    他们在威尔希尔请求支援前，便向环绕外墙的炮塔发动攻击。

    启示录导弹发射器锁定防御炮塔后，拖曳光芒的导弹呼啸着砸在亚德曼合金上。

    混凝岩浇筑的道路剧烈震颤，颗颗刺眼的光球腾空而起，刺破红锈色的天空。

    防御炮塔在瞬间被撕成碎片，混凝岩外墙轰然倒塌。

    沃斯托尼亚型犀牛中的威尔希尔，突然灵感被触动。

    旋即，他遍体生寒，仿佛坠入冰窟一般。

    犀牛指挥车从泰坦双腿之间，悬挂的旗帜下掠过。

    铁骑型终结者头盔过滤大部分强光，威尔希尔微眯双眼，打开灵视，望向不远处的生物回收中心。

    面前的建筑飞速变化，熊熊燃烧的景象退去，它骤然变得就像一座冰窖一样，散发着阴寒气息。

    道道幽影，有的来回徘徊，还有的低声絮语。

    沃斯托尼亚型犀牛不停，撞破残骸，冲入生物回收中心。

    威尔希尔关闭灵视，眼眸于一瞬间转黑。

    “亚空间视野”中，他看到道道闪耀的光芒。

    威尔希尔心中的不解，顿时得到答案。

    [吾主在战争会议中提及过，加迪纳尔人能制造灵能者。

    塞尔希驱使灵能者，在这里布置了灵能法阵。

    “已到期”之人，虽然麻木，但在死亡的一刻，对死亡的恐惧与不甘，仍会爆发，作为材料，用来制造……]

    威尔希尔刚想到这里，突然耳边响起凄厉的叫声，整个生物回收中心都颤动起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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