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录于舰船时间五个小时后，再次返回“失序之国”，他发现圣迪亚戈·博格坎普已经回到他的舰长宿舍，周围无人后，将他拉入“失序之国”。

    圣迪亚戈被黑雾吞没，他呆愣一瞬，随即回过神来。

    作为恶魔系灵能者，他能确认将他拉入神秘空间的力量，同亚空间无关。

    [这就是黑皇帝的力量。]

    他看向高踞黑雾深处的王座，躬身行礼：“吾主。”

    “你受伤了？”

    圣迪亚戈听到黑皇帝关切的询问，他体内涌起一股暖流，仿佛被太阳照耀一般。

    “感谢您的关爱，我并无大碍。”

    “发生了什么？”宁录问道。

    “吾主，我遵照您的命令，重启卡里厄姆门。”圣迪亚戈答道。

    “我使用灵能设备进行检测后，发现重启相对的两个空间站后，就能激活沉睡的卡里厄姆门，预计能在至少五百光年内，让舰船完成亚空间航行。”

    “我检视所有环形空间站后，确定上下两个相对的空间站总体状况最好，因此我优先修复了这对空间站。”

    “修复空间站后，我指挥一艘护卫舰，进入卡里厄姆门试航，我在里面遭遇了一个体型庞大的生物。”

    “什么生物？”宁录问道。

    “舰船的扫描仪显示，它整体外形类似古泰拉传说中的海洋生物鲸鱼。”

    “扫描结果显示，他的体长居然达到三千两百公里。”

    宁录知道两种巨大的鲸鱼状生物，一个是未来的凯恩政委在布莱斯遭遇的天鲸。

    它生活在大气层，当地人将这种温和的生物驯化为驮兽。

    体长达到三千两百公里，只能是虚空鲸，天鲸和它相比，就像浮游与鲸鱼比较。

    宁录关于虚空鲸最深刻的记忆是在未来的“纳垢战争”中，纳垢将祂在“永夜浩劫”中拖入混沌领域的七头虚空鲸，作为瘟疫方舟，砸在祂眼中的亵渎之地——艾克斯。

    他知道虚空鲸在太空中的黑暗游动穿梭，有时候也会乘着亚空间的超自然波浪前进。

    [难道是虚空鲸随波逐流，“游”到卡里厄姆门，被“卡”在那里了。]

    “我们刚完成扫描，想办法对付这个庞然大物时，从它身上突然飞出无数有翼生物，他们向飞船发动攻击。”

    宁录微微颔首，他知道因为巨大体型，使得这些亚空间生物拥有自己一套生态系统，而且其中居住形形色色的阴险生物。

    他心中暗道，[如果真是虚空鲸，也难怪莱昂·艾尔庄森要亲自进入卡里厄姆门处理。]

    虽然他知道，在877.M41，一头可怕的突变虚空鲸从亚空间出现，狼主克拉克多姆杀出一条血路穿过鲸体，在它的维生器官上设置了充热器，引爆它身上的气带爆炸。

    但这种办法会引发亚空间乱流，在卡里厄姆门显然无法采用。

    圣迪亚戈的灵能，还没强大到能将一头虚空鲸传送到其它地方的程度。

    “我会立刻启程前往卡里厄姆门。”宁录凝视圣迪亚戈，发现他的星灵体七彩光芒均衡且稳定。

    大多数序列，消化魔药后的光芒都是纯粹的单一颜色，但“戏法大师”应当不一样。

    “你掌握了‘戏法大师’的力量？”

    圣迪亚戈沉思片刻，才开口回道。

    “是的，吾主，自您再次赐予我力量后，我一直在努力表演戏法。”

    “而且，同作为‘学徒’时一样，我在一个月前，体内有某种东西破碎的感觉。”

    “我想，我已经是真正的‘戏法大师’。”

    “你回去后，进行祈祷，我会赐予你新的力量。”宁录说完，将圣迪亚戈送回现实世界。

    他身形一闪，来到第一层空间。

    宁录令太空猿猴，使用陨星石等材料，配制序列7“占星人”的魔药。

    太空猿猴飞速动作时，宁录的耳边响起呢喃之声。

    他心念一动，便能清晰地听到，来自圣迪亚戈的祈祷声：“秩序阴影的黑皇帝……”

    片刻后，他拿着钻石一样的“占星人”魔药，返回第四层空间。

    宁录灵性再次蔓延，他看到圣迪亚戈来到卧室外，他在这搭建一个小型祭坛。

    尽管他本不需要如此庄重，进行简单的祈祷，也会得到黑皇帝的回应。

    祭坛上的双数石台上，摆放着一本《君王铁律》，周围不对称的烛火闪亮。

    圣迪亚戈恰好念到，“我祈求祢的赐予……”

    视线中黑雾升腾，舱室内突兀地刮起大风。

    黑雾旋即消退，圣迪亚戈看到面前药剂瓶中，仿佛钻石一样闪亮的药剂。

    “感谢吾主赐予，赞美吾主。”

    圣迪亚戈低声说道，随后拿起药剂瓶，仰头喝下。

    药剂滑落胃带，他眼前无数星芒闪烁。

    圣迪亚戈成为“占星人”同时，宁录也返回王权阴影号，随即下令舰队启航。

    因甘陨星系尚未建设传送门，舰队先耗费两个舰船标准周时间，抵达韦瑞迪安星系。

    随后，又耗费十二周时间，就自刚在卡里厄姆门建设完成的传送门驶出。

    同时出发的第一战团，却尚在航程中。

    导航者们通过计算，认为先通过传送门抵达沃斯托尼亚，再抵达涅克罗蒙达，最后抵达艾丽西亚的航程，比直接航行时间更长。

    传送门只能小幅缩短航程，其数量级以周衡量。

    不能像卡里厄姆门那样，数十上百倍地缩短航程。

    其最大的优势是不受亚空间湍流影响，不会因为亚空间风暴而导致航路中断。

    宁录抵达卡里厄姆门后，带着阿尔塞纳·邓恩，由圣迪亚戈领路，搭乘驱逐舰飞向卡里厄姆门。

    驱逐舰的中舰桥，基因原体透过观景窗，看向卡里厄姆门。

    一系列连锁空间站，通过巨大的，数千米长的电缆束连接在一起，像是一条铺展开的项链。

    大门范围宽广，一旦激活，足以让整支远征舰队通过它进行航行。

    “亚空间视野”中，“项链”内的环面，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循着光芒，基因原体追溯源头，看到它们正是源自一上一下两个相对的空间站。

    空间站的以太发生器高速运转，向亚空间大门注入能量。

    “腐化男爵”的视线中，卡里厄姆门颜色纷杂、无数线条密布整片区域。

    防护罩关闭，舰桥驶入亚空间大门。

    一道庞然大物，堵在门口，挡住前行的道路。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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