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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3章 不利于团结的话不要讲!


光和七年仲夏,五月二十九日

    今日的《三河邸报》以一种前所未有的速度送至了三河之地的每一乡、每一亭、甚至每一里。

    贾诩、程昱、董昭三人严令各县令、长必须在本日将这份邸报传播至每一户人家,而且必须有识字之人随行为百姓讲解。

    否则,今年的岁末考核上,就等着被写下一笔懒政的评价吧。

    如此严令,各级行政主官自然格外配合,乃至其他政务都被抛下。

    “光和七年仲夏,五月二十八日,夏至,太子亲赴南郊代天子行大雩之祭。太子方祭祀水神玄冥,未及应龙及山川百源,甘霖便至,润泽万物。

    太官令郑玄伏于地下拜,言太子仁德爱民,玄冥亦为之动容,故骤降甘霖以嘉太子赤诚爱民之心。”

    阅读完今日的《三河邸报》中的第一条新闻,各级行政主官哪里还不明白为何自家太守如此严苛?

    往小了说是在为太子殿下传播仁德之名,往大了说那就是在为太子殿下的登基造势!

    太子殿下驳斥天人感应之说,这般祥瑞也许未必能令太子满意,但若是百姓交口称赞太子仁德,这般另类的“祥瑞”定然能得太子欢心。

    这还有什么犹豫的?

    这是贾诩、程昱、董昭三位太子府出身的潜邸之臣进部的机会,难道就不是他们这些人进部的机会了吗?

    不过倒是有些清流名士指责这些县令,批评他们为了谄媚君上竟置政务于不顾,是阿谀渎职之奸佞。

    放屁!

    康成公东州名儒,天下长者,素以淡泊名利为人道,岂是阿谀之人!

    我们不过是效仿康成公的行为罢了!

    还是说你觉得太子殿下不仁德,非明君?

    我们只不过是替太子殿下宣扬他本就具备的仁德,难道这年头说实话都是一种罪过了吗!

    如果这是一种罪,那我们愿意承担!

    什么,你要上奏疏弹劾?请便!

    哦,你还要去雒阳告御状?

    有这种在太子殿下面前扬名露脸的好事?

    快去,路费不够县里替你承担,不,本官从私囊里为你承担!

    不过还别说,河南尹治下的中牟县中还真有人这么干,县丞张奋上奏疏弹劾了中牟县令杨原。

    杨原不作辩解,但中牟县主簿任俊上疏表示,县令只是延缓处置政务,当日便在署衙通宵达旦,绝无渎职之说!

    当然,刘辩也不至于不去明辨是非。

    河南尹是京畿重地,妥妥的天子脚下,作为河南尹中的一个县,县里的二把手竟然弹劾一把手,而三把手则是站在一把手的那一边为之辩驳,这样的现象并不常见。

    于是太子令河南尹贾诩详查,而贾诩也不墨迹,直接动用绣衣使者探查。

    作为帝都所在的河南尹,绣衣使者虽不说无孔不入,但也是遍布各地,县中小吏、市井流氓、民间游侠乃至酒肆商坊都有绣衣直指。

    县中的一、二、三把手不和,自然也不可能瞒得过当地人,不到三日,其中前因后果便悉数整理送到了刘辩的案头上。

    中牟县令杨原确有贪腐之举,但却并不严重,在后汉这片贪腐成风的土壤中已然算是稀有品种了,而且也从未有过渎职之举,甚至可以说是勤政。

    主簿任俊,中牟任氏之嫡长子,颇具才干,行事宽厚有度而见事理,倒是个值得提拔的人才。

    那位县丞张奋,是位十足的清流空谈名士,庸人尔,只是看不惯杨原的“媚上”之举,也看不上凭借中牟任氏的能量而在县里担任了主簿之职的任俊。

    嗯,他只是单纯瞧不上中牟任氏这个豪族,而非认为凭借出身任职不对,毕竟他自己也是出身中牟张氏的士族子弟。

    大士族瞧不起小士族,小士族瞧不起豪族,豪族瞧不起草民,这条鄙视链早已有之。

    得知了事情原委后,太子提笔御批,在中牟县丞张奋的弹劾奏疏中批复道:“不利于团结的话不要讲!”

    而后太子又提拔了任俊,恰好董卓在并州上奏疏,请求朝廷任命一位新的度辽将军来统领度辽营。

    前任度辽将军周慎在南匈奴叛乱之际畏战而逃,虽说歪打正着保全了度辽营,却难逃畏战之罪,但念及其保全度辽营之功,免于刑罚,仅罢官夺职。

    客曹尚书张驯举荐京县县令贾琮,言其熟知北狄南蛮之事,经考较后被刘辩任命为度辽将军奔赴并州,而京县县令的位置就空缺了下来。

    于是刘辩将任俊从中牟县主簿调任为京县县令,之所以没有直接调入朝廷,则是因为任俊擅长的是水利和农事。

    任俊在水利和农事上的天赋,注定了他必须通过在地方上积累足够的经验才能成才,他若是将其调入朝中只是揠苗助长。

    批阅完今日的奏疏后,刘辩在另一座用于小憩的偏殿中召见了大司农丞张纮,看着面色略显憔悴的张纮,不由问道:“子纲何故如此憔悴?近日大司农收到了各地郡县所奏收成数目,不是挺高兴的?”

    张纮幽幽地叹了一口气,道:“是臣的老师濮阳公,令臣每日下值后便去一同讨论殿下的受禅仪典。”

    刘辩一怔,濮阳闿是张纮学习《礼记》的老师,倒也难怪会被硬拉着掺和进去。

    不过也正是因为张纮是在濮阳闿处学习了《礼记》,今日刘辩才特意召他入宫。

    “孤可为卿解烦。”刘辩离席坐于张纮身旁,与他同席而坐,笑道,“不知子纲可愿听孤一言?”

    虽说太子殿下就学于卢植,但论及经义典籍,太子其实造诣并不深,更多是传承了卢植的治国理念,所以张纮是不认为太子殿下有什么好主意的。

    呵,太子殿下若是有什么好主意,早就直接与郑玄、卢植等人直言了,哪里轮得到他去进言?

    分明是太子有些想法不便宣之于口,所以借他的口去传达这个想法罢了。

    但谁让人家是太子呢,张纮坐于席位伏地拜道:“纮洗耳恭听。”

    刘辩扶起了张纮,屏退了高望以外的内侍、宫女,低声道:“子纲,受禅仪典并非只可参照古之帝王,今亦有之。”

    言罢,刘辩就回了那座作为办公区域的偏殿,绝不给张纮开口的机会。

    张纮怔怔地看着太子殿下逃跑似的背影,以他的沉稳心性也不由张大了嘴不知所言。

    高望对于太子的这些家臣们的性子还是颇为熟稔的,见张纮如此震惊,显然是领会了太子话中并未明言之意,便没有多言,转身直追太子去了,只留下张纮依旧茫然地坐在那里。

    什么叫“今亦有之”,除了上古之时的尧舜以及战国之时的赵武灵王和燕王哙,便只有一位所有人都避而不谈的禅让之人了。

    那个人,叫刘婴,现在的人们更喜欢唤他“孺子婴”。

    而接受了孺子婴禅位之人,名为王莽!

    太子殿下要参照莽贼的受禅仪典???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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