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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6章 476烛影斧声惊帝阙龙争虎斗裂山河


第476章  476.烛影斧声惊帝阙·龙争虎斗裂山河

    立秋那日,淮河水面雾气弥漫。南吴的龙舟舰队果然倾巢而出,徐知诰立于旗舰船头,望着对岸的唐军大营,冷笑道:“李丹青小儿,今日让你尝尝‘黑云都’的厉害!”

    他令旗一挥,三百艘快船如箭般冲出,船上的黑衣武士操着长桨,桨叶上淬着剧毒。

    李丹青立于北岸高台,玄甲在晨光中泛着冷光。

    “时叶,放‘水雷’。”他淡淡地吩咐石时叶。

    石时叶挥动令旗,淮河水面突然冒出数百个陶罐,陶罐裂开,放出密密麻麻的铁莲花——正是移花宫特制的“破冰刺”,专破水下偷袭。

    顿时,惨叫声从水底传来,南吴武士的尸体浮上水面,个个被铁莲花扎得千疮百孔。

    徐知诰怒吼着派出“黑云都”精锐,这些人身披重甲,手持三丈长戟,竟能踏着水藻冲锋。

    耶律诗涵见状,天狼弓射出火箭,点燃了水面漂浮的火油,顿时烈焰滔天。

    李丹青飞身跃入战团,双掌拍出降龙十八掌之“羝羊触藩!”将三名吴将震飞。他脚下踩着“水影功”步法,如履平地,掌风扫过之处,吴兵的重甲纷纷碎裂,内脏混着鲜血喷溅而出。石时岳的“百胜刀法”纵横捭阖,忽然一招“斩轮回”劈出,将南吴先锋劈成两半,尸身撞在龙舟上,染红了徐知诰的锦袍。

    南吴都城江都的城墙,在唐军的攻城锤下摇摇欲坠。

    徐知诰站在城楼,望着城外密密麻麻的唐军,手中的玉玺沁出冷汗。严续气喘吁吁跑来,满脸沮丧地道:“陛下,‘黑云都’已经全军覆没,徐知询将军降唐了!”

    “叛徒!”徐知诰将玉玺狠狠砸在地上,怒骂道:“传朕旨意,放‘毒龙出水’!”城脚下的护城河突然冒泡,数十条被灌了毒液的鳄鱼疯狂冲出,撕咬着唐军士兵。

    李丹青见状,双掌拍出“飞龙在天”,掌风卷起的巨浪将鳄鱼尽数拍死,毒血溅在城墙上,腐蚀出点点黑斑。“徐知诰,降者不杀!”李丹青的声音如洪钟,传遍江都全城。城楼上的南吴士兵面面相觑,忽然有人扔下兵器——正是被徐知诰强征入伍的淮南百姓。

    耶律诗涵趁机率领“水影营”从水道潜入,打开了城门。唐军涌入江都时,徐知诰正欲自刎,却被石时峰一脚踹翻在地上。“你也配自尽?”石时峰踩住他的手腕,森冷地道:“大唐陛下有旨,要亲自审你。”

    徐知诰望着涌入皇宫的唐军,惨笑道:“我输了……但江淮的水,永远是吴人的血!”

    李丹青走进皇宫时,正见耶律诗涵在整理南吴的户籍册。“陛下,南吴共有二十万户百姓,其中十五万是被强征的流民。”她指着册页上的血手印,气愤地道:“这些都是他们反抗徐知诰的证据。”

    李丹青望着窗外的邗沟,沉声道:“来人,传旨,赦免所有南吴降兵,愿归田者赐牛犊,愿从军者编入‘江淮军’。”他拿起徐知诰的玉玺,随手递给石时叶,庄严地道:“把这个融了,铸口大钟,警示后人——苛政猛于虎。”

    ……

    三个月后,淮河两岸的稻田里,百姓们忙着秋收。李丹青与耶律诗涵坐在田埂上,看着孩子们追逐打闹,忽然听见远处传来钟声——正是用南吴玉玺熔铸的“安民钟”,每日清晨在扬州城敲响。

    “陛下,丐帮传来消息,南吴余孽已被肃清。”何全过来禀报,捧着新绘制的江淮地图,上面用朱笔标出了新修的水利工程,又喜形于色地道:“这些水渠修好后,淮南的粮食能多收三成。”

    石时岳跑过来,手里拎着条淮河大鲤鱼,嘻嘻哈哈地道:“陛下,今晚炖鱼吃!”他身后跟着个南吴降将,正是前“黑云都”指挥使周本,此人如今已是江淮军的都虞候,正捧着新铸的军规册请李丹青过目。

    李丹青接过军规,便调侃地道:“周将军,这军规能做到吗?”周本单膝跪地,铿锵地道:“末将愿以项上人头担保!”

    阳西下,淮河水面波“当年父亲说,江山不是打出来的,是守出来的。”耶律诗涵靠在他肩头,轻声道:“那我们就守给天下人看。”

    远处的扬州城,“安民钟”再次敲响,钟声穿过稻田,越过水面,在江淮大地上久久回荡。

    ……

    陈桥驿的秋风裹着黄沙,将赵匡胤的帅旗卷得猎猎作响。

    归德军节度使帐内,烛火在青铜烛台上明灭不定,映照着帐中将领们闪烁的眼神。

    都指挥使高怀德突然按剑而起,铁甲碰撞声惊得帐外卫兵一阵骚动。

    他鼓动道:“点检大人!周国气数已尽,当今天子幼弱,我等出生入死,谁来体恤?”

    赵匡胤猛地掷出酒碗,碎瓷在青砖上炸开,佯装愤怒地骂道:“休得胡言!赵某食周室俸禄,安敢有二心?”话虽如此,他望向案头密报——幼主柴宗训在汴梁城摇摇欲坠,后周精锐尽在自己掌中。

    帐外突然传来此起彼伏的高呼:“愿奉点检为天子!”声浪排山倒海,震得驿馆屋檐簌簌落尘。

    次日破晓,赵匡胤披着明黄龙袍立于军前,腰间玉带扣着半卷《孙子兵法》。他望着麾下将士眼中狂热的光芒,想起石守信昨夜的低语:“点检若不称帝,我等纵有泼天功劳,也不过是乱臣贼子。”

    此刻朝阳刺破云层,将他玄甲上的龙纹染得血红,激动地道:“来人,传旨,国号大宋,挥师汴梁!”

    洛阳皇宫的勤政殿内,李丹青握着密报的手指关节发白。

    羊皮纸上“陈桥兵变”四个朱砂大字,在烛火下宛如渗血的伤口。耶律诗涵的银甲在身后轻响,她瞥见皇帝耳后暴起的青筋,轻声道:“吴越王钱俶已遣使北上,纳土归宋。”

    “好个赵匡胤!”李丹青突然拍案而起,龙椅扶手应声炸裂,怒骂道:“当年在高平之战,我大唐还助他击退北汉!如今,他竟然篡位自立,如此卑鄙无耻之徒,天理不容!”

    耶律诗涵提醒道:“陛下,人家卑鄙无耻,才能当上皇帝。不然,他至今仍然是一个点检。”

    李丹青心头巨震,久久无语。他望向墙上的舆图,宋国疆域如毒瘤般吞噬着中原,他喃喃地道:“荆南、南楚向来首鼠两端,若与宋结盟……”话音未落,何全如鬼魅般掠入殿中,打狗棒上还沾着北渡黄河的水雾,急促地道:“陛下!石大侠飞鸽传书!”

    李丹青接过书信,但见泛黄的信笺上,石飞扬的字迹力透纸背:“赵匡胤深谙‘先南后北’之策,当速结闽、汉、荆、楚、北汉为盟,以‘连横’破其‘蚕食’。”

    李丹青突然笑出声,笑声中带着石飞扬特有的桀骜,感慨地道:“父亲终究是父亲。”他转向石时叶,沉声道:“即刻备马,朕要亲自去一趟荆南!”

    耶律诗涵已取来天狼弓,铿锵地道:“臣妾与陛下同去。”李丹青点了点头,夫妇俩在丐帮弟子乔装打扮的护送下,策马飞驰,前往波谲云诡的荆南。

    荆南都城江陵的秋夜,薄雾笼罩着护城河。高季兴斜倚在虎皮椅上,手中翡翠扳指泛着冷光,望着阶下的李丹青笑道:“大唐天子屈尊而来,可是为了那姓赵的?”

    他身后十二名亲卫暗藏机括弩,只要一声令下,便能将殿中众人射成刺猬。

    李丹青解下玄铁令牌置于案上,令牌与青石相击,发出龙吟般的清响,沉声道:“荆南地处南北要冲,宋若得此地,如猛虎添翼。”他忽然轻轻地拍出降龙十八掌之“见龙在田”,掌风掠过酒盏,盏中酒水竟凝成冰晶,又话含玄机地道:“高节度使可知,移花宫的冰船已在长江待命?”

    高季兴瞳孔骤缩,翡翠扳指险些捏碎,愤然地道:“陛下这是威胁?”耶律诗涵突然挽起天狼弓,箭矢直指梁间——那里正伏着三名南吴刺客。

    箭尾羽毛扫过之处,刺客的夜行衣瞬间结霜。

    “非也。”李丹青摇了摇头道,捡起令牌,指尖抚过刻痕,又分析道:“赵某称帝后,第一件事便是整顿漕运。荆南赖以生存的‘过路费’……”

    他意味深长地停顿,然后才低沉地道:“怕是要化作泡影。”高季兴沉默良久,忽然举杯道:“愿与大唐共抗赵宋!只是……”他眼中闪过狡黠,提出条件,无耻地道:“结盟之事,需得盟主之位。”谈判等于陷入僵局,李丹青默默无语,高季兴见状,则是嘿嘿冷笑。

    李丹青无奈,只好起身告辞,然后让何全将消息传给石飞扬,求指教。接着,便轻车简从,前往衡山之巅。南楚衡山之巅,云雾缭绕如仙宫。马希萼把玩着金错刀币,听着李丹青阐述结盟之策,不由嗤笑道:“陛下说的好听,可谁来当这盟主?”

    他身后三十六洞蛮兵各持毒弩,箭头淬着见血封喉的“噬心蛊”。石时岳按捺不住,打狗棒重重顿地,沉声道:“自然是我大唐天子!”

    话音未落,南汉使者刘鋹从袖中甩出铁链鞭,鞭梢的倒刺擦着石时岳鼻尖掠过,森冷地道:“我大汉天朝,坐拥南海宝矿,凭什么听人号令?”

    李丹青突然纵身跃上巨石,玄甲在云雾中若隐若现,又朗声地道:“盟主之位,当以实力定夺!”他双掌拍出“亢龙有悔”,掌风所至,方圆十丈内的树木尽皆折断。

    耶律诗涵趁机射出三支透骨钉,精准钉入岩壁,拼成“盟”字。李丹青分析道:“赵某若得中原,下一个便是你们所谓的大汉的象兵!”目光扫过众人,抛出诱饵,说道:“北汉刘钧已遣太子刘继恩前来,闽国李仁达也将战船屯于福州港。”

    他取出石飞扬的密信,再给出巨大的利益,承诺道:“移花宫愿出十万寒铁,助各位铸造兵器。”马希萼望着断木上凝结的冰霜,狡猾地笑道:“好!我楚地儿郎便与大唐赌这一局!”刘鋹收起铁链鞭,眼中闪过算计,再提条件,卑鄙地道:“但盟约需写明,战后南海商路归我南汉。”

    谈判陷入僵局,而且很难破局,李丹青黯然神伤地告辞。

    此时,赵匡胤已陈兵汴梁城外。他骑着汗血宝马,望着城头飘扬的宋字大旗,对石守信笑道:“李丹青倒是反应快。”忽然瞥见护城河上漂来的木牌,上面用朱砂写着“五国盟成,共诛赵逆”。

    石守信握紧长枪,低声道:“陛下,要不要先发制人?”赵匡胤却取出一卷《隆中对》,书页间夹着李丹青少年时的画像:“当年在少林寺,这小子还偷看过我练太祖长拳。”

    他合上书卷,眼中寒芒一闪,毒辣地道:“传令下去,打造‘神火飞鸦’,三日后直取荆南!”

    ……

    洛阳皇宫内,李丹青展开最新战报。当看到“宋军研制火器”几字时,便对耶律诗涵道:“皇后,请丐帮飞鸽传书给移花宫,请父亲将‘天蚕功’的‘御火诀’送来。”他抚摸着玄霜刃的剑鞘——那是石飞扬临走前留下的,悻悻地道:“赵某,这一次,看你还能不能‘黄袍加身’!”

    夜色渐浓,汴梁与洛阳的灯火遥遥相望,宛如两颗对峙的星辰。几个月后,长江中游的赤壁古战场,硝烟再次弥漫。赵匡胤的“神火飞鸦”如黑云蔽日,铁制的鸦身拖着火尾,砸向荆南水军的战船。

    高季兴的“楼船都”在火海中哀嚎,竹制的船板遇火即燃,士兵们跳入江中,却被宋兵的钩镰枪拖入水底。“南楚的象兵怎么还不到?”高季兴怒喝一声,挥舞着泼风刀,将一名宋兵劈成两半。

    忽然,江面传来震天的象鸣——马希萼的象兵踏着浮桥冲锋,象牙上绑着的火把点燃了宋兵的火药桶。爆炸声中,石时岳的“百胜刀法”如滚雪翻浪,一招“荡魔云”劈出,将三名宋将扫落江心。

    就在此时,宋军阵中飞出数十道黑影,个个手持链枷,铁链上缠着浸油的麻布。

    “是大宋‘伏魔院’的死士!”耶律诗涵惊叫一声,赶紧弯弓搭箭,天狼箭穿透三名死士咽喉,却见他们伤口处冒出绿烟——竟是中了“化尸散”。

    忽然,一声长啸划破长空,石飞扬踏着冰浪而来,玄霜刃挥出“帝天狂雷”,化冰为雷,攻至宋军的“神火飞鸦”,爆发出漫天冰火。

    他周身肌肤透明如玉,暗运“移花接玉”神功,将飞来的火箭尽数反弹,射向宋军旗舰。

    李丹青又惊又喜喊道:“父亲,您来的太及时了!呵呵!”双掌随即拍出“飞龙在天”,真气如江河汇海,在江面掀起滔天巨浪,将宋军的火攻船尽数掀翻。

    长江南岸的赤壁古战场,残阳如血,将滔滔江水染成赤红色。

    石飞扬银发飞扬,玄霜刃随意斜挎腰间,琉璃眼眸倒映着燃烧的敌船,嘴角勾起一抹不羁的笑意,调侃地道:“小子,你爹的‘太上忘情之冰魄寒狱’',还没退步吧?”

    话音未落,周身寒意骤然暴涨,方圆十丈内的江水瞬间凝结成冰,碎裂的敌船残骸被冻在晶莹剔透的冰壁之中。李丹青一袭明黄龙袍猎猎作响,少年帝王的面容上难掩钦佩,翘起拇指赞道:“父亲才是真英雄!这等神功,当真惊天地泣鬼神!”他转头望向身后众将,眼中精光闪烁。

    “哈哈哈哈!”众将见状,轰然大笑,声浪直冲云霄。老将王测率先振臂高呼:“黄沙百战穿金甲,石郎妙计安天下!”顿时,呼声此起彼伏,惊起江面无数鸥鹭,连对岸的曹军残部都忍不住探头张望。

    然而,这份喜悦并未持续太久。当夜,一封加急密报送至李丹青案前。烛火摇曳中,少年帝王的脸色越来越苍白——赵匡胤明修栈道暗度陈仓,表面攻打南楚和荆南,实则亲率宋军精锐突袭北汉。

    更令人震惊的是,北汉名将杨业竟归降宋国,而幽云十六州,已重新落入契丹人之手。

    临时行宫内,李丹青独坐案前,手中密报被捏得发皱。

    月光透过窗棂洒在他身上,一夜之间,青丝竟化作白发。

    耶律诗涵推门而入,手中捧着熬好的汤药,却在看到丈夫的瞬间愣住。药碗“哐当”落地,瓷片四溅,她扑到李丹青身边,泪如雨下,泣声道:“陛下,你这是何苦……”

    李丹青伸手想要擦拭妻子的泪水,却发现自己的手也在微微颤抖,难过地道:“诗涵,幽云十六州一失,中原再无屏障。赵匡胤此举,当真是好狠的算计……”

    他的声音哽咽,想起儿时父亲教他读的《出师表》,如今竟感同身受。

    此时,门外传来熟悉的脚步声。

    石飞扬一身青衫,手中把玩着枚铜钱,慢悠悠走了进来。看到儿子的白发,他眼中闪过一丝心疼,但很快又恢复了玩世不恭的模样,调侃地道:“哟,几日不见,我的好儿子都成白头翁了?”

    他大喇喇地坐在案上,玄霜刃在掌心转出寒光,劝慰道:“打江山,守江山,哪有那么容易?想当年,曹孟德纵横天下,也未能一统江南;诸葛孔明神机妙算,最后也只能偏安蜀地。”

    他突然凑近李丹青,压低声音道:“你以为父亲当年不想直捣黄龙?有些事,急不得。”

    李丹青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倔强,左右为难地道:“父亲,如今赵匡胤势大,南楚和荆南又首鼠两端。若不先下手为强,待他整合完北方势力,我们将再无胜算。”

    石飞扬抚掌大笑道:“好!不愧是我石飞扬的儿子!”他起身走到窗边,望着滔滔江水,眼神深邃,沉声道:“最是无情帝王家,当皇帝,就得狠!男人不狠,江山不稳。”

    他转头看向李丹青,献计道:“现在咱们身处赤壁,正是天赐良机。你回洛阳坐镇,稳住中原局势。南楚和荆南,就交给为父来料理!”

    “可是父亲……”耶律诗涵忍不住开口。

    石飞扬摆摆手,狡黠地眨眨眼,铿锵地道:“放心!你公公我这把老骨头,还硬朗着呢!”耶律诗涵望着石飞扬永远十八岁的模样,噙着泪水,泪中泛笑,点了点头。

    石飞扬突然从怀中掏出个纸团,展开竟是南楚布防图,他低声说道:“这些日子,丐帮的兄弟们可没闲着。”李丹青感动的泪水,哗啦啦地流。

    父子俩密谋一会,便各去安歇。

    次日清晨,长江渡口。李丹青身披玄甲,正要登船,石飞扬突然拉住他,低声说道:“对了,兵权交给石时岳。那小子看着莽撞,实则心思细腻。”

    他又掏出个小瓶子,授计道:“这里面是移花宫秘制的‘百毒不侵丸’,给时叶他们带上。荆南那帮家伙,最喜欢在水里下毒。”李丹青郑重地接过药瓶,点了点头,又叮嘱道:“父亲千万小心。”

    石飞扬拍拍儿子肩膀,跃上一匹黑马,霸气地道:“放心!等你回到洛阳,说不定就能收到南楚王的降书了!”说罢,一扬马鞭,消失在晨雾之中。

    ……

    荆南边境。石时岳扛着打狗棒,望着对岸的城池,咧嘴一笑,调侃地道:“老叫花子们,这次咱们来个‘火烧连营’!”

    他转头对石时叶道:“你带‘寒月卫’从水路潜入,我率玄甲军正面强攻。记住,只许败,不许胜!”

    石时叶一愣,又惊叫道:“败?”

    石时岳神秘一笑,低声道:“这叫‘诱敌深入’!等他们倾巢而出,咱们再断其后路……”声音越来越低,眼中闪过狡黠的光芒,吩咐石时叶如此如此。

    ……

    南楚皇宫内,马希萼正对着地图发愁。

    突然,一名密探匆匆来报:“陛下!唐军在荆南边境大举进攻!”

    “哼!”马希萼冷笑一声,怒骂道:“李丹青果然沉不住气了。来人,传令下去,集结大军,我们……”

    “且慢!”忽然,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响起。屏风后转出个黑衣人,正是宋国密使,他狞笑着道:“陛下难道忘了与我朝的约定?”

    马希萼脸色一变,颤声道:“这……”

    “依在下之见,”黑衣人凑近,压低声音道:“陛下不如来个‘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等唐军与荆南两败俱伤,我们再……”说到此,他做了个割喉的手势。

    然而,他们不知道的是,屋顶上正趴着个人影。石飞扬咬着根草,琉璃眼眸闪烁着戏谑的光芒,心道:好个“渔翁得利”,就怕这渔翁,最后成了别人的盘中餐!

    他掏出个小竹筒,放飞一只信鸽。

    三日后,荆南城外。石时岳佯装败退,率领唐军撤入山谷。荆南军紧追不舍,却不知已踏入石时叶设下的“冰魄阵”。刹那间,山谷两侧冰墙骤起,无数冰锥从天而降。

    荆南军大乱,死伤惨重。而此时的南楚大军,正悄悄逼近荆南。马希萼望着前方的城池,嘴角露出得意的笑容,仰天长啸:“李丹青,这次你可失算了……”

    “是吗?”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马希萼大惊失色,回头只见石飞扬倚在树上,玄霜刃泛着冷光,他嘻嘻哈哈地道:“楚王,这是要去哪啊?”

    当李丹青回到洛阳时,捷报已经传来。荆南不战而降,南楚大军全军覆没,马希萼被俘。少年帝王站在城墙上,望着远方,白发在风中飘扬。

    耶律诗涵走上前来,轻轻握住他的手,柔声道:“陛下,石教主来信了。”

    李丹青展开信纸,石飞扬的字迹龙飞凤舞:“小子,这下知道姜还是老的辣了吧?幽云十六州虽失,但赵匡胤此举也失了民心。记住,真正的王者,不在于一城一池的得失……”

    少年帝王嘴角终于露出一丝笑意。他望向北方,那里是赵匡胤的大宋;再看向西方,契丹人正蠢蠢欲动。天下大势,正如一盘刚刚开局的棋局。

    洛阳皇宫的勤政殿内,烛火摇曳,映照着李丹青愈发沉稳坚毅的面容。他凝视着墙上的天下舆图,幽云十六州的位置被重重标注,如同一道难以愈合的伤口。

    耶律诗涵轻步上前,为他披上锦袍,轻声道:“陛下,石教主又来信了。”

    信笺上,石飞扬的字迹依旧洒脱不羁:“可派说客入辽,晓以利害,使其与宋生隙。南楚、荆南之地,需安抚民心,收其精锐为己用。”

    李丹青读完,眼中闪过精光,转身对侍立一旁的石时峰道:“传旨,宣丐帮长老何全、李星入宫。”

    片刻后,何全拄着打狗棒,李星挠着蓬乱头发踏入殿中。

    “二位长老,”李丹青语气凝重地道,“命你们即刻率领丐帮弟子,分赴辽国与宋国边境。于辽国,宣扬赵匡胤弃幽云之举;于宋国边境,散播民怨,煽动百姓不满。切记,不可暴露身份。”

    何全抚须颔首道:“老叫花子明白,定叫赵匡胤后院起火。”

    李星嘿嘿一笑道:“陛下放心,咱们丐帮弟子遍布天下,这点小事难不倒我们。”

    ……

    西蜀之地,石时岳正按照李丹青的密令,紧锣密鼓地整顿南楚、荆南降军。

    成都校场之上,数万将士列阵整齐,石时岳跃上点将台,手中打狗棒重重顿地,朗声道:“从今日起,你们便是大唐儿郎!若有不服者,先问过我手中这根打狗棒!”

    石时叶手持冰魄剑,在军中来回巡视,为将士们传授移花宫的精妙剑术,沉声道:“此剑招讲究以柔克刚,”他剑尖轻点,冰花绽放,又指点道:“你们看仔细了!”

    将士们目不转睛,纷纷惊叹于这神奇武学。

    李丹青暗中调遣的粮草、兵器也源源不断运往西蜀。他还修书给移花宫,请求支援更多擅长水战的弟子,为即将到来的大战做准备。

    ……

    辽国境内,丐帮弟子化身商人、流民,四处传播赵匡胤弃幽云十六州的消息。

    辽国朝堂之上,群臣激愤,辽主耶律璟拍案而起,怒骂道:“赵匡胤如此行径,分明是不将我大辽放在眼里!”他当即下令,增派边境守军,随时准备南下。

    宋国边境,百姓对赵匡胤的不满情绪如星火燎原。丐帮弟子趁机组织请愿,要求宋军夺回幽云十六州。赵匡胤得知消息后,怒不可遏地骂道:“定是李丹青在背后捣鬼!”

    他一面镇压百姓,一面调兵遣将,以防辽国突袭。此时,李丹青派出的使者抵达辽国。使者对辽主晓之以理,说道:“幽云十六州本是中原屏障,今赵匡胤弃之,实乃短视之举。现有幽云十六州支撑,若大辽与大唐联手,共伐宋国,必可分得宋国半壁江山。”

    辽主耶律璟沉思良久,最终决定与大唐结盟。

    一切准备就绪后,李丹青亲自率军出征。

    他兵分两路,一路由石时岳、石时叶率领,以蜀地降军为主力,乘坐移花宫特制的冰魄船,顺长江而下,直取宋国水军;另一路由他与耶律诗涵统领,从陆路进发,吸引宋军主力。

    长江之上,石时岳望着前方的宋国战船,大笑道:“赵匡胤,今日就让你见识见识我大唐水师的厉害!”他一声令下,冰魄船飞速前进,船头的冰棱如利刃般划破水面。

    石时叶施展明玉功“太上忘情之冰魄寒狱”,江水瞬间结冰,宋国战船被困其中,动弹不得。

    陆路上,李丹青身披玄甲,手持玄铁令牌,威风凛凛。面对宋军的防线,他拍出“降龙十八掌”,掌风所至,宋军阵型大乱。耶律诗涵弯弓搭箭,天狼箭百发百中,令宋军闻风丧胆。

    宋军节节败退,赵匡胤不得不亲自率军,在汴京郊外与唐军展开决战。

    顿时,杀声震天,血流成河。李丹青与赵匡胤终于正面相对。

    “李丹青,你我斗了这么久,今日便分个胜负!”赵匡胤怒喝一声,使出太祖长拳,拳风虎虎生威。李丹青沉着应对,施展“降龙十八掌”,与赵匡胤打得难解难分。

    耶律诗涵则率领精锐,直取宋军后营。她的天狼弓射出的火箭,点燃了宋军的粮草,顿时火光冲天。

    石时岳、石时叶也率领水师赶来支援,水陆夹击之下,宋军军心大乱。

    最终,赵匡胤不敌李丹青,只好率残部狼狈逃窜。

    黄河岸边,秋风卷着黄沙,将宋军残旗撕成碎片。

    赵匡胤勒住受惊的战马,玄甲上凝结的血痂随着呼吸微微颤动。

    身后追兵的马蹄声如催命鼓点,他望着对岸连绵的汴梁城,忽然想起陈桥驿黄袍加身时的意气风发,如今却落得这般狼狈。

    “陛下快走!”石守信浑身浴血,长枪挑飞最后一名追兵,急促地劝道:“李丹青的玄甲军已断了后路!”话音未落,耶律诗涵的天狼箭擦着赵匡胤耳畔飞过,钉入身后的枯树,箭尾的银铃在风中发出幽鸣。

    赵匡胤反手拔出佩剑,剑锋却在颤抖。

    十年前高平之战,他与李丹青在战场上把酒言欢的场景如走马灯般闪过。“好个少年天子……”他仰天长啸,突然喷出一口鲜血,染红了明黄龙袍,又悲凉地道:“传令下去,退往澶州!”

    汴梁城内,百姓望着败退的宋军,怨声载道。

    街头巷尾,丐帮弟子悄然传递着消息:“赵匡胤弃幽云十六州于契丹,致生灵涂炭!”茶楼酒肆里,书生们拍案而起,怒骂道:“昔日世宗英武,若在何至如此?”

    这些议论如燎原之火,迅速传遍全城。

    皇宫,烛火在防风灯里摇曳不定。赵匡胤斜倚龙榻,咳嗽声震得珠帘轻晃。赵光义跪坐在榻前,手中捧着药碗,眼神在阴影中忽明忽暗,低声劝慰道:“皇兄且放宽心,待身体康复,定能重整旗鼓。”

    “重整旗鼓?”赵匡胤突然暴起,抓住弟弟的手腕,悲愤地道:“赵光义,你当我不知?市井传言,说我为夺天下勾结契丹……”

    他剧烈咳嗽,指缝间渗出鲜血,又喘着粗气道:“若不是李丹青那小子步步紧逼,我岂会……”

    赵光义低头掩饰眼中的寒光,轻声道:“皇兄息怒,这定是大唐的离间计。”他将药碗递上前,劝慰道:“先喝了这碗安神汤。”药香中隐隐夹杂着一丝异香,正是移花宫失传的“醉仙散”。

    三更梆子响过,宫殿外传来更夫的吆喝。赵匡胤喝完汤药,困意如潮水般涌来。赵光义望着兄长渐渐闭上的双眼,从袖中取出一柄鎏金短斧。斧刃在烛光下泛着幽蓝,正是太祖皇帝当年平定淮南的佩刃。

    烛火暗了,赵光义突然起身,手中短斧划过烛台。火苗剧烈跳动,将他的影子投射在龙榻之上,宛如狰狞的巨兽。赵匡胤在昏睡中呓语:“光义……守好大宋江山……”

    短斧停在半空,赵光义的手微微发抖。十年前陈桥兵变,兄长黄袍加身的场景突然浮现。但很快,他想起李丹青攻破扬州时的场景,想起百姓们对兄长的咒骂。

    “为了大宋,我不得不如此。”他低声呢喃,短斧带着风声劈下。

    鲜血溅在明黄的帐幔上,宛如绽放的红梅。

    赵匡胤至死都保持着惊愕的表情,右手还紧紧攥着半块玉佩——那是他们兄弟幼年时的信物。

    赵光义将尸体放平,用锦被盖住血迹,仿佛兄长只是安然睡去。

    然后,他大喝一声:“来人!”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惊慌,颤声道:“陛下……陛下驾崩了!”

    殿外的侍卫们冲进来时,只看到赵光义跪在龙榻前痛哭流涕,手中还握着兄长的玉杯。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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