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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1章 331玉肌映日惊邪祟,霜刃凌云破暗局


滇中暮春的风裹着苦楝花香,青梧跌跌撞撞冲进绣楼时,沐彤正对着菱花镜簪玉兰花。

    檀木梳“当啷”坠地,她望着来人额角的血痕与手中浸透汗渍的密函,指尖无意识摩挲着鬓边珠翠——那是石飞扬三日前从苍山采来的野兰所制并派“飞鹰神探”谢文送来的。

    “郡主!”青梧扶着雕花门框剧烈喘息,“石总舵主在苍山顶峰,独战阴风寨、金刚坛还有幽冥教!那些人……那些人带着朝廷下发的霹雳雷火弹!”

    密函上的墨迹被冷汗晕染,却仍能看清“围剿雄樱会余孽”的朱批。

    竹扇“啪”地落在湘妃榻上,沐彤猛地起身,腰间龙纹玉佩撞出清越声响。

    她夺过密函的指尖泛着青白,绢纸上的字迹如利箭穿心:“阴风寨的蚀骨断肠散,金刚坛的狼牙钉阵,幽冥教的摄魂魔音……”恍惚间,石飞扬琉璃般的眼眸在记忆中浮现,那夜他为她挡下刺客的剑锋,鲜血溅在她月白裙裾上,竟比这密函上的朱砂更刺目。

    “这冤家……”她喃喃低语,素手抚过窗棂上的冰裂纹,想起三日前石飞扬倚着雕花栏杆轻笑:“阿彤,等滇中事了,我带你去江南看真正的玉兰。”

    沐彤感觉心口被狠狠攥住,转身便要冲下楼,却在门前撞进一片玄色蟒纹中。

    黔国公沐天波负手而立,蟒袍上的金线蟒纹在暮色中泛着冷光,宛如蛰伏的猛兽。

    他望着女儿凌乱的鬓发,花白长须随着叹息微微颤动:“还在惦记那个江湖草莽?他纵有万夫不当之勇,终究也是朝廷通缉的要犯。”苍老的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密报说,若雄樱会与滇中帮会两败俱伤,朝廷便可坐收渔利……”

    “父亲!”沐彤猛然抬头,眼中水雾朦胧却透着倔犟,“您可曾见过石飞扬在瘟疫时,背着老弱病残翻过三座山头求医?可曾见过他用雄樱会的积蓄修筑河坝,护住下游三个村庄?”她攥紧被冷汗浸湿的密函,“那些朝廷命官,哪一个比得上他半分?”

    演武场方向突然传来金铁交鸣之声,护院们操练的呼喝声惊破寂静。

    沐天波望着女儿泛红的眼眶,想起二十年前妻子临终前的嘱托,心中泛起一丝不忍,却仍沉声道:“阿彤,你不仅仅是沐家的郡主,而且是陛下所卸封的镇国郡主!有些事有些路……”

    “我不管什么郡主身份!”沐彤挣脱父亲的手,发间玉兰花簌簌而落,“他为我得罪整个滇中武林,我岂能眼睁睁看他死在苍山!”她转身冲向马厩,月光将她的身影拉得很长,宛如一柄出鞘的剑。

    沐天波伸手阻拦:“放肆!你身为郡主,怎能……”

    “女儿甘愿受罚!”沐彤泪水夺眶而出,“但眼睁睁看着那无赖送死,女儿做不到!”说罢,转身冲入夜色,裙摆扫落案上青瓷瓶,摔得粉碎。

    苍山脚下,暴雨倾盆而下。

    沐彤策马狂奔,雨水混着泪水模糊了视线。她腰间的龙纹玉佩硌得生疼,却比不上心口的灼痛。

    远处传来幽冥教摄魂魔音的呜咽,她握紧马鞭,心中只有一个念头:石飞扬,你若敢死,我便踏平这江湖,为你陪葬!

    苍山峰顶的罡风如刀,将云层撕成碎絮。石飞扬周身萦绕的冰蓝真气与漫天风雪共鸣,琉璃肌肤在暮色中流转着玉石般的光泽,宛如一座自远古走来的冰雕战神。

    对面幽冥教教主“血手阎君”立在断岩之上,十根精钢指套泛着紫芒,黑袍猎猎作响,仿佛暗夜中张开的巨大蝠翼。

    “石飞扬,雄樱会的藏宝图、徐福仙丹、圣心诀、昆仑问心诀,今日你交也得交,不交也得交!”血手阎君桀桀怪笑,指套上的倒刺渗出黑血,在雪地上腐蚀出青烟,“听说你身怀明玉功,倒要看看是你的冰寒厉害,还是我幽冥教的毒功霸道!”

    话音未落,血手阎君双掌推出,十指如钩,十道黑芒裹挟着腥风破空而至。

    空气中瞬间弥漫着腐肉气息,所过之处,积雪化作黑水。

    石飞扬冷哼一声,明玉功运转至“太上忘情之冰魄寒狱”,周身温度骤降,琉璃肌肤泛起一层霜花,连呼出的气息都凝成冰雾。

    石飞扬双掌如刀,一招“百胜刀法之断天涯”使出!九道裹挟冰寒之气的金色刀气呈扇形横扫而出。

    刀气所过之处,空气发出刺耳爆鸣,竟在虚空中划出九道半透明的冰棱。黑芒与刀气相撞的刹那,爆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紫色毒雾与冰寒之气相互绞杀,形成巨大的蘑菇云。

    碎石飞溅间,幽冥教数名教徒被余波震飞,惨叫着坠入万丈深渊,血雨在半空洒出妖异的弧线。

    “好小子,果然有点门道!”血手阎君瞳孔骤缩,猛地扯开衣襟,露出胸前密密麻麻的蛊虫纹身。那些蛊虫在皮肉间蠕动,竟组成一张狰狞的鬼脸。

    血手阎君又冷哼一声:“既然硬的不行,那就尝尝我这‘万蛊噬心阵’!”

    霎时间,无数蜈蚣、蜘蛛、蝎子从他身上爬出,如黑云般涌来。

    空气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腥臭味,蛊虫所过之处,岩石寸寸崩解。

    石飞扬双掌连拍,金色刀气纵横交错,配合着明玉功形成的漩涡吸力,如同一座运转的绞肉机。

    蛊虫纷纷被吸入掌心,在冰寒与刀气的绞杀下化作齑粉,绿色汁液溅在雪地上,发出“嗤嗤”的腐蚀声。然而,就在石飞扬全力应对蛊虫时,金刚坛的“不动明王”释无妄趁机杀出。

    这位身材魁梧的武僧舞动降魔杵,“如来千重印”的气劲如泰山压顶般袭来,空气被压得嗡嗡作响,远处的树木竟被无形气劲拦腰截断。

    “来得好!”石飞扬不退反进,明玉功运转至“无极修罗之人间炼狱”。他整个人宛如被寒雾笼罩的白冰,琉璃肌肤几乎透明,体内真气如澎湃江河。

    他双掌推出“百胜刀法之破乾坤”,一道贯穿天地的金色刀芒轰然斩落,刀芒中隐约可见九条冰龙咆哮。降魔杵与刀芒相撞的瞬间,迸发出刺目的强光。

    释无妄只觉一股巨力传来,虎口震裂,降魔杵在刀芒中寸寸崩裂。他胸前的袈裟被刀气撕裂,露出狰狞伤口,鲜血飞溅间踉跄着后退数步,在雪地上拖出长长的血痕。

    “哼,金刚坛也不过如此!”石飞扬冷冷说道,目光扫过脸色惨白的释无妄。

    然而,他还未及喘息,幽冥教的“摄魂魔音”突然响起。数十名教徒吹奏起诡异的骨笛,声波化作实质,在空气中形成扭曲的波纹,所过之处,岩石崩解,积雪飞扬。

    石飞扬只觉头痛欲裂,脑海中仿佛有无数钢针在搅动。他咬紧牙关,强行运转明玉功至“无极修罗之天堂快乐”,冰蓝真气在周身形成防护罩,将魔音隔绝在外。

    “想靠旁门左道取胜?”他怒喝一声,身形如电,直扑血手阎君。

    血手阎君见势不妙,双手结印,祭出幽冥教镇教之宝“幽冥血幡”。

    血幡展开,腥风阵阵,无数冤魂厉鬼的虚影从中飘出,发出凄厉的惨叫。

    石飞扬却丝毫不惧,明玉功运转至“无极修罗之十八层地狱”,琉璃肌肤几乎透明如水晶。

    他双掌推出“百胜刀法之焚天地”,一道巨大的金色刀芒裹挟着冰寒之气,如同一轮冰日般直劈而下。

    血幡在刀芒中发出刺耳的尖啸,最终化作飞灰。

    血手阎君目眦欲裂,想要逃走,却被石飞扬的漩涡吸力牢牢锁住。

    “你不是想要我的徐福仙丹吗?你不是想要圣心诀吗?哼!拿命来换!”石飞扬一声怒喝,一掌拍在血手阎君胸口上。冰寒之气瞬间冻结他的经脉,血手阎君的身体迅速被冰层覆盖,最终“砰”的一声,化作万千冰晶散落山间。解决了血手阎君,石飞扬转身面对释无妄。

    此时的“不动明王”早已没了刚才的威风,浑身浴血,手持半截降魔杵,眼中满是恐惧。

    “你……你究竟是人是鬼?”释无妄颤抖着说道。

    石飞扬缓步走来,琉璃眼眸中寒意凛然:“今日便让你们知道,雄樱会的人,不是那么好惹的!”

    他双掌缓缓举起,金色刀气在掌心凝聚,劈出“百胜刀法之破乾坤”,随着一声巨响,金色刀芒划过天际,释无妄的身影在刀芒中渐渐消失。

    苍山之巅,只剩下石飞扬屹立不倒,周身冰蓝真气缓缓消散。

    远处,沐彤正策马赶来,望着山顶那道熟悉的身影,泪水模糊了双眼。

    苍山的夜,月光如霜,将峰峦染成一片银白。

    释无妄的残躯尚未倒地,破空声骤起!李万武手握那杆长一丈三尺七寸三分、重七十三斤七两三钱的霸王枪,枪尖寒光如电,自云层中急坠而下。

    纯钢铸就的枪杆划破空气,竟发出龙吟般的锐响,枪未至,劲风已将地面犁出三尺深的沟壑。

    石飞扬琉璃眼眸骤缩,明玉功冰蓝真气瞬间流转全身。

    千钧一发之际,他施展“深藏身与名”轻功,如鬼魅般侧移丈许。

    霸王枪“轰”地刺入岩石,火星四溅中,整座山峰都为之震颤。

    李万武暴喝一声,手腕翻转,枪杆横扫而出,所过之处空气发出刺耳爆鸣:“雄樱会余孽,不交出徐福仙丹和圣心诀,就纳命来!”

    “来得好!”石飞扬不退反进,双掌如刀,“百胜刀法之断天涯”轰然出手。

    九道裹挟冰寒之气的金色刀气呈扇形横扫,与霸王枪相撞的刹那,迸发出刺目强光。

    冰蓝真气与霸道枪劲绞杀,方圆十丈内的积雪被震得冲天而起,在空中凝成冰晶暴雨。

    李万武狞笑,霸王枪舞出朵朵枪花:“你那破掌法,能挡得住我这天下第一枪?”枪尖突然幻化成七道虚影,直取石飞扬咽喉、心口、丹田七处大穴。

    石飞扬却不闪不避,明玉功运转至“太上忘情之冰魄寒狱”,琉璃肌肤泛起霜花,体内真气如澎湃江河。他掌心推出“冰魄漩涡”,一股无形吸力骤然生成,七道枪影竟被生生扯偏,扎入身旁巨石。

    “哼!”李万武长枪一抖,枪杆上暗刻的龙纹突然泛出血光,“尝尝霸王枪的‘龙啸九天’!”枪身暴涨三丈,化作一条金色巨龙,张牙舞爪扑来。

    石飞扬双掌翻飞,劈出“百胜刀法之荡魔云”,金色刀气纵横交错,与巨龙轰然相撞。

    爆炸产生的气浪将周围树木拦腰截断,碎石如雨点般四下飞溅。

    激战正酣时,一道红衣身影如惊鸿般掠至。沐彤泪痕未干的脸颊在月光下泛着柔光,绝美的容颜上满是担忧:“无赖,还不认输?莫要再逞强!”

    她手中软剑轻颤,似要随时冲入战圈。

    石飞扬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心中一暖,竟朗笑出声。

    那笑声清朗,震落松枝上的夜露:“小夜子,有你在,我怎能输?”

    他周身冰蓝真气暴涨,琉璃肌肤近乎透明,体内经脉流转的真气清晰可见。明玉功运转至“无极修罗之人间炼狱”,整个人宛如被寒雾笼罩的白冰。

    李万武见状,眼中闪过一丝惧意,却仍咬牙将霸王枪舞得密不透风:“石飞扬,你不过是垂死挣扎!”枪杆横扫,带起漫天罡风,所过之处地面寸寸龟裂。

    石飞扬却突然闭上双眼,周身真气凝成实质,形成一道直径十丈的冰魄领域。

    他双掌推出“百胜刀法之焚天地!”一道贯穿天地的金色刀芒裹挟着无尽寒意斩落。

    霸王枪与刀芒相撞的瞬间,爆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

    李万武只觉一股刺骨寒意顺着枪杆传来,双手瞬间被冻结。

    他惊恐地看着冰蓝真气顺着枪身蔓延,自己的身体也开始被冰层覆盖。

    “不——”他的惨叫戛然而止,整个人被冻结成一座晶莹的冰雕,手中霸王枪也在冰裂声中寸寸崩断。

    石飞扬收掌而立,琉璃眼眸中的血色渐渐褪去。沐彤红裙猎猎,飞奔至他身前,指尖颤抖着抚过他染血的衣襟:“你这傻子,非要把自己弄得遍体鳞伤才罢休?”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却又满是心疼。

    石飞扬握住她的手,掌心的温度透过冰层传来:“有你在,再深的伤也能痊愈。”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千言万语,都在这一眼中流转。

    苍山的风掠过两人相拥的身影,将冰雕李万武的残骸吹成齑粉,而那杆曾经威震江湖的霸王枪,也永远地留在了这片见证过生死之战的土地上。

    那些恶徒见势不妙,纷纷如丧家之犬般逃窜。而此刻的苍山之巅,仿佛只剩下他们二人。

    沐彤一双美目,紧紧盯着石飞扬,似藏着千般柔情,万种相思:“我就知道,你定会在这里耍无赖。”她的指尖轻颤,小心翼翼地抚过他肩头沾染的风尘,眼中满是心疼,“从钱塘到滇中,这一路可有受伤?”

    石飞扬心头一暖,反手握住她微凉的手,将其贴在自己胸口,声音低沉而温柔:“有你的银铃相伴,便是刀山火海也伤不得我分毫。”说着,他从腰间的鹿皮袋里取出个油纸包,轻轻绽开,露出半块桂花糕,“上次打荷兰的战舰,路过杭州特意买的,想着你最爱这甜腻滋味。”

    沐彤眼眶瞬间湿润,那晶莹的泪珠在眼中打转。

    她轻咬下唇,嗔怪地看了他一眼,可那眼神里,全是藏不住的甜蜜:“堂堂雄樱会总舵主,竟像个走街串巷的小贩般藏着糕点。”话虽如此,她却小心翼翼地掰下一小块放入口中,嘴角漾起的笑意,比那桂花糕的糖霜更甜,更醉人。

    夜风吹过,带着苍山特有的寒意。

    沐彤单薄的身子微微发抖。

    石飞扬见状,立刻解下外袍,将她紧紧裹住,那动作霸道又温柔:“怎这般不会照顾自己?”

    然后,石飞扬又从腰间的神秘鹿皮袋里取出一些帐篷,交给沐彤的侍卫去安扎。

    此时,沐彤这才注意到他腰间似乎有乾坤,但是,凡人瞧不见那只神秘的鹿皮袋。她好奇地盯着,身旁的侍卫们也纷纷露出疑惑之色,异口同声地问:“石总舵主,您的腰?”

    月光如轻纱般倾泻在苍山之巅,将沐彤的红衣染成温柔的藕荷色。她鬓边的玉兰花坠子随着山风轻晃,在皎洁的月色下,眼波流转间比星辰更璀璨。

    石飞扬倚着断岩,琉璃眼眸里盛着满月光华,却只倒映着眼前这抹倩影,连方才激战的血痕都掩不住唇角肆意的笑意。

    “石总舵主,您腰间那能藏万物的什么东西,究竟是何玄机?”一名侍卫忍不住凑上前来。

    石飞扬随意地摆摆手,声音漫不经心:“不过是江湖小把戏,不足为奇!”

    可他的目光却像被无形丝线牵引,灼灼地凝在沐彤身上,哪怕她只是低头整理被刀气割破的袖口,他的视线都舍不得移开半分。

    沐彤被那炽热的目光烧得脸颊发烫,像只受惊的小鹿般抬眸,嗔怪地白了他一眼:“总盯着人瞧作甚?也不怕被人笑话。”话虽带着埋怨,指尖却不自觉地绞着裙裾,耳尖红得似要滴出血来。

    石飞扬突然欺身上前,带起的风卷落她发间半枚玉兰。

    他伸手接住,修长的手指轻轻划过她泛红的耳垂:“旁人笑便笑去,我眼中唯有小夜子一人,便是这苍山明月,也不及你半分颜色。”山风掠过两人之间,将这话吹得飘飘忽忽。

    沐彤的心猛地一颤,想起方才他浴血奋战时,明明自己身处险境,却还抽空对她露出安抚的笑。

    此刻望着他眉眼间化不开的温柔,那些因身份差异而筑起的防线,轰然崩塌。

    她伸手抚上他染血的衣襟,指尖触到他胸口剧烈的心跳:“你这傻子,每次都要这般不要命……”

    声音哽咽,眼底却盈满了化不开的柔情。

    石飞扬反手握住她的手,将那朵玉兰轻轻别回她发间:“为你,便是踏碎十八层地狱又如何?”

    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琉璃眼眸里倒映着她的模样,仿佛整个世界都被隔绝在外。

    沐彤再也忍不住,扑进他怀里,闻着他身上混着血腥与松涛的气息,这一刻,所有的顾忌、担忧都被抛诸脑后。

    夜色渐深,众人识趣地退开。

    帐篷内烛火摇曳,将两个身影映在布幔上。

    沐彤靠在石飞扬肩头,听着他讲述雄樱会的过往,讲述那些惊心动魄的江湖故事。

    她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他掌心的老茧,轻声道:“以后不管什么危险,都让我与你一同面对。”

    石飞扬低头吻去她发顶的霜花,柔声道:“好,从此生死与共,再不分离。”

    帐篷外,苍山的夜静谧而温柔,月光为这对恋人披上一层银纱。

    远处传来狼群的低嚎,却扰不乱帐篷内的缱绻。

    在这清冷的月光下,跨越了江湖与庙堂的鸿沟,两颗心紧紧相依,许下了一生一世的誓言。

    晨曦初绽,洗马潭宛如被揉碎的金箔洒入碧玉盘,粼粼波光中浮动着碎金般的朝晖。

    沐彤红衣胜火,广袖掠过沾着珍珠般晨露的草尖,惊起几只蓝羽翠鸟,扑棱棱的振翅声惊破了山间的静谧。她倚在石飞扬身侧,倒影在澄澈潭水中交叠,恍若一幅晕染着胭脂色的水墨长卷,随着水波轻轻摇曳。石飞扬忽然驻足,沐彤发间的玉兰簪子在风中轻颤,几缕青丝调皮地垂落额前。

    他抬手的动作极缓,仿佛在触碰一件稀世珍宝,指尖堪堪掠过她发烫的耳垂,将那缕发丝别到耳后。

    “当心受凉。”他的声音裹着山间晨雾,低沉而温柔,比洗马潭的水还要清冽缱绻,带着能将人心融化的暖意。沐彤心跳如擂鼓,抬眸望向石飞扬时,琉璃般的眼眸倒映着晨曦,让她险些失了神。

    她咬了咬唇,忽而伸手抓住他的衣袖,指尖微微发颤:“你……你怎知我会冷?”

    话一出口,又觉自己问得傻气,脸颊顿时烧得通红,连耳尖都染上了胭脂色。

    石飞扬见状,不禁轻笑出声,笑声清朗如金石相击。

    他反手握住她冰凉的手,轻轻摩挲着她的指尖:“你瞧,手都这般凉了。”说着,便将她的手揣入自己怀中,用体温为她焐热,“下次出门,定要多带件披风。”

    沐彤只觉一股热流从相握的掌心蔓延至心底,她低头盯着两人交叠的手,声音细若蚊蝇:“若没有披风……你便一直这样给我暖手么?”话落,又觉羞怯,想要抽回手,却被石飞扬握得更紧。

    “自然。”石飞扬的声音认真而笃定,抬手轻轻抬起她的下巴,让她与自己对视,“便是走遍天涯海角,我也定要护着你,暖着你。”

    琉璃眼眸中盛满深情,仿佛要将她溺毙在这温柔的目光里。

    沐彤再也藏不住眼底的情意,扑进他怀里,声音闷闷的:“无赖……就会说这些话哄我。”

    可环着他腰身的手却紧了又紧,像是生怕一松手,眼前人便会消失不见,“可我偏偏……偏偏就爱听你说这些。”

    石飞扬拥着怀中的人,下巴轻轻蹭着她的发顶,在这晨曦笼罩的洗马潭畔,只觉岁月静好,哪怕天塌地陷,此刻也都与他们无关了。

    然而,命运的齿轮却在此时悄然转动,一场惊心动魄的危机,正无声地朝他们逼近。

    话音未落,四周突然响起细碎的衣袂破空声。三十六道红衣身影自苍松间鬼魅般现身,弯刀上凝结的露水在晨光中泛着幽蓝——正是幽冥教的“赤焰修罗卫”。

    为首的疤面汉子舔了舔刀锋,喉间发出夜枭般的怪笑:“好一对璧人,可惜今日要血溅洗马潭了!”

    沐彤的侍卫们尚未拔刀,便被数道寒芒贯穿咽喉。

    鲜血溅在潭水,惊得锦鲤四下逃窜。

    沐彤下意识往石飞扬身边靠去,指尖死死揪住他的衣襟。石飞扬反手握住她冰凉的手,琉璃眼眸泛起血色:“闭眼。”说罢,鹿皮袋突然泛起微光,将她整个人吸了进去。

    “幽冥教的杂碎,真当我不敢杀?”石飞扬周身气息骤然森冷,琉璃肌肤泛起妖异红光,经脉中流转的真气清晰可见。

    明玉功“无极修罗之人间炼狱”全力运转,他的衣衫无风自动,脚下的岩石竟被内力震出蛛网状裂痕。

    赤焰修罗卫们结成三才阵,弯刀挥出连绵不绝的火红色刀气。石飞扬双掌缓缓推出,刹那间,冰蓝真气与赤红火焰在掌心剧烈交融,在空中凝结成巨大的阴阳鱼图案。

    阴阳鱼的黑白两色流转间,四周温度骤升骤降,潭水忽而沸腾,忽而结冰。

    石飞扬暴喝一声,阴阳鱼轰然炸裂。他一招“百胜刀法之破乾坤”悍然使出,金色刀气裹挟着冰火二重天的力量席卷而去,所过之处,草木瞬间碳化又被冰霜覆盖。

    三名杀手躲避不及,身体被刀气贯穿,伤口处同时冒出火焰与寒霜,凄厉的惨叫戛然而止。

    疤面汉子见状,甩出袖中淬毒铁链:“给我一起上,宰了石飞扬这狗贼!”

    数十道弯刀组成火网,将石飞扬困在中央。

    石飞扬却不闪不避,周身突然爆发出强大的漩涡吸力,冲在最前的杀手连人带刀被扯入真气领域。

    只见那人的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冻结,血色冰晶顺着经脉蔓延,最后整个人化作一尊狰狞的血冰雕像,“咔嚓”一声碎成满地冰渣。

    剩余杀手面色骤变,却被石飞扬的气势逼得无法后退。

    他双掌翻飞,施展“百胜刀法”的九招三十六式,每一招都带着排山倒海之势。

    “断天涯!”金色刀气斩断铁链。

    “荡魔云!”纵横交错的刀芒将数人拦腰斩断。

    鲜血飞溅在冰面上,绽开一朵朵妖异的红梅。

    疤面汉子见势不妙,掏出烟雾弹掷出。刹那间,白色烟雾弥漫四周。

    石飞扬冷哼一声,明玉功运转至“太上忘情之冰魄寒狱”,琉璃肌肤近乎透明。

    “幽冥小儿,如此雕虫小技,也想抢我徐福仙丹?哼!”石飞扬明玉功的“太上忘情之冰魄寒狱”千年玄冰般的真气铺天盖地而来,方圆十丈内的空气瞬间凝固。

    烟雾中传来此起彼伏的惨叫,待烟雾散尽,只见二十余具血冰雕像矗立当场,每个杀手的脸上都凝固着惊恐的表情。最后一名杀手跪地求饶,石飞扬却毫不留情,劈出“百胜刀法之斩红尘”,一道贯穿天地的金色刀芒斩落,将其劈成两半。

    他收起明玉功,鹿皮袋光芒闪烁,沐彤重新出现在他怀中。

    她望着满地的冰雕残骸,脸色煞白:“你……你没事吧?”

    石飞扬轻轻拭去她脸颊的冷汗,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笑:“我说过,有我在。”

    此时,朝阳完全跃出云层,金色的光芒洒在两人身上,洗马潭的血水渐渐被冲淡,唯有那些冰雕在阳光下折射出诡异的光彩,诉说着方才惊心动魄的厮杀。

    沐彤看着石飞扬,心中满是心疼与担忧,轻轻分开石飞扬,仍不放心地仔细检查他是否受伤:“有没有哪里不舒服?都怪我,要是我能再强一些,就不用你独自面对这些危险了。”

    她的声音带着自责与心疼,眼中满是关切。

    石飞扬看着她焦急的模样,心中一暖,轻轻将她拥入怀中:“傻瓜,保护你是我这辈子最想做的事。只要你平安,我就算受些伤又何妨?”

    两人甜甜蜜蜜地继续携手前行,不知不觉来到了崇圣寺三塔之下。

    夕阳的余晖将三塔的影子拉得极长,洒在两人身上。沐彤靠在石飞扬肩头,轻声说道:“真想时光就停在这一刻,天地间只剩下你和我。”

    石飞扬还未回应,忽有三十六道黑影如夜枭般自塔顶跃下。

    为首之人身披金色袈裟,手持降魔杵,正是金刚坛副坛主“轮动明王”释无威。

    他的声音低沉,却带着掩饰不住的贪婪:“石施主,苦海无边,回头是岸。交出徐福仙丹和圣功秘籍,老衲保你全尸。”石飞扬将沐彤护在身后,周身气势再度暴涨。此刻,他琉璃般的肌肤在夕阳下愈发通透,仿佛是一件精美的玉雕,却又隐隐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

    他冷冷一笑,声音中充满了蔑视:“想要秘籍,先过我这关!”

    随着话语落下,他身上的冰蓝真气再度翻涌,在地面凝结出一道道蛛网状的冰纹。

    石飞扬缓缓扬掌而起,双掌犹如两把天霜刃,刀身映着晚霞泛起血色光芒:“佛曰慈悲,你们这些披着袈裟的恶徒,也配谈回头是岸?”

    话音未落,明玉功催动起来,整个人宛如一座移动的冰山。

    他双掌推出“百胜刀法”的终极杀招“破乾坤”,一道贯穿天地的金色刀芒轰然斩落。

    释无威面色大变,急运“金刚不坏神功”,降魔杵舞成一片金芒。

    然而石飞扬的刀气刚猛无俦,金芒在刀芒中寸寸崩裂。降魔杵被震飞,释无威胸前的袈裟也被刀气撕裂,露出狰狞的伤口,“咔嚓!”忽然,半截身子折断坠地,血水激溅,死无完尸。

    其余三十六金刚想要救援,却被石飞扬周身的漩涡吸力困住,纷纷被吸向他掌心。

    “今日,便让你们这些魔教徒,血祭苍洱!”石飞扬暴喝一声,金色刀气如银河倒卷,将众人尽数绞成血雾。鲜血顺着塔基流淌,在夕阳下宛如一条蜿蜒的血河。

    石飞扬收刀而立,望着暮色中的苍山洱海。

    晚霞将他琉璃般的肌肤染成血色,却难掩眼中的坚毅。

    崇圣寺三塔在暮色中静默伫立,檐角铜铃被微风拂动,发出细碎声响。

    石飞扬琉璃般的肌肤还残留着血战的余温,沐彤却已如乳燕投林般扑入他怀中,发间的木樨香混着血腥气,竟也成了缠绵的味道。

    “疼不疼?”沐彤仰起脸,指尖悬在他肩胛处一道浅浅的血痕上方,眼眶泛起盈盈水光,“都怪我,若我能早些练成家传的‘凤舞九天’,也不至于让你独自面对这些恶徒。”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睫毛上还沾着泪珠,在夕阳下闪着细碎的光。

    石飞扬低头看着怀中娇嗔的人儿,心头一软,执起她的手按在自己心口:“你听,这里跳得这样欢,全是因为你来了。这点小伤,可比不上你不理我时,这里疼得厉害。”

    他眨了眨眼,琉璃眼眸里映着她绯红的脸颊,似藏着漫天星辰。

    沐彤脸颊更红,轻捶他胸膛:“就会耍贫嘴!还说什么要合并大草原,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话虽如此,却将身子又往他怀里缩了缩,感受着他掌心传来的温度。

    石飞扬忽然收紧双臂,下巴轻轻蹭着她的发顶:“我这可不是空话。待我打下那片山河,便在草原最中心建一座城,城墙用昆仑的暖玉砌成,护城河注满天山的雪水。”

    他顿了顿,声音愈发温柔,“城里修一座最高的塔楼,你站在塔顶,便能望见我征战归来的身影。”

    沐彤心头一颤,抬眼望向他,却见他目光灼灼,满是认真:“你说,若在城门口种满你最爱的木樨花,等花开时节,你会不会在花香里,一眼就认出我?”

    “谁……谁要等你。”沐彤别过脸,嘴角却止不住上扬,“不过是看在你这般可怜的份上,勉强等上一等。”她偷偷瞥他一眼,见他似笑非笑的模样,突然踮起脚尖,在他唇上轻轻一啄,“但你若敢食言,我便……”(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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