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7章  怒火正月·复仇者归来

    大年初一，天刚蒙蒙亮，家家户户便燃放起开门炮仗，辞旧迎新。孩子们穿着新衣，给长辈拜年，长辈则给孩子们发压岁钱。。。

    大年初二，是传统的回娘家日子。然而高东旭和秦淮如因为情况特殊，并没有回娘家。不过，因为高东旭让秦淮如给了娘家钱和粮票，丈人和丈母娘也过了个好年，所以，不回也挑不出理儿来。

    大年初三，人们将红纸剪成赤口，贴在门上，寓意着新的一年吉祥如意。

    初四，接财神。。。

    一直到初五，四合院里还是喜气洋洋，然而也是这一天，从保定回来的火车上，傻柱的脸就一直阴沉得像暴雨前的天空。

    紧握的拳头因为用力而指节发白，牙关紧咬，腮边的肌肉不时抽搐一下。身旁的何雨水看着哥哥这副模样，吓得大气不敢出，只敢偶尔用小手轻轻拉扯他的衣角。傻

    柱脑海里反复回荡着何大清那带着悔恨和愤怒的咆哮：“我他妈每个月都寄钱！还写了信！全都寄给易中海了！让他转交给你们！这老王八蛋，他骗了我！也骗了你们！”

    钱！信！

    这两个字像烧红的烙铁，烫得傻柱心肝脾肺肾都在疼。

    那些年，他和妹妹过的是什么日子？爹跟人跑了，娘死得早，他一个半大小子，带着嗷嗷待哺的妹妹，在食堂偷摸点剩菜剩饭都像做贼！

    雨水饿得皮包骨头，晚上缩在他怀里，哭声像小猫一样：“哥，我饿……我肚子疼……”他只能咬着牙，把裤腰带勒得更紧，用冰冷的馒头渣糊弄过去。他以为何大清心狠，彻底抛弃了他们。

    可现在才知道，他们兄妹的“救命钱”，全被他们最信任的“一大爷”、那个道貌岸然的易中海给吞了！

    “易！中！海！”傻柱从牙缝里挤出这三个字，眼中的怒火几乎要喷薄而出。

    火车一到站，傻柱拉着雨水，像一头被激怒的雄狮，直奔南锣鼓巷95号四合院。他脚步生风，浑身带着一股要杀人的煞气，跨进院门时，连门槛都被他踩得一声闷响。

    “易中海！你给我滚出来！”

    这一声怒吼，如同平地惊雷，瞬间炸响了整个四合院。各家各户的门窗纷纷打开，探出一个个或好奇或惊愕的脑袋。

    正在屋里和槐花抢饭吃的高东旭和秦淮如都是一惊，相视一眼，立刻开始穿衣服。

    “好戏开场了——”高东旭笑着说道。

    秦淮如俏脸潮红，妩媚的娇嗔道：“你别表现的那么明显。”

    “放心，我肯定不笑出声来。。。”高东旭立刻打开门，走出屋，看到贾张氏早就兴高采烈的打开门站在门口等着看热闹了。

    傻柱直接冲到院子正中，易中海家门前，指着那扇紧闭的木门，声音因为极致的愤怒而颤抖，却洪亮得让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易中海！你个道貌岸然的老王八蛋！你给我出来！当缩头乌龟是吧？你以为你躲在里面就没事了？！”

    邻居们围拢过来，交头接耳。秦淮茹从屋里出来，一脸担忧。许大茂则端着个茶缸，靠在自家门框上，脸上是毫不掩饰的看好戏的表情。

    傻柱见门还不开，积压了多年的委屈、愤怒、被欺骗的耻辱感彻底爆发，他环视四周的邻居，声音悲愤而高亢：

    “各位老街坊们都来看看！来看看咱们院这位德高望重的一大爷！看看他这个披着人皮的伪君子！”

    他猛地一拍易中海家的门板，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我带着雨水去保定了！见着何大清了！你们猜怎么着？何大清他没死心！他这些年，每个月都往院里寄钱！寄信！指名道姓是给他儿子何雨柱、闺女何雨水的抚养费！钱和信寄给谁了？就是寄给他易中海！让他转交给我们兄妹！”

    人群瞬间哗然！

    “什么？何大清寄钱了？”

    “一大爷给……给昧下了？”

    “不能吧？一大爷不是那样的人啊……”

    “不是那样的人？”傻柱厉声打断议论，他的眼睛红了，声音带上了哭腔和无法抑制的恨意，“我也以为他不是！我他妈还把他当亲大爷敬着！可他是怎么对我们的？！”

    他一把拉过身边瘦弱的何雨水，指着她对众人说：

    “大家伙看看！看看我妹妹雨水！小时候是什么样？啊？瘦得跟麻杆似的，风一吹就能倒！为什么？饿的！天天夜里哭，喊饿，喊得我这当哥的心像刀绞一样！我傻柱没本事，弄不来好吃的，我认！可我们本来不该挨那份饿的！那钱是何大清给我们的救命钱！”

    他猛地转向易中海的家门，声嘶力竭地吼道：

    “易中海！你他妈摸摸你自己的良心！被狗吃了吗？！你吞我们钱的时候，有没有想过雨水饿得啃手指头？有没有想过我傻柱为了半个窝头跟人打架？你装得像个圣人，整天在院里摆出一副公平公正、照顾孤苦的嘴脸！我呸！你他妈就是最大的恶人！你就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伪君子！你用我们兄妹的血汗钱，垫高了你一大爷的牌坊！你安稳吗？你夜里睡得着觉吗？！”

    这一番话，字字泣血，句句诛心。院里的人都惊呆了，随即便是汹涌的指责声。

    “太不是东西了！”

    “怎么能干这种事啊！”

    “这可是人家孩子的活命钱啊！”

    “真没看出来，易中海是这种人！”

    二大爷刘海中挺着肚子，脸上是压抑不住的兴奋，他清清嗓子：“老易这事做得……确实不妥当嘛！非常之不妥当！这已经关乎到我们全院的名誉了！”

    三大爷阎埠贵扶了扶眼镜，小眼睛里精光闪烁：“子曰，君子爱财，取之有道。老易这……唉，斯文扫地，斯文扫地啊！”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都看到了借此扳倒易中海，自己上位的可能。

    许大茂在一旁煽风点火：“嘿！我说什么来着？知人知面不知心！一大爷，您就别猫着了，出来给大伙儿解释解释呗？”

    群情激愤，所有人都对着那扇紧闭的房门指指点点。要求开全院大会，要求易中海低头认错、作检讨，要求给傻柱兄妹一个交代的呼声一浪高过一浪。

    那扇门后，易中海面如死灰，瘫坐在椅子上，外面每一句指责都像鞭子抽在他身上。

    他苦心经营多年的形象，在这一刻，被傻柱带着滔天怒火的控诉，彻底击得粉碎。他不敢开门，更不敢面对院里那些曾经信任、尊敬他的目光。

    他只能缩在这方寸之地，品尝着自己种下的苦果，感觉整个世界的重量都压了下来，要将他彻底压垮。

    院子中央，傻柱胸膛剧烈起伏，泪水混合着汗水滑落，但他站得笔直，像一杆终于刺破伪善阴霾的标枪。他知道，这事，没完！易中海必须为他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高东旭看着这一切，心中冷笑，他不是跟易中海有仇，而是他准备把院里的这三个老家伙都弄下来，院大爷制度，最初的起点是好的，但是架不住这些人私心太重，拿着鸡毛当令箭，把大院搞得乌烟瘴气。

    说实话，四合院之所以那么多事，就是这三个老家伙折腾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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