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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章 好极了,我就喜欢申猴


秦剑怔住:“二哥,怎么了?”

    南宫柳道:“我还没让他帮忙取个名字。”

    “先有再取名也不迟。”秦剑道。

    话才说完,二人又清楚听到沈浪的声音。

    “秦兄,南宫兄,请留步,今晚乃是我与两位夫人的洞房花烛夜,我想让你们二人在外面合奏几曲,助助兴,也算有参与感,此事若是传出去,定是一桩美谈。”沈浪在屋内说道。

    随后几名女子手捧丝竹乐器和美酒菜肴走进院内。

    将东西放下后,她们便悄声离开。

    南宫柳悠悠说道:“夫人在里面洞房,我们在外面弹曲助兴倒也是一桩幸事。”

    “正该如此。”秦剑点头道,“送夫人出嫁,又亲自弹曲相送的,问世间有几人能如此幸运?”

    说罢,便坐在琴前,挥手而奏,他武林中的绝顶才子,丝竹弹唱,琴棋书画,无有不通。

    这首曲子,直奏得委婉连绵。

    一如屋内慕容珊珊的声音。

    连绵不绝于耳。

    待这首曲子弹完,屋内慕容珊珊的声音也停下。

    沈浪又道:“南宫兄,在下要跟双儿洞房了,你也助兴一曲。”

    南宫柳拍手笑道:“在下武艺虽然不如双儿,但略懂音律,公子瞧好了吧。”

    随后拿起琵琶奏起来,他在这方面确实有造诣。

    屋外。

    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

    屋内。

    凤钗敲枕玉声圆,罗袖拂屏金缕褪。

    南宫柳的琵琶声急,慕容双的凤钗也摇得急。

    外面曲声不断,外面的南宫柳和秦剑逐一大展琴艺,并合奏一曲。

    屋内的慕容珊珊也与慕容双,双音合鸣,声如天籁。

    期间还夹杂几句戏腔。

    喊的什么爹爹。

    什么亲哥哥之类的。

    待曲终后。

    慕容珊珊扭动腰肢,娇笑着道:“你可真坏,不但让他们做丈夫的将妻子嫁给你,还让他们在外面弹曲伴奏。”

    沈浪道:“是他们早已有这种想法,我可什么都没做,我在江湖这么久,一直都很有口碑的,活着的都没人说我坏话。”

    “那是因为说你坏话的都被你杀了。”慕容双白了他一眼,道:“也就只有你才想出这种古怪的想法来。”

    夜深人静,万籁俱寂。

    一切都归于平静。

    南宫柳和秦剑各自回房。

    次日,二人早早起来。

    待看到慕容双与慕容珊珊从房里出来。

    秦剑便说道:“夫人辛苦。”

    “你弹琴也弹得辛苦。”慕容珊珊道。

    “夫人昨晚没累着吧?”南宫柳也问慕容双。

    慕容双摇头道:“还好,只是有些地方,妾身坐不到。”

    “坐不到?”南宫柳有些疑惑。

    正说着,沈浪从屋内出来。

    看到秦剑与南宫柳,便上前拱手作揖:“秦兄、南宫兄早,不得不说,两位的琴艺实在是让在下大开眼界,只可惜你们要回去办事,要不然在下倒是希望你们能在在下办事的时候,多多伴奏。”

    “花兄辛苦,在下实在是事务缠身,不得不告辞离开。”秦剑还了一礼,接着道:“在下虽已经命人传信回两广,但亲自去看看才更放心。”

    “有劳秦兄。”沈浪又看向南宫柳,“南宫兄,待你下次来,我与双双办事时,你在外面擂鼓帮我与双双助兴如何?就来一曲《秦王破阵乐》,我挺喜欢的。”

    “花兄既有此要求,在下定当遵循。”南宫柳道。

    吃过早饭,南宫柳和秦剑便告辞离开。

    沈浪与慕容仨姐妹站在门口挥手送别。

    待他们的马车远去,沈浪正准备回屋时,荷露自外面匆匆而来。

    “公子,婢子查到铁心兰的下落了,她这几日一直在江家附近徘徊,定是准备去找江别鹤的麻烦。”

    “所以她才会跟我讨要鸡鸣五鼓返魂香。”沈浪思索了下,“看来得要盯着看才行,免得江别鹤伤了她的性命。”

    ……

    小鱼儿已经跟江玉郎待一起好几日,但这几日并没有把江家摸个清楚。

    因为一直跟着江玉郎在一起,实在不便。

    但已经知道江家后院很荒凉,只因江玉郎的房间就靠近这荒凉的后院。

    江别鹤虽找了几名锁匠,却没能将锁在他们手上的情锁打开。

    小鱼儿无奈说道:“江大侠,我已经耽误令郎好些时日,也叨扰你好些时日,希望你明天能找几个有用的锁匠来,能将这见鬼的‘情锁’打开。”

    江别鹤叹道:“无论是鄂中一带有名的巧手锁匠,还是安庆周边的,我都已找过,他们却都无能为力,实在想不到这‘情锁’的机簧竟造得如此妙。”

    说完,他笑了笑,又道:“但你只管放心,就在这两天之内,我必定能寻得一柄削铁如泥的宝剑,至于叨扰一词就不必说,到了我这里,你什么事都不必再烦心。”

    “有劳江大侠。”小鱼儿也笑了笑,“我本来就想着去逛逛安庆,就是不知道令郎能不能一起随同?”

    江玉郎忽而道:“你想要去逛什么地方?你说出来,我们好好去逛逛。”

    “窑子什么的我也想见识见识。”小鱼儿笑道,“我们一路南下,基本都是你在享受,到了这里,你是不是也该尽一尽地主之谊?”

    “这倒是。”江别鹤道,“玉郎,你就带他好好出去转转,见见安庆的风土人情。”

    “是,爹。”江玉郎点头应道。

    二人真在外面逛了一天,无论小鱼儿要去什么地方,江玉郎都答应。

    晚上。

    二人才回到江家,江玉郎睡到床上没多久,便睡了过去,而且睡得很沉。

    因为这几日情锁都没能打开,何况他这几日一直在提防小鱼儿,也累得够呛,自然就睡得香甜。

    旁边的小鱼儿也像是睡得很沉。

    不知过了多久,有一阵轻轻的脚步声自门外响起,随后有人轻轻敲了敲房门。

    但屋内没有应声,门外的人将门推开一线,瞧了瞧,又退出去,听着像是像是走入那荒凉可怖的后园。

    听着脚步声远去,原本应该是睡着的小鱼儿突然睁开眼睛,自头发里摸出根极细的铜丝。

    借着窗外的月色将其弯曲几下后,将这铜丝刺入那“情锁”上的一个小洞里。

    然后耳朵紧紧贴在锁上,用铜丝轻轻拨动着。

    过了一会儿,只听到锁内传来一声几不可闻的“喀”响,所有的巧匠都打不开的情锁,就被他以一根细细铜丝拨开。

    小鱼儿的脸上不禁露出得意的笑容,活动几下那只失去自由已久的手,然后随手点了江玉郎的“睡穴”。

    江玉郎这下睡得更香甜。

    小鱼儿悄悄掠出窗外,朝后院而去。

    尽管去的时间挺长,但他也有所发现。

    峨眉山燕南天宝藏一事,竟是江别鹤炮制的。

    只是才刚回到床上,与江玉郎锁在一起,就被江别鹤逮住,还亲耳听到江别鹤承认炮制假宝藏的事情。

    就在他以为江别鹤会杀了自己时,江别鹤却说道:“你并不是唯一想害我的人,昨晚有人潜入我屋内,先将迷香吹进屋内,再撬窗进来,只不过那人没算到我并未睡在那里。”

    “所以你不杀我,是为了利用我擒住那个人?”小鱼儿叹道,“如此一来,你不但可借此杀我,还可借此捉住那人,而且你杀他时,还可说是为我报仇,别人若是知道此事,少不得又要称赞你的仁义。”

    江别鹤大笑道:“你这孩子确实聪明得很,我看来看去,越看越觉得你像我昔日一位恩兄。”

    “谁?”小鱼儿好奇问道。

    江别鹤叹道:“他如不是昔日江湖人中温文风雅的典型,也是千百年来江湖中最着名的美男子,我为小儿取‘玉郎’这名字,正也是为了纪念他。”

    小鱼儿笑道:“难道你也觉得我像个美男子?我这人若也算是‘温文风雅’,那么天下的男子就没有一个不是温文风雅的。”

    江别鹤微笑道:“你也许并不十分温文风雅,但你的确有他那种无法形容的魅力,只不过你撞见了我的秘密,否则我定要与你说一说那位恩兄的风采。”

    小鱼儿果然被送到江别鹤卧房的床上。

    “情锁”也是他自己打开的,但锁一开,江别鹤就点了他身上八处大穴,令他动弹不得,还顺手点了他的哑穴。

    小鱼儿在床上躺了不知道多久,忽而听到窗户被人推开。

    紧接着一股淡淡的香气传入屋内。

    没一会儿,又一道身穿黑色夜行衣的身影掀窗进屋,手里还提着一柄明晃晃的柳叶刀。

    就在此时,小鱼儿忽而发现来人竟是许久不见的铁心兰!

    只可惜他既不能动,也不能喊,眼睁睁看着铁心兰窜到窗前,扬起手中的刀。

    窗外,江别鹤父子偷偷看着,只等这一刀劈下去,父子二人便冲入屋内。

    就在她要劈下去时,突听“咯”的一声,铁心兰手里的柳叶刀,竟突然奇迹般一断为二!

    江别鹤父子俱大吃一惊。

    “还有高手!”

    “是谁有这等身手?”

    铁心兰亦是骇得面无人色,后退两步,准备觅路而逃。

    一道身影如月光般自窗户飘入屋内。

    “铁姑娘,你这一刀若是劈下去,小鱼儿可就人首分离了。”

    “花公子?”铁心兰大吃一惊。

    屋外的江别鹤同样如此,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见面,但他仍被沈浪那身风雅而华贵的气质所慑。

    小鱼儿看到他,也暗暗叫苦,因为他曾说等情锁打开,就要了自己的命。

    铁心兰嘶声道:“花公子,你是说床上的人是小鱼儿?”

    “正是。”沈浪点头道,挥手射出几缕劲风解开小鱼儿的穴道。

    但小鱼儿依旧一动不动。

    铁心兰又道:“花公子,你怎会在此?”

    沈浪微微一笑,道:“自从前天你和我讨来鸡鸣五鼓返魂香后,我便有所怀疑,所以这两天来,我一直让人在暗中跟着你。”

    闻言,铁心兰忍不住跺脚道:“难道你要阻止我杀江别鹤?”

    沈浪叹了口气,道:“江湖人人俱称赞江大侠仁义无双,就算有人恶意中伤他自宫,他也没出来辩解,你万不可如此鲁莽。”

    铁心兰颤声道:“我没有鲁莽,他杀了我爹,我自然要找他报仇!”

    “是吗?”沈浪笑了笑,又道:“江大侠,这可是你家,莫非你要让在下请你进来?”

    江别鹤父子对视一眼,俱看到对方眼里的惊骇。

    江别鹤给江玉郎使了个眼神后,迈步走向房门,伸手推开,便大步走进去。

    拱手抱拳道:“敢问姑娘贵姓?在下平生从未妄杀一人,又怎会杀了令尊,只怕姑娘是对在下有所误会。”

    “我叫铁心兰,乃是‘狂狮’铁战的女儿。”铁心兰厉声道,“我爹爹告诉我他要来寻你,但到了这里后,便未曾出去过,难道不是被你害死在这里!”

    江别鹤笑道:“原来是铁老先生的掌上明珠,姑娘,铁老先生武艺高强,与在下又无任何的恩怨,在下为何要害他?”

    铁心兰还想着说点什么,沈浪又道:“小鱼儿,你还不起来吗?可曾记得我之前说过什么?”

    听到这句话,铁心兰顿时脸色一变,马上说道:“既然江大侠没有害死我爹,我算是冒犯,江大侠,花公子,告辞!小鱼儿,我们走。”

    话才说完,沈浪已伸手将床上的小鱼儿提起来,另一手抓住铁心兰,带着二人从屋内掠出。

    速度极快,令江别鹤咋舌。

    一路上施展轻功前行,出了城,一直继续向前,走了约半个时辰,来到一处山林,方才停下。

    将二人放下。

    晚风吹过,旁边树上的枯叶飘飘落下。

    此时星光已淡,整个天地之间满是萧瑟。

    “你把我带来这里,是为了杀我?”小鱼儿苦笑道,“到底是什么恩怨,为何要杀我?”

    “你无需知道,你只需猜猜几招要死即可。”沈浪环顾一圈,道:“月黑风高,又是这种天气……”

    “又是这种地方,确实很合适杀人。”小鱼儿叹了口气,“而且这样的天气杀人最合适,放好几日才会发臭。”

    旁边的铁心兰却忽然说道:“可这种天气,让我感觉很冷。”

    二人转头看去,发现她竟赤着身子!

    身上不着片缕,柔和的星光洒在她的身上,像是发光一样。

    简直美到令人窒息。

    “公子,你看我美么?跟荷露、江姑娘相比如何?”铁心兰颤声说道,“她们能做的,我也能做……”

    不等沈浪回答,她已扑上前,紧紧抱住沈浪。

    小鱼儿突然怔住,完全没想到铁心兰会这么做。

    就在他发愣之际,铁心兰嘶声喊道:“死人,你还站着干什么?还不快跑?”

    “我,我……”小鱼儿忍不住流下泪来。

    铁心兰又喊道:“你若是再不走,我就死在你面前!”

    “我,我……”小鱼儿嘶哑着嗓子,却一句话也说不出。

    接着怒吼一声:“啊!!!”

    接着发疯似的转头奔走。

    “接住!”沈浪扔出一件物事,“找个地方好好练着吧。”

    小鱼儿不知那是什么,也不知是怎么到自己的手中,低头看了一眼,是一本册子,也来不及思考,唯一的念头就是跑。

    像发了疯一样的奔跑。

    等到他的身影消失不见。

    沈浪叹了口气:“铁姑娘,你真的愿意用你的身子换我放过小鱼儿?”

    “不错。”铁心兰嘶声回答,“只要你放过他,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你什么属相?”沈浪忽而问了一个莫名其妙的问题。

    铁心兰不明就里,但还是回答:“申猴。”

    “好极了,我就喜欢申猴……”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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