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名声是别人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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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刘玄的担心,张邋遢不以为然。
他经历过朝代更替,云游天地间,不管江山天骄尽出,还是江山易主,都威胁不到他。
“我刚才打飞的人,是叫什么朱樉的吧,听说他在西安作恶多端,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师傅,在别人地方上,别太嚣张了。”
“啊,我已经很收敛了,不然,你以为那个朱樉能活?”
刘玄竟然无言以对,他知道师傅牛比,但抗衡整个大明朝的军队,只能继续野游了。
但凡秦王一死,那就捅了马蜂窝,范围森严的京城,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
帝王一怒,九族消消乐。
“小子,这次我来到京城,就是为了找到你。
张邋遢从怀里找了找,取出一颗黑丸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扔进在刘玄的嘴里,差点没有噎死他。
“此此大补,敢吐打死你!”
“嗬嗬……”
刘玄瞪大眼睛,将东西努力往下咽,可玩意太糊嗓子眼了。
当他艰难吞下这颗黑丸,腹部从内到外开始滚烫,热得他直吐舌头,浑身骨头都燥热起来。
“这是我根据你的身体,炼制出来的赤丸,你不想原地升天,就别乱动!”
张邋遢见药效发作,抓住刘玄的手腕,用内力开始顺通刘玄的经脉。
刘玄身体飘飘然,总算明白那些武侠小说,传授毕生功力是什么感觉。
一个字,好嗨!
“别笑得跟个傻子一样,感受体内气体的流动。”张邋遢的声音,惊醒了刘玄。
刘玄忽然感到体内,有一丝可以牵动的“劲”,周身轻盈通泰。
“师傅,我成了!”
刘玄激动得涨红脸。
“你成个屁啊,那是我的真气,不是你的。”
张邋遢翻了一个白眼,无情打击。
“不,我自觉能调动一丝劲力,不完全是师傅你的。”刘玄失望之余,似乎发现一点点希望。
“榆木疙瘩开窍了。”
张邋遢意外看了刘玄一眼,这次是真成了。
他花了三年时间,根据刘玄的体质,寻遍世间百草,终于对症下药炼制出一枚丹药,可疏通刘玄全身经络,使他可脱胎换骨,得以踏入修武。
能感知到体内的真气,这是至关重要的一步。
天下能武者如过江之鲫,可多少习武之人穷其一生,都难以触碰到这一层境界。
“师傅,我现在觉得自己强得可怕!”
刘玄眼中神采飞扬,一握拳头充满了力量感,兴许他也可以一拳轰飞数百斤战马。
“别做梦了,想要做到为师这一步,至少练上几十年,甚至上百年。”张邋遢适时泼冷水。
他张邋遢的唯一亲传弟子,岂能被人随意欺负到头上,说出去都丢人!
“师傅再造之恩,徒儿无以为报,唯有……”
刘玄郑重其事,朝着张邋遢一拜再拜,第三拜被人张邋遢伸手拦着。
“再拜就不礼貌了,别这么肉麻。”
张邋遢对刘玄从来没有客气一说,笑眯眯的说道:“一天三只叫花鸡,好酒好肉伺候着。”
“徒儿马上去做!”
刘玄傻眼,自从拜入师傅门下,他还没有见过,有哪只鸡能逃过他老人家的嘴。
……
御书房,朱元璋低头批改奏折,不时抬头听着锦衣卫情报,脸色渐黑。
“没用的东西,带着三卫兵马,被一个乞丐给通通收拾,还被人打吐血了,咋没有吐死他!”
面对朱元璋的怒吼,那名锦衣卫吓在地上瑟瑟发抖,他只是如实禀告。
“陛下,可要将二人抓来,交给刑部处理,或是锦衣卫审讯大牢……”
“不可。”
案旁一位身穿蟒袍的男子,丰神如玉,尽显君子优雅。
“父皇,此事是朱樉挑衅在先,虽说有损皇家颜面,但儿臣认为,这事不宜追究,更不能声张出去,暗中敲打一二即可。”
面对朱元璋的怒火,还敢开口的人,也只有大明地位最稳的太子——朱标。
“你聋了?还不滚出去?”
朱元璋手中奏折,重重砸在锦衣卫头上,引得众人惶恐,唯有朱标淡定自若。
“父皇,这些年安庆刁蛮惯了,性子跳脱了些,是该找个人管一下了。”朱标道。
朱元璋丝毫不买账,一巴掌拍在桌上,旁边太监都吓尿了,“哼,皇家之事,我们能教训安庆,还轮不得一个平民来管!”
“父皇,既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我们不该强求什么,儿臣另外所指。”朱标取出一份名单,递到朱元璋的面前。
这是宋濂老师再三审查后,交予他这一届恩科殿试名单,不乏有满腹经纶,文武全才的人。
安庆到了出嫁年纪,他们应择贤婿,至少是身世清白,志存高远之辈。
这次恩科殿试前三,朱标一一查过三代,他们不是当朝官员子弟,有平民出身,也有家族才子,但他们无一不是家世清白,有着真才实学,样貌自是不差。
朱标心中有三个名额,当妹婿上乘,自认不比刘玄差。
“标儿,你做事我放心。”
朱标考虑周到,朱元璋心中火气渐消,翻看着恩科名单,不禁回想起刘玄的话。
那混小子说得倒是不错,至少是状元之才,真正有本事的人,才有资格娶安庆。
朱元璋目光落在状元一眼,“这一届的恩科,那个叫欧阳伦的,我看就他了!”
“标儿,安庆那边交给你了,那也是你的亲妹妹,该教训,别含糊。”
朱元璋捧着奏折,看不出喜乐。
“……儿臣遵命。”
朱标来到十王府,府上鸡飞狗跳,大量东西被摔砸出去,空气弥漫古怪的气味。
“滚,都给本宫滚出去!”
安庆公主大喊大叫,手中抓住一个玉瓷扔出去,迎面朱标抬手接住。
“安庆,你身为大明公主,如此泼妇行事!”
“大哥,那个刘玄拿马粪扔我,还伤了二哥,我们被人欺负到这个份上,你要为我们出头。”
安庆公主哭得梨花带雨,跪地膝行到朱标面前,似受了天大的委屈。
“安庆,你应该知道,对我卖惨是没用的。”饶是知道真相的朱标,嘴角都微微扯了一下。
不知道的人,真以为她受了天大的委屈。
“起来吧,为了刘玄那种人,你如此伤心,实在不值得。”朱标故作叹气,一脸惋惜。
听到大哥的话,安庆止声哭泣,疑惑道:“他是哪种人?”
“他啊,天天流连烟花之地,在秦淮河的花船上狎妓玩乐,是一个不折不扣的风流才子。”
得知“真相”的安庆,两行清泪落,她一心想要的夫君,竟是这种无耻狂徒!
朱标轻拍安庆公主的肩膀,宽慰道:“你是大明公主,岂能跟一个****的登徒子扯上关系,实有辱名誉。”
“对此,我跟父皇给你安排了一门婚事,迎娶你的是这一届恩科殿试的状元郎,欧阳伦,至于那个刘玄,忘了他吧,你们终究不是一路人。”
朱标心中默念:小子,你也别怪我不留口德,这也是母后的意思,反正能保你一命就行了,只能行此下策,以后再好好补偿你……
此时糊泥巴的刘玄,莫名打了好几个喷嚏,这是被谁惦记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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