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遗憾，因为《黑暗面》的投资不高，所以没有抢在《英雄》之前举办首映式。

    哦，《英雄》也是安吉拉投资的啊，那没事了。

    但是《黑暗面》的热度并不小，从9月份到现在，不管是传统媒体还是网络当中，相关讨论一直有。

    传统媒体就局限在电影获得的荣誉上面，以及外国人对这部电影的肯定，又或者中美合拍的典范，不吹捧一番简直对不起这么好的素材。

    网络当中就要激进得多，徐九阳就看到一个帖子表示，《黑暗面》比《小武》、《苏州河》这种玩意儿不知道高出了多少，从主题到色彩到光影到拍摄手法，几乎是完爆。

    徐九阳强烈怀疑这是安吉拉的水军，因为挑事和抬杠的手法实在太有既视感了，上来就给第六代定性，以拍国内阴暗面的方式讨好喜欢审丑和猎奇的欧美人。

    当有人拿出“阴暗面就在那里，你不拍难道就不存在”这种理由质问的时候，发帖人就表示，有展现国内飞速发展并获大奖的电影吗？

    而有人用“《黑暗面》也不过拿了最佳导演和最佳新人奖而已”来反驳时，发帖人则表示，你就说拿奖没拿奖吧。

    再有人以“《黑暗面》的导演是美国人”进行分化时，发帖人又表示，人家一个美国人，都比所谓的第六代导演，更能看到国内的发展势头。

    如果只是这样也就算了，关键是不管不服气的人怎么辩驳，发帖人根本不接招，就将上面那三句话如复读机一般的反复拿出来，一副“你被猴子打过”的风范。

    关键是，这招的确很有用，之前说过，电影节听起来好像高大上，但是只有三大才算有逼格——虽然这逼格一直在往下掉。

    而在三大里面，也只有带金字头的，也就是金狮、金熊、金棕榈，外加影帝影后这些奖项含金量足够，实在要加的话，还可以加个最佳导演。

    其他的，不管是评审团奖还是评审团大奖，都是分猪肉而已，顶多就是这块猪肉要比那块猪肉好上一点点。

    所以，第六代导演目前一个能打的都没有——其实本来有个《十七岁的单车》可以稍微有一站之力，上辈子好歹拿了个柏林的银熊奖，也就是评审团大奖。

    奈何这辈子大概是因为高媛媛走了美女作家的路线，王某这部电影不仅推迟一年才完成，还连评审团大奖都没捞着。

    不过就算依然跟上辈子差不多，依然没什么用处，顶多就是从战斗力只有5的渣渣，变成战斗力只有10的渣渣。

    无论如何，一个好莱坞的导演，来大陆执导了一部电影，不仅没有将国内拍得阴暗无比，还以平等的视角展现了普通人的人性，完爆那些所谓的六代导演简直太正常不过了。

    尽管这套说辞被水军使用出来的时候，电影还没正式上映，但无疑激发了许多网民的好奇心，尤其是“外国导演比六代更能正视国内的发展”这点。

    显然，这一套自说自话的打法，在这个时间点可没几个水军会用。

    毕竟现在能上网的，都还是小有家资的人，聊起问题也远没有十多年后那么尖锐，连《龙咒》这种狗屁倒灶的小说也有人煞有介事的讨论可能性，面对降维打击自然是招架不住。

    不过，即便安吉拉找了水军，徐九阳依然不看好《黑暗面》的票房。

    冯裤子的《大腕》从去年年底开始上映，卖了几乎半年，票房也不过才4300万。

    尽管《黑暗面》在渲染惊悚氛围这上面做得不错，但惊悚类电影本来就很小众，所以预期票房能有个2000万就已经很不错了。

    “没办法，市场要起来，起码还有十年……”用笔记本翻阅着网上的信息，徐九阳如此叹息道。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虽然范栤栤她们要在娱乐圈里搞什么新和，啊呸，搞什么新秩序，但跟自己有什么关系呢？

    到现在为止，他依然没多少兴趣当演员当明星，依然保持着捞几个或者十几个小目标后躺平的执念——至少他自己是这么认为的。

    所以，必要的时候出出主意，换些别的方面的资源就可以了。

    再说了，就目前国内这个情况，票房的上限，其实是跟院线的数量成正比的。

    嗯，这个记下，以后可以建议范栤栤她们弄一条自己的院线。这么想着的徐九阳，绷紧身体打了几个哆嗦，然后长出口气。

    “老板，记得打分啊。”

    “对啊对啊，上次老板都忘了。”

    爬出来并起身的张爽、赵舒抹着嘴巴叽叽喳喳的说着，拿出了伪油性笔，同时掀开各自的裙摆。

    她们总是这么有活力，不管是不是在吃东西，如果不是出于某些考虑，徐九阳都想直接走最后一步了。

    “这次总没忘吧。”打分完毕后他这么说道。

    两个姑娘嘻嘻哈哈的看了看彼此的印记，然后才又问：“老板，今晚要翻牌子吗？”

    “不翻了，今晚休息。”徐九阳摇头。

    “这样不好吧，这两天剧组里的人可多了，年长的有甘宝宝、秦红棉、康敏，年轻的又木婉清、阿朱，她们都很需要老板哎。”张爽起哄的说道。

    “行了，”徐九阳瞪了她一眼，“别在外面嚼舌头。”

    “没有啊，老板，”赵舒赶紧分辨道，“文琪只是实话实说。”

    徐九阳不由挑了挑，刚才那句话看似在警告，实际不过是在装腔作势，作为圆圆姐特意送到韩国请允馨调教的文学双胞胎，她们还是很听话，口风也是很紧的的。

    但是偏偏这会儿起哄的起哄，插嘴的插嘴，仿佛要倒反天罡，莫非……个屁啊。

    “等明年吧，”他这么说道，“毕竟，你们是圆圆姐的人，如何安排要征询她的意见。”

    “哦……”张爽、赵舒双双焉了下去，然后一起进浴室清理去了。

    她们真是不放过任何一个，诱惑他走最后一步的机会啊，不过话说回来，自己身边似乎也需要有个专业的长期的助理了。

    之前因为《赤壁》项目回京的时候，正好金俏俏打来电话，他顺口说了自己的位置，于是对方当即开心的约他过去玩。

    “来嘛来嘛，姐姐想死你了。”

    “好弟弟，行行好，见见姐姐呗。”

    “别这么狠心啊，九阳弟弟。”

    那个温柔，那个讨好，那个低声下气，让徐九阳完全不好拒绝，最后只能暗示，要是陈梓涵、蒋琴琴也在，他就出来玩。

    结果两天后金俏俏就打来电话：我们已经聚齐了，你什么时候来！

    好嘛，话都说出去了，他也不能食言对不对？

    这样的事情以后肯定只会多不会少，徐九阳也不可能整天想着要睡哪个，所以……大概……可能……有个专门处理这种事情的助理会比较好。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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