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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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一名在时尚圈摸爬滚打十五年的编辑,我见过太多所谓的“红毯奇迹“。
但2002年5月18日那个戛纳的中午,当范彬彬身披万花降临红毯时,我才真正明白什么叫“永恒的时尚时刻“。
记得那天是2002年戛纳电影节开幕后的第三天中午。
我刚结束一场无聊的品牌采访,来到卢米埃厅门口的红毯媒体区,和同事聊着今天的电影。
《龙虾》,我记得很清楚。
这是一部一开始没多少人看好,但很快便展现黑马之姿的电影。
那时候我对这电影的导演、未来的国际巨星路江并不熟悉,作为时尚编辑,我对电影也没太大兴趣。
我更关注时尚,也只关注时尚。
但前两天的红毯实在令人失望。
开幕夜上,那些好莱坞明星们穿着千篇一律,仿佛戛纳红毯也成了美国工业力量的展示舞台。
第二天的红毯更是灾难,期待了许久的莫妮卡贝鲁尼的礼服明显不合身,或者说,莫妮卡肆意放纵了自己,身材走样,不再是当年的女神。
我的主编甚至考虑提前撤掉戛纳特辑,改做米兰时装周的回顾。
“这就是所谓的时尚盛宴?“她在电话里这样质问我。
这个问题,直到第三天中午之前,我都没法回答。
但到了这天的中午11点,一切就都不一样了。
《龙虾》被放在中午首映,艳阳高照,人困马乏,正午的阳光直射在红毯上,大多数明星都会避开这个时段——强光会暴露所有妆容缺陷。
电影又是中国作品,这也意味着,今天的红毯和时尚基本无缘。
我想当时几乎所有的媒体人心里都清楚这一点。
所以哪怕红毯已经开始,当时我的想法也是收工后要不要去喝一杯艾米丽家的手工拿铁。
但就是在这种“绝不可能”的情况下,奇迹发生了!
刚过11点,一阵异样的骚动便从红毯入口传来。
同行们像被施了咒语般集体转身,无数相机同时发出的“咔嚓“声密集得让人耳鸣。
我永远忘不了第一眼看到她的样子——那不是寻常的明星登场,而是一幅行走的莫奈花园!
在主持人的唱名下,我很快知道了她叫范彬彬,而她今天的造型也有个好听的名字:花仙子。
透视薄纱袖口与深V领口平衡了甜美与性感,数百朵手工刺绣的立体花朵在阳光下呈现出惊人的质感:象牙白的薄纱底衬上,手工刺绣的牡丹、芍药和玉兰以渐变的方式绽放,从肩头的写实风格逐渐过渡到裙摆的印象派笔触。
最绝的是,设计师在花瓣里织入了特殊的反光丝线,让整条裙子在强光下反而呈现出柔和的珠光。
我的同事突然抓住我的手臂:“天啊,她在发光“
后来我才知道,整条裙子足有336朵手工缝制的花朵,为了让这些花朵呈现出晨露欲滴的效果,设计师采用的是中国最顶级的刺绣技术之一——苏绣。
这也是一项几乎和丝绸同一时间诞生的技术。
动辄以“千年”计的单位,狠狠震撼了一把西方时尚界!
但作为专业人士,我更震惊于她对这件艺术品的完美驾驭。
当其他女星还在用夸张的pose博眼球时,范彬彬选择了一种近乎慵懒的优雅。
她扶着路江的手,缓步前行在红毯上,像是千年前穿越而来的东方公主。
在距离我不到三米处,她突然微微侧首。
这个看似随意的动作让阳光恰好穿透她耳畔的祖母绿耳环,在裙摆上投下一片晃动的光斑。那一刻我恍然大悟:这根本不是即兴发挥,而是一场精心编排的视觉交响乐!
后来的情形,我不太记得了,因为原版慵懒的记者们早已淹没我的视野。
但在结束红毯后,我清楚地记得我的主编的怒吼——当时尚编辑们冲回酒店发稿时,发现所有预写的通稿都成了废纸。
那个下午,三大时尚杂志临时撤换了封面专题。
《Vogue》法国版甚至停印了当期杂志,当场要求助理联系设计师。
《ELLE》的专题总监直接撕掉了准备好的封面提案。
LVMH集团的传讯总监偷偷告诉我,他们检测到范彬彬出场后的两天内,全球珠宝搜索量暴增470%。
而劳伦斯许(许建树)工作室的电话被打爆,后来才知道至少有12位国际一线女星试图定制同款——当然都被婉拒了。
最有趣的是Dior当时的创意总监,据说他在看到电视直播后喃喃自语:“我们明年早春系列完蛋了“
但半年后他推出的新系列里,明显能看到那件礼服的影子。
最后悔的当属香奈儿,后来我们知道,范彬彬为了这次红毯,首选的是香奈儿的高定,但被拒绝,显然,香奈儿看了走眼.
如今回看,那天的意义远不止一条漂亮的裙子、一个惊艳的造型。
在那个西方时尚界对东方美学还停留在“旗袍“认知的年代,范彬彬用这件作品完成了双重颠覆。
她既打破了西方印象中老旧中国风的刻板印象,又重塑了红毯时装的评判标准。
她证明了东方美学可以如此自然地融入西方式的红毯。
不需要刻意迎合,也不需要过度解释。
那天的红毯上,没有旗袍,没有盘扣,却处处透露着全新的东方优雅。
二十年后的今天,当我在Met Gala后台看到那些模仿者时,总会想起2002年那个中午。
现在的设计师们学会了复制花朵元素,却再没人能复现那种浑然天成的神韵。
当新入行的记者问我“什么是完美的红毯时刻“时,我都会给他们看那张照片:那年正午的戛纳,一位东方美人披着整座花园缓缓走来,身后是无数忘记按快门的摄影师,和一片被美震慑的寂静。
或许这就是时尚最珍贵的魔力——在流量至上的时代,真正的传奇永远来自于对美的纯粹信仰。
而范彬彬在那个中午,不仅征服了戛纳的红毯,开启了中国时尚走向世界的新篇章,也让我们所有人都相信了花神的存在.
——节选自《Vogue》现任法国版主编埃文艾尔特《2017巴黎时装周访谈录》】
《龙虾》的首映红毯的户外部分,预定的7分钟足足走了15分钟才结束。
但在当时,路江和范彬彬实际上并没有意识到这次红毯有多轰动。
尤其是范彬彬,只觉得时间太短,还没捂热红毯呢,就得进影厅了,怪遗憾的
而随着《龙虾》主创们进入卢米埃厅,迎接他们的便是卢米埃厅里近2000观众的掌声。
而相比于即将满座更让路江满意的,是那依旧还有源源不断进场的新观众。
这就说明,这次红毯的效果确实很炸。
原因很简单,戛纳卢米埃厅每场首映放映时候,都会有一个last minute通道。
也就是每次放映前都会留下一些位置,用来给那些真心想看又没票的朋友们谋福利。
你要做的只是带上证件,在影片开场前去last minute通道排队即可,卢米埃影厅有2000多个座位,根据电影热度,差不多会有10%~25%的座位留给无票人士。
一般来说,要是电影热度不高,时间段也不行,比如现在的《龙虾》,那么留出的位置也越多。
昨天时候,戛纳方面的人预测,这次《龙虾》估计不会有太多无票人士进入。
但现在看来,效果远超预期。
实际情况也的确如此。
现在《龙虾》的无票已经排起了长龙。
更是有电影院门口举个牌子求《龙虾》票,虽说这是戛纳的常见风景,但也只在热门电影上会出现,现在,《龙虾》达成了这一成就,黑马,也变得更黑了。
视线回到卢米埃厅。
卢米埃厅一共分为上下两层,像是个大剧院。
座位软硬适中,坐着很舒服,前后排间距也合理,腿可以伸展开来。
影厅的顶很高,上面挂着许多聚光灯,很有氛围感。
银幕超级大,在当下IMAX没出来的年代,这银幕几乎和IMAX的差不多了。
在路江等主创们进来前,银幕上就在直播着外头的红毯场景。
等路江带着范彬彬等一众主创一步步走进影厅,大家的视角也转向门口。
这种从银幕画面无缝衔接的画面好像遥远的明星突然和我共处一室,这样的感觉很奇妙,很破次元。
接着,等主创们来到银幕前,掌声继续。
长达两分多钟的掌声,让路江等人从一开始的欣喜,变成疑惑,最后变成躺平接受。
毕竟,这就是戛纳的特色——超长掌声,和电影无关。
第一波掌声结束后,路江等人落座,灯光关闭,观影正式开始。
首先是片头,每部戛纳入选电影都有个特制片头,出现这个片头后现场又会响起一片掌声,等片头结束,戛纳LOGO浮现时,又是一轮掌声。
很有仪式感,像是进了夸夸群.
但你以为这就完了吗?
早着呢!
得到那个戛纳片头播完后,破晓电影公司的LOGO出现时又又是一片掌声,
戛纳的老乡真的太爱鼓掌了!
好在,随着接下来正片开始播放,影厅里终于归回正常,大家开始专注欣赏电影。
《龙虾》的剧情就不说了。
观影体验如何,现在路江也没法彻底了解。
但从两个小时的电影播放下来,没几人中途离席这一点就可以看出,效果还不错。
2个小时很快过去,正片结束,片尾字幕开始滚动,接下来戛纳首映礼最大的鼓掌环节开始了。
哗啦啦啦啦.
2000多人的掌声响彻卢米埃厅,这一次,持续了足有三分多钟。
三分多钟后,掌声开始变小,灯光师这才开始开灯,把几盏灯聚焦在主创身上,让他们成为影厅的核心。
大银幕上也又一次出现现场镜头画面。
而随着路江范彬彬的身影出现在大银幕上,掌声立马又推了上去,接着又是两分钟的热烈鼓掌。
当掌声再次有平息的迹象时,影厅的灯全部打开,有人开始带头吹口哨,那个口哨声响彻影厅,吹的人一看就是个练家子。
路江等人也随之站起身来谢意,掌声就这么再一次被推了上去。
随着主创起身,也有不少观众站了起来,不一会儿便有人挥手示意所有人起立鼓掌,可想而知又是一大波掌声
所以戛纳就是个超级巨大的现实夸夸群!
在这种连绵不绝的掌声下,主创很难板出冷脸。
而主创们开始微笑,甚至因为现场的热情而感动落泪后,那掌声也又一次响起,同时还会伴随着观众们的唱名呼喊。
比如现在,范彬彬被这种氛围感动到了(回酒店后她坦白,这里头确实是有点被吓到的原因的),总之现在她抹眼泪了,于是全场都在喊“fanbinbin!Fanbinbin!”,现场氛围也来到了顶峰!
接下来是常规的致谢,各种祝贺的话语滔滔不绝,导演演员们朝着四面八方鞠躬致谢。
镜头一一对准每个主创,掌声继续热烈,当所有人讲完话,掌声再次响起,主创们在掌声中离场,直到他们都走出门才渐渐停息。
等出了影厅,甚至连路江都不得不感慨,戛纳对于“鼓掌流程”的“专业把控”,比夜店里的氛围组强多了。
他们清楚的知道如何抓住情绪,如何营造出电影万岁的庆祝仪式。
在这样的氛围下,你可以被允许为电影做任何疯狂的事,释放对电影的任何情绪,没人会觉得你奇怪。
也难怪说,这里是全世界公认的,最尊重电影,最服务电影,最热爱电影的地方.
出了卢米埃厅,脱离那梦幻的热情氛围后,路江正式接受媒体的首映后采访。
大部分问题都很常规,但也有尖锐敏感的。
比如有个记者就问:“您的《龙虾》在视觉和叙事上充满超现实隐喻,甚至带有黑色幽默,这与国际影展上常见的中国依赖‘苦难叙事’的现实主义电影形成强烈反差,这种风格是您对‘中国电影美学’的一种刻意颠覆吗?“
果然,司徒兆敦说的没错,这种问题肯定是会被问到的。
对此,路江自信回答:“我不认为‘苦难叙事’就是中国电影美学,中国的美学多种多样,中国电影人也可以驾驭任何一种风格。”
“这是否代表新一代中国导演的转变?”
“别人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自己,我生于1977,成长于改革开放的春风里,算是中国新一代的电影人,中国的苦难时代我并没有经历过,我所经历的,是一个稳步上向上,逐渐走向世界的一个新的时代。
过去的二十多年里,我们中国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作为中国新一代电影人,自然也要与时俱进,吸取更多的国际先进经验,把视角放到更广大的人类文明层面,而不是局限于中国或者过去中国的问题。
这部《龙虾》就是在这样的基调下产生的灵感,我希望未来能拍摄更多的着眼于全人类视角的电影,谢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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