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破刻板印象：一个香江记者看到的中国扶贫新实践》

    ——《南华早报》特派记者陈子晴秦省天汉地区报道

    在我启程前往秦省天汉地区之前，海外舆论场对中国扶贫的讨论大多停留在两个极端：要么质疑数据的真实性，要么批评其为“政治作秀”。然而，跟随字节跳动创始人方青叶的这次扶贫考察，让我看到了一个更加复杂、也更接近真实的图景。

    意料之外的务实

    “他们真的在乎这些细节吗？”这是我在考察途中不断自问的问题。在西方媒体的叙事里，中国的扶贫往往被简化为数字和政绩。但在这里，我看到的是科技团队与当地农民一起计算包装成本，讨论如何降低物流费用，甚至为黑米的储存湿度争得面红耳赤。

    方青叶在一次内部会议上说得直白：“如果我们不能帮他们建立起可持续的商业模式，今天的销量再好，明天还是会回到原点。”这种务实的态度，与外界想象的“撒钱式”扶贫相去甚远。

    “授人以渔”的数字实践

    最让我惊讶的是字节跳动团队的做事方式。他们没有简单地把直播带货当作万能药，而是在悄悄搭建一个更系统的支持架构：技术团队正在开发简易的数字工具，让连智能手机都不太会用的农户能管理自己的客户群；产品经理在帮助当地设计更符合线上销售的产品规格；市场团队则在策划如何将“洋州黑米”打造成一个真正的品牌。

    “我们要做的不是一次性的慈善，而是要帮助他们建立起自己的‘数字生存能力’。”项目负责人张楠这样告诉我。

    打破我自己的预设

    作为一个香江记者，我不得不承认自己也曾带着某些预设来看待内地的扶贫工作。但实地走访让我看到了另一个维度：县里派到村里的工作队员能准确说出当地扶贫的每一个数据，对贫困户面临的问题相当专业；当地年轻人开始认真思考如何用新方法振兴家乡；而最打动我的，是看到农户们从最初对镜头的畏惧，到后来主动学习直播技巧的转变。

    可持续发展的启示

    在返程的飞机上，我重新思考“扶贫”这个词的意义。与其说是“扶贫”，不如说这是一场正在发生的“乡村产业升级”。字节跳动的尝试或许还不完美，但它展示了一种可能性：如何用市场经济的方式，既解决贫困问题，又保持项目的可持续性。

    方青叶对我说过一句话：“商业的力量在于，它能让善意的种子自己生根发芽。”这句话或许可以解释为什么这次扶贫行动显得如此不同——它不是简单的给予，而是共建。

    这次考察让我明白，理解中国的扶贫，需要放下先入为主的判断，走进大山深处，走进田间地头，看看那里真实发生的故事。在那里，我看到的不是外界想象的政治秀，而是一群认真做事的人，在用创新的方式解决着古老的问题。这或许才是中国扶贫最值得被世界了解的另一面。

    方青叶后来是在内地财经网站上看到这篇报道的。《南华早报》发表之后，被几家内地财经网站转载。文章写得不错，站在相对客观的立场上看待扶贫这个声势浩大的项目。

    今天是周末，方青叶一家三口在南新的苗圃里享受闲暇时光。儿子阳阳快两岁了，活泼好动，在花园里四处探索，一会儿钻进花丛，一会儿撅着小屁股观察蝴蝶。这让白藕和小保姆不得不时刻关注着他的动向。

    一架大疆无人机在苗圃上空低空飞行，引起了孩子的注意，伸着小手咿咿呀呀地想要玩耍。原来是方菲正在操作无人机录制视频，为她的抖音账号收集素材。

    方菲在抖音上开设了“四季苗圃”官方账号，经常发布苗圃的相关视频和图片，听说人气颇高，已经积累了十万粉丝。

    去年，方青叶已经辞去了四季花卉苗木公司经理的职务，全部交给侄女方菲打理。除此之外，他还辞去了华诚开发总公司董事长职务——交由总经理罗妍接任，以及玉祥天然气公司董事职务。用他的话说，这是“给自己松绑”。

    方菲经营得相当不错，已经垄断了南新县城一半的花卉盆栽租赁和鲜花业务，并且还在扩大生产规模。

    她在距离县城北边不远的仁义村租赁了一块约十亩的土地——那里原本是一片果园。

    按照方菲的规划，现有的苗圃主要经营鲜花和部分盆栽绿植——由于方青叶经常邀请朋友来此喝茶，这里基本上被打理成了一个精致的花园，还在门口设立值班室——白天晚上都有保安值班，目的是保证安全。

    而将真正的苗木和部分盆栽业务转移到了新苗圃。

    因此，现在的四季苗圃比起方青叶刚从爷爷手中接手时要漂亮许多。尤其是在这个春天，花开得正艳：三色堇、矮牵牛、雏菊与瓜叶菊簇拥在一起；稍高的杜鹃和茶花已盛放成片，成为当下的销售主力；兰花大棚里，蝴蝶兰、大花蕙兰与石斛兰的深绿叶片间已抽出花梗。

    在这样一个春光明媚的日子里，坐在这里喝茶赏花确实是一种享受，当然，顺便刷刷手机、看看抖音也不例外。

    前两天，静海银海的副行长邓蓉以及字节跳动的首席运营官梁瑞博各自率领团队前往天汉地区，和当地有关部门沟通交流，具体落实方青叶前不久所签署的三份合作协议。

    目前，字节跳动CTO李墨已组织专门团队研发抖音直播带货功能，他们汲取了上次在洋州直播带货的经验教训，现在已进入调试阶段，预计两个月后正式推出。

    对于字节跳动而言，现在有三大重点任务：直播带货、抖音海外版TikTok的最后上线调试工作——包括在洛杉矶建立北美运营中心。公司高层按照方青叶的指示，经过反复论证，决定在洛杉矶、新加坡、伦敦、都柏林和迪拜陆续建立TikTok五大运营中心，分别辐射北美和拉丁美洲、亚太、欧洲及西非，以及中东地区。

    此外，陈伟安带领的团队正在与Musical.ly团队秘密接触，商谈收购事宜。

    字节跳动这艘大船，在出海之前重新调整了战略方向，历史的进程正在悄然改变。

    而作为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方青叶此刻正品着茶，坐在躺椅上刷着手机。他认真阅读着一条不太起眼的新闻——工信部颁发的《卫星网络申报协调与登记维护管理办法（试行）》。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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