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大师去武魂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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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斗大森林边缘的晨雾尚未散尽,潮湿的苔藓在唐三脚下渗出冰凉的汁液。他攥着蓝银草的手突然收紧——这株充当警戒的植物正在剧烈震颤,叶片上凝结的露水簌簌滚落。
“不对劲。”唐三猛地转身,却见柳二龙正发疯般撕扯着灌木,染血的指甲缝里嵌满枯枝。
“小刚!你到底去哪了!”柳二龙的嘶吼惊飞林间雀鸟,九条蓝电龙影在她身后疯狂游走,将树皮撕成碎片。自从离开战场,她始终将昏迷的玉小刚护在怀中,此刻却只摸到一片潮湿的枯叶。
唐昊皱眉蹲下身,指尖拂过地面凌乱的脚印,暗红色魂力顺着纹路蔓延:“有人刻意掩盖了气息,至少是魂圣级别的手段。”
唐三的灵眸泛起金光,精神探测如涟漪般扩散。当触及东南方三里外的断崖时,他瞳孔骤缩——那里的岩石上残留着新鲜的刮痕,还有半枚深陷泥土的罗三炮武魂印记。
“在那边!”他话音未落,柳二龙已化作蓝电流光疾射而去,龙尾扫过的草地燃起焦黑痕迹。
断崖边缘的风裹挟着腐叶扑面而来,柳二龙的龙靴碾碎了半截带血的绷带。她望着深不见底的峡谷,突然踉跄着扶住岩壁,龙目泛起水雾:“不可能……他伤成那样,怎么可能……”
唐昊沉默着拾起一块刻有浅痕的碎石,上面歪歪扭扭的字迹让他神色骤变:“二龙,看这个。”
月光不知何时穿透云层,照亮碎石上的血字:“勿寻,我去武魂城。”
柳二龙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鲜血顺着纹路滴落:“他疯了!以他现在的身体,去武魂城就是送死!”她的怒吼震得崖壁簌簌掉土,龙鳞在月光下泛着不祥的红光。
唐三蹲下身,在苔藓下摸到一封浸着水渍的书信,展开的瞬间,信纸边缘的焦痕还在散发着淡淡硝烟味。
“二龙,当你看到这封信时,我已踏上前往武魂城的路。”唐三的声音有些发颤,玉小刚的字迹力透纸背,“比比东派菊斗罗取我性命,不仅是为了唐昊,更是因为她想彻底抹去二十年前的真相。我若苟且偷生,如何面对死在他们手上的无辜者?”
信纸在风中微微卷曲,露出背面潦草的批注:“告诉小三,冰火两仪眼的事暂且放下,保护好二龙。”
柳二龙突然发出困兽般的呜咽,龙尾无力地垂落在地。
二十年前那个雨夜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同样是这样决绝的背影,玉小刚抱着襁褓中的她冲出蓝电霸王龙家族,罗三炮的呜咽混着追兵的喊杀声。此刻信纸上未干的血迹,与当年溅在她裙摆上的如出一辙。
“不能让他去!”柳二龙转身就要腾空而起,却被唐昊粗壮的手臂拦住。这位昊天斗罗的脸色凝重如铁:“现在追上去,只会让他分心。”
他望向武魂城方向,那里的夜空被武魂殿的灯火染成诡异的紫色,“比比东早有准备,玉小刚既然敢孤身犯险,必定留有后手。”
唐三将书信小心翼翼收进魂导器,蓝银草在他指尖不安地扭动。他想起老师教导时专注的神情,想起那些在深夜反复修改的武魂理论手稿,突然握紧拳头:“父亲说得对。老师不会做无意义的牺牲。我们现在该做的,是变强。”
他的声音带着超越年龄的沉稳,灵眸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等老师从武魂城归来,我们一起踏平那座罪恶之城。”
柳二龙怔怔地站在原地,龙目凝视着远方的地平线。晨雾渐渐散去,第一缕阳光刺破云层,却照不暖她发凉的指尖。她知道,那个总在危险时挡在她身前的男人,又一次选择了最艰险的路。
而这一次,她只能在原地等待,等待那个带着满身伤痕却永远倔强的身影,再次出现在阳光下。
秋雨淅淅沥沥地下着,将武魂城青石板路冲刷得发亮。
玉小刚裹紧身上那件千疮百孔的灰袍,罗三炮武魂在他胸口虚弱地起伏,粉色光芒黯淡得如同风中残烛。这是他徒步跋涉的第七日,脚底的血泡早已磨破,每走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
“热腾腾的鲜肉包嘞!”街角包子铺蒸腾的白雾中,老板娘用竹夹夹起金黄的包子,油星子在灯笼下泛着诱人的光。
玉小刚喉结滚动,干裂的嘴唇渗出血丝。他摸向怀中,那里只剩半块被雨水泡软的野菜饼——这还是三日前在破庙中找到的。
“这位客官,要来两个包子?”老板娘瞥见他的瞬间,笑容陡然凝固。玉小刚的头发黏在布满血痂的额头上,左眼肿得只剩条缝,露出的脖颈和手背布满鞭痕,灰袍下摆还沾着沼泽的淤泥。她抓起抹布猛擦桌面,嫌恶道:“要饭的去城门口,别脏了我的铺子!”
周围食客纷纷皱眉,有人捏着鼻子挪开位置。玉小刚踉跄着扶住门框,沙哑道:“我……我有钱。”
颤抖的手摸出几枚铜币,却因手指僵硬撒落在地。铜币滚到桌底,正巧停在一名魂宗靴边。
那人冷笑一声,抬脚将钱碾进泥里:“就这点钱,也配进武魂城?”
包子铺里爆发出哄笑。玉小刚感觉喉间涌上腥甜,胃袋抽搐着发出悲鸣。恍惚间,他仿佛看见二十年前的自己,穿着蓝电霸王龙家族的华贵长袍,在宴席上高谈阔论武魂理论。
而现在,他连一口热食都求之不得。
当老板娘端起泔水桶泼向他时,玉小刚突然瞥见蒸笼里冒着热气的包子。饥饿如同一头猛兽,瞬间冲破理智的防线。
他猛地扑上前,抓起两个包子就往嘴里塞。滚烫的面皮烫得他眼泪直流,肉馅的鲜香却让他近乎疯狂地吞咽。
“抓小偷!”老板娘的尖叫刺破雨幕。两名伙计抄起擀面杖冲过来,木棍雨点般砸在玉小刚背上。他蜷缩着护住怀中的包子,罗三炮武魂虚弱地发出呜咽,却连最基本的防御都无法形成。
“叫花子还敢偷东西!”伙计揪住他的头发往桌上撞,玉小刚眼前炸开金星,嘴角渗出的血滴落在包子上。
“我认识教皇!”玉小刚突然嘶喊,声音凄厉得如同困兽,“我要见比比东!让我见她!”
这句话让全场瞬间安静,伙计的木棍悬在半空。老板娘脸色骤变,冲过来狠狠扇了他一巴掌:“你也配提教皇冕下?给我往死里打!”
雨点混着血水顺着玉小刚的下巴滴落,他感觉肋骨断了几根,意识却愈发清醒。记忆闪回到昨夜,在破庙的墙缝里,他用碎石刻下的誓言:“比比东,我要你亲口告诉我,为什么?”
此刻这句话在他脑海中不断回响,支撑着他在殴打中保持清醒。
秋雨如注,浇透了武魂城的青石板路。玉小刚蜷缩在包子铺门口,灰袍下的伤口在雨水冲刷下泛起刺痛。
罗三炮武魂虚弱地在他胸口闪烁,粉色光芒黯淡得如同风中残烛。老板娘挥舞着油腻的围裙,尖厉的嗓音刺破雨幕:
“打死这个偷包子的叫花子!”
两个伙计手持擀面杖,如凶神恶煞般扑来。木棍砸在玉小刚背上,发出令人牙酸的闷响。他本能地护住怀中的包子,滚烫的肉馅在指缝间溢出,混着血水顺着手臂滴落。
“噗”的一声,他被踹中腹部,整个人撞在冰冷的墙面上,喉间涌上腥甜的血沫。
“都住手!”伴随着金属碰撞的铿锵声,一队武魂城守卫排开阵型。为首的队长身披鎏金铠甲,胸前的六翼天使徽章在雨幕中泛着冷光。他打量着满地狼藉,目光落在玉小刚染血的指尖上,
“发生何事?”
老板娘立刻挤出眼泪,扑到守卫面前哭诉:“大人明鉴!这人光天化日之下偷我包子,被抓后还口出狂言!”
她突然扯住玉小刚的头发,将他的脸按在泥水里,“你不是说认识教皇冕下吗?继续说啊!”
玉小刚猛地抬头,左眼肿得只剩条缝,右眼却迸发出炽热的光:“我要见比比东!立刻!马上!”
他的嘶吼混着雨声,惊得周围食客纷纷后退。守卫队长的脸色瞬间阴沉,腰间佩剑出鞘三寸:“亵渎教皇冕下,罪加一等!”
“他就是个疯子!”伙计举起擀面杖,“刚才还说教皇是他老相好!”哄笑声中,玉小刚感觉后脑遭受重击,眼前炸开无数金星。他摇晃着想要站稳,却被守卫一脚踢中膝盖,重重跪在满是积水的街道上。
“带走!”队长不耐烦地挥手。两名守卫粗暴地架起玉小刚,铁链在他手腕上勒出深痕。“我真的认识她!”
玉小刚挣扎着嘶吼,“二十年前……在……”话未说完,一记铁拳砸在他嘴上,几颗牙齿混着血水喷溅而出。
拖拽着前行的过程中,玉小刚的灰袍被石板刮得粉碎,露出布满鞭痕的脊背。他望向武魂城高耸入云的主殿,那里的琉璃瓦在雨中泛着冷光。
记忆突然闪回至少年时,他与比比东在学院后山的密会,那时她的眼里还有星光。而现在,他却要以这般狼狈的模样,撕开那段被尘封的往事。
地牢的铁门轰然关闭,潮湿的霉味扑面而来。玉小刚被甩在长满青苔的墙壁上,铁链哗啦作响。守卫队长掏出皮鞭,金属鞭梢擦着他的脸颊划过:“再敢提教皇冕下,就抽烂你的嘴!”
鞭影落下的瞬间,玉小刚突然发力,用额头撞向对方鼻梁。
“找死!”队长暴喝一声,皮鞭如毒蛇般缠住玉小刚的脖颈。窒息感中,玉小刚却笑了起来,血水顺着嘴角蜿蜒而下:“比比东……你听到了吗?我来讨当年的债了……”
这疯狂的笑声在阴森的地牢回荡,惊得巡逻的守卫加快脚步,仿佛要逃离某种不祥之物。
深夜,玉小刚蜷缩在发霉的稻草堆上。伤口的疼痛如潮水般袭来,他却强撑着不让自己昏迷。透过地牢狭小的气窗,他能看到武魂主殿的尖顶刺破夜空。
武魂城地牢的霉味渗进骨髓,玉小刚蜷缩在铁栏杆旁,看着发霉的黑面包被一双双脏手撕扯。
抢食的囚犯中,有人缺了半只耳朵,有人眼球泛着白翳,他们身上的囚服破破烂烂,却比玉小刚干净不了多少。
“新来的,眼神挺狂啊?”缺耳囚犯一脚踩在玉小刚手上,浑浊的眼球凑近他渗血的额头,“听说你认识教皇?”
周围响起嗤笑,有人往他伤口上弹烟灰,有人用生锈的勺子敲他后脑勺。
玉小刚咬牙抬头,干裂的嘴唇开合:“我是武魂理论——”话未说完,白翳囚犯突然揪住他的头发,将他的脸按进盛着馊水的木盆。污水灌进鼻腔的瞬间,他剧烈咳嗽,肺部像是烧着了般刺痛。
“理论大师?”缺耳囚犯扯下玉小刚脖子上的破布条,露出狰狞的鞭痕,“老子当年也是魂宗,现在还不是要给教皇冕下的狗舔靴子!”他突然攥紧玉小刚的手腕,咔嚓一声,脱臼的剧痛让玉小刚眼前发黑,“给老子洗衣服,洗不干净就把你扔去喂老鼠!”
接下来的日子如同坠入地狱。玉小刚每天要洗上百件恶臭的囚服,双手泡得发白肿胀,伤口溃烂生脓。
囚犯们以折磨他为乐——有人往他饭里掺沙子,有人用烟头烫他后背,甚至强迫他用嘴去叼掉在屎尿中的木勺。每当他颤抖着说出“我认识比比东”,迎接他的总是更狠的毒打。
“听说教皇冕下连男人都没碰过,你算哪根葱?”白翳囚犯狞笑着,将滚烫的蜡油滴在玉小刚手背,“再敢提她,老子挖了你的舌头!”
玉小刚咬碎了两颗后槽牙,血腥味混着蜡油的焦糊味,让他几乎呕吐。他想起自己写《武魂十大核心竞争力》时的意气风发,那时他坚信理论能改变世界,却没想到有朝一日,自己会在粪坑旁为一口残羹屈辱求生。
某个暴雨夜,玉小刚拖着断指的手洗完最后一件囚服,听见角落里几个囚犯在嘀咕。
“你说那傻子真认识教皇?”
“就算认识又怎样?教皇会管一个连武魂都废了的废物?”
这些话如同一把钝刀,在他早已千疮百孔的心上又划开一道。他摸向胸口,罗三炮武魂的光芒已经弱得几乎看不见——就像他渐渐熄灭的希望。
后半夜,缺耳囚犯踢醒他,扔来一团带血的衣物:“给老子洗干净,这是老子从典狱长那偷的!”
玉小刚刚接过,铁门外突然传来皮靴声。所有人瞬间噤声,只见一名魂卫提着灯笼经过,光照在玉小刚脸上时,他突然用尽全身力气嘶吼:“比比东!你还记得诺丁学院的柳树吗!”
吼声在死寂的地牢里炸开,囚犯们惊恐地看着他,仿佛在看一个疯子。缺耳囚犯猛地扑过来,拳头如雨点般落在他脸上:“你他妈真的不想活了!”
玉小刚却笑了,血沫从破碎的嘴角溢出,他第一次觉得,疼痛竟如此令人清醒。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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